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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肝肠寸断,临死前所哼唱的一首曲子。
“不过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我回过神来,脸上不屑,冷冷吐出几个字。
阿七却依旧面露古怪笑意,低语道,“情至深处,可以令人死,也可以令人生,可以令人肝肠断,也能令将死之人一息不绝如丝缕。”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即使真有这等事,也不过是痴心错付,傻子一个,于我而言,毫无意义!”我冷笑一声,觉得阿七态度暧昧,又想到他或许从未真心想过要替我医治,便十分不耐,语带凉薄。
“果然,即使表面再温柔缱绻,也从未付以真心,这才是真正的独步寻!”阿七竟然兀地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只觉心间滞闷、呼吸困难,然而嘴角却扯出一个冰冷弧度,努力发出声音,语含讥讽,“你要杀了我么?不知道方才、在我床上哭的人、是谁?”
凝目瞪着他。
“师兄,对不起,我醉了,我忍不住。”阿七却是一瞬间放开了我的手,那手微微颤着,慌忙出声,声音中更显疲累。
“是啊,你醉了,忍不住。”我讽道,想起昨夜,心下更是暗恨,“你醉了、忍不住,忍不住就要伤害我,忍不住就想杀了我。”我捂着脖子,那处直觉火烫疼痛。
“我不会杀你,永远。”阿七淡淡道。
“呵~谁知道呢?只怕你想杀我灭口吧。”我忍不住出言讽道。
“师兄‘‘‘‘‘‘”阿七却是注视着我,那眼角如胭脂般的嫣红,却还未退却,我心中一动,面上却没有任何异样。
“呵!阿七,我说过,从昨夜起,我便再也不是你的师兄了,即使你再唤我师兄,我们之间的师兄弟情分也已经断了,从今之后,你是无名岛主,我是尔后江湖一散客,你我之间,再无干系!”我声音发冷,直直注视着阿七的眼睛,仔细看其中波澜,“其实、我都知道了。知道了你的木马藏书,知道了碧丝蚕‘‘‘‘‘知道了‘‘‘‘‘三尺雪”作夜听见他念叨的一句,当时还以为是酒后疯语,只是现在冷静下来,觉得事有蹊跷,阿七定然有事瞒着我,并且这事与我有密切关系,便有心出言试探,于是此刻沉声道,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呵,你知道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阿七嫣然一笑,然而那一瞬间的愣怔,我却并未看错。
我直盯着他的眼睛,叹了一口气,“阿七,你别再骗我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师兄究竟是何意?我怎么不明白?师兄定是太累了,来、现在乖乖躺好,我来看看你的伤。”说罢伸手过来。
“别碰我!”我见引不出他的话,下意识伸手挥开,却又被他捉住了,暗蓄内力,猛然抬起那条完好的腿,欲要踢开他,却不想又被他制住,心中恼怒,“放开我!”
“我资质驽钝,学武不精,但是在如今的情况下,要制住你,不过反掌而已,”阿七说着凑近我,顺势压在了我身上,语调温软缠绵,“师兄,莫气。”
“你滚开!”我气急,挣动另一只手,却又被他制住,“放开我!”
“师兄莫要动怒。”见我挣动不休,阿七却是笑意盈盈,竟是春水眸光,嫣然眼角、面泛桃花。
一阵馥郁甜蜜的桃花香气袭人。
我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氤氲着水光,却是蓦然觉得心中悸动、转而微微疼痛不已,只觉得阿七离得这样近,实在令人心动爱怜,方才怎么了,倒是什么都记不清了,心间在那悸动之后又泛起一丝异样,只是那怪异感觉又很快便被蛊惑压抑了,忍不住出声,“你、阿七。”
“嗯‘‘‘‘‘师兄。”阿七压在我身上,声音略略喑哑绵软,像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鼻息喷在我颈上,是不同寻常的炙烫。
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周身也是软绵绵的,浑身无力、不能动弹,一阵一阵地泛起慵懒酸软之感,像躺在礁石上,任轻柔的海浪拍打在身上。
“阿七。”我喃喃道,声音竟是温软,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媚意,这声音竟是出自我口中,我心中隐约骇然,莫名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师兄、我在。”耳畔的呢喃,温柔似水。
那热息吹在我的耳上,心中一惊,却是瞬间清明,我努力睁开微微阖上的眼睛,只觉得十分吃力,急忙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用心感受,我的好师兄。”却眼见阿七的转过脸来,凑的越来越近,最终与我鼻尖相触,“不要动,否则我可忍不住,嗯,昨夜是我不对,没有认真待至七七四十九天,现在,让我好好看看你的伤。”
“我‘‘‘‘‘”那种酸软缠绵的感觉像海浪一般涌上来,我眯着眼睛,心中旋绕着那个“七七四十九天”,觉得所见景象模糊,如水中探月,雾里看花,总隔着一层轻纱,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到手脚发软,困意袭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人月圆
【玉宫姮娥应长见,似梦似幻亦是真。】
“阿七。”
春光明媚,十分耀目,竟好似让人睁不开眼般,只是那暖意熨帖在身上,令人舒畅得想要叹息。
剑光动、桃花舞,揽月摘星剑法变化万端,一路下来,酣畅淋漓,我收了剑,桃花瓣瓣飞落,伸手欲要将那落英留住,然而桃花却从指尖滑落,如指尖流霞。
“师兄!”远远处好像有人在呼唤我,声音十分清亮,却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浓稠花雾中向这边跑来,跑的急,看上去跌跌撞撞的。
是谁?这样慌张。待得近了,才看清楚,一张稚嫩脸庞脸,一双大大的、眼角染着嫣然花枝的桃花眼,不正是阿七嘛!
看他身子小小的,模样稚嫩可爱,心中有些爱怜,却又莫名涌上来一些怒火,想要叱喝,又有些悲哀之意,如此情绪反复,觉得自己甚是奇怪,于是便静静站着,任阿七跑到我跟前,“师兄不要离开无名岛,不要离开阿七,就算要离开无名岛,也要带阿七一起走,好吗?”阿七的小手紧紧捏着我的衣袖。
我掰开他的手,“阿七还有师父啊。”
小小的阿七却是抓住我的手,声音软糯,似乎张嘴还带着些奶味儿,大大的眼中蓄满泪光,好像揉碎了星,“师父不喜欢阿七。对师父来说,阿七原本就只是一个牵绊住师兄,让师兄留在岛上的东西罢了,如果这个东西起不了他该起的作用,那就要被扔掉了。”
我摸摸阿七头上的软发,心中有些意外,心想果然是个孩子,说的都是糊涂话。
只是一个孩子,又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有这样的心思和言语,如果是被谁唆使?不知谁这样大胆,又心怀叵测?想要挑拨我们师徒三人的关系吗?想到此处,心中有些怒意,语气却是温和,“是谁这样和你说的?”
“没有谁和阿七说,是阿七自己想的。”阿七紧抓着我的手,低眉敛目,却让我更加讶异了。
“阿七怎么可以这样想?你我皆是生来孤苦,如果不是师父收留,还不知在何处飘零,甚至早就在一个无人知的角落里死去了,师父对我们有教养之恩,如父如母,并且对你我二人,从来都是一样悉心。”
“师兄‘‘‘‘‘”
“阿七不可多想。”
“只要师兄不离开阿七身边,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阿七仰起脸,一双大大眼睛清澈如许。
“好啊,师兄答应阿七,不离阿七身边,阿七也要乖乖的、不要多想。”我看着阿七的眼睛,这样笑道。
“师兄,这可是你说的!咱们要拉勾勾,一百年,不许骗!谁骗人谁就是小狗!”小小脸庞,旋然破涕为笑,童音清泠泠,霎时人面如桃花,仿佛暖春三月春晖照人。
“小孩子玩意儿。”我轻嗤一声,转而失笑。
“那、好吧。但是师兄答应了阿七,不离开阿七哦!”小小孩童,仰着脸,满满的信任与希冀。
“阿七。”我心中却是十分清楚明白,等河洛刀练好了便偷偷出岛去,自然是不会带上阿七的,阿七年纪这样小,又懂什么所谓誓言呢?恐怕转身就会忘了,只是突然间有些酸涩,不禁出声。
“师兄。”这一声低沉缠绵,暗含笑意,却不复孩童的清亮,“师兄怎么这么嗜睡呢?”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原来又是梦啊‘‘‘‘‘
心中有些悲凉意味,似乎越来越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往昔与今日的区别了。
“阿七,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睁着眼睛,梦中景象,倒是如掌中雪花,转瞬消逝了,就连数日来所发生的事情,也十分模糊,想要细想,便是一阵倦意袭人。
略略挣动身体,发现自己侧躺在床上,正被阿七抱在怀中,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缭绕在鼻尖的,是他身上特有的桃花香气,余光瞥到锦被,上面也是童子嬉游图的一角。
心间微微疼痛,又有些倦怠。
“已经酉时了。”阿七覆在我背上的一只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声音温柔似水,他将下巴抵在我的发顶上,热息近在咫尺,“师兄饿不饿?要不要命人将饭食送进来。”
“嗯,我要吃你做的松仁鹅肝、不,我要吃苏州八珍楼厨师做的爆炒鸡胗、酱酿鸭朜,京城吉祥轩的盐爆双脆。”只是脑中像是有些混沌,想了好久才明白他说什么。
“师兄真是会为难人。”阿七的话中笑意更甚。
脸贴在他的身上,只觉得十分舒服,温暖熨帖,像氤氲在梦中的春光里,忘记了前尘往事,忍不住蹭了蹭,又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体一阵僵硬。
半晌。“师兄、我们、来做吧。”
头顶传来的声音喑哑炙热,他的手已经探入我的衣衫,揉捏着胸前乳珠,唇也靠了过来。
“嗯‘‘‘‘”只觉一阵酸软无力‘‘‘‘‘倦怠之意又起。
什么?
‘‘‘‘‘‘
我忍不住挣动。
“我、饿了。”我脑中仿佛迷雾缭绕,不解他话中意思,只是抬起头,凝眸看他。
却不想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经被他压在身下。我手脚发软,有些喘不上气,睁着眼,眼中却是涌上热意,浮上一层水汽,一切景象,如雾里看花一般,就阿七连近在咫尺的脸庞,也看不分明了。
“师兄,我的好师兄。你告诉我,这是不是、只是一场美梦。”阿七与我鼻尖相触,抱着我,轻轻脱了我身上衣裳,眸中却是有泪光。
眼泪?心中一阵酸楚。
我忍不住抬手去拂他眼角泪痕。
却被他一只手轻握在手里,牵到唇边,细细啄吻。
“永远不要离开我身边。”阿七放下我的手,凑到我唇边,敛眸,喃喃低语,那眸中晶莹泪水,却是滚落了下来。
我看着他,想了想,“我‘‘‘‘‘‘唔。”双唇却被他温软的唇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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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昏聩茫然,像与外界隔着一层纸,不知今夕是何年。
只知这几日,不论吃饭睡觉,甚至沐浴如厕,都被阿七牵引着,阿七攥着我的手,在梦中也不曾放开过。
有时情动,便滚在一起欢好,不论晨昏昼夜,不论身处何地。
而我也只觉得全身绵软,一时清明、一时糊涂,莫名总是泛上来阵阵倦意,有时白日里靠在他身上,不知何时就已经睡去了,再睁开眼时,日已西沉。
阿七一手搂着我脊背,一手探入衣襟之中,附在我耳边,轻咬我的耳朵,带来一阵痒意:“今日是中秋。”
哦。中秋,中秋‘‘‘‘‘‘也是师父的忌日。师父‘‘‘‘‘
“师父‘‘‘‘‘”我喃喃出声,脑中似乎恢复一瞬清明,却见自己倚在阿七身上,不禁挣扎,只是周身酸软,“阿七!”转瞬又觉这怀抱如此温暖怡人,不知自己挣扎为何。
“师兄。”阿七却是将手掌覆在我眼上,“今夜晴朗圆月正好,月圆人团圆,不如一起赏月。”
“嗯。”我闻着熟悉的桃花香气,昏昏欲睡。
一条玉带般的小河从温泉处起,将无名岛一分为二,溪水蜿蜒盘绕如银蛟,其上依势建了廊桥水榭亭台,水榭四面临风,下临清溪,人在其上,便听淙淙流水声响,水中巧妙安置着长短不一的铜管,水流相击,潺缓流淌,十二律吕之音,便傍水声叮咚响起,声音或清圆嘹亮,或呜咽悠远,不让丝竹之音,令人恍恍然,如闻仙乐。水榭之内垂地纱帐层层叠叠,在风中舞动十分飘渺,然而今晚既然赏月,那水绿色薄纱帐便被铜勾层层挽起,流苏曳地。
水榭之内,摆着矮桌,地上铺着软榻。
桌上,珍馐佳肴成列,皆是十分精致,只有一坛烈云烧,仿佛在一桌鲜果佳肴中,格格不入。
一轮玉盘高悬天际,倾洒银光泠泠,竟是难得的霁月清光,衬着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