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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幕,也算是给她兮涵上了一课吧!
兮涵为苏月炖了野味,看着画胥一直呆在苏月的房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画胥拿出银针,努力替她逼出那蛊毒,却感觉到后面越来越吃力。
这次觉得事情不妙,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床沿,听到声音的兮涵立刻推门进去,看见画胥满头大汗,却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师父?”
画胥望了兮涵一眼,眼神有些迷离,这样的他,她何曾见过,连忙走过去扶住他,“师父,你怎么了?”
也不想着推开她了,“涵儿,师父做了平生最错的事情……”
最错的事情?那是神马,兮涵有些抓不到头脑。
后又听到画胥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对不起子浮,对不起子浮……”他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也存在他神医画胥解不开的蛊毒,他原本以为他可以轻松替她除去。
没想到,竟变成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哪里还有脸去见子浮。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蛊毒
画胥再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苏月沉睡的模样,想起叶子浮那张冰皮脸,不由得打一个寒颤,他画胥不怕任何人,唯独就是对叶子浮存在这感觉。
这个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感觉,真是要命!
“师父,你怎么了?”兮涵扶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呢?
想不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涵儿……”
画胥扶额,为什么他会失策?明明计划的很好,想用这个蛊毒来牵制苏月的感情,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别的状况。
难道是天要亡他?!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涵儿说呀。”兮涵急了起来,她这个师父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婆婆妈妈了。
“涵儿,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别管了。现在师父要你做一件事情。”
“嗯,师父你说就是!”明明很清楚,只要是他吩咐,不管是什么,她都会去做。
“涵儿,替师父好好照顾苏月,不要让她出什么事情,更加不许她去找叶子浮,你明白么?”蛊毒侵体,马上她就会失明失聪。
画胥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样,祸是他闯出来的,那理应也由他来解决。
他会努力专研医术,把曾经那个活蹦乱跳的苏月还给叶子浮。
一定会!
从此之后,画胥开始了他寻找法子治好苏月的路途,他心知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子的他,都是为了苏月,其实真正是为了子浮。
画胥叹气,真不知道,子浮收这丫头为徒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没有他家那丫头乖巧呢!刚想着,兮涵就端了一碗清爽莲子羹来见他。
“师父,这是徒儿亲自为你准备的莲子羹!”兮涵敲门而入,心里叹着气,她家这个师父,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呆在这里不肯出去。
“涵儿,苏月她……?”
兮涵咬牙,“还可以啊,师父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你先下去吧,为师还得继续。”
兮涵点头,虽说她有时候敢在他面前说些不敬的话,但是她对他还是极为听话的。
一连一个月,画胥都在研究,而另一边的苏月,虽然每次都会讨价还价不肯喝画胥给她配的药,但是只要每次兮涵出面她就肯一股气灌下去。
画胥试了一次又一次,失败了无数次,可终归还是找不到什么解开这个蛊毒的办法。
难道苏月这一次就真的毁在他画胥的手上?
要是被子浮知道,苏月现在这个样子,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呢!突然想起来,宫里,叶子浮的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倾月在吗?
只要他不说,然后知道就只有他和兮涵两个人,兮涵又是他的徒儿,只要有他的命令,他坚定的相信,兮涵是不敢对任何人说出来的。
现在就算苏月死了,也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而且,他不是一直盼望着苏月离开叶子浮吗?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
兮涵站在画胥的背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感慨甚多,“师父,你在想什么?”不对,应该是在犹豫着什么。
画胥猛然回头,看见自己的徒儿兮涵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站在自己的背后,有些怒气。“涵儿,你来这里多久了?”
“从我离开师父开始,就一直呆在这里。”
“我问的不是这个,是你站在为师背后多久了?”
兮涵恍然大悟,她就在想呢,怎么师父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
“其实也没有多久,就是比你迟了那么一点点。”
画胥无言……
“师父,最近苏月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她说最近自己总感觉头好痛,而且看事物也没有以前那么清澈了,师父,你给她配了什么药?”
看来是蛊毒发作了,画胥皱眉,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
本来以为按着他的能力,苏月的身子骨还可以抵制一段时间,现在看来还提前了,莫非是因为他的药?
画胥立刻回去看方子还有那残留的草药。
熟练的拿在手上观看,放在鼻子前闻着,画胥的眉皱着,兮涵不敢在他面前发出任何的声音,她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是非常危险的。
药没有问题,那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
“涵儿,最近苏月可吃过些什么东西?”
兮涵手指一直绞着衣角,“师父这是不信任我吗?以为是我在害苏月?”
画胥叹气,“为师没有这个意思。”
“那师父又是什么意思?”
看着小徒弟委屈的模样,画胥暗自叹了口气,“涵儿,为师并没有那个意思。”
兮涵转过身,她虽然可以做到什么事情都以他为主,但是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就被他误会吧。
看来小徒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画胥“咳”了一声,“你不是一直想着要我接你回去么?我们先把苏月安置好,咱们就回山,到时候,江湖之事再不相问。”
兮涵听到他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师父说的可是真的?”
“嗯。”
见他点头,兮涵兴奋的立刻扑到他怀里,“我就知道,师父的心最软了。”
“咳咳咳……”画胥不动声色的逃开她这么暧昧的姿势,兮涵却死命的往他怀里钻,“师父以后还会赶我走吗?”
“我哪里赶你走了?”
兮涵放开自己的手,“师父难道忘记上次……”他可是很大声的让她离开那里,说再也不想见到她了,一转眼,现在又来找她了,果然,他还是忘不了他的这个小徒弟呀!
“涵儿,别忘了,我们还要先把苏月的事情搞好才可以离开。”
“嗯,师父现在可有对策了?”
按理说,她的师父是神医,应该没有他治不了的毒才对,那现在苏月的他怎么会没有办法?“师父,你没用全力吧?”兮涵怀疑的看着他。
被她这么看着有些窘迫。
“不会真的被我猜对了吧?师父。”别让她失望啊,兮涵愁眉苦脸。
她这般质疑,换来的是画胥狠狠的一个火栗子,“你就这么不信任你师父我?!嗯?”
兮涵知道这次她是真的把师父给惹毛了,“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连忙挥手,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点想不通啊。
“那是什么意思?”小丫头片子现在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敢跟他对着来了。
“师父,你去寻法子吧,徒儿去给熬药。”
画胥点点头,“去吧。”
他现在有点犹豫,宫里一些珍贵药材多,到时候对苏月帮助一定很大。
只是,如今宫里已经有了一个代替苏月的人,那个倾月要是知道了,会放过苏月吗?而且,他看得出来,那个倾月对子浮……
画胥感觉自己从出来之后,麻烦事情就一件跟着一件,本来想着,能快点兮涵,然后就带她回去,好好教她一些医术,和功夫。
到时候,他不再,兮涵还可以用这些他教的自保。
没想到,居然,兮涵居然阴差阳错的救了苏月,现在还让他知道了自己当初那个错误的决定,老天爷一定是在耍他玩吧!
一晚上的决定,画胥最后还是觉得带着苏月去见叶子浮才为上策,现在恐怕只有子浮能够安抚她吧。眼睛看事物越来越模糊,他明白,马上她就要失明了。
而让她付出这么大代价的,却是他!是他太自负了。
接下来她会慢慢失聪……
这样的惩罚对一个女孩来说,实在是太重了。
第二天一早,画胥一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声响,就立刻赶过去,发现苏月打翻了摆在桌子上的杯子,“苏月,你……”
苏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画前辈,我……我什么都看不见了……看不见了……”她什么都看不见,从此她的世界里只有黑暗了。
想到这里,苏月心头一酸,眼泪滑落。
画胥手扶着她,他的手掌很暖,可是苏月没有心情去了解这些,她想看见,现在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看见。她不要黑一辈子。
屈膝在他的面前跪下,“画前辈,我求求你,让我看见好吗?”让她看见吧。
如果这是对她的惩罚,能不能来的晚一点,至少让她再看师父一眼,就一眼就好!
画胥咬牙:是他,是他害了她。“我带你去见你师父,他一定会治好你。”
师父?苏月狠了狠心,挥开了他的手,不,不,她现在不能见他,她没有脸见他。
她不要他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她在他的心里,应该是一个健健康康,能看见的徒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不是的……
“苏月,我带你去见他……”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开心?“苏月,我不会再怎么做了,我只是想带你去见你师父……”
“别说了,我不想见他……”
“苏月……”
苏月捂住耳朵,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听。
就让她留住那最美好的瞬间,让她在梦里回忆他的模样,那样就好!
然后慢慢衰老……
“画前辈,我能求你一件事情么?”
画胥看着她的脸,没有了最初他看到的执着,没有那一如既往追求自己师父的念想,只是如深潭般的平静。
“你说。”
“能带我回昭华寺一趟吗?”让她去回忆从前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还有和师兄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好久没有见了,挺想的。
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够熬到什么时候,连神医画胥都没有办法,一切结果她都接受了。
“苏月……”
“别说了,画胥前辈,你是神医,连你都素手无策,我苏月……恐怕真的已经无药可治了的地步了吧!”但是这几年来,至少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些什么。
她没后悔过,这些她都知道。
“苏月,是我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画前辈,你当初阻止我,也是为了师父着想,我没怪你。”
我……画胥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昭华再见
丫头,他能说她实在是太傻了吗?
画胥离开苏月的房间,遇到兮涵正站在门口,随后跟着画胥离开。
“师父,苏月她……”
“现在是失明,然后是失聪……”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画胥摇头,“涵儿,明日就起程,把苏月交到她那师兄平因的手上吧!”
“平因是谁?”
“平因,叶子浮的师侄,也是如今昭华寺的方丈。”没想到,当初那个带着叶子浮,还有苏月来找他医治叶子浮的少年,现在已经成为堂堂的方丈了。
他当初看他,也心中早有数,那孩子必有大成。
只是那孩子也看不透彻一些东西啊!有了执念,办事情终究是一个致命伤口。
次日,帮苏月整理好衣物,兮涵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画胥一袭青衣站在她们的面前。
“师父,我们真的要送苏月去昭华寺么?”
“嗯!”
感觉到兮涵的不安,苏月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兮涵,这是我要求的,画前辈才同意的。”她们算是朋友,她不能一直在这里拖累他们。
也让她这段日子里,再见一面那些师兄弟们。
昨晚她忍不住,还是去寻了画胥,问他,究竟她这是得了什么病。
他没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她踏出他房门的时候,轻声呢喃了一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