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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映初尘作者:三颗心-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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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宏飞心头怅然,但也感激他的成全,他嘱咐了弟弟,拜别了母亲,离家去往南方,他一直觉得,尹白玉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除了那个盐城海边的小渔村,可他派人去过那里几次,都没有发现尹白玉的身影,他自己路过那里时,也去找过,可人去屋空,除了满屋的蜘蛛网,什么也没有。
  
  人海茫茫,时间象潺潺的溪水,悠悠流着,却从不曾停住,鬓边的风霜越聚越浓,光阴的痕迹打在盐城路上那个英挺的男人身上,他风尘仆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到这里了,段宏飞步出城去,再次走向那个让他念念难忘的海边小村,天气越来越热了,段宏飞坐在林荫下换衣服,一封褶皱的信件落在了地上,这是程玉琦临走时留给他的信,这些年来,他跋山涉水,可为了对玉琦的承诺,他从不曾丢掉这封信,他把信从地上捡起来,想起程玉琦的话,算一算,差不多也快五年了,他信手打开了那封信,半页纸上是程玉琦清秀的字迹。。。。。。。。段宏飞读着,脸色骤然变了,他把信团成一团,扔在地上,想了想,拔步向海边跑去。
  又是打鱼人收获的季节,海边满是渔船,鱼儿在船上和沙滩上跳跃,村民唱着渔歌,孩子们欢声笑语,跑着跳着,夕阳下的蓝色海域,还是一样的令人陶醉。
  一条旧船停在那里,旁边显得有些清静,一个白发的男子正在系结着渔船,他赤着上身,尽管他有些瘦,但肩背上的肌肉很是结实。
  一名中年男子走过段宏飞的身边,看到段宏飞,惊笑道:“哎,你不是那个尹。。。。“
  “是“,段宏飞摆了摆手,指着那白发男子道,“大哥,那个人是谁?“
  “你不认识他?不会吧,那不是你兄弟宏玉吗,他生了场病,头发都白了,去年才回到这儿,那船还是找别人借的呢,你是。。。。来找他的吧。“
  “是,我是来找他的。“段宏飞声音颤抖,“他住哪儿?“
  “还是你们原先那个屋子。“
  “那好,你别告诉他见过我,我回去等他。“段宏飞看了尹白玉一眼,转身走远了。
  尹白玉背着鱼篓回到院子里,就见房门虚掩着,他记得走的时候关好了门的,放下鱼篓,推开了房门,就见一个背影熟悉的男子背对着他站在床边,听到门响,段宏飞慢慢回过头来,“哥哥“,尹白玉好不震惊,眼中立时泛起了泪光,木呆呆站在那里,段宏飞看到他,如同胸口被雷击中,眼里的惊喜一点点变成了悲愤,泪也涌出眶来,“你混蛋“,他走过去,一掌把尹白玉扇倒在地,他骑在尹白玉身上,抬手又是几掌,尹白玉本能的护着脸,却不敢反抗,呜呜的哭声脱出了口。
  “为什么?”段宏飞大声喊着,“你为什么要走,我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了,你为什么要躲着不见我。“
  尹白玉不答,只是蜷着身子,低声地哭。
  段宏飞站起来,从外边捡了粗粗的柴火,狠狠抽在尹白玉的身上,“你说,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十年,十年啊,你到过山海关对不对,你就在我家门外边,你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你说阿。“
  “哥,别打了,疼“尹白玉哀哀求他。
  段宏飞扔掉手里的柴火,从地上拎起尹白玉,大喊道:“看着我,你看着我。“
  “哥,别问了。。。“尹白玉的躲闪更增添了段宏飞的怒气,“你说不说,你不说,信不信我打死你。“
  看着段宏飞又再捡那木棍,尹白玉哭道:“哥,别打了,我说,我说,我不想让你可怜我,我受不了。。。。“
  “可怜你,你为什么认为我是可怜你,你有没有问过我,你没有,那你凭什么认为我就是可怜你呢,是程玉琦跟你说的,是不是?他是谁,我又是谁,你宁可相信他,也不肯亲口来问我,我可怜你。。。。“,段宏飞气疯了,“就是因为我对你太好,你才会认为我是可怜你,你才敢这样蒙我,骗我,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好了,看你是不是还认为我是可怜你。“他踢上门,把尹白玉扔到了床上,脱下他的裤子,解了自己的衣衫,俯身压了过去,毫无停顿,也丝毫没有爱抚,“啊“,尹白玉喊起来,“哥哥,疼,疼啊,求你了,不要。。。。“
  段宏飞钳紧他的手,让他不能动弹,直到自己的欲望喷涌而出。看到尹白玉股间的血迹,段宏飞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可看着他的身体,周身的火焰又再燃起,他一脚把尹白玉踢下床去,喝道:“从今天起,出了门,你是我弟弟,进了门,你他娘的就给我当男宠,过来,用嘴。“
  尹白玉提着裤子,跪到段宏飞脚下,把头低了下去,他眼里的泪和委屈彻底融掉了段宏飞的愤怒,他拉起尹白玉,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温声道:“玉儿,你这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那玉琦,你理他干什么,害我找了你十年,这十年可有多长啊。“
  “哥“,尹白玉哭着抱住他,“对不起,玉儿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
  “这么多年,你都在哪儿啊,怎么养活自己的。“段宏飞擦着他的眼泪。
  “我去了很多地方,什么活儿都干过,种过地,拉过车,也帮人写信,都是在乡下,可就是没敢来这儿打鱼,怕哥哥你找到我,这两年,我觉得哥哥肯定已经把我忘了,我又很想到这儿来,就回来了。“
  “你怎么会认为我会把你忘了呢?“
  “哥哥你。。。。“,尹白玉埋着头,“不是成亲了么?“
  “谁说我成亲了?“段宏飞恍然道:“你在山海关的时候,以为是我成亲了么,不是,是宏涛成亲了,他娶了陆曼儿,我是一家之主,我要操办啊。“
  “真的?“
  “废话,我几时骗过你,你总是这么呕我。“
  “哥哥“,尹白玉笑了,“那。。。。我们能在一起了么?“
  “不能“,段宏飞拉下了脸。
  “为。。。为什么?“尹白玉嗔诺。
  “就为了你让我找你十年。“
  “哥,你别这么小家子气么“,尹白玉笑道:“我这十年也不好过呀,这样吧,我赔你十年。“
  “怎么赔。“
  “你刚才不是说了么,关上门,我给你当十年男宠,二十年也行,任你打,任你骂。“
  “便宜了你,你本来就是我的男宠,还想抵你犯下的罪过“,段宏飞抱着他滚到床里,嬉笑道:“打骂我不稀罕,你任我干就行。“
  “行,我任你干“,尹白玉笑着,吻上段宏飞的唇。
  海边的渔村又多了这对亲密的‘兄弟‘,尽管有人私下议论,两人也从不在意,日子过的很是安乐。
  这日午间,日头正高,尹白玉等着段宏飞回来吃饭,院外传来脚步声,尹白玉以为段宏飞回来了,开门去迎,就见一人满脸倨傲,摇着扇子走进小院。“是你“,他认出来,这人竟是段宏涛,身后还跟着陆曼儿。
  “二公子,陆姑娘“,尹白玉打着招呼,给两人搬来了椅子。 
  “玉儿“,陆曼儿笑问:“你哥呢?“
  “去砍柴了。“
  段宏涛一听来了气,走上前去,用扇子托起尹白玉的下巴,讥讽道:“这白头发的美人儿,我是该喊你小妈呢,还是该喊你嫂子,你倒不错,赶上前朝武则天了,伺候完了爹,再伺候儿子,处处都得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有本事呢?“
  “宏涛“,陆曼儿听得满脸通红,尹白玉又羞又气,打开他的扇子,走到一边。
  “你先出去,海边待会儿“,段宏涛轰走了妻子,又喝道:“尹白玉,你长没长眼,天这么热,还不快给爷我倒杯水。“
  尹白玉倒了杯水,给他放在桌上,段宏涛喝了一口,全吐了出来,“这是人喝的么,再倒一杯来。“
  尹白玉知他找茬,不想惹他,又给他倒了杯水。
  “站近点儿“,段宏涛招着手,“你站那么远,谁伺候我?“
  尹白玉走到他的身边,“二公子,你还有什么吩咐。“
  “十年没见,你倒硬实了,怎么样啊“,段宏涛笑道,“你那床上功夫有没有退步啊。“
  “没有“,尹白玉气道:“伺候我哥正好。“
  “你哥?他什么时候变成你哥了。“段宏涛站起来,用扇背用力敲了尹白玉的头。
  “你干什么?“尹白玉推开他,:“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不是你的家,你凭什么闯到别人家里打人。“
  “你家?不是我哥可怜你,你能有家?你一个以色惑人的男宠也配谈家,过来过来,你也伺候伺候我,你要是能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让你进那个家门“段宏涛说着,站起来,一条腿架在了椅子上,他用扇子指指自己的腿间,“别愣着,过来呀。“
  “你。。。。“尹白玉压住了火,转身要走。
  “你给我站住,我段家谁没上过你,你倒给我玩儿起贞节来了“,段宏涛追过去,用手去按他的脖子。
  “欺人太甚“,尹白玉气红了脸,回手给了段宏涛一拳。
  这拳打愣了段宏涛,他捂着脸,半天没缓过神来,看尹白玉又要离开,扬起手来要打。。。。。
  “宏涛,你给我住手“,段宏飞回家的路上遇到陆曼儿,知道弟弟一向针对尹白玉,扔了干柴,赶忙跑回了家。
  “哥,他打我“,段宏涛指着自己淤青的脸,先来告状。
  “是你打得么?“段宏飞喝问尹白玉。
  “是“。
  “给我进屋跪着去。“
  “我。。。。“尹白玉气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他恨恨瞪着段宏飞,回到屋里跪下。
  “哥,都是你惯的他,他连我都敢打了。“
  “是么?“段宏飞阴着脸,扬手给了段宏涛一记耳光。
  段宏涛被打傻了,过了片刻,他气得跳起来,“哥,你干什么打我?“
  “你没事随便欺负人,就该打。“
  “我欺负他了?对,我就欺负他了,要是没有他,我们家能有这么多倒霉事么?“
  段宏飞抬手又是一掌,这掌打出了段宏涛的眼泪,“哥,你打我,你为了个男宠打你亲弟弟。“
  “我打得不是我弟弟,我打的是一个不分是非,满口胡言的公子哥“,段宏飞气道:“他那阵儿有多惨,你不是没看见,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跟你讲么,你念了这么多年的书,都是给狗念的,他打你,你不欺负他到了极点,他能跟你动手么?“
  “他。。。他惨也是自找的,活该“,段宏涛嘟囔着,坐下来喝了口水。
  “你上这儿来干什么?“
  “我。。。我来接哥回家,娘想你了。“
  尹白玉听到这句话,站起来,跑出了院子。
  段宏飞看着他跑远,自己倒了杯水,说了句,“我现在回不去,过段日子再说。“
  “哥,你是咱家的主心骨,不能跟着他窝在这儿阿。”
  “那怎么办,我不能丢下他。“
  “算了,算了。。。。。你带他一块儿回去吧。“
  “他不会回去的。“
  “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你说呢?“
  “这个尹白玉,我准是上辈子跟他犯冲,看见他我就有气。“段宏涛说完,起身要走。
  “干什么去?“
  “找他去,接着欺负他。“
  “就凭你“,段宏飞笑道:“我跟你说,不用武功,你还真不一定打得了他,他可不是当初了,他已经二十七八了,干了这么多年力气活,真急起来,我不用功夫都治不住他。“
  “那是你舍不得,我可没这么好心眼儿。“
  “我告诉你啊,不许用武功,伤了他,我跟你玩儿命。“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也就是一鸭肾,他是你的心肝儿,我鸭肾敢跟心肝儿一块儿蒸啊。“
  段宏飞一口水笑喷了出来。
  段宏涛来到海边,看到尹白玉坐在那里,走上前去说了声,“我跟你说。。。。“
  “你不用跟我说“,尹白玉有些激动,“你有话跟我哥说就行了,他要跟你回去就回去,我不拦他。“
  “你不回去,他能回去吗?“
  “我。。。我管不了。。。。“
  “你怎么管不了,你说让他回去,他就回得去。“
  “我。。。。我。。。。。“,尹白玉望着远方,难过道:“你。。。你们都是只想自己,不想别人的吗,他走了,我怎么办,我不劝他回去,我也不拦着他回去,你让他自己决定吧。“
  “你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段宏涛正色道:“说句实话,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可我哥喜欢,我们家不能没有我哥,所以我就一定得接受你,还得让我娘也接受你,你和他一起回去吧。“
  “我。。。不。。。。“尹白玉摇了摇头。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段宏涛气喊,“我这一个劲儿的忍着你,你还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了。“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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