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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里的女人啊,晚知心里冷笑了声,打定主意对着祁沐封翘起嘴角:“祁王爷,晚知向你讨一件东西,只是不知你舍不舍得?”
祁沐封挑了眉:“你说来听听?”
晚知拱手:“随身荷包。”
鸣皓支着下巴插嘴:“哟,美人之求我们祁王爷定是不会拒绝,只是美人你可想好还礼了么?”
晚知只当鸣皓是墙角那根随风飘荡的野草,充耳不闻,亮着眼只看祁沐封,祁沐封解下荷包递到晚知手上,晚知道了谢便将自己的荷包和祁沐封的一起攥在手里,皓白手腕在猫眼前一翻,细长手指勾着荷包晃悠着,惹得猫烦躁抓挠之时,晚知一甩手将荷包使劲力气扔过高墙,猫嗷呜一声窜着跑远。
祁沐封正笑这少年玲珑心窍,忽然一物扔了过来,是刚在晚知食指上悬着的小巧荷包,祁沐封把玩了一阵又塞到贴身衣袋里,鸣皓推了他一把,将合好的骨扇在手中啪啪作响:“喂,人都走远了,沐封,给我讲讲,这晚知……”
第十二话 离家还是归家,何处为家(三)
更新时间:2013…5…22 19:26:24 本章字数:1617
晚知在梦里浑浑噩噩,只觉得祁沐封一直都是温柔却不多情,不附庸风雅却也不风流,正正经经的一个人,笑起来如冬日暖阳一样照的心间暖烘烘的,这个人见了一次就再难从生命中抹去了。殢殩獍午从第一次到以后每一次的遇见,去来笑相扶。
在原本的初识,晚知是扭脸走了,但在梦里不知怎么身子却是浮在半空,定定的看祁沐封突然不笑了,眼中满是伤情,仿佛再也不见,就那么怔怔的望着前面走着的晚知没有回头,渐行渐远。浮着的晚知被祁沐封突然涌出的泪刺得心疼酸楚不已,想挣开束缚抱紧他。
手脚动作着挣脱,耳边听到棋子叫喊:“公子别动弹了,您受凉染着病了,刚请大夫来瞧,说是给您压几床被子让发发汗。”晚知脑中清明,额间也湿哒哒的敷着温棉巾,转醒后叹了一声,祁沐封怎么可能流泪呢,所以在梦里他也是要故意惹着自己生气,伸手抓那棉巾甩到地上,棋子叫嚷着:“公子,您还发着热呢……”晚知边起身边道:“我背上全散着汗,要不你摸摸?巾子闷在脑门上难受死了。”棋子往后退了几步道:“奴才不敢不敢……”
晚知出了房,几个廊檐下打扫的仆人都惊讶少爷回来了。管家派人摆了早膳,立在身边说个不停:“少爷,你还病着呢怎么不多躺会。今个开了门就去禀告了老爷,老爷高兴着呢,说是等少爷休息好了就回家看看。”晚知瞒着家里搬到祁王府上住着,正巧翰林院掌院学士李大人派了去赣南文史编修整理,借着祁沐封的口令,小吏扛了近五年文史书卷远远地赶来,晚知就在王府内舒坦的“实地督查”,既然管家招摇的各处皆知,那自己还少不得要去翰林院里复命。
嘴里无味的喝了几口清粥,晚知怕管家又唠叨,拈着筷子挑几片小菜问道:“我爹身子骨怎么样?”
晚知一直在京中,祁沐封也时不时的说说顾老的近况,不是在朝堂上处处维护自家皇帝女婿与几个老家伙辩言,就是在宫内晃悠抓着谁偷闲就扣上顶大帽“歼侫逆臣”,日子过得充实而缺心眼,身子倒是硬朗的可以续弦。
晚知每每听及此,黑着脸训斥:“祁沐封你好大的狗胆,居然监视我爹?还散布谣言企图污蔑两朝元老?我亲爹也是你能打趣的?给我跪下!”
祁沐封乖乖的半跪在大床上细着声哄道:“小的知错了,小的不是眼瞧着岳丈大人孤身一人在府内,身边也没个人照应着,孤苦伶仃的看着不忍啊。”
还没等晚知炸毛那声岳丈大人,祁沐封就跪趴着顺了脚踝往上摸起,常年习武的大掌带着厚茧,粗粝的磨在光裸的小腿上,时不时用指腹绕着圈婆娑,那感觉……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还烧着呢?”管家急切的问。
晚知回过神,略慌乱的摔了筷子,一低头看那清粥仿佛映了长祁沐封的俊脸,笑嘻嘻的说着:“笨蛋!”
晚知一脚将筷子踢远,回道:“没事,就是烦心在赣南碰上一头染病的猪,拱的我一身臊,还骂我臭呢。”
管家寻思猪还能骂人么,如此更是断定晚知烧糊涂了,着急的着人去请大夫来。
棋子憋笑抖着肩膀,晚知抬脚踹到他后臀,那笑就卡在嗓子眼儿,咳出满眼泪花。
第十三话 怜惜娇人(一)
更新时间:2013…5…22 19:26:24 本章字数:1496
棋子歪着身子,单手捂了屁股跟在晚知身后。殢殩獍午刚出了府门,晚知就迎着寒风流了鼻涕,棋子忙将他扶上马车,自己驾车吱呀吱呀的走了半道,瞪大眼睛四处瞄着,终于隔了厚厚车帘道:“公子,那边好像是爷过来了呢。”
晚知捧着书卷,斜身靠在车壁上,连理都不理,身着淡柔黄锦袍,围在玄色大麾里,单露出个脑袋,颈边一圈洁白浓密裘毛衬得那小脸上的鼻头更是通红。
棋子又在前面叫嚷道:“哎呦,离得近了才看出,真是咱家爷呢。公子,你掀帘子瞧瞧,就前面转角那头大马上,可威风了。爷怎么就穿这么点,昨日喝多了,今儿定是强撑着起身的,哎呦,可怜我家爷,也没个贴心的人儿心疼着。”
“闭嘴!”晚知抹了把鼻子,将脚翘在软垫上,看一本名曰《庭北幸事》的杂记册子,原先是塞在马车小几下面垫着桌腿。
这本小记上写的真是有趣,讲的有一游侠儿自传,各处漂泊,身世普通,但好在人积极向上,中过秀才,肚子里有些学才。又办了私学被批忤逆陈朱理学,不得已从商自南北运些货物来卖,奔波一通还不够路上关卡费用,更不消说打点各地官员,艰辛小故事说的像模像样,及至最后,游侠儿用仅余的几个钱买了鸡鸭,攒了些后在集市上用民谣唱腔叫卖:“各位客官您来看,小人卖的什么蛋,有圆溜的 ̄笨鸡蛋,有大头的 ̄野鸭蛋,还有那腌的 ̄黄心流油的 ̄臭咸蛋哟嘿嘿 ̄ ̄ ̄”可惜还没唱完便被逮了去,罪名是整日蛋来蛋去,蛋字挂在嘴边有伤风化!
晚知扶着额舒眉自顾自地笑起来,随着马车颠簸胸腔抖动起伏着。
马车外,祁沐封是刚从顾大学士府没寻着晚知拐过来的,远远的竟没辨认出事王府马车,勒了缰绳要往别苑方向去。
棋子急了,扯着嗓子哑声唱到:“将身儿来至大街口,尊一声过往宾朋听从头……”
稚嫩嗓音却是老生唱腔,棋子有些声嘶力竭,果然气力不接,灌了满口的冷风咳嗽起来。面摊上,街道边的人都拍手喝道:“好!再来一个!”
“嘁,也不怕闪了舌头,啧啧,真是忠心为主啊。”晚知小声说着,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引得祁沐封注意,这也没法子。吃着谁家的米粮,自然是替谁家办事,无可厚非。
“不来了不来了,吼不出来,你们见笑了……”棋子扬鞭加快些。
马车在冰碴子上走的并不平稳,祁沐封果然哒哒的跟上并驾齐驱,在侧窗帘子外冲着棋子喊:“你这小兔崽子,路滑你驾慢点。”
“驾快点!”晚知将书猛地摔出帘子。
祁沐封伸手一接,呵呵的笑着,听晚知的语气,倒似气消。诉起哭来:“晚知,哎呦哎呦,这风一吹,我脑袋仁直疼了。”
“呸!”晚知一脚踹到车壁上,“噔”的一声,声响不大不小。
第十四话 怜惜娇人(二)
更新时间:2013…5…22 19:26:25 本章字数:1955
“我的小祖宗,别伤了自个,要不我进去?您有气往我身上招呼,我绝对扇了左脸再把右脸给您贴上,不,那也不行,您定是舍不得我,下不去手。殢殩獍午”祁沐封隔了帘子轻声说着,时不时的拿眼撇棋子,示意他放缓速度,自己好窜进去。
“哼!”晚知竖耳听着外面叫卖声,记得是数十年都在家里巷门口摆的火烧摊子,整了整衣袍,又抹了把鼻涕,柔着声道:“棋子,我再数五个数,若是还未到,挖坑埋了你可好?五,四……”
“哎呦,公子,到了到了!吁……”
马车刚一顿住,祁沐封就忙赶到车前头,掀开厚帘扬着灿烂的笑:“晚知,下车吧。这么早就回来看岳丈大人,看看,我家晚知真有孝心。”
这光景,有些家午膳都用罢了,还真是早呢。晚知提着步子出来:“我不是你祖宗么?叫岔辈了。”
祁沐封听着晚知声音不对劲,又面色不正常潮红,往棋子头上敲了个暴栗,训道:“怎么伺候的?怎教公子受了寒?我看你也是皮痒了,几天不招打的。”复又转向晚知,在家门口却是不敢靠的近,极温柔道:“晚知,可吃了药不?声音都憨了,昨夜定是发热吧,晚知现在还难受么?晚知……”
边走边说着,晚知站在门口石狮下促狭地笑问:“你可是要跟我一起进去?”
“呃,不了不了,我就在这等着……”顾老大人对几个藩王素来是不稀得拿正眼瞧,恨不得指着鼻头劈头盖脸挨个骂了,一群活着的酒囊饭袋,会动的家朝蛀虫,不 学无术好吃懒做饱食终日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子弟……那脾气比着晚知更甚,毫不留情面,二人关系更是瞒着,祁沐封还是有些忌惮的。
晚知扭脸拾阶而上,门口机灵小侍早在二人说话间就跑进去通传。
身后祁沐封掏了点碎银子,扔到棋子怀里:“给,赏你的。”
棋子还纳闷:“爷,赏我作甚?哦——莫不是敲了我的头?爷,您行行好,再敲我几下,多赏些吧,骰子生辰快到了,我还想着给他买双新靴子……”
祁沐封单腿踩上马车,揉着眉心:“还差了多少?”
“嘿嘿,爷,不多,就差三百钱了。”棋子笑的跟朵花似的。
“呵呵,自己挣去!”
进了门后,晚知想着祁沐封宿醉定是难受不已,又迎了风,恐怕说头疼是真的。便叫住一个小侍:“去,叫厨房熬一盆参鸡汤,端去给门口的那人。”
“哦,少爷,是穿湛蓝袍子的公子么?”小侍望向正大门口,很显眼的两人一马外加一马车,指着问。
“不是!是他旁边的矮个子小侍!”
“哦……”
“就说是我说的,滚烫的给他灌下去!”
“是。”小侍不敢怠慢,撒腿就跑。
“嗯,等等。家里午膳做了么?”
“老爷说等少爷回了就摆桌。”
“每一样弄一小盘子,和汤一起送出去。”
“还是给那……小侍?”
“废话!”
晚知家的小侍不懂,棋子也不懂,但旁人不懂的,祁沐封定然懂。于是,在空中飘着小雪花,寒风呼呼的在马车肆虐时,祁沐封吃上了岳父家的第一顿饭,并乖巧的听了晚知的话,撑了个肚儿圆。
第十五话 少年夫妻无相依(一)
更新时间:2013…5…22 19:26:25 本章字数:1921
晚知抿着唇轻快着步子进了侧厅,笑意在脸上还没绽开,就听得一声大喝:“跪下!”
顾老端坐在主座上,双膝架开与肩同宽,十分威严,目光如炬盯着晚知。殢殩獍午
晚知还纳闷着,不自觉的遵了指令,跪的规规矩矩,抬头道:“爹,孩儿未能服侍爹爹膝下……”心里还是欢喜的,爹这一声中气十足,看来祁沐封情报确实,身子骨硬朗着。
“闭嘴!你当你爹我是老糊涂了么?我怎会因你在外为国效力而怪罪于你?看来你还是没悟出,那就跪着吧。来人,摆桌!”声音洪亮,震得晚知双耳嗡嗡响。
顾老节俭,吃穿用度能省就省,整日靠着朝廷俸禄,待下人又不苛刻,月钱也给的足,所以手里也没余上几个。这腊月里,厅里冷的和外面没差多少,两个小侍动作麻溜的将四样素食摆好,穿堂而过的冷风扫到晚知鼻尖,喷嚏不停。
“怎么这般娇弱!背给我挺直!咱顾家哪一代出过你这种模样的小少爷?”又是一震,晚知正好端端跪着,没堤防来这么一嗓子,擦着鼻涕的帕子也抖落在地。
顾老见晚知下巴似比离家时更尖,快没巴掌大了,在娘胎里就身子弱的很,毕竟是自己亲出,也是有些心疼的,但还是语气不软:“怎么,在赣南日子不好过么?”
“爹教导过我,俭以养德,男儿志在四方,怎能计较些吃穿索求。”听闻赣南好风光,等交了差事,和祁沐封四处游玩去。
顾老略点了头,厉声道:“有无收人钱财贿赂?”
“为官清风两袖,未取百姓分文!”大实话,只收了那吏官的一点小意思,虽然也是搜刮于民的,但就算不收,那贪 官也不会手下留情的。自己取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