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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合上的瞬间,晚知瞅见扉页,忙喝道:“给我捡回来!”
“干嘛?你吃凉了吧,要不要换一碗?”祁沐封抖着退,接着看下一本。
“你捡不捡!”晚知把碗往桌上一拍,趾高气扬。
“捡捡捡,没说不捡啊。”祁沐封长腿一勾,足见一挑,到手。
晚知抢过来,翻开。果然,娟秀楷体上书“相思扣结法百样”。“祁沐封,你快来看!这是女子的笔迹!”
“嘁,这有什么的,鸣皓能描的更像女人,你不也能摹人笔墨嘛。”祁沐封不以为意,没什么好书,都是乱七八糟的。
“不是,这下面还有落款呢!啊啊啊,瑾!瑾是谁!你敢说不是女子嘛!”晚知指着那小字,揪着祁沐封手臂叫嚷着。
“瑾啊,呵呵,难不成是……”祁沐封瞬间就淡定了,脑中一片凌乱。
“瑾妃!这也太劲爆了吧!让我缓缓!祁沐封,你先别吭声啊,我理下思路。”晚知兴奋地掐着臂膀上的肌肉,就那一小丝儿,惹得祁沐封不住嘶气也毫不理睬。跟打了鸡血似的,压低声音激动道:“于是,这个故事就是,年少时的辰维爱上了自幼与他定亲有婚约的魏大小姐,而且看来这也不是单相思,你看嘛,这书明显是瑾妃手抄的,还相思呐!咳咳,你别看我,继续啊,他俩情投意合情意绵绵,无奈魏大人棒打鸳鸯,瑾妃为了换取家族权贵,不得嫁了帝王,从此爱未尽,情却散,滴不透,红烛泪,雁高飞,空嗟叹,点成心口磨不灭的朱砂!祁沐封……我……心里难受,忽然有点想哭了。”
第一百零八话 分塌眠 日常琐事惹人羡
更新时间:2013…7…7 19:02:27 本章字数:6813
祁沐封侧身过去揽住晚知,大掌盖住他的脸,只是吸着鼻子哽咽,没哭那么凶。璼殩璨午“晚知,以后咱再不提这事儿了,成不?”
“嗯。”晚知乖巧地应了,没谁的爱能有这么悲催,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姑娘嫁人,又怀了龙子,这等待也没了意义,断了念想,再无成全。
“咱就当这事儿啊,没见着,不知道。”祁沐封叹了气,有些心酸,才得知瑾妃怀胎时,想了若是晚知姐姐端妃需得使计,便少不得要搭把手,幸而端妃良善,才未有下作之举。
“嗯,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吧,累的慌。”也怕的慌,想想如没有身边的你,我又是何境地。身陷无垠心贪一隅,一隅之内满是虚空。年少的时光,美好,温暖却总是抓不住的,沿途之景,纠缠如水的短暂欢愉,仍是遗忘。故而,能做到辰维这般,不望,不闻,不问,晢明落寞,情动无踪。
“我抱你去床上睡会儿,可是不能陪你,等下我还要出去转转。”祁沐封一手托着晚知后背,另一手勾了他小腿腿弯,毫不费劲地就抱了起来。
“别,那床睡得太难受了。哼!我说不准动啦!”晚知伸手环住祁沐封脖颈,头埋在肩窝,像猫一样地迷恋蹭着,黏的紧。
“好好好,不动。”祁沐封不知他又闹什么,宠溺地就这样抱着,亲着他额角。
晚知苦闷着想了,旁人认不得自己,定会乱嚼舌根说些涽话,再说这床是真不能睡人,暮晓那边还得人看着,便踢腿蹦了下来,假装生气道:“祁沐封,把爷的包裹拿来!”
“怎么了?是要去哪?我跟你一起。”祁沐封向来顺着晚知的意,这次也一样,跨了几大步,掂了小包挂在手臂上。
“哼!领罚去吧!你不是在你的兵面前威武嚣张吗?我也要罚你!”晚知一把抢过,撅着嘴道。
“我没做错事儿啊,为什么要罚我。”祁沐封笑着过来揉他的脑袋,刚挤歪了发冠,发髻松松地有些散落了,再被大掌一弄,大多都垂了下来。
“去,床上跪好,我再告诉你。”晚知甩了包裹抽在祁沐封身上,看这帐中也没个铜镜的,怎么梳起来啊。
“好嘞,我先去暖着被窝。呵呵,这床……怎么回事?”祁沐封还贴上去就察觉不对来,这不是坑人么。
“我记着你昨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屁股,哼!不给我留半点情面,把我当什么了!罚你一个人睡这冰冷石床!”晚知胡乱地直接将发冠扯了去,乌发全披在脑后,拉起大麾后面的帽搭顶在头上,妖孽一笑:“大爷我下次再来,咱银钱两讫,好买好卖,这便走了。”
看那没形象的一溜小跑,祁沐封憋不住笑,由着他了。
“棋子,带我去戊字帐。”晚知抬手往帐边小侍脑门上一弹,心情有些转好。
“哦……”小侍颇有些不情愿,嘟囔着带路。
“哟,刚逗你玩的,骰子。”晚知撇了眼飘着的头巾,忙改口。
“咦咦咦!”骰子惊讶着,转头看着晚知。
“咦什么,见鬼了?”晚知都不屑去弹他了,当没看见吧。
“公子,我觉得您变了,变的好些了。呃,当然您以前也不是坏人,我就是觉得有人情味了。反正,棋子也跟我这样说来着。”骰子对着稍远处一指,撒蹄跑了,拦都拦不住的。“公子您瞧,门口站着棋子的那个就是,我我我好像听见爷叫我了。”
看那逃命的劲,晚知摸了鼻子小声自嘲道:“我身边也没旁的人了,你们能算家里的吧……”当然骰子只顾着往后撤退,也没听着。
进了帐,暮晓正小椅子上坐着看着书,膝头上垫着纸,不时拿笔誊写着。
“哟,你干嘛呢。现在咱都到了军营,听主帅的,我与你同住。”晚知扑进被子里,闻了闻,还好,新换上的。
“看书啊,哼,你别钻我被窝,刚卷好的。”暮晓斜眼看了,也没不愿意。
“唉,真舒服啊!我困死了,别吵吵啊,等会你要睡再让门外的棋子拿两床被褥来,不许弄醒我。”晚知麻利地拱了进去,在被下一件件地抛出衣服来。
“啊啊啊,你别脱衣服啊!这像什么样子?”帐篷自然比不上主帐,有些小,连桌案都没设。暮晓坐的近,差点被兜了满脸。
“瞎说什么,去照照镜子,就冲咱俩这脸,说出去不是一家的都没人信。得了,我委屈点,以后就是你哥了。”晚知连打几个呵欠,眼皮都耷拉着。
“睡吧睡吧!”暮晓认命地放下书,将散落的衣物叠好放在枕边,偷瞄了会儿,又别扭地掖了被角才再背过身去。
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梦里面全是呛鼻的烽火,浓烟燎疼的双眼,看不清是在哪,四下没有活口,静的让人害怕,晚知浑身吓出了汗,用力睁开眼,不被梦境所惑。
暮晓小声地咳嗽着,脸上抹了几块黑,眼也熏红了。
沐身了应有。“准备趁我睡着,把我红烧了?”晚知猛地出声,惊了暮晓一跳。
“哼,年纪大大的,烧了也没人吃,皮厚骨头硬,啃不动。”暮晓鼓着腮帮子往火盆里吹气,脸都憋红了。
晚知忍不住咳了起来,止不了地,又没有痰,胸口剧烈起伏着,声嘶力竭,让人听着都觉得嗓间发疼。
“啊啊,晚知对不起。都怪我,我只会生炉子,这火总是点不着。是不是难受的很,要不要我去叫大夫过来。”暮晓忙用衣服下摆擦了手,扶起晚知,抚弄着后背。
晚知说不出话了来,挥手示意没事,还没等平息,就见祁沐封旋身冲了进来,大力将暮晓推开。
“怎么又咳成这样,棋子,快把火盆端出去!”祁沐封忙抱了人在怀,渡了真气,引导着周身油走了,暖了身就渐渐好些了。15882403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暮晓吓坏了,看晚知唇边竟有血丝,捂着嘴愧疚地哭出声。
“你哭什么啊,又不怪你,我本就病着呢。”晚知低哑着嗓子,勉强说道。
“乖,别说话了,喝了药慢慢的咱就好了。”祁沐封接过药碗,吹着气,让晚知小口咽下。
“嗯我等凉了再喝,你忙你的去吧。”晚知抿了,太烫,得好一会儿呢。
“趁热,我摸你后背都是汗,等凉了又该闹上病。”祁沐封紧挨着晚知,温柔的能化成水。“来看几次了,你都睡得正香没敢叫你起来,这药本就晚了些时候,别再等了。”
“以后别来了吧,人暮晓就是抓药的大夫,还能不会看么,你说你一莽夫总跑来干什么。”晚知就着祁沐封的手,催的急了才喝上一口。
“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真的,我会照顾好晚知的。”暮晓恨不得拍了胸脯保证,可怜兮兮地盯着晚知看。
“你别折腾就行了,你说吧,本来火都引着了,我来看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怎么前脚走你就弄出这事儿。晚知,抬了床还是去我那边吧,你在这我放心不下。”祁沐封眉头锁着,对着暮晓没好脸色。
“呜呜,我架太多柴火了,呜呜,我也没想到,差点掩灭了。”暮晓不敢觉得委屈,边抹泪边解释。
“唉成了,在这睡挺好的,你那边随时报军情的没个正点的,我能安生得了么。”晚知揪住祁沐封衣襟,擦着唇角药汁,喝完了。
“让棋子过来陪着,暮晓搬去别的地儿把,乖,听话。”祁沐封还是不信暮晓,出身娇贵,啥事干不了,光会逮着空欺负我们家晚知,真讨厌!
“还有完没完了,故意惹我生气呢?咳咳,我嗓子疼死了!”晚知捶着宽厚胸膛,炸毛了。
“好好好,我亲亲就不疼了。”祁沐封忙安抚着,轻柔地亲那仰起的脖子,算是答应。
“嗯,现在好了,你走吧。”晚知被舔的有些痒痒,躲闪着不来了。
“三爷,有事急报!”帐外有兵士禀告,气喘吁吁。
晚知眼神示意自己会乖,踹了他屁股一脚,催促他快走。祁沐封也不再逗留,掀帘出去。
“你刚看什么书呢,好看不?”晚知睡饱了,当着暮晓的面也不避讳,脱下汗湿的亵衣换上干爽的,举止优雅地穿戴着。
暮晓献宝般地跑去小竹椅子上拿来,摊开给晚知看。“是一个有名的大夫给我的,据说就是靠了这本发家的,上面有好多病症好多种方子呢,等我学好了,给你养生!”
“这么厉害,多少银子啊。”晚知一见那封面就差点笑出声,这傻孩子是上当受骗了,都是些偏方,没多大用处,学再好也成不了大夫。
“二十两呢!我觉得挺值的,这上面说的咳嗽啊,就你这样吧,要用六月里头茬的榆钱花……”暮晓兴致勃勃地说着,终于能派上用场了,晚知非常荣幸地即将成为第一个病患,手都有些发抖了。
“能比得上南海边进贡来的燕窝?”晚知忙出言阻止,这江湖骗术般的疗法真没问题么,别小病弄成大内伤,神仙都救不了。
祁沐封侧身过去揽住晚知,大掌盖住他的脸,只是吸着鼻子哽咽,没哭那么凶。“晚知,以后咱再不提这事儿了,成不?”
“嗯。”晚知乖巧地应了,没谁的爱能有这么悲催,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姑娘嫁人,又怀了龙子,这等待也没了意义,断了念想,再无成全。
“咱就当这事儿啊,没见着,不知道。”祁沐封叹了气,有些心酸,才得知瑾妃怀胎时,想了若是晚知姐姐端妃需得使计,便少不得要搭把手,幸而端妃良善,才未有下作之举。
“嗯,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吧,累的慌。”也怕的慌,想想如没有身边的你,我又是何境地。身陷无垠心贪一隅,一隅之内满是虚空。年少的时光,美好,温暖却总是抓不住的,沿途之景,纠缠如水的短暂欢愉,仍是遗忘。故而,能做到辰维这般,不望,不闻,不问,晢明落寞,情动无踪。
“我抱你去床上睡会儿,可是不能陪你,等下我还要出去转转。”祁沐封一手托着晚知后背,另一手勾了他小腿腿弯,毫不费劲地就抱了起来。
“别,那床睡得太难受了。哼!我说不准动啦!”晚知伸手环住祁沐封脖颈,头埋在肩窝,像猫一样地迷恋蹭着,黏的紧。
“好好好,不动。”祁沐封不知他又闹什么,宠溺地就这样抱着,亲着他额角。
晚知苦闷着想了,旁人认不得自己,定会乱嚼舌根说些涽话,再说这床是真不能睡人,暮晓那边还得人看着,便踢腿蹦了下来,假装生气道:“祁沐封,把爷的包裹拿来!”
“怎么了?是要去哪?我跟你一起。”祁沐封向来顺着晚知的意,这次也一样,跨了几大步,掂了小包挂在手臂上。
“哼!领罚去吧!你不是在你的兵面前威武嚣张吗?我也要罚你!”晚知一把抢过,撅着嘴道。
“我没做错事儿啊,为什么要罚我。”祁沐封笑着过来揉他的脑袋,刚挤歪了发冠,发髻松松地有些散落了,再被大掌一弄,大多都垂了下来。
“去,床上跪好,我再告诉你。”晚知甩了包裹抽在祁沐封身上,看这帐中也没个铜镜的,怎么梳起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