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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
费扬古捂着鼻子在一旁哼哼,“实在不行,嫌家里窄,就到郊外接驾嘛。咱们家庄子前年刚翻修过,都是新的。又有活水绕村而过,碧树黄花金庄稼。娘娘要是喜欢,到河边钓鱼、到凉亭吟诗赏菊吃红枣,不都好么。”
穆扬阿听了,直摇头,“一国之母,回个娘家,坐到地上钓鱼?不好不好!”
费扬古不说话了。
正在众人抓耳挠腮想办法之时,外头小厮飞奔着进来禀报,说是郑亲王来了。穆扬阿一听,急忙让进来恭请上座。
端华也不客气,坐下来抿口茶,笑问穆扬阿:“内弟啊,你这忙什么呢?怎么把侄子们都叫来了?”
穆扬阿苦笑,拱手回话:“王爷,这不是娘娘要省亲,日子眼看就到。我这儿着急怎么接驾呢!”
“哦?”端华一听乐了,“福晋昨天还说呢,娘娘要回来看看。我就想着过来瞅瞅,有什么地方能帮忙的。既然你这么说,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看这样……”
穆扬阿一听,微微摇头,“皇后到郊外庄子上去?这——虽说我们那庄子刚修过,平日几个孩子们也去玩耍。可是——毕竟没有接过驾。这,这万一要出了什么事,可该如何呢?”
端华一听就乐了,“你怕什么?不是还有爷的么!福晋也说,平日里在宫里见到娘娘,规矩多,亲姑侄俩都没时间多说话。这不,临来时候,一个劲儿嘱咐爷,说她也要帮忙。你呀,只管先把庄子里弄干净。到时候,正是秋收,地里的好庄稼,也摆出来,叫娘娘看看。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什么来着?哦,归去凤池夸!等娘娘回宫,跟万岁爷说起来今年收成怎么怎么好,万岁爷一高兴,啥都好说。再说了,你要是怕人手不够,郑亲王府说一声。实在不行,把肃顺也叫来帮忙。”
穆扬阿急忙摆手,“不敢劳动王爷大驾。”
端华具体吩咐几句,一个劲儿说要帮忙。最后,穆扬阿推辞不过,才说到时候请郑亲王夫妇一同接驾,帮忙照应。
至于肃顺,非亲非故,那人又是皇太弟政敌,可是不敢往家请。不参与朝党相争,那是钮钴禄家家训!
事情定下来,端华拍拍屁股走人。穆扬阿领着儿子们一路送到门口。费扬古走在最后,盯着端华背影琢磨:“肃顺?姐姐省亲,他激动个什么?难道,还贼心不死呢?”
趁着在宫里当差,小心将消息传到钟粹宫。梅梅听了,仔细琢磨一番,连连叹气:“这死人——我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费扬古皱眉,“他又想带你走?”
梅梅点头,“昨天肃顺夫人来,说是有一批孩子,大概都是十来岁,要坐船去欧洲留学。隐约提了,说肃顺也想跟着去,就怕来不及给皇上说。我当时没当回事。现在想想,他八成是打算趁我在郊外,带我直接去天津乘船离开。”
费扬古啧啧称叹,“好主意啊。咱家庄子就在东郊,往天津去,快马几个小时就到。这要一旦大船出港,茫茫大海,又没个卫星定位系统。想要找你,可就难喽!”
转头问梅梅:“怎么办?圣旨都下了,你总不能不省亲吧?”
梅梅揉着额头叹气,“当然不能随意取消。算了,我就见他一见吧。该说清楚的,早晚要说清楚。我上辈子欠他的,早晚要还。”
费扬古看梅梅一眼,犹豫一下,还是伸出手来,拍拍姐姐胳膊,咧嘴笑笑,“放心。前男友是破衣服,亲姐弟是真手足!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梅梅伸手,覆在费扬古手掌上,轻轻拍两下,笑一声,苦涩酸甜,一齐涌上心头。
金秋八月,眨眼即至。忙完八月十五中秋节,略作休整几日,到了农历二十,礼部前引,皇后乘銮驾出神武门、朝阳门,一路向东,沿途百姓山呼,一直到了承恩公府上庄子,名为梧桐村,方才稳住凤辇。
依肃顺暗中引导,穆扬阿接姑奶奶回家,并未大肆铺张。饶是如此,红彤彤的辣椒,挂满屋檐,黄橙橙的玉米、金灿灿谷穗,堆满院子,野兔、野鹿地里、林子里乱窜,鸡鸭鹅猪听到鞭炮、鼓乐,咯咯哒、嘎嘎、哼哼着往圈外蹦跶。好一派农家乐,只是,影影绰绰中,雕焀痕迹过于明显。尤其是接驾用的三进院,红砖蓝瓦,簇新簇新的,进院子里伸鼻子一闻,好一股石灰味儿!
梅梅来到庄子里正中三进院,凤辇直接进了二门。停稳之后,轿夫退出二门外,外头郑亲王福晋亲自来接。扶着郑亲王福晋的手出来,望着院子里谷堆,梅梅笑着轻声问:“这就是今年收成?”
郑亲王福晋说话实在,“娘娘您别看到什么就信什么。刚才我拿手一翻,才知道,就上头一层是真谷子。下头全是高粱。还混着高粱杆、玉米杆儿呢!”
梅梅一笑,这种事情见多了,不过是糊弄糊弄上头的一些小手段而已,不足为奇。只是没想到,为了接驾,承恩公等人真是大胆到连卫星都敢放啊!
承恩公府内眷都按品大妆,列班在二进院里等着。听说銮驾来了,哗啦啦跪了一地。未等梅梅发话,早有小太监飞奔上前,搀扶起来。
梅梅笑着对众人点头,大夫人、姜夫人得了准许,几步上前,一左一右扶着皇后入第三进院。郑亲王福晋领着侄女、侄媳妇等人紧紧跟着。到了内堂,梅梅免众人列班行礼,绿叶、红云上前请皇后更衣。
众人这才悄悄抹了眼泪,告退出门,到厢房歇着,恭候召见。
梅梅喝半盏茶,摆摆手,命绿叶、红云退下,只说今日坐辇乏了,要小睡一刻。二人安置好屋里东西,换上茶点,这才领着人退下。
梅梅仔细瞅瞅室内摆设,也不换衣服、卸钗环,转了一圈,来到内室,仔细打量一番,伸手敲一下红木衣柜,沉声说道:“出来吧,有什么话,咱们今天说个清楚明白。”
“吱呀”一声,柜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人,赫然就是海军大臣、青岛海军学院院长肃顺大人!
肃顺刚要开口,就见眼前人影一闪,费扬古由屋顶跳下,蹦到二人之间,悄声嘱咐:“姐,有话快说。皇上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放卫星这个问题,其实,从古代就有哇!
悲催的我明天不想更了,可是,我榜单还没完成!
唉,接着更吧!
☆、43更新最新
费扬古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塞到梅梅手中,钻窗户不见了。
梅梅叹气,接过手枪;握在手中,对着肃顺苦笑,问:“你以为,谁都爱戴绿帽子吗?”
肃顺冷着脸回答:“如果是你做的,我不介意戴一会儿!”
听了这话,梅梅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死人。咬牙压下心中怒火,问:“啥事?”
肃顺也知道时间紧迫;言简意赅说道:“走!”
“不!”
听了这话,肃顺心中憋气;虽然他不是什么官二代大少爷,但好歹也是个爷们儿,这么多年,一心一意对待她,结果,多少次被拒绝?是个人,都有些气恼。登时涨红了脖子,沉声喝问:“你就那么舍不得荣华富贵?”
梅梅不甘示弱瞪回去,“是。要不然,我怎么会不要脸到去做小三?”
肃顺听了“不要脸”三个字,一阵心疼,当初自己盛怒之下,脱口而出的话,终究还是伤了她啊。
肃顺长吸口气,压住胸中翻腾火气,盯着梅梅,一字一句说道:“别闹了,以前是我说话难听,我道歉。跟我走,马车就在后门。我们紧走几步,到了天津,出了海,以前的事,就都如浮云一般了。”
梅梅苦笑,侧过身,冷静回答:“晚了。皇上活着,我守活寡;皇上死了,我守死寡。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再没有交集了。”
“你——”肃顺还要再说话,外头渐渐安静下来,侧耳细听,踢踢踏踏一阵脚步声,细微而整齐。肃顺脸色一变:大内侍卫,还是自己亲手训练的那支特别纵队。
梅梅看肃顺一眼,伸手扳下手枪扳机,对着肃顺一努嘴,“走!”
肃顺不想走,多年感情,他深深明白,今日一旦离开,往后,就真的与眼前人再无交集。胡梅梅是个自私而且狠心的女人,如果你入了她的心,她会一心对你好;而一旦你与她隔膜了,那么,你与她的关系,不如路人。
“我……”肃顺还要做最后劝说,梅梅手一抬,枪口直接抵住自己太阳穴,双眼中,只剩下一片白加黑。
大内侍卫特别纵队来的悄无声息,费扬古刚找到穆扬阿,还未开口,后腰就顶上一个硬硬的东西。等到穆扬阿与儿子们明白过来,全家上下,无论男女老幼,还是丫鬟小厮,全都给压制在原地,不敢动弹。咦,那黑洞洞的枪口,泛着清幽清幽的寒光。大夫人、二夫人姐妹俩互相搀扶着,大眼瞪小眼:咋了咋了?姑奶奶好容易回一趟娘家,怎么后头还跟着抄家的?郑亲王福晋带着侄女、侄媳妇坐在屋里,担惊受怕不敢言语。前头郑亲王还想问两句,哪知,直接被侍卫抬手劈晕。都是肃顺教的好:执行命令是天职!
康熙披着斗篷,迈着一长一短两条“咸丰”腿,从三门外进来,侧目看到厢房门口,两位丈母娘疑惑紧张地站着,看见他来,两人都想说话,也不知问什么好,只有领着闺女、媳妇们默默跪下,心里暗暗祈祷:但愿姑奶奶没出什么事。郑亲王福晋暗暗嘀咕,皇上啊,您这是肿么了?皇后娘家怎么说来就来,连个招呼也不打?莫非是……?
不说厢房内众女眷如何纳罕,绿叶、红云带着宫人们站在走廊下,对着大内侍卫黑黝黝的枪口,一个个倒显得冷静而沉着,见到皇帝驾临,依旧如同在钟粹宫一般稳稳行礼。康熙冷笑:皇后果然会教导人才。越过众人,一脚踹开内堂大门,侍卫们随后紧紧扶住门扇,不曾发出一丝声音。红云在身后小声叫到:“主子,主子娘娘在换衣服!”
康熙没搭理她,几名侍卫垫着脚、率先入内,做贼一样,四下遛遛,查看外面并无不妥,对着康熙点头。至于皇后所居内室,这几个人没敢进。除了公公们,也就只有康熙能大摇大摆进去了。
康熙冷冷瞧一眼外面,瞪的红云、绿叶一阵头皮发麻、低头再也不敢言语,这才甩披风进去。珠帘一挑、雕花门一推,赫然入目乃是皇后光洁白皙的后背。
当然,皇后并非□,至少,还能看到双肩肩带,以及肩胛骨下带扣,下半身一袭湖绿色把幅裙。也就只有那么一眨眼功夫,皇后胳膊一抬,一件淡绿色的夹袄就套在身上。果然是现代穿来的,外头看不出来,脱了外衣,就能瞧见内衣了吧?
康熙摸摸鼻子,四下瞅瞅,屋里只有皇后一人。哼,换个衣服也不叫人伺候,分明有鬼!
也许是听到身后声音,皇后头也不回,淡淡吩咐:“红云,过来给我系下扣子。另外告诉绿叶,今天中午做些农家菜,别太铺张浪费了。”
康熙没说话,轻轻走过去,从皇后肩膀上伸过手去,轻轻捏住皇后衣领上纽扣。
皇后似乎吃了一惊,不等康熙将这粒扣子系好,大声尖叫:“啊!来人呐!”扭头一拳,冲着身后人面门而去。
康熙伸手接过皇后一拳,暗自感慨:幸亏自上次被压之后,朕学了这一手。
梅梅这一拳出去,着实用了全力,拳头呼呼带风。心中恨恨:哪个龟孙把肃顺之行泄露出去了,害得姑奶奶险些被抓奸?等姑奶奶找着了,灭你满门办不到,女的扔进重华宫,男的塞进小馆馆。叫你宫斗死,叫你憋屈死!
当然,心中咆哮在与康熙对眼之时,立马化作诧异、迷惑、惊喜多重交织,并且准确无误地展现在脸上,“皇上?怎么,是您?”
康熙刚要点头,就见皇后“呀”的一声,捂着衣襟钻到自己怀里,闷头拉着披风,一个劲往身上裹,喃喃着跺脚埋怨:“叫他们出去,快出去呀!我还没换好衣服呢!”你大爷的,姑奶奶为了自保,连美人计都用上了,我容易我么我!
康熙再次摸摸鼻子,对后摆摆手,怀里抱着美人,心里思量着回去要不要把刚才那几个侍卫调到新疆,去驻守伊犁。
随着这几个人安全退出,院子内警报随之解除。费扬古推开后腰上长枪杆,几步蹿到三门外,勾着头对着里头小声喊:“额娘,娘,姐姐妹妹、嫂子们,你们没事吧?”
大夫人还好,见到大内侍卫井然有序退出,勉强应一句:“额娘们没事,你姐姐妹妹嫂子们都没事。去跟你阿玛说,叫他准备准备,一会儿开席。”
姜夫人可是吓坏了,站在大夫人身后,双腿一软,歪到地上,嘴里一个劲儿嘟囔:“我的老天爷呀!”
绿叶、红云眼瞅着大内侍卫按序退出,等了半天,看见费扬古侍卫都转悠两圈,说什么饭菜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