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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要偷马?」
「只是取回我们的马,不叫偷。」荆无情小心翼翼的隐藏著行踪,不让巡夜的守卫发现,「快!」
「少爷,慢一点。」看著她顺利取得马儿牵出马房,春兰心里忐忑的想,怎麽那麽顺利?
「嘘!小声一点。」虽然她心里也觉得不太对劲,不过一想到铁烈正和他的老相好缠绵,胸口没来由的涌上一口闷气,她连忙甩甩头,「走吧!我们快离开这里。」
「那生意怎麽办?夜城可是我们苏州茶坊在北方最大的合作夥伴,少了这笔交易,会损失很多钱。」春兰在荆无情精打细算的薰陶下略有心得。
「没关系。」总比身心都赔上的好。荆无情迅速的跨上马,「春兰,走。」
「喔。」春兰正准备上马时,忽然莲足下有股力量托起她,使她顺利的上马,「谢谢……啊。」
「该死的!」荆无情瞥见拉住春兰缰绳的铁心,不假思索的挥起马鞭,先逃要紧。
「少爷,快走,别管我了,夜城不会为难我的。」只要小姐平安,她日後再想办法离开。
蓦地一道黑影掠过她身边,像一阵狂风吹过,她定神一瞧,赫然发现不知何时铁烈已骑上马,风驰电掣的追上去,她心急如焚的大叫,「少爷,小心,快逃!」
「保重。」葡无情边回头边加速,悚然一惊的看见狂怒的铁烈正快速追上她,她更加慌乱的挥鞭催马。「快、快!」
「停下来!」宛若沙暴席卷而来的铁烈厉声吼道。
荆无情不理会他的叫嚣,尽可能俯低身子。
「荆无情!」他吼著,倾过身子试图拉住她的缰绳。
「放手!」两骑并行非常危险,再加上他靠得如此近,荆无情心惊的大吼。
「不放,你快停下来。」他厉声喝斥。
「我不是夜城的人,毋需听你的命令。」他以为他是谁,就连她爹也不能操控她的意志,他凭什麽?
「你……」铁烈脸色一沉,使劲一扯的断然止住她的马儿,「该死的女人,你是白痴是不是?」看她不要命的往前骑,想到她有可能因此摔断脖子,他的心便紧紧揪起。
他的蛮横激怒了她,她没待马儿停下就纵身一跃,滚下马背。
被她疯狂的举动吓得心脏几乎暂停,铁烈不禁咆哮,「笨女人,等我抓到你,非好好打你的屁股不可。」
荆无情没回头的拚命向前奔跑,她知道一停下就难逃他的魔掌,虽然她的武功内力不如他,但她有自信自己的轻功绝不输他。
但——当那狂细的马蹄声逐渐接近时,她才知道她错了!
「你给我停下来。」
吼声、马蹄声紧紧逼迫著她,在她气喘吁吁的同时,忽然她的腰被铁钳似的手箍紧,身子腾空飞起。
他轻而易举的像老鹰抓小鸡般抄起她,掳至身前,「还想跑?」
荆无情激烈的扭动,并槌打著他,「你这个野蛮人快放开我,」
「野蛮人?你还没见识过什麽叫真正的野蛮。」一抹邪恶的光芒在他的深瞳中闪烁,低哑的嗓音在她耳後轻呵著气,撩起她一阵战栗。
她想起他狂猛的吻,「你别乱……唔!」
贪婪的吻封住她的声音,以安抚他失控恐慌的心。
以後他绝对要禁止她骑这种可怕的动物。
「荆无情,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吻!」
「不!」她抵抗著他灼热的索吻,也抗拒著自已对他的反应。
怕她再次从手中溜走,铁烈点住她的穴道,「你只能属於我。」一扯缰的回头,他同时拉起她的马回夜城。
自回到夜城後,荆无情被铁烈一路施展轻功抱回夜皇居,耳边是飕飕的风,她感觉头晕了,一楝临水矗立的两层楼房映入眼底。
「如果你答应我不叫、不吵闹,我就解开你的穴道。」将她放置在榻上,铁烈的唇角噙著笑意。
荆无情心想,她能说不吗?此刻的她连摇头都不行。
「要不然你眨眼皮表示好了,不眨眼代表同意,眨眼就是不反对。」他壤壤的跟她讲条件,但有眨跟没眨都一样。
暴君。荆无情在心底暗骂,无奈的眨了下眼,霎时,身上的禁制解开了。
「乖女孩。」铁烈大方的啄了下她的未唇。「以後你就在这里住下。」
「你凭什麽替我做决定?」
「凭什麽?你不会忘了曾对我做过什麽吧?」
「我顶多把钱退还给你,可以吗?」她後悔卖了他。
「想後悔?你以为把钱退给我就可以什麽都一笔勾销?未免想得太天真。」他邪佞的一笑。
「那你想怎样?」荆无情强抑著心头的悸动,注视著他庞大的黑影正一点一滴地淹没她。
「我以为依你那精明聪颖的脑袋不难明了。」他一屁股坐到床边。
她心口怦怦然,慌张的往後退,直到背都贴著墙壁。
「你想要我的身体?」他深邃黯瞳中的欲火太明显了,长年在烟花柳巷中与那些急色龟的商贾谈生意的她见多了。
「不只。」他紧锁著她伪装冷然不为所动的水眸,一指勾起她闪避的小脸蛋,俯身贴近她,「我还要你的心。」
荆无情闭上眼,感觉自己像受困在陷阱中的猎物般无计可施,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受制於人,心被人牵引的滋味。她讨厌变得不像自己的自己,在他挑逗的眼神下,以前那个冷静精明的荆无情到哪去了?
「你是我的。」铁烈托起她的下巴,吻住微颤的她,轻轻的用舌描绘她菱形小嘴,当咬她的嘴角,「为我张开嘴。」
「不……」她紧抿著唇,但还是被他狡猾的舌找到空隙钻进她嘴里。
「绝顶的炽热湿润,甜美的蜜汁,我怎麽也尝不够。」
「唔……骗人。」话虽如此,她仍不由得感到昏眩。
「你这个倔强的小东西。」他的手臂环绕住她的腰,加重手劲的将她压靠在他身上,让她清楚的感受因她而起的坚挺。他加深了吻,舌头在她口中翻搅,企图燃起她相同的反应。
「你也喜欢我的吻,不是吗?」
「住手……」她虚弱的抗议声不具任何威吓力。
「别再压抑你自己,让我来解放你的身体、你的灵魂。」
他浊重的呼吸拂过她耳後,强悍的吻蜿蜒而下,在不知不觉中,她的盘扣被咬开,束胸被扯开,冷风灌进她胸口……
「你也有感觉的,我还记得那次你在我怀里臣服、呻吟、喘息。」
「不要再说了。」荆无情别开脸,捂住双耳。
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她怕,怕自己变得不像自己,变成在男人身下摇摆的荡妇。她是荆无情,纵横南北商场、不输给男人的荆无情,她发过誓绝不让男人看轻,男人可以做的,她一样做得到,而且做得更好。
商场上不是敌人就是朋友,但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所以即使是亲人,她出手也从不手软,被人骂冷血无情、心狠手辣,她已经习惯。为什麽他要弄破她的面具?为什麽他要狠心的拆掉她的伪装?为什麽他要她变成依附男人的柔弱女人?
「你是女人,这一点永远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你迟早会嫁人生子。」她已过了婚嫁之年,在一般姑娘中堪称异数。
「够了,我是荆无情。」荆无情抱臂反驳,执拗的声音发著抖,湿热的水气盈满眼眶,缓缓落下。
「你哭了。」她无声的眼泪一颗颗如断线的珍珠揪痛了他的心,从不在乎他人,对女人毫无怜惜之情的他头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保护欲,而她还是曾卖掉他的奸商。
「我没哭,哭是懦弱的行为。」
「是,你只是沙子掉进眼睛里。」铁烈认输了,看来沙漠霸王的他这回真的沦陷了。
荆无情拚命的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水,却怎麽也擦不掉如泉涌而出的湿润。
「别弄伤你的眼睛,这给你。」一条白绢递到她面前,让她犹疑不定。
「你会那麽好心?该不会又有什麽目的?」
「我若有目的,你现在不会安然坐在床上,而是被我压在身下。」
他狂肆暧昧的言辞挑起她脸上一片红潮,她低啐一声,「无赖。」
铁烈忍不住放声大笑,「拿著吧,免得崇拜你的那个小女仆以为我在欺负你。」
「你本来就是。」荆无情咕哝的压低嗓音。
耳尖的他岂会错过,「真正的欺负是这样。」
她无措的圆睁著眼看他刚毅的脸庞慢慢向她逼近,她的唇再次被他占据,不同於前几次的粗鲁蛮横,这次的吻温柔而缠绵,像是冬天里沏上一壶热呼呼的茶细细品尝,让温润的滋味滑下喉咙,温暖了心房。
不自觉的,她卸下了防御,像个渴爱的女人沉浸在他轻柔如春风的吻吮中。
她难得的温驯让他惊喜,怕吓坏她,他不敢加深这个吻,连拥抱都不敢,唯恐亵渎了她,但出人意表的,她的手悄悄伸起,往上探索他刚硬的脸部线条。
他只敢用舌轻触她,小心翼翼的诱哄她为他敞开,如果没有那突来的敲门声打断,他相信一切会更美好。
看她又退回冷漠孤傲的保护壳内,铁烈忍不往低咒一声,「是哪个混帐?」随即走去开门。
一副大有要将来人分尸的吼声,让门外的石定风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不禁往後跳开提高警觉。
「石疯子,你最好有正当的理由。」三番两次打断他的好事。
「呃,这个……当初追杀你而藏匿在夜城的可疑份子已经查出来了,是木家堡的馀孽。」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石定风拱手一揖,转身前看了眼在床上的荆无情,被铁烈看中的猎物至今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愿佛祖保佑他,阿弥陀佛。
在门关上後,铁烈好笑的看著如刺猬般张起防御网的荆无情。「放心吧,我现在不会对你怎样。」未来就不一定了。
「毕竟我们还是商场上合作的夥伴,我不会笨到把赚钱的机会往外推。找个时间我们再好好详谈,我随时都会在书房等你。今天你也累了一天,就在这里好好休息。」
荆无情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但仍提高警觉的盯著他的一举一动,当他走出玄关,她正松口气时,毫无预警的他突然转身。
「对了,我的书房就在隔壁,无论有什麽需要你都可以过来找我,我会尽力为你服务,满足你的欲望的。」说完他便扬长而去。
「我不会去的。」听到他暧昧的话,荆无情又窘又怒,羞恼的随手抓起枕头就掷向门口。
「哎呀!好痛。」冲进门的人刚好遭殃。
「春兰。」荆无情连忙揪紧了胸襟以免春光外泄,并下床趋前探看。「对不起,你还好吧?」
抱著包袱的春兰摇摇头,抚著跑得太快而喘不过气的胸口问:「少爷,你没事吧?那个夜皇有没有对你怎样?」
「我没事。」荆无情试图甩掉脑中热吻的画面。
春兰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没事就好,我趁他们不注意时把我们的包袱拿到手, 现在我们得赶快离开这。 」不经意的一瞥,她发现荆无情的娇颜嫣红似火,「少爷,你脸好红,你的衣服……」乍见她裸露的肌肤上有青青紫紫的吻痕,春兰倒抽了口气,不爷,你的束胸呢?还有你的衣服怎麽变成这样?是不是那个夜皇对你……」
「他什麽也没做,好了,别说那麽多,拿一套衣服来给我。」荆无情转移话题,她胸口没束起不行,也怪怪的。
「是!少爷。」春兰忙不迭的取出新的布条和衣裳,抽噎的红了眼眶。「要不是石公子告诉我,我还更不知道上哪去找你,我好怕你会不会出什麽事,或者被欺负。」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她脱下衣衫,撩起浓密如云的乌丝,让春兰方便弯下腰慢慢的替她缠起那圆挺的丰胸。
「少爷,我们快点离开这好不好?」
她也想呀!问题是走得掉吗?逃一次差点失身,她不敢保证下次逃跑失败他又会做出什麽疯狂的举动来。
「少爷,早知道就不要多事的救人,现在惹来一身腥。」春兰帮她系紧束胸,然後替她更衣,「你想那个夜皇会不会为了报复而杀了我们?」
「应该不至於。」她知道他要什麽,想著,顿时心跳如擂鼓,她装作轻松自若道:「好了,别再提他了。」随即坐下任春兰替她梳髻。
春兰点头的转开话题,「少爷,我们什麽时候动身?」
荆无情回她一声长叹,「我明白你的担忧,只是这里是夜城,夜皇的天下,我们恐怕很难逃出他的手掌心。」
春兰垮下脸,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