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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吸引。
就像他们初识之后,狐狸叼只山鸡往树旁跑。男子一身白衣站在树下,回过头来,目光在飞花中自带一缕妖娆。
从此一眼万年,被他相中。
云卿蓦地笑了下,脚步一错,从窗中飞掠而出。
足尖轻点水面,鬼魅似的向墨瞬倾掠去。
在靠近墨瞬倾的一刹那,那双闭着的眼忽的睁开,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眨眼之间墨瞬倾便没了影子,云卿落地回头一看,墨瞬倾正抄着手叼着根草笑道,“还想像以前一样捉弄我?没门!”
“反应到还算快。”云卿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呿,我早就发现你在房里看我了。”墨瞬倾的眼弯成了一弧月牙,似乎就差说:“本大爷是不是很厉害?”
“瞧你那得瑟样儿。。。。。。”云卿有些无奈,转过身对着墨瞬倾那张妖孽的脸嫌弃皱眉。
“我看你这虚伪的人类就是不服气。。。还嘴硬。。。。。。”墨瞬倾忽的一顿,惊叹道,“咦?”
“什么?”
“我发现我比你还高大半个头哎。”墨瞬倾说着还在云卿头顶上比划了下,完全无视云卿变黑的脸色。
“以前我看你觉得你高的不得了,你似乎一脚就能踩死我。现在。。。觉得你倒是挺可爱。”
可爱这个词儿是用在形容男人身上的么?!
云卿的眉很不自然在抽搐了几下,仰起头狠狠的向这欠揍的狐狸瞪去,却正对上狐狸那双笑意宴宴的眸子。
暗红的妖瞳本应是令人胆寒的,可他弯着眼,眸中似带着漾开的春水,温润如水养的红玉。
怎么也提不起火气来了,云卿有些懊恼的别过头。一只手却轻柔的将他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
“你头发乱了。”
墨瞬倾也不知怎么了,身体有一次在云卿那短短的凝视下不听自己使唤。待反应过来,才发觉已经那么做了,动作无比自然的做了。
“为什么?”
云卿看着墨瞬倾,古镜般的瞳看不清情绪。
“我。。我不受控制。”墨瞬倾也无法解释,他会说他与云卿便会紧张么?他会说这是他的本能么?他会说。。。他看见他时,就会生出一种把人拥在怀里再不分开的冲动?
“不受控制?”
云卿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到墨瞬倾心里发毛。
正想着要不要跟云卿道个歉,却见云卿仰起头,忽的靠在了墨瞬倾的肩上!
云卿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背,拥住了他,以无比缠绵柔情脉脉的姿势。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云卿在他耳畔问道。
墨瞬倾整个人都在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中当场死机,身体僵硬的跟一块石头似的。
云卿的气息回荡在自己耳畔,暖暖的,带着湿润的水汽,缠绵的整个人都要酥了。
“你说的,可都是真心?”
云卿又一次问。
“真心。。。是真的!我骗谁也不骗你!”
墨瞬倾紧张的几乎要发抖,他感觉云卿也在颤抖。
是兴奋?是欢喜?是紧张?是愤怒?亦或者。。。是绝望?
“瞬倾,待我复仇成功后,我送个礼物给你可好?”
墨瞬倾几乎紧张的口不择言,“我。。我只要自由就好。”
云卿似乎在他肩上蹭了下,声音似乎带着隐隐的笑意,“那就算了,你肯定不喜欢。”
“你说。”墨瞬倾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心中竟渐渐生出一丝隐秘的期待。
“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可好?”
墨瞬倾果断认为是自己幻听了。虽然他不知道一只妖会出现幻听这样的事是多么不科学。
“风太大我没听清。”
“云卿你。。。。。。”你在说一遍还没说完,就看见云卿仰起头,凝视着自己。
他的眼神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坚定好认真。
“你没幻听,蛊妖是不可能出现幻听的。”
“我说。。。。。。墨瞬倾,我要送你个礼物,你愿意要么?”
云卿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你可愿意?”
不相负
墨瞬倾的大脑当场当机,混乱度堪比刚上演一场山无棱天地合。
所有的神经全部在刹那间麻木,活像是被天雷劈傻了脑子。
他从未想过云卿他会这样。
他告诉他,我想将自己送给你。
这是书中所说的“百年之约”“相许终生”么?
这不是该两情相悦的人才会说的么?
两情相悦,不就是爱吗?
难道。。。。。。
自己对云卿是怎样的感觉?是初见时的怦然心动?还是他一身白衣紫纱渺渺恍若谪仙的背影让自己不由自主的追随?还是,他拥有一双自己永世不会忘的墨瞳?
沉静却明亮,像一面古镜,要将人吸进去。
“我骗谁也不骗你。”云卿说。
墨瞬倾几近颤抖的拥住云卿,一点一点将他拢住,像是怀抱着这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云卿一直仰着头凝视着那双血瞳。
瞳中所表达的感情太多,带着将人融化的炽热。
云卿忽然笑了,其笑容如雪山春晓。墨瞳似秋水微泛,水光潋滟,亮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溺。
“瞬倾。。。你是喜欢我的吧?是。。。爱我的吧?”
墨瞬倾不知道自己是否爱着云卿,他应该是恨他,诅咒他早点死,但他发现,云卿做任何事都会牵动他的心。
他会为他烦躁,发怒,以他高兴而高兴,以他悲伤而悲伤。
听说书人说过,爱一个人,就是想跟他过一辈子。
他不知道自己事都想跟云卿过上一辈子。他只想拥住他,让他在自己的保护之下,依赖他,信任他。他很像告诉云卿,把你身上沉重的担子交给我吧,我看你如此痛苦无助我会心痛。
云卿没有反抗他的拥抱,反而将墨瞬倾拥的更紧。
墨瞬倾的一只手拥住他,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温润的眉宇,高挺的鼻梁和绯色的唇。
他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端详他的容颜。原来他的眼睛是那么的大而明亮,他的眉弓高且细,就像书中所说的词语——眉目如画。
他鼻梁很高,五官也比中原人更为深邃些。但肌肤却像雪一般素白,唯有那唇是绯色的,单薄却柔软,带着无尽的诱(和谐 )惑。
情不自禁的低头靠近那唇,云卿看着墨瞬倾渐渐低下的头,唇角扬起一丝浅浅的弧度,闭上了眼睛。
当云卿感到墨瞬倾冰凉的唇与他的唇相贴碾磨的时候,缠绵的情话被融入这个吻里。
“我爱你啊。。。。。。”
墨瞬倾说。
“誓永世不相负。”
有风过水穿花,树叶沙沙的在风中作响,地上光影交替,光斑点点。树下一黑一白相拥亲吻的人影。
此景宛如画。
云卿想自己果真是南疆出来的,骨子里的性格依旧是南疆人。
敢爱敢恨。
爱了就爱了,爱了就说出来。恨便恨了,不誓灭仇人满门决不罢休。
不过苗疆的人总是有些自私,就像那些带蛊的苗女,求而不得之人便下情蛊控制,丝毫不在乎那人的感受。
自己也是遗留了这样的偏执与自私罢。明知道世间万物唯有情之一字碰不得还有非要去碰。且还要拉着一个已经被他害的很惨的狐狸一起去碰。
人妖终是殊途,自己怎就忘了?
墨瞬倾抚着云卿的发,眼神温柔。似在抚摸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云卿倚靠在他怀中,这种相依相贴的感觉令人满足极了,拥着他像是拥住了整个世界。仿佛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瞬倾?”
“嗯?”墨瞬倾用下巴蹭了蹭云卿的头顶,头发软软的,很舒服。
“要去比赛了。”
“去什么啊?”墨瞬倾的语气有点不高兴,“我替你去。”
他搂了搂云卿,一脸的不情愿。
“我说过,我要报了仇才会把自己给你。”云卿笑的无奈,但语气却是少见的温柔。
“那我替你报仇,你别去。”
云卿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看着墨瞬倾说,“瞬倾,有些事,必须自己亲手做才有意义。”
“我答应你的事,决不食言。”
墨瞬倾幽怨的神色缓和了些,“那我跟你一起去。”
他说着,也拍拍屁股站起来。
他想要帮他,而不是被云卿当个孩子护着。
“好。”云卿一口答应。
“不过你得先隐了身,待到时机成熟之时,你我一同大开杀戒尽兴一场如何?”
墨瞬倾多云转晴,爽快笑道,“好!”
“不过那一天会是多久?”墨瞬倾眼珠一转,别是云卿又用缓兵之计忽悠他吧?
“不久,也许。。。就是这几天。”
“那我等着。”
下午的比武实在天理盟最大的比武场内进行,足足四个足球场大小的场地像一块方方正正的章刻在长安城里。
这次的比赛可没有什么闲杂人等在观战,周围都围满了江湖八大门派的人。
比赛未时开始,青城剑派的道士们午时就在那边候着看。未时一刻一到储清风便在场上候着了,可等了快一刻钟,也没见云卿来。
不少人开始议论,这云墨怎么还没来?难不成是怯战了?
储清风闭目持剑而立,不动如山。仿佛周围的嘈杂与他无关。
场中央一线细香慢慢的燃烧着,白烟渺渺以快燃尽。若燃尽之前云卿还不来,那就自动判储清风胜利。
香一点点的变短,人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连上面坐着的上官青云也不禁皱起眉头显得有些不耐烦。青城派有几个道行浅的弟子甚至在咒骂云墨的架子太大,X他娘的。
正当众人极度焦躁之际,储清风蓦然睁眼,手中剑如电光般挥出,一道剑气削断了场地中央的香。
储清风
一道风刃袭来,夹杂着尖锐的破风声,银光到这强烈的气向储清风的面门袭来。
储清风横剑劈斩,操纵剑气巧妙的四两拨千斤,将那强大的气引向地面。
“砰!”的一声,剑气将地面劈开一跳裂缝。
“储道长好剑法,四两拨千斤用的极是巧妙,云某佩服。”
烟尘后有人站在储清风的对立面,衣袂翩飞,烟尘中更显气质出尘高华,仿若谪仙。
“云公子内力精纯,贫道自愧不如,能接下这一招已是侥幸。”
“储道长谦虚了。”
储清风拈了个指诀引风吹散了浮尘,见云卿一身白衣手持一柄银色长剑长身而立。
若傅雨声还活着,见到此剑一定会大惊曰,“此剑乃幽冥鬼蛇鞭!”
储清风的眼光在云卿身上打了个转儿之后,觉得云卿看着有些不大对劲儿。
于是储清风疑惑道,“我记得云公子是用扇的,怎么此会改用剑?”
“呵,储道长说笑了。对付金刀那种不入流的小角色,何须动用真功夫?”
众人闻言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这云墨好大的口气!金刀在江湖成名多年,在云墨看来,是不入流?
“云公子这话未免说的过于刻薄了些。”
旋即储清风笑道,“不过既然云公子拿出真功夫与贫道切磋,且并无轻视贫道之意,那贫道也换一件武器罢。毕竟若是硬拼武功内力,贫道怕是在云公子手下走不过三十招。”
储清风说着便弃了剑,双手手指翻飞迅速的在半空中结印。
青城剑派的掌门几乎是跳了起来,大呼道,“清风,万万不可!”
储清风恍若未闻,脸上出现一丝恼怒之意,暗啐道,“迂腐不堪!”
手印迅速结好,储清风脚下出现了一个八卦阵,面前的空气似被凝固——云卿可以看见储清风面前的空气在流动!
储清风伸手探入面前流动液化的空气里,众人看着他的手逐渐没入虚空,消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接着,他从虚空的结界中,摸出一根翠色的笔。
笔出的一瞬间,晴朗的天空在瞬间变色。
神兵出世,天地变色!
云卿双瞳紧锁,他想起以前看过的古籍,里面记载有曰,“轮回判官笔,冥玉为杆,冰兽为毫,人心血为墨。”
眼前的笔正如书中所说,惨绿色的笔杆,白森森的毫,独独笔尖一点鲜红极其刺目。
“轮回判官笔?原来储道长非剑派而是青城的法派!”
“云公子真博学。”
储清风握住笔,一阵阴寒之力自笔逸出,活生生的将人逼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青城掌门见状直接捏爆了红木椅子扶手,轮回判官笔虽为神器,但力量却过于阴邪,这下可好,青城剑派不知要受武林正道多少非议!
上官青云端坐于最高处的盟主之位上,眉心皱成个“川”字,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储道长,神兵的威力,我等这凡兵俗铁可比不得。但在下听说法派的法术太过强大,一道小小天雷便能让在座的各位劈的粉碎。在下到无妨。。。可周围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