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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体温度达到一定界限时,以肤为底,瞬绽彼岸花。
云卿知道,这东西要是别人看见了,自己将会遭到全武林的追杀。
他低头,见胸口一朵曼珠沙华似流动着华光,衬着清冷温润的眉眼在一瞬间变得明艳起来,美艳不可方物。
很久很久以前,他曾想过这场景让那个人见到,即使他再抗拒,也无法抵抗此景的诱惑吧?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眼中水雾氤氲,眼神却如刀锋般冷厉。
“武林盟,灭门的那一天不会太远。我云卿,誓要你们血债血偿!”
墨瞬倾在街上走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洗澡的地方,可要是回去,估计会被云卿打出来。
跟云卿说他自己找不到浴场,他一准会笑死自己。
不就是个澡堂子么。。。常人说鼻子下面就是路,问问不就行了嘛。
正好身旁一个姑娘经过,墨瞬倾顺势搭上她的肩,脸上绽出魅惑的笑:“姑娘,请问澡堂在哪里?”
狐狸精的魅力要是全开了,就是同性也招架不住蛊惑,何况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
姑娘的心跳好比爆表的摩托车,心脏直往嗓子眼冲,结巴了大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情急之下随手一指,便红着脸跑远了。
墨瞬倾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对街敲锣打鼓喜气洋洋,屋檐下的红灯笼随风摇曳旖旎万分。
往下看看,一块沉香大匾上刻三字:“红秀阁”
这难不成是。。。书上说的传说之地——青楼?
不过青楼不是晚上才开门么?
对面锣鼓喧天,围观人群是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墨瞬倾上前问了一个围观的大叔这怎么回事,才明了今天是这红秀阁赛花魁,方圆几百里地的花魁全来了。而且还竞花魁的初(和谐)夜,这整个漠北地区的贵公子都来了。
挺有意思啊,墨瞬倾笑了笑,笑容闪瞎大叔狗眼。
“靠,这男的妖孽成那样,比女人都美上万倍。那个女人不想倒贴,居然还来这勾栏院。”
这话墨瞬倾没有听见,他早就忙着挤进去看热闹了。
他看清楚了,进去的人都是衣袂飘飘,气度非凡的贵公子。一派君子,风度翩翩。墨瞬倾不禁感叹,一世风流永远不及一夜下流。
虽然中间还有不少暴发户,脖子上的金链子好比狗链子。
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皮裘倒是华贵,就是款式差了很多。
一转身,脚步一错,墨瞬倾便来到后巷。
嗯,轻功很实用。
墨瞬倾想着那些世家公子的衣着打扮,手指请点衣裳,黑中带紫的皮裘便化作上好的绸缎。
妖的皮毛可以随着意念化作衣服,两三下间,黑色锦缎上紫色暗纹溜银边,袖口领口皮毛为饰,金线绣摆,华贵非凡。
狐狸这种生物对增加自身魅力总是特别擅长。
墨瞬倾低头,满意的看了看衣服。
好像那些人还喜欢带着绿色石头在身上吊着。。。。。。墨瞬倾想了想,从地上捡起几块小石头,在上面施加了幻术,霎时几块石头成了上好的美玉。
青玉透亮,紫玉温润,均是光华隐隐。青玉色泽莹润,紫玉内敛收色,似烟凝而不散。
墨瞬倾将它们挂在腰上,又随手折枝为簪,聚叶为冠,束住一头长发。
墨瞬倾像是变了个样,一身黑衣霸气外露,却又不失风度。
然后他运起轻功,自红秀阁大门前从天而降。
一直谄媚笑着迎客的老鸨吓了一跳,乖乖,这是哪尊大神啊?我怎么不记得邀请过这号人物啊?
在往脸一看,我去啊,这公子的相貌还要来青楼?世家小姐都巴不得倒贴,这真不是来砸场子的?
“公子可有邀请函?”老鸨媚笑着,看着公子的衣饰,怕是能买下今天好几位花魁了。
“没有。”狐狸很老实的回答了。
“没有邀请函的贵宾是。。。。。。”老鸨还没把话说完,就被墨瞬倾用一块石头化成的金元宝堵住了嘴。
“这行么?”
老鸨眼睛都直了,乖乖,见过败家的,没见过这么败家的。
“行,行。当然行!”
忙不迭的接过金元宝,老鸨的脸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
她没听见狐狸有些阴险的笑声,墨瞬倾偷偷瞄了眼笑抽了的老鸨,心中忽然想等她在哪一天数钱的时候自己解了幻术让金元宝成了一块破石头。。。。。。那时候这老女人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红秀阁的厅堂很大,四处红绡低垂,女人们□出如凝脂般的脊背与肩,缱倦旖旎万分。
墨瞬倾十分大爷的坐在二楼的雅间俯视一楼,气场霸气测漏亦或十分二逼。
他似乎忘了自己出来是干什么的了。
口中的香茗清新且微甜,上好的雨前龙井。
墨瞬倾想,他要不带点回去给云卿?
正想着,身后的们被推开,一个模样讨喜的龟奴媚笑着进来:“这位爷,这是妈妈送给贵宾的小玩意,还请笑纳。”
他说着将一个青花瓷小罐放在桌上,便离去了。
“有什么事摇铃叫小的,若没吩咐,那小的先下去了。”
墨瞬倾拿起那罐子,开了罐子嗅了嗅——呵,和他这茶里的龙井是一种,老鸨的眼神当真毒辣。
他将罐子放入袖口,回去给云卿也尝尝。
春天
台上歌舞不休,起初墨瞬倾看到觉得还有趣。人间的艳舞丝乐他只在云卿带给他的话本里看过,现场看起来倒还不错。
不过这茶喝了几壶小吃吃了几碟,墨瞬倾终于觉得无聊了。
台上如花似玉的舞姬的歌舞似乎都成了一个样,动作单一,衣服红成一堆,他宁可看房梁上悬挂的红绫。
眼见着天色已晚,墨瞬倾想起了云卿还在客栈,便想回去。
随手向楼外掷出一物事算是赏钱,刚把随身玉佩掷出,墨瞬倾起身离座。
“啪!”
不是玉佩掉落在软绸的声音,而是被人凌空拍碎的声音。
“墨瞬倾。”
声音依旧清冷玲玲若叩玉,却带着冷冷的,压抑的怒气与杀气。话一出口,冻得三伏天都要掉冰渣。
墨瞬倾僵硬的转过头,云卿依旧一袭单薄白衣,衣袂翩跹间眉宇如刀覆雪般肃杀。
“找你一天了,你居然在这里?”
空气似乎都结成了冰,莫名的压迫感从红绫上的青年身上散发,压得人喘不过气。
墨瞬倾的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完了,云卿发飙了。
“跟我回去。”
声音清冷的不带一丝烟火气,平静似趁机万年的无波之水,但墨瞬倾听得出这平静嗓音后面隐藏的滔天巨浪。
这就是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宁静么?
“那个。。。我不是来看热闹么?”墨瞬倾转过身,嘴角有些牵强的扯起一个皮笑肉不笑。
“洗个澡能洗到妓院,可真有你的。”云卿微笑,笑的墨瞬倾毛骨悚然,生怕云卿一个生气把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
“咱们回去说成么?”
“。。。。。。”云卿不语,这怎么像。。。他是来抓奸的?!
一个翻身破窗而出,转眼没了影儿。
众人倒吸一口气,这白衣后生好厉害的轻功!看着不过弱冠,这功力怕是可称一代宗师!
墨瞬倾松了口气,还好云卿没当众折磨自己。
意念微动,墨瞬倾转瞬追上云卿。但在客人眼中,墨瞬倾就是凭空消失,快的连残影都没有。
这不是一代宗师了。。。这是妖怪啊!
“这般人物,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隔壁雅间有两个男子,一个一身黑衣,稍年轻点的一身黄衣。
“显儿,看来作为江湖百晓生,你还需要历练啊。”黑衣男子微笑的看着黄衣男子。
“师傅。。那您?”被称作显儿的男子恭谨的问。
“那白衣后生,怕是来者不善啊。别看眉眼温润,却一身戾气如刀割面,冰冷若玄霜。而那黑衣公子,依我看,恐怕非人。”
百晓生笑了笑:“看来,武林又有一场热闹了。”
他说着抿了口茶,“显儿,通知百晓门门下弟子记录那两人行踪,这事,一定会影响中原武林。”
“是。”
“你知道你今天出去了多久么?”客房内,云卿抿着茶,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你知道你这样招摇出去有多么危险么?你知道一旦我们行踪暴露等我们都只有死你知不知道?!”
云卿是彻底发飙了,手中的茶杯被捏的粉碎,但滚烫的茶却凝成了坚冰。
云卿不仅是气,还有些怕。
蛊妖与蛊主指尖是有着特殊联系的,自己以心音感应墨瞬倾却毫无回应。一是,墨瞬倾他死了。二是,蛊妖的力量远远超出蛊主。
如果墨瞬倾出了事,自己肯定有所感应。但若墨瞬倾发觉自己超越云卿太多,定会报复,这点即使立了血誓也是一样。
他还不能死,以一切作为赌注的豪赌还没开始,他怎能就在未开局前死了?
云卿平静了下内心,站起来转身道:“快去洗澡,我不喜欢妓院里那股味儿。”
墨瞬倾看着云卿离去的背影想说些什么,但话却卡在喉咙口里。
他的背影很寂寥,仿佛。。。他这一走,永远不会回来。
仿若与他生离死别。
墨瞬倾乖乖的在云卿的监督下洗了澡,云卿觉得带个墨瞬倾跟带孩子似的,稍不注意就跑得没影儿了。
从澜龙镇到长安城要赶很长时间的路,即便是云卿和墨瞬倾二位行动力是常人的好几倍,走了快一个半月还里长安有一百多里地。
天气渐渐热了,三月中旬的日头已有微微的炙烤感。
“我说云卿啊,你能不能歇一会再赶路?你这是赶路还是赶着去投胎啊?”
云卿收拾收拾百富,回过头:“现在不赶快走,等过几日日头更大了,走也走不成了。”
墨瞬倾懒懒的在地上伸了个懒腰,一只烤山鸡下肚,加上暖暖的阳光透过树梢照着,舒服死人。
“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有大路不走,非要走山路,要钱的话,我可以幻化,我们完全可以住最顶级的客栈。”
墨瞬倾叼着草叶抱怨,人类总是不可理喻。
“我们杀了两个青城弟子,你认为青城派那帮道士会放过我们么?”
“我们不是杀了他们嘛。。。担心什么?”
“他们本来是来抓你的,你当时云见我不过是只初开零识的小狐精,连妖都算不上。就是一个有本事的普通人都能收了你,这两个青城刀丝对付你绰绰有余。若不是我先一步把你炼为蛊妖,你现在估计已是青城派炼丹炉下的一堆煤渣。至于我,这世间蛊武双修且会炼制蛊妖的家族只有一个,就是苗疆云家。一个在十一年前被天理盟以邪教名义灭门的家族。”
“你说,一个苟且偷生的被追杀的世家传人和一个出现能让天下动荡的蛊妖,堂而皇之的走在官道上,怕是死一万次也不够吧?”
“取。”墨瞬倾冷笑。
“所以你们人类就是贪婪阴险,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还要披上一层令人作呕的假面。”
云卿没有说话,把火堆用水浇熄之后,背上行囊,说道:“走了。”
“你要复仇,为何不让我把那什么武林盟的盟主杀了呢?”
墨瞬倾一顿:“我的意思是这样我可以快点自由。”
云卿扯出一抹冷笑:“他杀你一家,你只杀他一人,不是太不划算了么?”
“我可以和他同归于尽,但这样不是太不划算了么?泼天的血仇,我怎能就这样便宜他了?”
“就算整个云家只剩我一人,我也要杀光灭我族人的所有人!”
墨瞬倾嗤笑:“你们人类真是一群疯子。”
他站起来,华贵的皮裘沾了落叶泥土,显得有些狼狈。
“都春天了,你还穿着这一身?穿出去也真够招摇。”
“反正都在这该死的林子里,没人会发现。”
“过了这山就到翠笼镇了,那离长安不远。也是进长安的必经之路。人多眼杂不便招摇。再说这山说不准有樵夫来砍柴,你被发现了也不好。”
“哦。”墨瞬倾应了声,皮裘化成了一件一件金线溜边,银线绣纹的黑色长袍。阳光下晃的人眼晕。
云卿皱眉,果然骚包是狐狸的本性么?
“再换,你是想告诉别人你多耀眼?”
再一变,紧身黑衣完美勾勒身材。
云卿握拳:“再换!”
墨瞬倾想,指尖按照云卿的衣服换总可以了吧?
黑衣配着玉佩,低调中透着奢华,紫玉冠将头发高高束起。露出俊美的容颜和英气的眉宇。
“这个不错。”
云卿上前将他的额发拨了拨,唇角含着一丝笑。
墨瞬倾愣了愣,云卿笔挺的鼻梁和温润的眉宇似一朵瞬间绽放的彼岸花,一刹那间艳丽不可方物。
原来他笑起来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