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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未卿接过飞来的碎玉片,看也没看,就要运功。
“大人!”胡子见状,看不下去了!“那个谁,说一定要保证这孩子无恙,您。。。?”
“住口!是他害死了霍辰!是他!他说是来救我,却将这么多人引来!你说他能不能原谅?枉我十年的辛苦栽培!对如此忘恩负义的人,这样都是便宜他了!”殷未卿说着,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其实他从没觉得子夜真的忘恩负义,只不过这一刻头脑已经无从思考了,看见李云藩得意的面容,想起自己受到的侮辱,殷未卿就恨不得将那父子二人生吞活剥了。
胡子一脸迷惑,但是不敢忤逆殷未卿的威严,住了口,手却紧紧攥住。
殷未卿推开护着自己的人,身子摇晃了几下走到李云藩和子夜跟前。
子夜感到殷未卿过来了,吃力的睁开双目,看了眼殷未卿,又闭上了。
动手吧,动了手,您就得救了!
别犹豫,他这么捉弄你!他是仇人的儿子,他该死!
殷未卿不去看子夜的面如土色的脸和满是血的嘴唇和下巴,一咬牙,一运功。
几块碎玉同时被打入子夜的体内,腿、胳膊、最严重的是腹部也被打入了一块。
子夜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殷未卿满目。
“你该为辰儿偿命!我是你们的仇人!若是你还活着,别让我再看见你!”殷未卿说完,转头就走。
子夜眼角淌下两行泪水,从来都没让泪水滑下来过的子夜,这次终于再难忍住。
眼前渐渐模糊,身体剧烈的疼痛,肌肉痉挛,腹部的鲜血渐渐弥散开。
“爹——”子夜本能的喊了一句,喑哑哽咽,虚弱不堪。
殷未卿身子一震,旋即却大笑了一声,“李云藩,你儿子在你怀里,你都没认出来么?他就是你让霍辰找的孩子!你听,他在喊你!他在喊你爹!今日你放了我,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完,殷未卿一招手,被几个人用轻功带走了。
子夜看着殷未卿数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慢慢阖上了眼帘。
得救了!
李云藩看着子夜瘫软的身子滑倒在地上,踢了子夜一脚。
“这就是把老虎杀死的人?你爹这么狠心,你居然懂得回来救人?”李云藩想起刚刚上山时看见的一幕,多少心里有些印象!又听了逃回来侍卫的叙述,想得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可惜了这么有情有义的一个人!你若不是殷未卿的儿子,我都不忍心这么对你!要怪就怪你那个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蠢爹爹!疑心这么重的一个人居然相信了我骗霍辰的那番话!他的疑心还是抵不过对那个贱女人的爱和恨!爱变成了恨,是多么可怕啊!你爹都不要你了,这一路你若还有气活着,到了那个地方就给我当活人玩具吧!活下来你也是个废物了!”说罢,就命人抬起子夜,下了山。
李云藩连夜出了南城,带着手下和垂危的子夜赶往鬼魔门。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真相大白了!= =小夜悲催的命运啊~~~~
大大们的留言就是动力哇~~~~~
………………
第二十一章 柴午时
李云藩的人从殷门附近撤走,全部上山抓人了,放走殷未卿,抓走了子夜后,便带着人马转奔向鬼魔门。
霍天韦已死,霍家两个儿子也死了,皇上念着与霍妃的感情,按下了霍家所犯的叛国之罪,在霍家祖坟厚葬了霍天韦。为了替霍家赎罪,为了替皇室祈福,霍妃带发出家,霍家的事情算是才真正了结。李云藩带着人跑了,也不再管自己的官位,朝廷看似是肃清了。圣上与丞相将军一同忙着迎敌的事情,似乎也没更多的时间去关心如何抓捕跑走的李云藩。任务依然落到了殷未卿等人的身上。
南城似乎此刻才彻底平静了下来。殷门的人又回来了,一切看似回到了以往。
包子三天前刚知道霍辰死讯时,难过得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哭得眼睛都肿了。柴五书看着心疼,特意撑着拐,还亲自下厨给包子做了顿饭。
天刚亮,包子就端着亲手做的米粥,进了前堂。
“干爹!他们去救人还没回来么?”包子放下手里的粥碗,胖鼓鼓的脸颊带着几抹愁色和悲伤。
柴五书知道包子还沉浸在霍辰死的悲痛里没走出来,安抚道:“快了!那几个叔叔都是很厉害的人!门主的武功你也不是不知道!”虽然这么说,柴五书也知道殷未卿之前受了伤,心里确实没底。
“阿夜他?”包子说着,眼睛又开始酸酸的。
“阿夜怎么会有事!门主虽然对他严厉,但是心里最疼的不就是他了么!只要门主平安回来,阿夜也一定会平安回来!”
“嗯”包子说着,将勺子放进碗里,端给了柴五书。
柴五书疼爱的捏了捏包子肥胖胖的粉脸,包子扯了个开心的笑,讨好的开始给柴五书捏腿。
“我说,干爹,您也是够笨的,带着人从暗道跑,大家都挺平安的,就看您把脚崴了!”包子说着,胖胖的手捏着柴五书的腿,力度却是合适舒服的让人沉醉。
“要我说啊!这把脚崴了也挺好的,省的还得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办事,这不还认了个干儿子!”柴五书一边吃着粥,一边享受着包子的孝顺。
“谁认了个干儿子啊?”
柴五书和包子一听这个声音,俱是吃了一惊。
“未卿!”
“门主!”
柴五书和包子同时喊出了声。
殷未卿被人扶着走了进来,正好看见包子和柴五书其乐融融的场面。
“老五?”殷未卿诧异的看着两个人,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
“兄弟啊,你终于平安的回来了!”柴五书放下手里的粥碗,按着包子的脑袋就要站起来。
“喂,干爹,您等会儿,等我起来,我的头。。。哎呦!”
“咳咳!我在险境九死一生,你倒是有闲情逸致认干儿子,尽享天伦啊!别喊我兄弟!”
“别生气啊!看你平安回来,我老五算是彻底放心了,看你脸色这么难看,你倒还是有精力和我斗嘴!我这要不是脚崴了,绝对第一个杀入敌营去救你!不过啊,要不是这脚崴了,我还不知道包子做饭这么好吃,还没机会认他当儿子!”
“儿子?”殷未卿头脑中突然晃过子夜面无人色的脸,心口剧烈的一疼。
“是啊!你说我柴五书,一辈子为你殷大人为丞相大人办事,把终身大事都耽误了!这要是以后没个儿子养老送终,多不划算啊!”柴五书说着,发现殷未卿脸色越发难看,笑着说道:“咦——你是嫉妒了吧?你有子夜,我有包子,这不挺好么!哎,话说这子夜在后面么?怎么还没进来?”
包子正架着柴五书,一听子夜在后面,待柴五书立稳了后,就往外跑。
转了一圈,包子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拉着殷未卿的胳膊就问:“门主,阿夜在哪?我怎么没看见他!他在哪?”
殷未卿敛下神色,胡子一直扶着殷未卿没有说话,此刻重重叹了口气。
包子见情况不对,摇晃着殷未卿急切的问:“他们说阿夜去救您,您回来了,阿夜呢?”
柴五书见殷未卿英俊刚毅的脸毫无血色,按住包子的胳膊,轻声呵斥道:“小子,不得无礼!”
“他害死了霍辰,害我掉入了他们的陷阱。结果被李云藩抓走了!”殷未卿扶着额头,推开胡子扶着他的手,重重的跌入了座椅中,看样子很是疲惫。
“怎么可能!阿夜怎么可能害死阿缺,怎么可能害您!一定是你不愿意救他!”
“放肆,闭嘴!”柴五书说着,抬手给了包子一耳光,包子被搧得原地转了个圈。肥肥的脸颊直颤,但是一点都不疼。
包子站在一边,忍着眼泪看着殷未卿和柴五书。
“没出息!哭什么哭!”柴五书呵斥了一句,口气中却满是疼爱,看了眼闭目养神的殷未卿,转头对包子说道:“出去,派人去为门主请大夫,然后回房间好好面壁思过!这么和门主说话,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包子一声不吭,轻轻抽着肩膀,出了房门。
“你还真是护犊子啊!”殷未卿叹了口气,抬手吩咐胡子下去。
“怎么回事?”柴五书正了正神色,逼视着殷未卿问道。
“我累了!你也出去吧!”殷未卿用手按着太阳穴,声音轻飘飘的。
“那我去问别人!”柴五书说完单腿跳了出去,里出门时,回头看了眼有气无力的殷未卿,“小孩子我还回去了!”
“嗯!”
等到柴五书问完胡子当时的情况后,一脸怒色。却正好碰上从膳房出来的包子。
“让你回去面壁思过,怎么还在这转悠?”
“这是我原本早上做给阿夜的,刚刚一直放在他房里,他也没回来,我就送回了膳房,给那些弟兄们喝吧!”
柴五书压下怒气,一下子拉住包子的胳膊,安慰道:“子夜没事!他只是被李云藩抓走了,可人很安全,再说干爹现在才知道,原来有一个很厉害的人和咱们是一起办事的,那人去请他的师父,很快就回来,然后带人去截杀姓李的,同时救子夜!我刚刚问他们了,子夜很平安!”
“真的?”包子悲伤的脸上顿时生出一点光彩!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小辈?”
“为什么以前没发现五叔这么好呢?!”包子说着,用手一下下托着肥厚的下巴,肉一颤一颤的。
“刚刚喊我什么?”
“五叔?哦——错了!干爹!”
“谁是你干爹?”
“啊?”
“喊爹!”
包子小眼睛睁得滚圆,“您说什么?”
柴五书一个巴掌拍在包子脸上,“你以后就是柴午时,我就是你爹,什么干爹,再喊干爹信不信你爹干你?”
“什么?”包子一脸迷惑。
“不喊?趴下!叫你趴下愣着干什么!”柴五书说着就要扬手再打。
包子扁了扁嘴,趴了下去。
刚趴稳,柴五书一抬脚,一下子劈腿骑在包子肉垫似的后背上。
“走着!”
“干爹,您干嘛啊!”包子说着,就摇晃。
“你个不孝子!还不走,带我去前堂!”柴五书紧紧抓着包子的领子命令道。
“这门里的人怎么都这么爱剥削人呢!兴亡,百姓苦啊!”包子边喘边抱怨。
柴五书美滋滋的骑在包子背上,“小子,还难过呢?累不累?”
包子摇摇头,“不累!”语气似乎并不高兴。
柴五书知道他是为子夜的事情难过,怕了下包子厚实的臀部,喊了一句:“驾——”
包子闻声颠了几下,险些给柴五书颠下来。
眼看快到了前堂。
柴五书轻声问了句:“累么。。。儿子?”
包子闻声停了爬行,“不——不累,爹!”
柴五书一激动,拍着包子的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爹,还不下来?小心您儿子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呵,这才当我儿子几天,就出口成章了!有前途!”柴五书说着,直起好腿迈下了包子的后背,结果一个重心没站稳,刚要跌倒,包子赶紧起来,稳稳扶住了柴五书。
“还挺及时的——儿子!”说着,柴五书用手指刮了下包子圆圆的脸。
“爹!”包子说着,脸居然红了。
真是没人疼久了,连一句‘儿子’都受不住了!
包子这么想着,难得轻松温馨的心情没持续多久,突然又想起了还不知音信的子夜,便没了心情。
“爹,我走了,刚刚惹门主生气了,我就不进去了!”
“他殷大人没那么小心眼!”说着,加重了‘小心眼’三个字的读音。
看见大夫从门里出来了,柴五书单腿跳了进去。
殷未卿被大夫一番包扎诊断,心思却全然没在这里,不停想着子夜。想起子夜满是血的嘴和身子,殷未卿的心不受控制的难受着。最无法掌控的就是,头脑中不断回想着子夜最后那一声‘爹’。
殷未卿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看见仇人的儿子被自己的爹折磨,不但没有丝毫快感,反而心里疼得难受。那原本是他一直希望看到的场面啊!
殷未卿一抬手扔出了一个茶杯。
大夫还以为弄痛了殷未卿,直直道歉。
突然听到柴五书和包子断断续续的对话,殷未卿心里更是难受的要死。
儿子?想到这个词,殷未卿本能的想起子夜。
难道十年的时间,真的足以让你在知道那是仇人的儿子后,仍然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