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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尤清洄能听到顾松知所想,定会说:……你确定你没听错?你这面色坦荡一脸正气的曲解别人说的话到底是想怎样啊!
…………
满室寂静中,人影无声无息落地,“尤公子。”
手一抖,墨汁散了一排,毁了一幅字,及一件白衣,尤清洄放下笔,“何事?”
来人的声音平板无绪,“宫主请您去后花园。”
尤清洄暗忖,这倒是奇了,殷傲遗何时派人唤他去哪个地方,还是花园如此附庸风雅之地,他向来不都爱来不来的么…口中低低应道:“知道了。”
看着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尤清洄突然道:“卫七。”
“属下在。”
尤清洄道:“你叫卫七?”
“是。”
“嗯。”尤清洄淡淡的应了,眼眸平静不知在想什么。
见卫七不再有反应,尤清洄又道:“我换件衣裳就去。”
“花园甚大,还请尤公子让属下带路。”
尤清洄懂了,是怕自己迷路么…
花园离他所住不远,在较为偏僻之地,不过自是比不得苍雪楼偏。
远远望见一片花团锦簇,树木碧葱,卫七停了脚步,“宫主就在前方,公子沿路直走便是。”
尤清洄点点头,“有劳了。”
“公子无需客气。”
卫七纵身不知隐匿何处。
尤清洄自是不急,走得很悠闲。
夕阳还要下未下,替繁茂的绿意中又添了几分缱绻,倒是个柔和的时间,难能有几分恬趣。
走得近了,尤清洄隐隐听见一些不和谐之音。
一丝丝甜…腻的呻…吟透过花间枝桠拂过耳际,显得模糊不清。
尤清洄本还有几分惬意的脸变得淡淡。
顺着捕捉到的声音,尤清洄见到了意料中的场景:
大树下,灌木掩映间,肆意纠缠的两人。
就在尤清洄准备转身离去时,却猛然对上楚云的视线,微微泛红的双眼不掩挑衅,嘴里叫得愈加浪。
许是觉得楚云在看什么,殷傲遗也想顺着楚云的视线看过来,被楚云一把搂住,送上娇艳的双唇,殷傲遗立马被转移了注意。
尤清洄没兴致在这儿看活春…宫,当即转身离开,将那淫…靡的一幕丢至脑后。心下明白,大概‘请’他过来的人不是殷傲遗,而是楚云吧。
听说,殷傲遗将他十一个暗卫指了好几个给楚云;听说,殷傲遗为他散了宫里所有的侍…姬男…宠……真够痴情的。
尤清洄吐了口浊气,虽早知晓殷傲遗对楚云恩宠有加,今日亲眼看见他二人翻云覆雨,心中竟是酸涩难平。
走了几步,一个身影忽然轻巧的落在身侧,吓了尤清洄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今天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冲到新晋榜前十,好不好?
萌读者:好!
渣作者:有没有信心?
萌读者:有!
渣作者:大声点听不见!
萌读者:有!!!!!
渣作者(满意):好样的,完美
…………
渣作者:啊咧?不好意思,刚才ZZ精分了一下……
PS:昨天有编编来找渣ZZ签约,ZZ就把自己卖出去了
PS的PS:我前面提到殷傲遗原来没有男宠之类的,这里尤清洄却说散尽侍…姬男…宠,是因为尤清洄是听说的……
☆、三四章?当时温柔(修)
尤清洄胸中憋闷,即使看清了来人,也没什么应付的兴致,只朝他点了点头便举步继续往前走。
“清洄。”顾松知低声叫住了他。
尤清洄没停步只微微侧了侧脸示意有何事。
顾松知扳过尤清洄的肩,墨色双眸牢牢的定住尤清洄,“我听说,殷傲遗很宠那个楚云。”
尤清洄不在意的笑笑,“又如何?”
这笑在顾松知眼里未免太逞强,眼里微带愠怒,“他负你。”
尤清洄眼中微微泛冷,“我以为这是约定俗成的事。”
顾松知眉峰蹙起,“我不懂,你怎可能甘愿当他后宫中可有可无的一人。可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尤清洄与他对视半晌,眼底忽然漫起层层薄雾,将真实的情绪隐匿其中,却也令他看起来眩泪欲泣,只听他轻声道:“你不懂的事多着呢。”
心底像被注了带着冰渣的凉水,又寒又疼,顾松知二话没说,直接打横抱起尤清洄就飞。
“你做什么!”尤清洄又惊又怒,霎时冷了脸,“放我下去!”
顾松知难能的没给好脸色,冷哼道:“现在放你下去,怕你会摔成一滩烂泥。”
尤清洄亦冷哼,“那我情愿摔成烂泥。”又气咻咻的加了句,“总比你这不摔也是烂泥的好。”
“俗话不是说么,女子是水做的,男子是泥做的。看来我的属性也没错。”收紧了抱着怀中人的手臂,顾松知轻笑,“不过清洄可比女子还水灵,该是什么做的呢,嗯?”
尤清洄懒得理这流氓。
风声在耳边飞速掠过,刮…搔的脸颊微疼。
尤清洄反倒渐渐生出些快意,自从没了武功后,第一次飞得如此畅快。
顾松知抱着尤清洄轻声着地,稳稳的落在尤清洄房中。
方一落地,尤清洄便推开了顾松知,理了理衣襟自行站定,“顾少侠,承蒙你送尤某回来,在下很感激,不过若是下次还想做好人,还请换一种方式,搂搂抱抱的不成样子,叫人看见难免会说闲话。好了,顾少侠,我不便多留你……唔…”
看着这人转眼便翻脸不认人的无情模样,和淡定装逼的样子,顾松知是又好气又好笑,以免尤清洄拍拍屁…股又说出什么令人寒心的话,顾松知一把将人推至床柱边狠狠锁进怀里,抢先堵住了那张诱人又气人的小嘴,上来便是一阵狼…吻。满足自己肖想多年的夙愿,发…泄方才看他吃醋而吃醋的不满。
于是尤清洄那句“出门右拐慢走不送”便这样被顾松知强硬的口舌顶回了喉间。
顾松知不顾尤清洄的挣扎,紧紧地抱着他,霸道的舔…舐着他的口腔,逮住他逃窜的小舌狠狠的吮…吸着,银丝顺着他的唇角滴漏出来,尤清洄被吻得浑身发软。
顾松知沉溺在这阔别多年的吻中,两人当年相处的画面如潮水般席卷脑海,震荡的他满腔皆被难以言喻的情绪填满,顾松知一时情难自禁,双手带着记忆中陈旧的熟悉不安分的钻入尤清洄衣内。
察觉顾松知的举动,思及他目前的情况,尤清洄瞳孔微缩,不带一丝余地的剧烈挣扎起来。“放……嗯……”
无论是“放手”还是“放开”或是其他,都被顾松知堵回嘴里,单手轻而易举的禁锢着人,探入衣衫的手顺利碰到尤清洄的皮肤,入手的触感却让顾松知皱了眉。方才隔着衣服抱尤清洄时便觉得他的腰异乎寻常的软,好似长了赘肉一般,如今直接触碰到了,也真实的感受到了尤清洄的腰的确粗了一圈,顾松知很疑惑,又顺着摸到了尤清洄的腹部,令他惊讶的是,尤清洄的肚子竟是都凸了出来。怎么回事?明明其他地方都瘦了……
“清洄,你的肚……”顾松知原想问的话,在看到尤清洄难看的脸色便立马吞了回去,只是心底的困惑还未散去,无形中似乎有股力量催使着他追问下去,好像追问下去他便能知道件足以颠覆他人生的事。
尤清洄原想既挣不脱,索性便听之任之了,吓跑他也好,现下见了顾松知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心中生出恼怒,不禁冷道:“闹够了就滚。”
“清洄……”
“顾松知!”尤清洄拔高音量,“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每次一遇上事情,尤清洄就会像这样,躲进自己的乌龟壳,用冷硬和满身的刺来伪装自己,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受伤害,殊不知这只是在逃避,逃避或许能躲得过一时,但难道你能在暗无天日的狭小黑暗里躲一世么?
顾松知叹了口气,将尤清洄重新按进怀里,浓重的气息交灼在他白玉脸庞,顾松知语气难能认真,“清洄,八年前我负了你,我不想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借口来推卸责任,无论我有什么理由错都在我,你可以怨我恨我,扎小人咒我,但是清洄,我不希望你伤害自己。”
尤清洄靠在床柱上,垂眸听着,直到顾松知不再说话,半晌他才静静道:“也许当时有怨,但都这么多年了,早就过去了。我能明白你的心情,那时也不过及冠,却要面对家族的压力,传宗接代的压力,江湖舆论的压力,只是一个选择便可以通通避免,而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顾松知不语,看似是默认的举动。
看着他这样子,尤清洄心中一片冰凉,口中却轻笑道:“其实后来我想想,至少你没有脚踏两条船的想法这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若是你跑过来跟我说,你要成亲,还要将我偷偷摸摸藏在外面做情…人,我怕我会忍不住抽你。”
尤清洄也不知是故意的连讽带刺,还是就是这么个劲儿,总是顾松知一并沉默的受了,静默良久,他才道:“那女人前两年便死了。”
尤清洄愣了愣,心头无端生出些火气,嘲道:“可以再娶一个么,反正你红颜那么多。”
顾松知沉默片刻,突然道:“清洄,除了那个女人我只有你是真的,我想你是真的,我爱你是真的,不论将来发生什么,记住这些,不要太恨我。”声音有一丝哑。
尤清洄定定的呆了少许,没再冷言冷语,只道:“你后悔么?”
顾松知转开眸光,“我承认我错了,错在推开了你。”顿了顿才道:“但是我不后悔,我不能后悔,因为这是我必须走的路,只有走完了必须走的路,才能去走我想走的路。我不知道那条必须的路有没有走完,但是我想,老天让我再一次遇见你,我便不会再放开。”
半晌,尤清洄忽而轻笑出声,眸色澹澹,不带涟漪,“未曾想多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是个伪君子。”
眸色一沉,顾松知逼近几步,刚想开口,却见尤清洄蹙着眉,一只手不易察觉的捂上在了肚子上。
注意力立时被转移,“如何了?肚子难受?”此时尤清洄身上的衣衫尽数贴合在他皮肤上,将腹部的隆起勾勒的一清二楚,顾松知盯着越看越怪异,又想起方才入手的触感,不由面色古怪,“清洄你这肚子我这么瞧着像是怀……”
“闭嘴!”眼见着那两个字就要从顾松知嘴里蹦出来,尤清洄黑着脸大声打断,肚子里的小家伙又不安分的踹了他一脚,尤清洄身形微晃,没能维持平衡,眼看就要往摔倒。
顾松知伸手接住,两人双双倒进柔软的被褥中。
尤清洄肚子被压得不舒服,动了动,“别压着我肚……别压着我,起来。”
已是四月,早就褪去了冬日里厚重的棉袄,衣服穿得还算少,两人紧密相贴,顾松知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里的温度,以及尤清洄身上不断袭来的清香,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鬼使神差的抚上尤清洄的肚子,入手是一片温热,甚至能感觉到手下汩汩的脉流,忽然,顾松知顿住了,眼中讶异,看着尤清洄,迟疑道:“它……它动了?”
尤清洄身体一僵,咬牙道:“你弄错了,我只是…胖了。”
“清洄,你这话放在之前说了我可能还会信,如今怎么听都觉得像苍白的掩饰。”顾松知像发现什么新奇的玩具似的东摸摸西蹭蹭,口中喃喃:“要不是我亲自验明正身过,我就要以为你这是女扮男装这会儿怀孕了呢……”言罢,顾松知蹙起眉,怀孕,若是这么些情况放在一个女子身上,顾松知毫无疑问的肯定会认为她是有了身孕,但是清洄是男子……不过谁说男子便不能有孕!可是也真没听过男子可以生子的……
尤清洄瞧着顾松知眼神变幻莫测,心里也是忽上忽下的难受,随即又暗自唾弃,他担心什么呢?给他知道又如何?他觉得恶心又如何?早就和他没关了,不如索性坦白了说,如此一想,便觉释然,尤清洄低声道:“顾松知。”
“嗯?”顾松知眼神微亮,叫他的人很多,唯独尤清洄唤起来犹如天籁。
尤清洄微微勾唇,“你说对了。”
顾松知愣了愣,表情有些与武林盟主身份不符的傻气,“什么?”
尤清洄道:“我怀孕了。四个月。”
顾松知有一瞬间的空茫,“清洄,你说话了么?我刚才好像幻听了,听到了件不得了的事情。”
这样呆萌到可爱的顾松知绝不常见,眼梢带上笑意,尤清洄道:“若你听到的是,‘我怀孕四个月’这句,那你就没有幻听。”
眼睫闭合了一下,狂喜自眼眸深处逆转而出,顾松知用力的抱住尤清洄,贴着他柔腻的脸,更觉幸福的天崩地裂,声音微微颤抖,有些语无伦次,“你怀孕了?你能生孩子……”
顾松知的反应的确出乎了尤清洄意料,没有反感,没有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