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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还远着,你再睡会。”他在马车中把黎景搂在怀里,黎景挣扎了几下也就随他去了。
瑄王看起来暴躁易怒其实治理下属自有一套,而且让人心服口服,不同于有些王爷趁机压榨农民,沈连成订的粮价几乎是中等,并且每年荒年还会给予佣户租借和迟还。
“王爷,这是近几年王府的收成,您且看看。”
沈楚熙等人到最近的一户农庄已是下午。
他唤人先去准备些食物和水。
“景儿,你醒了”黎景刚下马车,就看见马车停在一座很小的村落的村头,一个村长模样的人正拿着账本让沈楚熙过目。
他没有走过去,只是靠着马车等他们处理事情。
“爷,这是今年冬春的账本,收成不错,但村里人口众多,您看”
沈楚熙看一眼金黄黄麦田,“就按往年的担数计量吧。”
“哦,对了,本王想问你……”
夕阳偏斜,橘色的暖阳把世间浮尘拉长长的影子,秋已到了,蜀川却仍绿色浓厚,但仔细看却能发现树叶厚厚的枝叶上染上了微黄的边叶,一场秋雨落一场凉。
黎景想起这事他第一次离开佩阳,离开那个人这么长时间,没有想到自己竟能过上这种生活。所有的,都是眼前的这个人给的,他那么喜欢着自己。
察觉到黎景的注视,沈楚熙把交待村长几句就朝黎景走去。
“饿了吗”
黎景虽表情冷淡但眼中却流露出暖意,“恩。”
“我让人去准备了,我们先凑合着吃些,还有个庄子就在不远处,我们到那里落脚可好”
“好。”黎景主动把手伸出去去牵他的手。
第二十八章
因为有黎景一起,沈楚熙就安心的留在各个山庄过夜,也不急的回来。
就在他待了有七八日后,沈连成派人急忙唤回他。
沈楚熙刚下车就被沈连成叫进了屋里。
黎景无事,正把马车上带回来的农家人送的瓜果拿下来。
“啾啾~~”流莺着急的避开众人在隐秘的树枝上唤黎景。
黎景轻移脚步,躲开王府的人,朝密林走去。
“你又胖,还能飞动吗”黎景笑话着它,手中的速度却没一点慢下来。
纸上的字用红笔加急,“帝寿,异国使繁,查有敌影,邵捕,愿招景还。”
小小的信纸在黎景手中被内力催的粉碎,他的眼中不断闪过“查有敌影,招景还……”
宫中留下的是他的属下,虽不常熟,但却绝对可信。
黎景闭上眼睛又睁开,深吸一口气,似是留恋这里的深深望了一眼,大步轻衫离去!
沈连成把一本红色锦书递给沈楚熙,“今年皇帝寿辰,你替本王以瑄王身份出席。”
沈楚熙皱眉,“我是闲王,这恐怕……”
“你是闲王不假,你也是本王的亲侄儿!舅父不管,反正你只需要带着寿礼在那一天到了就可以了。”
沈楚熙不着痕迹的打量沈连成,“舅父,是不是宫中出事了?我说过了,舅父就不要想那些事了!”
“你怎么这么怀疑你的亲舅舅?!我告诉你,此事绝对与本王无关。”
“果然出事了!”
“咳咳、咳”沈连成假装咳嗽几下,试图掩盖自己的失言。
“舅父,我不是说了千万不要参与……”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沈连成烦躁的坐下,“本王没有!而且,这只是猜想,有没有还不知道!你只需要听舅父的话在寿辰那日到就可以了!”
黎景拿着包袱刚走到主屋就听见沈连成的声音。不是沈连成说的大声,只是黎景从小训练听力过人。
他表情越加冷淡,身上散着冷寒疏离之气。
“黎公子,你”老总管的话还没说完沈楚熙就已经冲了出来。
“景儿”沈楚熙看向黎景手中的包袱。
黎景示意他跟他来,沈楚熙跟他到了无人之处。
“楚熙,我必须要先回宫了。”
“景儿,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黎景思付下才点点头。
“景儿,邵越没有传来消息就证明宫中应是无事的。”
黎景颔首,“我不放心。”
沈楚熙拉他进了南院寝房,“今日已经很晚了,你先别急等我传急令问过邵越在决定好吗”
黎景不做声,沈楚熙把他禁锢在怀里,生怕他离开,“景儿,就算你要走,那明日也来得急啊,明日我陪你离开,可以吗”他声音带着恳求,眼中都是担忧和怜惜。
黎景不忍他做如此之态,僵硬的点点头,沈楚熙这才松开了紧紧桎梏黎景的双手
黎景闭着眼睛好久,直到察觉身边的人呼吸缠绵,才睁开满是清醒的眼。
他伸手快速点上沈楚熙的穴道,凝望着沈楚熙的俊颜,然后俯身吻在他的唇角,几乎耳语般轻声呢喃“对不起,忠孝两难,我不想让你为难,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言罢,翻身着衣离去。
邵越冰冷的看着被枷锁锁住骨头的人。
深夜的寒气侵入阴冷的狱中,数盏灯火把血腥肮脏的牢狱照得灯火通明。
“真的不说?”邵越玩弄着手中的刺鞭。
“小人真的不知说些什么。”
仅三天,男子已经不成人样。
啪,一声狠戾的鞭子摔在褴褛的身上,“你还是要说,这东西是你偷得?”邵越一手持鞭一手掌心玩弄着巴掌大的玉雕。
那人的胸膛上一道紫黑色的肿起来的鞭痕横在胸膛,奇怪的是,纵然鞭子狠戾,那人却依然没有流一些血出来。
“你知道这鞭痕的下面是什么样的吗”邵越用鞭尾划过男子偶的胸膛,用轻声的的语气说着却好似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那一鞭竟是深深伤了自己的心肺,他几乎能觉得自己胸膛里面正拼命的搅动,一口淤血从胸腔深处涌到口中。
“我……辽……”话没说完,一口黑血喷出。
邵越没有躲开,任那口鲜血洒在自己的衣袍上,他冷漠的扔掉鞭子,丢给随从一句话转身离开。
“把他安葬。”
从佩阳到蜀川,来的时候马车走了近一个月。
黎景快马加鞭连夜不停的赶路,试图把时间缩到最短。
他一手握鞭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疼痛的腹部,连续的赶路他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想沈楚熙是否会生气了他不照顾自己了,他的脑中只有一句话,
“快点,再快点!!”
沈楚熙面无表情的看着脚下跪着的影卫,“王爷,还是没有追到。”
沈楚熙一掌拍在桌上,“已经五日了!你们竟然还是追不到!”
影卫低着头不敢言语。
沈楚熙失神的坐到红木椅上,自从得知黎景离开,沈连成下了命令,只要沈楚熙离开府中一步,他就离开引剑自刎去见沈楚熙娘亲,说他没有照顾好沈楚熙。
他试着离开,却被沈连成脖颈间流出的血给吓得不敢再动,只能派邵越给的影卫试图追上黎景,可是已过了五日了,五日!那该是怎样的速度,沈楚熙不敢去想,他怕,他真的怕。
第二十九章
此时,黎景早已出了蜀川。
他正在离佩阳还有一千里的茶社换马。
天边浓黑的云徘徊在头顶,偶尔间或雷声轰鸣,雨滴一大颗一大颗的落着,地上坑坑洼洼的水涡被雨点落下激起泥点。
他牵着马站在茅草堆成的茶社凝望远处。
“客官,喝点热汤吧,这雨太大了,一时走不了啊。”老板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望着飘泊大雨的黎景,脸色苍白,用一只手紧紧按住腹部,却执拗的盯着雨势,忍不住递上热水好言相劝。
黎景的长衫几乎湿透,他僵硬的接过糙瓷茶碗,放在唇边一饮而尽。温热的热水滑过冰冷的腹部,稍缓了几日以来的疼痛。
还有三日,最多三日就能到了,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他突然想起两个月前沈楚熙也是在这样的大雨中突然闯进自己的眼中,他抱着自己,吻上双唇,褪去衣衫。
黎景在嘴边弯起轻笑,那个人会很生气吧,自己偷偷跑掉,不照顾自己的身体。似乎只有他才在乎自己是否冷了饿了,只有他让他能这么放心的不用任何担忧的留在他身边吧,可是沈楚熙,黎景的从前是为别人活的,你愿意等我彻底放下肩上的担子吗。
邵越在沈楚熙用暗号发来密语的时候就立刻派人守在城门口了。
他一边要查刺客的事,一边还要布置皇宫的守卫,沈楚熙是要他亲自去接黎景的,因为实在离不开,只好派了他身边武功绝不输于他的影卫。
直到离皇帝寿辰还有五日的那天黄昏,黎景终于出现在城门口。
“黎侍卫,将军有令,请先去将军府。”
黎景换上影卫的马,“请告诉将军,黎景必须先去皇宫,驾!”
沈楚熙望着虽然衣衫整齐但掩不住疲惫的人,“黎侍卫,你终于回来了,朕等你好久了。”
“臣有负圣恩,晚来迟归。”黎景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扶地承受自己的重量。
“回来就好,先去歇着吧,明日让邵越把安排告诉你。”
“是。”他抬起头看着面前虽然年少却意气风发的人,却好像看见了那个闲雅的王爷正朝自己温柔的微笑。
黎景几乎是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撑不住了,他扶着桌椅撑住身体才移到床上,躺在床上就昏睡了。
他是被腹部时不时的抽痛痛醒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唤人送些事物吃过便匆匆赶到仆人刚刚说的地方。
是沈楚熙在宫中的行宫,平常少有人来。
“邵将军。”
邵越回过头打量他,脸色苍白,双唇呈现不正常的青紫色。
“你生病了,要去看太医。”冷淡的吐出关心的话语,黎景一怔然后勾起看不出来的弧度,“还请将军转告告诉王爷,臣没事。”
邵越点头,先行进了行宫内。
直到一个上午,二人才把皇宫内部排查了一边,凭借邵越得到的消息,应是与辽国有关。黎景皱起眉,“辽不是答应与我国联姻了吗?”
“是,但有信来说是辽国贵族内部出了问题。”
“那这次祝寿的辽使……”
邵越点头。
“还有四日便是寿辰,礼官已然准备好了,黎侍卫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邵某帮忙的请开口。”
黎景站起来向他行礼,“皇宫内院深而复杂,黎景愿助将军一力,捕捉辽国判使,还请将军亲自负责皇上的安全。”
“我会的。”邵越冷着脸,有些不自然的说,“楚熙会在寿辰之日到,还请、黎侍卫为了他好好照顾自己。”
黎景笑着答应。
其实辽国怎么样与大楚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若连累大楚受伤,纵然不论你什么目的都是不可原谅的。
黎景在皇宫异国使者居住一地已经躲了两日,直到第三日夜深,皇宫的天上出现一点极其不明显的星火。
黎景知道这是邵越的暗号,对方动手了!
他如同鬼魅般跟在那个已经跟踪了好久的辽国使者身后,在他离开房间的后潜进房间。
宁静的皇宫突然亮起明晃晃的烟火。
一丛丛火把把辽国使者的房间紧紧的围了起来。
匆匆从外面赶来的辽使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好像刚刚睡醒。
“你们想做什么!大楚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他强作镇定,到放在身后的手不自觉的颤动。
“还在装吗”侍卫分出道路,邵越一身几乎融入黑夜的长袍。
“你、你说什么、我不懂。”他一只手指着邵越,身边两个辽国护卫大刀护着他。
邵越轻哼一声,“黎侍卫。”
黎景应声走出,手中拎着和昏迷的男子,细看之下竟和那站着的辽国使者一模一样。
“我、我根本就、就不认识他!”那人还在试图狡辩。
邵越靠在一边的柱子上,“看来你是不想说,还是本将军替你说了吧,想借辽国名义在我皇寿辰刺杀我皇。啧,若成功了,那便大有利于辽国,但若失败了,也正好趁机挑起楚辽之战。”
他突然走进那人,假使者和两个守卫一起后退,“你胡说。”
“算了,不见阎王你是终不死心,给我抓住他们!!!”他先是很平静的说,最后一句却突然严厉起来。
就这几个看似魁梧的人,黎景不用出手,邵越就可以解决了,所以他拎着真辽使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就在假辽使等人被逼走投无路时,那人却突然拿出手掌大的铃铛疯狂摇起来,还得意的阴森森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