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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无人应。
乔安抬头看了看招牌——谨言楼。
谨言楼?
再看看招牌下飘荡的旗子——打更住宿。
名字虽然怪点,但这不就是客栈吗,怎么不见小二出来招待?
乔安也不管马匹,扶着宸安帝就进了谨言楼。
楼内设有一个高台,被帷幔掩盖着,四周围绕着四四方方的红木小桌,大多是文人墨客打扮的人盘膝而坐,围在一起品酒相谈。
这……
乔安瞧见有一个空位,就扶着宸安帝坐下,宸安帝双手撑着脑袋,迷茫的看着高台上。
“这位公子,冒昧打扰一下,这是客栈吗?”乔安拍拍隔壁桌的一位书生,有礼的询问。
“是客栈,可又不是客栈。”
“啊?”
“这客栈是扬州城最好的,一晚千金,但要想在这留宿一晚,还得通过辩论会,一旦赢了就可食宿全免,享受的都是贵族的招待。”书生摇头晃脑的解释,“客栈每半年都会举行辩论会,据说通过辩论会的还能面见皇上,直接殿试,现在当朝吏部尚书欧阳卓远便是上一届冠军。”
书生越说越悬疑,乔安丈二摸不着头脑,这辩论会又怎么和欧阳卓远扯上关系了?
“快!开始了!”书生一脸跃跃欲试,不再搭理乔安。
这时宸安帝也醒了,激动的看着台上,回头看见乔安狐疑的目光,立刻低下头,“这可不是我说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一个半百老头身上,这老头弓着腰慢慢走上台将帷幔拉开。
帷幔盖住的是一个卷轴,众人更是伸长了脖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安。
老头打开卷轴,纸上大气磅礴的只写了一个字——安。
乔安讶然,这要如何辩?
台下也都沸腾起来。
“金伯!提示是什么?”
老头一脸高深莫测,颤颤巍巍的坐到身后的太师椅上,坐在高台上闭上眼睛。
“金伯!你快说啊!”
“咳咳……”老头咳嗽起来,众人都不再说话,静等他开口。“一千年前,大亚王朝君王乐正弃……咳咳……而今,我朝宸安帝魏煜宸……咳咳……”
都在等着老头继续说话,但老头竟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再也不说一句。
这便是提示?
宸安帝听到老头提到他的名字,困倦之色立刻消失,精神立刻振奋起来,“安,你说这将如何辩?”
乔安将大拇指咬在嘴中,眼睛死死盯着高台上的‘安’字。
似有所悟,却一言不发。
当听到这提示时,乔安身子便是一顿,内心忐忑不定。
终于,这些事要明摆出来,给天下悠悠众口说道。
乐正弃,本是大亚王朝年轻有为君王,却爱上了自己的哥哥乐正清许,把他纳入后宫收为男宠,后来乐正弃恐怕乐正清许夺他江山,便把他放逐边疆荒蛮之地,乐正清许逃入西蛮,娶西蛮公主为妻,在西蛮王死后,迫害西蛮王子孙,自立为王,屯兵养马,休养生息后,举兵侵入大亚皇朝。
据说乐正弃被乱兵抓住,死无葬生之地,大亚皇朝全靠他的丞相支起,丞相有勇有谋,一鼓作气将西蛮子赶了出去,不过这乐正皇朝已经名存实亡,乐正小太子死后,丞相登基为帝。
而今,乔安与宸安帝把持朝政,掌握朝廷兵马,虽然名号是先生,但宸安帝给他的权利是无限的。
华朝另一个皇帝吗?
如果乔安反咬宸安帝一口,占据这华朝江山简直易如反掌。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杂事好多,更新会慢,请诸位耐心的等待,断更真不是本公愿意的……T T
☆、14 皇上,勿躁
“我信你。”宸安帝瞧见乔安脸色发白,若有所悟的握住乔安的手,没想到一向淡定自若的乔安这时竟然沁出了一手冷汗。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两人的感情只有双方心里清楚,外人岂能知道,乔安低调,就怕这些闲言闲语,所以两人的事情并没有坦诚曝公。
宸安帝越发的握紧乔安的手,把自己的体温传递到乔安心里。
“我们皇上从小就在乔安的掌控之下,没准早就成了一个提线木偶,乔安在背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哼,要不乔安怎会总滞留后宫?据传,宸安帝多年没有纳妃,也是他弄的,非叫宸安帝断子绝孙,再名正言顺掌控华朝江山!”
“我怎么听说乔安是皇上的男宠?”
“男宠误国啊!没准就是另一个乐正弃!”
……
大堂的议论越来愈难听,宸安帝眉头紧拧成一团,这些市井流言万一传了出去,只会越描越黑!虽然自己提出广开言路,但这些话已经损害到皇室尊严了,孰不可忍!
乔安却真细细斟酌这些闲言闲语,思考自己这些年的言行是不是过于猖狂,宸安帝已经被众人描绘成昏庸无能的帝王,而自己在别人眼中完全是一个奸恶的佞臣!
离开吗?离开就能洗清这一切?
“都给我安静!”
台上突然一声呵斥,乔安抬头,发现身旁的宸安帝不知何时跑到台上去了。
“诸位都是饱读诗书的有识之士,为何吐出如此市井小民的言论?”宸安帝愤怒的一掌拍在一旁的小桌上,小桌立刻断裂成四段。“你们的污秽之言我倒想看看从何而来?你!”宸安帝指向前排的一位书生,“你凭什么说乔安用身体取悦宸安帝,夺得宸安帝信任,换取兵权?”
宸安帝声音果断有力,目光如炬,竟把这书生吓得跌在地上。
“我……我……”刚才还口若悬河的人此时结巴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告诉你!乔安先生可没有乐正清许的惑世容颜,一旦把他扔在人群中,谁也找不见,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乔安唯一特殊与常人的便是他渊博的学识,文武双全!现在掌握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这些年宸安帝励精图治,哪一个条例不是乔安先生先提出来的,平复边疆,保百姓安宁的又是谁?”
“那乔安凭什么长居后宫?宸安帝又六宫无妃?”书生自认为掌握了最有力的证据,底气攒足的回击。
宸安帝冷笑,刚要开口说话,却看见台下的乔安摇头。
现在不要说出去。
乔安恳求的目光让宸安帝生生憋住了已经徘徊在嘴边的话,咬牙切齿隐忍的说:“乔安得宸安帝母妃恩惠,潜入皇宫帮助不被先皇待见的宸安帝,教他习文练武,这么多年始终如一日,兢兢业业一心报恩,乔安孑然一身,宸安帝将他视如亲人,邀他入宫居住有何错?宸安帝一心图华朝强大,百姓安乐,没有时间料理后宫,也不想沉醉温柔乡中,宸安帝年轻力壮,子嗣这一事又何必急于一时?你这话已经触到了皇室的底线,广开言论也没允许你们挖掘皇室隐秘!”
满堂无声。
“你说我们是市井流言,你说得这些也有根有据吗?”
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台上的宸安帝。
乔安随时准备冲上台亮出身份——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奸邪无耻的大奸臣乔安。
宸安帝的身份绝对不能泄漏!
“因为我……咱家就是宸安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小薛子啊~”宸安帝方才还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突然手就曲成兰花指,学着小薛子的语气神态在台上扭捏起来,“咱家奉命来扬州视察民情,清除市井谣言。”宸安帝瓮声瓮气的说完,还从怀里掏出一个黄铜腰牌,正面写着‘大内’,背面刻着‘薛’字。“你们管好自己的嘴巴,再吐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可要小心整个脑袋啊~”
他什么时候偷来小薛子的腰牌的?乔安还没从宸安帝摇身变为小薛子的震惊中缓过来,宸安帝已经飞下台,一把捞起乔安跑出客栈。
“快走!”
乔安和宸安帝飞快的跃上马背,穿过人潮,离开客栈。
谨言楼又炸开了锅,却都在绘声绘色说着乔安的功绩。
随着宸安帝的离开,台上的金伯不知何时睁开眼睛,脚步蹒跚的下了台悄悄去了后院,掏出一张纸条,简单的写了两个字——已解,召来一只白鸽,将纸条塞入白鸽脚上的竹筒内,将白鸽抛向上空。
“呸!以后我来扬州一定要蒙面,尤其是这些书生一定要滚开我视线远远的。”宸安帝一路腹诽着。
乔安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但没对宸安帝方才的失礼做出嫌恶调笑的表情,这是第三次在众人面前证实自己了吧!
第一次是在他成为太子,第二次是在他选秀,第三次便是今天。
这个男人,和自己一直如此心意相通。
在自己无措的时候,他总能挺身而出。
也许,他真是真心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
乔安想着,回了皇宫,便让宸安帝昭告天下坦诚两人关系吧!名正言顺的六宫无妃,名正言顺的厮守在皇宫。流言蜚语自己怕些什么呢?宸安帝一直都在前面挡着呢,他都不怕,自己又怕什么?
“大爷~过来玩嘛~”
“爷~奴家今天这身漂亮吗?”
……
已经是黄昏了,两人在扬州城的小巷七拐八拐,来到一片脂粉之地,吴侬软语,每一个字音都能软软的融入男人的心头。
乔安岿然不动。
宸安帝好奇的左顾右盼,他几时见过这番场面?女人都没接触过。
乔安拽回宸安帝不安分的脑袋。
“色性不死,走!找客栈!”
“你生气啦?吃醋啦?怕相公我跟别的女人跑啦?”宸安帝得意的在乔安面前挑逗着。
“宸公公!谁是相公自己心知肚明,你要真想做公公,我立刻满足你。”乔安大拇指推开剑鞘,宸安帝立刻噤声。
这花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醉汉晃晃悠悠的,两人不好再骑马前行,在小巷下了马,牵着马穿梭在人群。
“小宸,跟紧我。”乔安有心无力,这么多人,顾不得照看宸安帝了。“小宸?小宸!”乔安半天没听到答话,踮着脚尖来回张望,人头密密麻麻,却没有宸安帝的影子!
乔安被涌动的人群挤的来回晃动,再也顾及不了其他,脚尖点在马背上,飞跃上屋顶,紧张的趴在屋檐上寻找着宸安帝的身影。
宸安帝瞧见乔安走入人群,把马扔在小巷,沿着墙壁返回原路。
脂粉味又浓郁起来,瞧见了红楼绿瓦上舞着手绢的江南美女。
宸安帝直接奔向人最多最热闹的一所青楼。
“老板娘!把你们这最受欢迎的姑娘叫来,爷有的是钱!”
学着别人的样子,宸安帝在青楼吆喝了一声。
鸨母瞧见宸安帝从怀中掏出一摞银票,立刻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大爷~跟我来,莹莹,出来接贵客啊!”
作者有话要说:出轨~出轨~出轨~来人!上乔安,快把你家这货压回去!蜡烛皮鞭伺候着!
☆、15 皇上,出轨
宸安帝被老鸨领着上了楼,一扇扇精致的雕花木门紧闭,里面隐隐传出令人面红心跳的呻吟声。
“嗯~官人你真棒~”
“小宝贝,快~再快点~”
“嘻嘻~奴家想要一个玉镯子~”
“买!”
“要白玉的那对~五百两哩~”
“明天我就送来,宝贝啊~够堵上你这小嘴了吧~快~”
“啊~”
宸安帝数到第十五扇门时,房门未闭,罗衫、轻纱从门口一直散落到房内。
顺着一地的衣衫看去,一男一女赤身倮体躺在床上,女子面色酡红骑坐在上面。
“这位爷,这……请往前走吧,莹莹姑娘已经候着了~”老鸨瞧着宸安帝直勾勾的望着房内,以为宸安帝耐不住了。
“你这的姑娘都很会抓住男人的心吗?”宸安帝瞧着那男人眼中是深深的痴迷,那女子虽然娇喘连连,但双眸却是清明一片。
做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样,瞧见这幅活色生香图,深思的却是人心。
一男一女在床上纠缠,宸安帝怎么看都觉得奇怪,瞧着那女子的纤腰,生怕一下就折断了。
还是乔安好,腰胯强韧有力……
我在想什么!
宸安帝双颊发烫,甩掉脑中的乔安的倮体图。
老鸨却乐了!双眼都金灿灿的发着光——这家伙还是一个雏,有钱的雏!莹莹啊莹莹,让这家伙也成为你的裙下之臣吧。
“爷~我们的姑娘都是数一数二的好,包您第一次啊舒舒服服的,快随我来吧~”
老鸨手臂一伸,大幅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宸安帝兴致缺缺便继续向前走。
拐角后再数了七扇门,老鸨才笑意盈盈的推开,送宸安帝进去。
“爷,莹莹姑娘可是我春意楼的招牌娘子,今晚就属于您一个人啦!”
招牌?娘子?
宸安帝脑中立刻浮现出聚福楼的招牌菜樟茶鸭。
连姑娘也可以招牌的?
老鸨手指背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