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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身边人,怜取眼前人。
自己身边的人,除了狗儿便无他人,狗儿会做出什么?他甚至不会武功,也不能逆天到身怀奇骨是个看着别人耍弄就能无师自通的武学奇才,穿越什么的,遇着点儿玛丽苏的事儿莫铭还是能接受的,但是苏成这样,就不是穿越不穿越的事儿了,那事关人格!凭什么他这个穿越人士竟抵不过原本就存在的人?穿越大神也不是瞎的啊。
“掌柜的,您说,这半月后武林大会,咱们去凑热闹吗?”狗儿吃得嘴边满是糕点的碎屑,莫铭越过桌子,伸手帮他抹了去,狗儿红着脸笑了笑,也不躲,像是讨要大人关心的孩童。
是啊,才那么小的人,能有什么威胁。莫铭这么一想,也就释怀了,从怀中摸出折扇,“啪”的一声展开,摇了两下,挑着眉说:“去,怎么不去,要是能将他们搅了个天翻地覆才好。这大日子,越热闹才越好玩儿,每天听书喝茶,可算是闷死我了。”
“怎么搅个天翻地覆?”狗儿心生好奇,脱口而出。
莫铭一耸肩,道:“我哪知道,这只是定律,但凡主角和这盛会沾着点儿边了,就谁都脱不了干系。”
狗儿歪着头,神情满是疑惑,但他什么都没有说,重新埋下头吃起糕点来。还别说,这城东新开的糕点铺子里的糕点,味道就是比别处浓郁,吃完后,那叫一个唇齿留香。
一小二走了过来,在莫铭耳旁说了句话,只见他眉毛一挑,问了句:“找我?”
小二点了点头,陪笑着退下了。莫铭起身,和狗儿说自己去看看,就往后院走去,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莫铭回来了,走起路来都比原先脚下生风,什么话都不说,径直在狗儿身边坐下。
“哎呦,我说这厅里怎么就热闹些了,敢情是陆兄回来了,怎么,还满意么?”萧景绮不知何处出现在莫铭和狗儿中间,已经倒着这壶里的茶水喝了起来,“嘿,你瞧我这嘴,要是满意能回那么早?”这话字里行间都带着刺,明里偏偏带着抹关心的意味。
莫铭看着萧景绮愣了一下,似乎是想不起对方指的是什么事情,狗儿咧开嘴,凑到莫铭耳边讲了缘由,他这才恍然。
只见莫铭勾上萧景绮的肩,下巴抵在他的颈窝里,娇声道:“景绮好狠的心,你为何要骗我,说是那些个小倌都水灵灵的?可在我看来,即便是那头牌,风姿也不及你的百分之一,可教我怎的有兴致。”
萧景绮:“……”
狗儿:“……”
莫铭见二人反应如此一致,收敛了点儿,但还是整个人半个身子都吊在萧景绮身上。
萧景绮嘴欠,明明都被堵的没有话说了,还要添上一句:“我原以为陆兄人称‘一夜七次郎’的。”
莫铭:“……”
狗儿:“……”
很黄很暴力,很傻很天真,二成这样,萧景绮你真是人民的楷模!
莫铭嫣然一笑,说道:“这名头,还是萧兄比较合适。”
萧景绮的额角抽了抽,这句话是里外都把他骂了个遍,可偏偏听着像夸他的,当初自己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来戏弄这尊大佛,也不想想若自称陆小凤的人真的就是路遥,那么当年人家干这一行的时候,自己还在和着泥巴玩小人玩得不亦乐乎呢,萧景绮心里那个悔啊。
“啊,说到头牌,我刚得消息,这百花楼正办着什么花魁大赛,陆兄要是有兴趣,明个儿咱们去瞧瞧?”萧景绮赶紧岔开话头,忙不迭地说。
莫铭无害地笑着,顺着萧景绮的话接道:“是么?可是我只想你陪着,百花?百花有何用,终有谢的一天,怎能和你的风采相提并论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萧景绮浑身一颤,侧身缩了回去,隔了进三尺才敢说话。他垮下脸,带着一副哭相道:“陆兄,陆爷爷,小的错了,小的真的错了。”
“哦?这倒奇了,怎么这错在你了?人长得美不是错,是资本,你还是太嫩了……”莫铭叹息着摇摇头,转而又紧紧地盯着萧景绮看了半晌,接着道,“不过,还是有后天努力的余地,确是个可塑之才。”
萧景绮僵硬地扭头看向慕容竹,简直是要咬碎那一口银牙,慕容竹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完全不看萧景绮。
这真是天堂有路走不得,地狱有门还不让进了。
8、第八章
萧景绮正在这头与莫铭胶着,那头一名只单着了红衣的妙龄少女提脚迈进了有家客栈的门栏,眼神凌厉地扫过在场的一干人等,端的的盛气凌人。莫铭无声笑倒在萧景绮怀里,仰头道:“这姑娘一出场就将你前些日子那股气势压了下去,这便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我说陆兄,你莫再打趣我了。”萧景绮垮下脸,讨饶道。
“那可不行,谁人让你先招惹了我呢?”莫铭这身子仿似柔若无骨般挂在了萧景绮身上,倘不是见了前几日这二人的那出闹剧的人,定是要惊诧上一时半会儿了,若是有些口舌长的,不出半日,这无名小卒陆小凤与江湖赫赫有名的“神盗手”萧景绮间的轶事,便要传遍整个江湖了。
慕容竹端起茶杯送至嘴边,吹开茶末,浅浅地抿了一口,竟丝毫不将那红衣少女放在眼里。莫铭见状,借着萧景绮的身子坐了起来,轻声说:“莫小瞧了人家,可不好惹呢。我真为这客栈担心,才开了这么些时日,来的一个二个都不好惹,日子,是越来不好过了。”
“陆兄,可否先从在□上下去,这……人多嘴杂的……”
“怕他作甚,莫不是……”莫铭一回眸,眼睛盯着萧景绮的红唇,几近贴了上去,道,“景绮真真对我动不了心?”
“我的祖宗诶,小的真的错了,再这么下去,莫说你了,旁的人也会对我痛下杀手的。”萧景绮真的是哭笑不得了。
莫铭面色一冷,冷笑道:“我倒要看,谁敢!”
萧景绮为莫铭这突显的狠劲惊着了,那眼中的杀意做不得假,而将释放出的丝丝杀气却是掩的极好,若不是贴身而依,萧景绮势必会错过。只是这股子狠劲如随风而来的点点幽香,待得寻去,却不见了踪影,只见莫铭还是挂着浅笑倚在萧景绮的怀里,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那红衣少女。
这些事赘述起来多费口舌,实则不过几息的功夫。红衣少女昂着头走到柜台处,重重拍了下去,狗儿正算着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一颤。
狗儿恼不得,只得赔笑,他问:“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儿,这店里没剩多少客房了,要是住店儿,何不去往别处?”
“我用得着你来教吗?我若是想住别处,自是不会住你这破店。怎的,我来了,竟是要你赶我的?”红衣少女端的是咄咄逼人,竟不留一丝退路。莫铭从萧景绮的怀里起身,萧景绮皱着眉拉住他的手腕,莫铭侧目,正色道:“这店里,还容不得这路货色撒泼,若是有点儿能耐,让我瞧你脸色也成,不过是乳臭未干的毛丫头,仗着有个了不得的爹就蹬鼻子上脸,哼,这脸,我还真就不卖给她了。”
“陆兄,莫惹事。”萧景绮也不笑了,他觉察出不对劲来,这一颦一笑带着媚态的莫铭怎么也不像前些日子的毒舌男,就连内息都绵长舒缓了许多,仿佛一夜之间练就了神功。
莫铭转过身来,细细地抚着萧景绮的脸,用只有他两人听得到的声音,柔声说:“看出不对了吧?”
“你!”萧景绮压下声音,左右四顾了一番,见无人注意到他方才的失态,才接着道,“你是谁?陆小凤又在何处?”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你还是好生想想,怎么夺回丢了的物什吧。毕竟,这武林大会就快要开始了,若是想要帮慕容竹拔得头筹,或者说是让前任武林盟主彻底消失,都得下手快着点儿。眼下人都和陈子善接上了头。你们再想动他,怕是难上加难了。”
“你究竟是何人?”萧景绮面色一冷,伸手欲取暗器,莫铭轻蔑一笑,说:“那些个拿不上台面的东西,还是收起来罢,此番我要去收拾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没有时间同你在这里调笑了。敢欺负我的人,不想活了!毕竟是那个人辛苦经营的地方,我不会让这里喋血,你且安心。”
萧景绮停下手中动作,只是一抱拳,起身,走了出去。慕容竹抬起头看了这边一眼,正与莫铭的视线对上,莫铭邪魅一笑,转身离去。慕容竹看了眼他的背影,眉头蹙起,满是不解。
“哎呦,我说是谁呢?敢情是赵沉绸姑娘,令尊近来可好?”莫铭食指绕着耳边垂发,说不出的风姿撩人。
“你是什么东西。”被唤作赵沉绸的红衣少女眼也不见抬,脱口而出。她只觉左脸一疼,平白地多了五个指印,却不见谁动了手。
“你!”赵沉绸指着莫铭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巴掌,是替令尊教训他那没大没小没家教的崽子的。”莫铭嘴角仍挂着笑,只是笑的渗人,让人不觉发颤。
赵沉绸大口大口地喘气,却不见出声,莫铭嗤笑一声,接着道:“这里不是你可以撒泼的地儿,回去照照镜子,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别以为,就你有爹。不过是一介仗势欺人的无耻奴才,若我要他此刻死,他是绝不敢等到明天的。回去问问你爹,什么人惹得,什么人,惹不得!”
赵沉绸眼睑一垂,思忖了半会儿,敛了心神,抬手抱拳,道:“多有得罪,后会有期。”
“瞧你这话说的。”莫铭掩嘴一笑,水浅葱色的衣衫遮去了半张脸,随即放下手,面上已没了任何表情,冷声道,“我怕是,后会无期吧。”
莫铭说罢,侧过头看狗儿的情况,赵沉绸趁莫铭分神之际,她从腰间抽下软鞭,直直朝莫铭的面门挥去,莫铭竟然不躲,他只是借着巧力顺手推开了狗儿,身体极力后仰,鞭子从他的鼻尖轻轻扫过,带着股劲风。
“鞭是好鞭,只是用这鞭子的人太不会看人脸色,莫说我没有提醒你,明日你家会是个什么情况全凭着你今日这无理也不饶人的泼辣性子。”莫铭直了直腰,眼中带着慑人的寒意。
赵沉绸见莫铭不像是作假,左右四顾,不顾看路仓皇地往外边儿跑,莫铭倚着柜台立着,嘴角那抹诡笑重回脸上。
“掌……掌柜的,你怎么又惹着客人了。”
莫铭回过头无辜地摊手,说道:“这不是她欺负你吗?再说了,我最是看不惯仗势欺人的主了。”
“您知道她爹是什么人吗,您就……您就这么做,欸,这场子我怎么收拾。”狗儿一声长喟,满目愁容。
“既是她爹,自然是官场中人倘若是官场中人,必不会再来找茬儿,你且安心吧。”莫铭亲昵地拍了拍狗儿头,复回大厅坐下,优哉游哉地喝起了茶。狗儿盯着莫铭好一会儿,表情有些变化,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连做账的手都有些发抖。
莫铭在狗儿低下头的瞬间看向了他,嘴角带上了抹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笑意。
大厅里嘈杂的碗碟声、说书声、谈笑声,直冲房梁,让人看不出异样,慕容竹放下茶盏,收起折扇,慢慢地踱步到楼梯口,看似不在意地回眸一望,像是自我否认似的摇摇头,抬步上了楼。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时,莫铭扬起了头,意味不明地看着慕容竹曾坐过的桌椅,不及半息光景,又沉浸在说书人的口技中,手支着下颚,面色从容。
9、第九章
这边慕容竹前脚进屋,后脚暗卫的消息就传来了,用狼毫在极为细薄的帛书上写着:消息有误。慕容竹缓缓展开折扇,紧盯着这四个字猛瞧。他蹙眉踱步到窗边,此时天色渐暮,不远处的湖上有着明明灭灭的渔火,风月之地这个时候正热闹,慕容竹瞧着烦闷,索性关上了窗,坐回到圆凳上。倏尔,他拍案而起,匆匆出了门,走了几步停在了一间客房前,客房门牌上书:惊蛰,正是八大上房之一。
慕容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正欲敲门,思忖了半晌又放下了手,转走正想离开,门却从里面被拉开了,萧景绮道:“怎的?都走到了门口,却不进来坐坐?”
慕容竹皱着眉,侧身随着萧景绮进了他的房间。萧景绮此时只穿着单衣,像是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眼角还带着惺忪的泪意,他打了个呵欠,撑开双臂伸了懒腰,舒服地嘤咛一声,进了内房。慕容竹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地抿着,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这有家客栈的茶和别处不同,分外的淡,什么都没有加,只是就这点儿水泡着,可就是因为这股淡淡的甘甜,以及舌尖那抹微苦,令人回味悠长。
妙茶,妙店,妙人。
“你可不是单单来我这里喝茶的罢?”萧景绮穿好了衣物,扯了扯微带褶皱的衣襟,又恢复到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