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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弈接:“你在口胡吧,任谁五岁的时候都开始能够记事了好不好,你还说你不傻!”
路遥歪了歪头,皱着眉思考了好一会儿,他说:“我对小时候的事情确实记得不清楚了,但是我知道很多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情。”
“你是想表达自己的与众不同吗?”
“不,我只想说明我不傻。”路遥郑重其事地说到。
萧弈:“……”你能不能别再在这种事情上认真!
117、第一百一十七章
路遥和萧逸说着话,突然间,路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萧弈的嘴,把他拉到一边,躲在了一处假山后。
过了好一会儿,萧逸才见着笑面老儿带着一个身着白衣不怒而威的中年男子,来到了他们刚刚站着的地方。路遥见此,微微皱了皱眉头。
“出来。”
萧弈看了看路遥,路遥朝他做了一个“待在这里”的手势,独自一人站了出去。
路遥那张脸衬着红衣确实有几分秀魅之气,却不显妖柔,眉宇间的英气与腰间的佩剑能够很轻易地将他身份昭示出来。
“用剑?”
路遥看着对方,不说话,只是这唇边总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萧弈屏气凝神地观察着态势的变化,白衣人的身份这会儿已经不用多猜已经明了了,江湖盛传“独孤一剑”对着陌生人连看都不屑于多看一眼,更不消说与之交谈了,看来这路遥还……真有戏?
“可否与我一战?”
路遥唇角的笑意扩大了几分,他问:“为何?”
“你身上的剑气很纯。”
“你倒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路遥这回是真笑了,“他们都说我不像剑客。”
“他们心不诚。”
路遥打量着肖独孤,好一会儿才说:“如此一来,我还真想和你打一场了。”
“请。”肖独孤将未出鞘的剑拿在手中,直直地看着路遥。
看两个高手过招,其实是件非常赏心悦目的事情,萧弈躲在假山后面看着路遥和肖独孤俩人你一招过来,我一式挡回去,剑影风声隔得远远的,却又像近在咫尺,剑气所达之处,竟能感知其寒意。
肖独孤的招式非常固定,以攻为守,姿态强硬,一招一式都想着把人往绝路上逼,每被破一招,必有后招介入,咄咄逼人。而路遥这人的剑法,就和他的脾气一样,让人摸不透,一会儿满是破绽一会儿又滴水不漏,打得十分随性,而这种随性让肖独孤的气势得不到施展,肖独孤与他战到最后,竟然下了十成十的功力。
萧弈不懂,纯属外行看热闹,但是当他注意到之前那个笑面老儿渐渐变得严肃的面容之后,就知道这俩人之间的气氛并没有面上看上去的这么协和。肖独孤毕竟曾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客”,路遥有多大的本事,萧弈不清楚,但是对上这么强的对手,一棋着错便全盘皆输,压力打小不言自明。
俩人不断变换着方向,就在一瞥惊鸿中,萧弈发觉路遥脸上还带着笑,看上去应付地很轻松,他悬着的心安了点儿。
路遥在心里叫苦不迭,虽然对自己的师父,胜负不定,臭老头属于技术型,用的是巧力,每一招看似刚实则柔,他会带着你慢慢走进他的剑法之中,然后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将你拿下。路遥与之对剑向来不走心,插科打诨,能混就混,竟然意外地正和着对方的招式,俩人过着过着就能过上百招。但是对上肖独孤这种蛮力型的,不是路遥妄自菲薄,而是他确实有些力不从心。感觉到肖独孤越发凝重的剑气之后,路遥实的气息慢慢混乱起来,气息一乱必然会露出破绽,只希望肖独孤被他之前的计策给晃花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真的有破绽什么时候又是假的了。
路遥的发带早在二十招左右的时候就散了,现在他披着一头散发,与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肖独孤对战,一红一白,一恣意一内敛,意外地养眼。
萧弈看这俩人过招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江湖上传说的“独孤一剑”肖独孤与“中原一点红”花鸿雁那场惊动武林的巅峰之战。
就在萧弈分神瞬间,路遥和肖独孤胜负已定。路遥的手自然下垂,笑对着那剑指着自己的肖独孤,过了那么多招停下来的时候,除了面色有些红润,竟不见路遥喘上粗气。
“你是谁?”肖独孤的剑没有拿下来,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路遥,像是透过他看到了别的什么人。
“路遥。”
肖独孤的瞳孔在听到路遥说出自己的名字后骤然放大,拿着剑的手都隐隐有些颤抖,笑面老儿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他朝着肖独孤欠了欠身,说:“老爷,时候到了。”
肖独孤收了剑,再看路遥之时,竟有了闪躲之意。他并不多话,转过身,提脚就要走。
“家主可说话算话?”
肖独孤停了下来,他背对着路遥,用有些不确定的语气问:“他……还好吗?”
“家主说的‘他’……是谁?”路遥问。
“你是他的……儿子?”肖独孤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自顾自地问下去。
“家主既然这么关心‘他’,为什么不亲自去问呢?”
肖独孤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朝他身边的笑面老儿点了点头,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杏园,在肖独孤走之后,萧弈走了出来,他站到路遥身边,也随着路遥望向肖独孤离开的方向。
“这就算完了?”萧弈问。
路遥点点头,没说话。
“那你究竟是不是他的有缘人?”
“师父一直等着他,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师父不离开无名谷。”路遥自言自语地说道,“路遥,路遥,师父一早就知道自己等不到他,可还是等着,哼,肖独孤,活该独孤一世孑然一身。”
萧弈虽然对江湖轶事挺感兴趣的,但这会儿路遥的情绪明显不对,为了不引火上身,他非常识趣地闭上了嘴,决定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笑面老儿离去后不久又只身返了回来,只是这次他并非空手而来。
路遥看着他,恢复了之前盛气凌人的模样,之前那是装的,这回,是真的了。
“这本‘独孤剑谱’让我转赠于东方先生的,他说,你想要的东西,都在这里面。”说着笑面老儿,双手将剑谱递上,萧弈见路遥爱理不理的,自己笑着接下了。
“老爷这会儿还有事,就不陪二位了,若是喜欢这园中风景,多留片刻也无妨。”
路遥侧头看了看树上的杏花,嗤笑道:“也就有睹物思人的本事。”
萧弈识趣地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笑面老儿也还是维持着自己那张和蔼的笑脸。
“东西我们收下了。”路遥说完,带着萧弈转身就走,一点没有来时的翩翩气度。
出了肖家的大门,萧逸才把路遥拉到一边问:“我们不是为了要剑谱的啊!我们要的是地图!”
路遥看了眼萧弈,也不说话,从他手中接过剑谱,当即翻到最后一页,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摸了摸,然后二话不说就撕开了。
萧弈重重地咽了口唾沫,他说:“这算是暴殄天物吗?武林中人抢破了头的剑谱就这么……撕了?”
“不是说要地图吗?”路遥看了看萧弈,手中熟练地扒开剑谱上头裹着的锦缎,从夹层中一张接一张地拿出几块细腻的绢布。
萧弈顺说接过来,在手掌摊开一看,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抬头看看路遥,又低头看看手中的绢布,支支吾吾地说:“你你你……你怎么知道,肖独孤会这么放置地图?”
路遥合上被自己扯得惨不忍睹的剑谱说:“我在师父书房温书的时候,无意间撕开了一本,在里面发现了一张绢布,而后又陆陆续续地在其他的地方发现了更多的绢布,也就是这么一猜。”
“你师父……当真是‘中原一点红’?”萧弈问。
路遥叹了口气,他说:“师父,从来不对我说他的过去。”
听了路遥这话,萧弈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嘴,只好低头整理地图,路遥无意间瞥了一眼,然后从他手中抢了过来,他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神色越来越凝重。
萧弈瞧路遥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这个地图……是谁找你要的?”
“‘啸地虎’周武,怎么了?”萧弈说,“客人资料我一般不外传的,看在你这次帮了我的份儿上我才告诉你的,可别到处说!”
“我重新给你绘制一份地图,这份地图,不能给他。”
萧弈惊诧地看着路遥,不解地问:“为什么?”
路遥盯着手中的绢布,说:“我……好像去过这里。”
“我们不刚从那里出来吗?”萧弈觉得有时候路遥的话真的不好懂。
路遥将绢布叠好,收进自己的怀里,他对萧弈说:“我这就回客栈帮你绘制肖家地图,明天你照着给就是了。”
“那这份呢?”萧弈追问。
路遥深深地看了萧弈一眼说:“别对任何人说你曾见过这份地图。”
118、第一百一十八章
正如路遥所说,他一回到客栈就开始着手绘制肖家的地图,常年在深山里游荡的优势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萧弈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提笔下落丝毫不带迟疑,瞥上两眼绢布的绘画风格,开始依样画葫芦。
“你这画的是肖家?”萧弈问。
路遥点点头没有说话,萧弈见此,也不再多问,坐在一旁吃起瓜子儿来。夜渐渐深了,萧弈已经有了睡意,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套着手走到路遥身边,够着脖子张望着,他看了看几乎要被画满的绢布,问道:“我们就去了个杏园,你是怎么把这张图画出来的?”
“乱画的。”路遥说的义正言辞。
萧弈:“……”替我问候你三舅姥爷!
萧弈清了清嗓子,他说:“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没有卖过假消息。”
“那什么虎的,要的也不是真的肖家地图,真真假假的额,他分不出来。”
“我发觉越和你接触我越看不清楚你。”萧弈说。
“那是因为你眼睛近视。”
“什么叫近视?”萧弈不解。
路遥停了笔,抬着眼睛瞅他,说:“就是看人喜欢往近了看,就叫近视。”
萧弈:“……虽然听上去感觉没有问题,但是总觉得你是在骗我。”
路遥:“呵呵。”
路遥搁下笔的时候,已经深夜,他扭了扭脖子看了看自己画的地图,又看了看从剑谱中找到的地图,忧虑地皱了皱眉,从现在就开始着手的话,势必会把陈嘉纳入到这里面来,虽然说……路遥摇了摇头,收了绢布,走进了内室。
萧弈醒的时候,路遥已经不在房里了,他收起案台上已经干了的地图,整了整自己的衣着仪容,出了门。
路遥此时站在一处民宅前抬头看着门前的那棵树,神情专注而认真。不多时,门从里面被打开,对上陈嘉吃惊的表情,路遥咧了咧嘴,笑了出来。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见面了。”陈嘉一面说着,一面帮路遥倒茶。
路遥接过茶杯,看了看茶的色泽,闻了闻茶的香气才浅浅地抿了一口,好一会儿他才说:“你学会了?”
“试着炒了些,没想到竟然成功了。”陈嘉笑着说,他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不像上次见面时那么憔悴。
“其实,茶不是这么煮的。”路遥说,“以后有机会我教你。”
“看来这茶的门道还挺多。”
“是有些繁杂,但真的入进去了,也有趣得紧。”
说到这里,俩人都沉默了,路遥神色凝重,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陈嘉低着头把玩着茶杯,并不多问。
“狗儿呢?”路遥左右四顾了一圈之后,转过头问陈嘉。
“要是让他派上用场,还是得学些东西,送到一相熟的朋友那里去了。”
“也对,毕竟是要成为……”说到这里,路遥停了下来,陈嘉看着路遥,眼中满是探寻。路遥说:“我没有多长时间了,一会儿我就要离开扬州城,这件事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
陈嘉沉思了一会儿,应道:“我出生的时候,师父曾经给我卜过一卦,他说,命本多舛,喜遇游龙。我的命理本该结束在三年之后,但是近日我卜卦的时候,发现我的命理变了。”
“吉兆吗?”路遥问。
陈嘉看着路遥笑了笑说:“凶兆。”
“看来,你还真是命运多舛。”路遥的表情愈发凝重,一点儿都不像他的语调那么轻松。
“已经四月了。”陈嘉的视线落在了屋外,台阶上不知何时停了两只鸟,耳鬓厮磨,感情甚好的模样。
“如果我此时投靠你,有多大胜率。”路遥也看向那两只小鸟。
“不足五成。”
“如果说……我现在手中握有能让你赢的筹码呢?”
陈嘉的眼中精光一闪,看向路遥的视线更是多了一份探寻,他勾起嘴角笑着说:“我们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