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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鸿雁的表情很凝重,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本以为……只是让你接下这个秘密,不会涉及更深,虽然已经卷入了皇位之争,可毕竟还是个……转魄一现世,必定会卷起江湖的一番腥风血雨。”
“这转魄那么厉害?”路遥把剑拿起来,左看右看,怎么都看不出个门道。
肖独孤抽了抽嘴角,不情不愿地说:“得这把的剑人,能号令全武林。”
“我勒擦!”路遥条件反射地来了这么一句。
肖独孤:“……”
花鸿雁:“……那什么,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还是孩子嘛,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路遥致力于将歪掉的话题板正,他说:“就算能够号令武林,也不该跟这什么七龙较上劲儿吧?”
“你以为朝堂那些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君王臣子会放任这么庞大的一个势力在民间而不管不顾吗?”
“我好像有点儿懂了……”路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花鸿雁接着肖独孤的话往下说:“若只是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以你的能力想要摆脱追捕时没有问题,怕就怕这些皇子一个二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非得……把你往死路上逼。”
路遥狠狠地吞了口唾沫,他说:“我只是拿了把剑而已,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那得看,你拿的是什么剑了。”肖独孤说,“‘转魄’自从降世而来,就无人能拔开,剑中的裂缝开而又合,与国师所说的大淮国势不谋而合,这放在寻常百姓眼里,都能往着那些谋朝篡位的叛乱贼子身上想去,更何况是……身居庙堂,心系民间的上位者呢?”
路遥:“……”妹的!不要以为我没有听到你话里头浓浓的幸灾乐祸!
花鸿雁确实是在担心路遥,他眉间的疙瘩打从听到这剑的名字起,就没有消过,他拍了拍路遥的肩膀,说道:“这剑的事,还有哪些人知道?”
“灵剑山庄的管家和……”路遥停住了,他有些出不出口,虽然他对慕容珠的第一映像就不好,但是好歹是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的,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和慕容竹之间有着那么一点儿惺惺相惜的意味,虽然也只有那么一点儿。
“你赶紧启程,无论是用什么方法,先一步去到武林大会的举办地,夺下盟主之位,既然四人之中已经有一人知晓了,那么……其余三人不多时都能从细作那里得知消息。”
“什么时候消息传达那么快了?这不科学吧?”路遥挠了挠脑袋。
“无论如何,不能心存侥幸。”花鸿雁正色道,“若想能够躲一时暗箭,只能先引发悠悠众口,你的地位一高,他们想动手,行事前后也得多想三分。”
肖独孤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花鸿雁的想法,他说:“七名影卫,个个身怀绝技,又是易容的个中好手,茫茫人海,要寻找两个人,难于登天。”
路遥突然想着什么了,他说:“你们为什么想着把地图放在书里?”
花鸿雁听了这话,老脸一红,左顾右盼的,就是不和路遥对视,路遥眉尾一挑,哟呵,还有隐情?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肖独孤,只见肖独孤嘴角含着极淡的笑意,目光缱绻地看向花鸿雁,得,不用说了,又是“孤独一剑”和“中原一点红”不为人知的二三事。
“咳咳。”路遥清了清嗓子,又说,“既然你们选择把地图夹在书里,那么,那什么郭老头的,会不会把地图放在……”
说话间,三人的视线全落在了路遥手中的那把剑上,路遥直觉虎躯一震,菊【哔——】一紧,他一手握剑柄,一手窝剑鞘,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剑拔出,剑锋上寒光一闪,照着他眉星剑目的,他长叹一口气说:“好……剑!”
肖独孤:“……”
花鸿雁:“……”,独孤,我突然觉得自己懂你的欢喜了……
132、第一百三十二章
路遥依照自己原来的思路,前前后后将转魄把玩了透,也没见着所谓的地图,他看了眼花鸿雁又看了眼肖独孤,讪讪地笑了笑。
花鸿雁:“找到了吗?”
路遥摸摸鼻子,不说话。
花鸿雁:“让你小瞧影卫吧?”
路遥转而挠了挠头,还是不说话。
花鸿雁:“栽跟头了吧?满意了吧?地图找不回来了吧?”
路遥见花鸿雁那张幸灾乐祸的奸人嘴脸,将转魄用力拍在桌子上,拇指扣住无名指,单竖起食指中指,左手虚撩胡须,哇呀呀呀就开始了,他大声说:“孽畜,受……”
话才刚说出口,肖独孤就将未出鞘的剑抵住了路遥的咽喉,没有人看清他是何时出的手,但是不多时,从他身上凌冽的剑气就让路遥额头冒出阵阵虚汗,路遥做着怪相,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将剑拨开。
肖独孤顺势收了剑,但是神色仍然不善,路遥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个师母,压力确实很大,对这个臭老头现在是骂不得更打不得,一腔郁火都要攻心了。既然这样,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路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拿了剑转身欲走,正当他拿剑的时候,剑柄……脱了。
路遥:“……我次奥!这是搞毛?这是搞毛!!!假冒伪劣都带到这里来了?这不是神器吗?你在哪里听过神器还自带机体分离的?你以为这是什么?火箭吗!”
花鸿雁:“……”
肖独孤:“……”
没有人料到世间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神器只是个假冒伪劣产品,才这么一拍,就来了个剑柄剑身分家。路遥才惊讶不到半分钟,就恍悟过来,他连忙拿起剑,将剑柄倒转过来,将里面分成了十余片的锦帛地图取出。
这会儿谁都没有时间惊讶,一个个都摆着正经脸开始琢磨着这份地图上又显示的是哪一处龙穴。花鸿雁凑了过来,帮着路遥整理,不多时,两人便拼了个大概。
“不是一张地图。”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路遥和花鸿雁是都没有说话,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肖独孤,他走上前,从中检出四张碎片放置一边,“这四张不是这幅地图中的。”
“何以见得?”路遥表情严肃地问。
肖独孤看了他一眼,瘫着一张脸,幽幽说道:“直觉。”
路遥:“……”直你妹的觉!你以为你是女人吗!
虽然不明白肖独孤的直觉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却意外的……正确,路遥看着无法拼成一整张地图的碎片发了愁,还只剩下一张了,这最后的一张究竟在哪里呢?自己真的能找到吗?还有就是所谓的“七龙现,天下变”中的“变”究竟是几个意思,单纯的字面意思还是更深层次的“那个”意思。
花鸿雁嘴角一抽,他说:“不管是哪个意思对我们而言都不会是好意思。”
路遥:“……看透别人的心理实在是太犯规!”
花鸿雁:“如果你不这么表情帝我完全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
肖独孤当着路遥的面揽过花鸿雁的腰,面色阴沉地说:“启程。”
路遥满脑袋的问号,他一摊手,问:“启什么程?”
“去找第七块地图。”花鸿雁接着说。
“我……”路遥一扶额,“我根本就不知道第七块地图在什么地方,怎么找?”
花鸿雁和肖独孤一对视,两人同时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地图中一处山峰,齐声说:“昆仑。”
昆仑山,这一届武林大会举办地所在,因地势较高,其山峰顶端终年云雾缭绕,无人能窥得其真貌,而将府邸建在半山腰的昆仑派,也常年深入简出,江湖中人对其所知甚少,但据有关人士透露,昆仑山乃人间仙境,但凡去过的人都会乐不思蜀,不愿再回中原之地,便有了神乎其神的“昆仑一探,人间黯淡”这一说。
放出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萧弈。
从花鸿雁那里离开,路遥快马加鞭回到灵剑山庄,一回来他别的地儿不去直奔慕容竹的书房了,路遥有意无意地向慕容竹打探今年武林大会的事情,得知了这样的一个说法,再往深了问,才知道萧弈的名声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响彻江湖。
“江湖百晓生”是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传奇人物,虽说如此,可每个和他接触过、有过生意往来的人都无法说出他年岁几何,面貌怎样,这么些年,这一直是江湖上热门话题之一,并且经久不衰。有人说他长着张鞋拔子脸,有人说他乃傅粉何郎转世,又有人说他是个八旬老二,自然有人说他年及弱冠。路遥听着慕容竹的说辞,忍住自己想要抽抽的嘴角,呵呵笑了两声,其中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当天,路遥就放出信鸽去和萧弈取得联系,向他问及昆仑门派的详尽事宜,却不料……这一年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萧弈早已无心过问江湖之事,而朝堂之上又暗潮涌动,各派势力皆蠢蠢欲动,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危急关头。一心只想着凑集地图找到自己身世之谜的路遥,断了外界的讯息。,他自然也就不知道沈天佑病重,匈奴再举进攻边塞城池,百姓人人自危,夜不能寐。而此时,萧弈已在奔赴边塞的路上,他穿着铠甲戴着护具,经过粗略的易容早就跟原先模样大相径庭,任凭谁都分不清眼前这张脸究竟是不是病重中的沈天佑沈大将军的了。
正是因为如此,路遥最终没能成功拿到第六张地图中所给的指示如愿以偿地拼完所有地图,他不知不觉间已与第七张地图失之交臂。
不过此乃后话,我们暂按不表。
今年的武林大会江湖中人均虎视眈眈,慕容竹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重振慕容威信的机会,但他年纪尚小,要是真在这样的场面上拂了那些所谓的名门望族的面子,怕是日后的生活更会捉襟见肘,所以他决定让路遥代替慕容一族出战,并且强迫他签下了生死状,不成功,便成仁!
翻身上马,路遥回头看了一眼因为雨水湿气而显得雾气缭绕的灵剑山庄,慕容竹朝着路遥一点头,俩人同时挥鞭,带领着众人飞驰而去,队伍转眼就消失在了山麓的转口。
133、第一百三十三章
即使正值人间四月天,在荒凉的大漠,一眼望去也依然土黄满目,歪倒在路旁的胡杨以及骆驼刺更是为这漫天黄沙为衣的戈壁平添一抹萧瑟,赶路赶了一天的将士都有些疲乏了,但是他们依旧保持着阵型,不敢有丝毫懈怠。
“报!”斥候在打探完前方情况后回来禀报。
萧弈坐在马上,面容肃穆,他低头看了立于马下的斥候一眼,说道:“前方有何军情?”
“方圆一百里内暂无任何匈奴蛮夷军队的踪影,属下已让部分人员加大了探查范围,不多时应能有消息传回。”
“好。”萧逸说完这个字就没有再出声。
事情并不想他们想得那么乐观,已经四月了,再等上四个月,这里的风暴一来,完全就是一座人间炼狱,在这四个月重要剿灭大半侵扰边境的匈奴人谈何容易,都是在中原那等物资丰沃的地带生活惯了的人。
“将军,见天色不早,需不需要安营下来,让大生火吃饭?”
萧弈看了一眼身边的将领,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说:“还不到时候,四月的边塞天气不稳定,在这等荒郊野外露宿,总是没有狼群,黄沙一来,也是无力抵抗的。”萧弈顿了顿,又说:“传令下去,全军推进二百里,赶在入夜前到达最近的镇子,在靠近城门的地方扎营,切记不可扰民。”
“是!”
若不是现在的自己坐在这战马上指挥着一干统领,哪怕只早上几个月,萧弈也断然不会想到自己这样怕麻烦的人因为一个认识不过半年的人——关键还是一个男人——拼上自己的性命,虽然有自己的私心在当中,但沈天佑……
一念及沈天佑,萧弈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听闻这样的消息之后会是勃然大怒还是……忧心感伤,自然前者的可能居多,他那样的脾气,只恨不能千里追凶,然后将他碎尸万段了吧。没等萧弈想更多,队伍又重新出发,战场上没有任何给他分神的机会,他从未感觉死亡离他如此迫近,无论这战争场战况如何,他都只能以死人的身份存活下去。
萧弈紧了紧手中的缰绳,一夹马肚,让坐骑奔跑起来。眼下最重要的,确实是如子善所言,将塞外的情况掌握清楚,无论这七龙是否能够集齐,既然自己站了队,当然要为自己的主公效命。
认识沈天佑是他大胜匈奴班师回朝后不久,三九天里,大街上的行人单用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寒风一阵接着一阵,落在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往前滚动着,好一幅寒冬萧景图。萧弈依旧做了易容,他正坐在墙角和他新结识的小乞丐一块儿聊着天,顺便套取些江湖上的轶闻,两人一面说笑着,一面哆哆嗦嗦地吃着已经完全啃不动的烧饼。
沈天佑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马车轱辘滚过青石板路的声响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