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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守门的士兵跑追着齐文姜大喊。
齐文姜抢马离开太突然,直让看守的士兵们来不及防。
一路狂巅,身上的咬伤又开始渗血,齐文姜刚刚换上洁白的里衣慢慢的又沾上了点点血迹,如同泼墨的桃花。可是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深沉的眼神中尽是一片担忧。直直看着日落的方向,一路逆风骑马狂奔。
不知为何?当她想起是彭生代替姜诸儿为姬允钱行的时候,心忧如捣。
她从来没有如现在此般失控过,现在的她,只想马上见到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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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城外,一队齐装的人马正背着夕阳朝齐文姜行来。看到是她,队伍突然停下了下来。
没看到姬允在队伍前面,齐文姜心沉如石。翻身下马,摇摇晃晃的朝对面队伍走在。
面对着如血的夕阳,齐文姜全身镀上了一晕金辉。明明是如此温心的色彩,出时的她却是显得孤寒无助。
一步一摇的慢慢走向对面,齐文姜一头青丝随风飘舞,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众人纷纷让路,低下头谁也不敢看她一眼。
齐文姜站在姬允马车的车门前,颤抖的撩起遮挡的帏帘。
眼前,姬允一副深睡的模样躺在马车里。齐文姜呆呆看了一会,双手捧起姬允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他……是睡着了?”
“夫人!鲁候他……他是……”站在齐文姜身后的彭生一脸悲痛:“夫人,请节哀顺便……”说完,便跪了下来。
“夫人,请节哀顺便。”身后的士兵们也跟着高呼起来,然后纷纷朝着齐文姜下跪。
耳边似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齐文姜依然一脸木讷的轻抚着姬允的急闭双目的脸,沙哑带着哭腔低喃:“君侯,起来……我们回国,现在就回去。。。。。。同儿和友儿在等着我们……”
看见姬允没有一丝反应,齐文姜紧紧的捉住姬允胸前的衣襟,嘶声哭着喊着:“起来,快起来,你不是说今日便要回国了吗?为什么现在还睡在这里?快起来啊!”
“公主!?”
就在众人大喊齐文姜节哀的时候,小荷也赶着马车来到。
“公主,公主,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让国君安息吧——”看到眼前的一幕,谁都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小荷上前欲想将齐文姜拉开。
“不,他还没起来,我要叫醒他一起回国的……”用力甩开小荷的手,齐文姜扑在姬允身上痛哭起来。
就在主仆两人拉扯之时,姜诸儿也刚好带着一对人马快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一脸暗沉的直直走到齐文姜身后。
“文儿——”
听到是姜诸儿的声音,齐文姜慢慢转过头来:“为什么?”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语气淡淡,姜诸儿用力将齐文姜从姬允身上扯开,箍在自己怀里。
姜诸儿手一扬起,齐文姜只觉后颈微痛,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倒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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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鲁候怎么就会暴毙在马车上的?”
昏暗的书房里,姜诸儿沉着脸,冷冷的问道彭生。
“是……是鲁候酗酒伤肝,车行颠簸中竟然气绝身亡,一命呜呼!”彭生胆颤的说道。
姜诸儿一脸疑狐的看着彭生,微微扬首,淡淡的烛光显得他此刻的神情冷淡无比:“你饮酒也不少,怎么暴毙的不是你?”
“国……国君?”彭生睁大眼睛看着姜诸儿,脸色变的一片苍白。
“酗酒伤肝至死?你认为天下人会相信吗?如今你要让寡人怎么向鲁国交代?”
“国君,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看着姜诸儿的眼神越来越冷,彭生不由的心中直颤抖。
“为寡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彭生艰难的咽下口水述说道:“是。。。。。。是我将他拉肋至死的。”
拉肋?
姜诸儿拧紧眉头眼神一惊的看着彭生:“为何要这样做?”
彭生抬头,带着几分献媚的语气说道:“我这都是为了国君你以后又能和文儿在一起,才痛下毒手将姬允杀了。”
“呵。”姜诸儿冷笑一声:“为了寡人?话说的真是好听。你杀姬允,是愤不过当年他射你的一箭之仇吧!”
“不,不是的,我……我的确是为了国君您才这样做的。”彭生慌乱的摇头为自己辩解。
“你当寡人是傻子吗?寡人当年和文儿的私情传片天下,如今你在齐国杀了姬允,只会陷寡人而不义之中,而你,是想利用这点私自为自己抱一箭之吧!”
彭生一听,脸色变得无比恐慌起来,摇头大喊:“不,不是这样的。我的确是很恨姬允,恨得想杀他而快。可是,我这次杀他真的并不想陷国君你于不仁不义。我是……我是……真的想帮国君你而已。”
姜诸儿冷冷看着彭生摇头:“你身为大齐皇族之后,又是武将。怎么对自己的所做所为如此没有担当?”
“你这是什么意思?”彭生睁大眼睛看着姜诸儿,嘴唇颤抖的问道:“难道你想将我退出去?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亲叔叔。你父亲在世的时候交代过你要善待我的……”
彭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神瞬间变的散乱起来,拼命的摇头低喃。
他彭生一生善战,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大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从来没有打过失败的战。自从那一次,齐纪交战中被姬允一箭射穿肩胛骨,他便尝到了失败的滋味。应为自己受了伤,齐军失去斗志,便败下战来。为此害的从小就一直关照自己的大哥,齐僖公谋划了半辈子的灭纪大业毁于一旦,不禁身心俱疲,负气而死。一想到这点,他日夜锥心自备,极为痛恨紧将自己射伤的姬允。
原以为上次齐鲁之战,自己能为此报仇。没想到姜诸儿既然不让他一同前去。这次在见到姬允,报仇之心急切,又念及到姜诸儿上次出征不重用自己,所以在姬允醉酒之后才狠下心肠去杀害他讨好姜诸儿同时又能为自己报仇。
只是,在他亲手杀害姬允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想过后果。
姜诸儿摇摇头,哀叹道:“叔叔啊!叔叔。您是让我太失望了。我父亲在世的时候让您后辅助我治理国家,如今您却是这样陷害于我,难道这些年来我薄待于你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想过要陷害于你的,我……我……”彭生继续摇头低喃,然后抬头看向姜诸儿大笑一声:“哈哈……姬允该死,是他害死了大哥,害死了大哥,我是在为大哥报仇,在为大哥报仇,哈哈哈哈……”
看着突然狂笑的彭生,姜诸儿知道他神智开始有些不清,将之是要疯了。一挥手,便让士兵将他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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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694年,鲁国国君姬允在齐国暴毙。为了平息鲁人之怒,齐国国君姜诸儿处死杀害鲁候的凶手彭生,算是给国一个交代。
第六十八章 禚地
高楼上,姜诸儿迎风负手而站。看着城外的方向,深邃的眼神中微微带着一丝不解浓情。习习东风,直吹着他身上黑色的朝服哗哗作响。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姜诸儿一脸肃严的看着远方,淡淡的语气对着身后的人说话。
姜小白神情纠结的站在他身后,似乎有些千言万语的问话。
“彭生杀了姬允,其实是你在挑唆的吧?”过了许久,姜小白才沉沉的问出一句话。
皱起眉头,姜诸儿冷冷问道:“何以说法?”
“明知道彭生恨姬允入骨,你还让他单独去为姬允设宴,这都不是你计算好的吗?”
“我只是让他代我去为姬允钱行而已,有没让他动手杀人。”姜诸儿依然紧绷着脸看着远方,眼底看不出一丝的波澜,背对着姜小白淡淡的说道:“彭生私自杀人,是他气量太小,报复心强。愤不过姬允曾经射伤过他,抹黑他的战绩而已。”
“呵!”姜小白冷笑一声,将头偏到一边。暗暗心中自肺:彭生气量再小,只怕也比不过你吧!
“你变了,大哥。变得连自己亲人都可以利用,都可以狠下的去杀害。”
记得他们的父亲生前很看重自己的亲人,无论何时何地,都用尽自己的全力去保护他们,照顾他们。
一只蝴蝶飞过,姜诸儿挥手将它抓在手里,半垂眼睑:“当你坐在那个高位上拥有全部,却都不是你想要的。还不如将它全部献出,只换她一人。”
不知道姜小白是否能听的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姜诸儿自顾自的说着心中所想。
没错,从姬允帮助纪国向他求和结盟的时候,他便开始了这个计划。故意在和纪国结盟之后又在纪国边境驻下重兵羞辱当时请来为此见证的姬允,好刺激姬允负气攻打齐国,然后自己再反过来咬他一口,指自姬允私自毁约,从而反击强攻鲁国。占领他的土地,掠杀他的子民,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女子。为了让她再次能回到自己怀抱,不惜逼着战败的姬允带她回来。
明明知道彭生记恨姬允将他射伤,在齐鲁一战中故意不让彭生前去,就是为了让彭生不能一解心头之恨,继续遗恨姬允在心。然后再故意再将他们两人单独相会在一起,以此利用彭生对姬允的愤恨,痛杀了姬允。
当然,他姜诸儿也知道。让彭生一时失去理智的去谋杀一个国君,是有些不太可能。所以当日一早,他便亲自前去驿馆刺激姬允。让姬允对自己的痛恨无比,对齐国也是充满愤恨。然后和彭生在面前的时候,没有好的脸色和气度,从而使得彭生对姬允他更加的反感和痛恨,一时愤怒亲手谋害了姬允已解自己多年的心头之恨。
手慢慢松开,蝴蝶的残骸纷纷落下脚边。
姜小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姜诸儿,他这是默认了吗?默认了他利用彭生除去姬允的事实。“不,不会的。若是我一定不会这样做,若是我,也一定会像父亲那样用自己的权利去保护每一个亲人,而不是去利用他们。”
痛苦的摇着头,姜小白低喃说道,不愿去承认姜诸儿自私的说法。只是在他日之后,当夷吾手中那只利箭朝他射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自己也可以这般的残忍。
听此,姜诸儿只是微微冷冷一笑,目光又继续看向远方护送姬允灵柩回国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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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一身白色孝服的齐文姜紧闭双目,咬紧苍白的嘴唇,卷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身体微微发抖。
苍白无血的脸色,薄如一张白纸,憔悴的容颜显得她现在的样子有些吓人。
当齐文姜听到是彭生记恨姬允曾经射伤他,才导致今日的惨剧的时候,她几乎是要昏厥过去。
是她的错,是她害死了姬允和彭生,以及她的父亲。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她一手照成的。
当日若不是她告知姬允先打败彭生,从而打击齐国的士气。父亲就不会因为战败气死,彭生就不会记恨姬允,在牛山将他杀害,而彭生也不会因此被姜诸儿推出去处死。
想到如此,齐文姜胸口便如重石撞击,撕裂般疼痛,无比的愧疚自责。
马车停了下来,小荷撩起帏帘一看:“公主,世子好像就在前方。”
齐文姜身体不由的哆嗦一下,睁开眼睛慢慢抬起头来。
“公主,他始终是你的儿子。”
看到齐文姜眼中那想要逃避的神色,小荷出声提醒。
嘴唇颤抖了一下,齐文姜微微点头,在小荷的搀扶下了马车。
“这里是何地?”看一眼周围的青山绿水,齐文姜轻轻撩起垂下额头散乱的青丝问道。
“这里是禚地。”
禚地!齐鲁的交界处?
齐文姜微微叹气:“这地方不属于鲁也不属于齐,正是我的家啊。”
“你说什么?”小荷睁大眼睛的看着齐文姜,刚才是她耳背了吗?
“你上前去回复同儿,说我就在这里住下了。”
“公主?”
齐文姜摇摇头:“我不能这样子去见他。我……我不配……”
沙哑是声音中,满是悲凉和愧意,同时也带着乞求。
小荷怔怔的看着齐文姜一会,随之点点头走向队伍的最前方。
轻轻抚摸着姬允的灵柩,齐文姜泪眼婆娑的趴伏在上面低声哽咽:“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回故乡了。从此之后,我将在这里守护着我们的儿子和国民。。。。。。”
骑在高马上的姬同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