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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观众不禁大声叫好。台上的两人相持不下,势均力敌。一直战至数百回合。
子瞳看了半晌,忽然摇了摇头,对拓宸豪道:“那个青衣男子招式虽尽猛有力,应变速度却明显不足,恐怕要输。”
又过了几十回合,只见红光一闪,原本漫天飞舞的赤色丝练竟突然转变方向,直朝冷冽的胸口袭去,冷冽果然上当,他挥刀抵在胸前,却不想赤色丝练又急转方向袭向他的腿部。冷冽一时无暇顾及,瞬间被丝练缠住,甩下台去。
那女子将丝练一收,动作潇洒无比。拱手一笑:“承让。”
精彩的比赛,众人皆看的过瘾。接下来便是晚宴,又是歌舞升平,把酒言欢。
子瞳一个人走出宫殿,来到湖畔。
碧绿的湖面如镜子般倒映着周围的景色。
望着湖中的自己,子瞳忽然感到陌生。一时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觉一切恍然如梦。
突然,湖面上倒映出一个在梦中出现多年的身影,这是梦么?子瞳摇了摇头。却真真的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子瞳,你,还好么?”
子瞳蓦然回身,梨血然就在离他不到五步的地方。温柔的看着他,微笑着,一如当年。
子瞳笑了,也许笑容中有苦涩的意味,但他强迫自己用很轻松正常的语气回答他:“我很好,我怎会让自己不好?”
“你的武功?”
“快恢复了,你不必担心。” 说罢,转身继续望着湖面。
“子瞳,我已经知道当时的事了。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梨血然望着他的背影,幽幽道。
哈,好一个对不起。子瞳差点笑出声来。正因为他的误解,他被迫离开,才会落到拓宸豪手中。被废掉武功,被囚禁,被强bao,所有的一切,一句对不起就能全部抵消么!可是,还能怎样呢?望着这个自己从少年时就眷恋的人,他从来没有怪他,只是觉得伤感并且疲惫。
是啊,这样的感情太过沉重,他已经累了。
“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你的心愿我定助你实现。” 子瞳叹道。
“那些都不重要。子瞳,跟我回去吧。我,不想你在这儿受苦。” 梨血然上前一步道,端正的五官附上一层忧愁。
子瞳轻轻闭眼,“我没有受苦,拓宸豪对我很好。”
“你,。。。。。。。” 梨血然终于没有问出他想问的话。
他是明白子瞳对他的感情的。记得初见子瞳时,他是那样羸弱柔美的少年,纯净的眼神如清泉一样好看。当时的他是那样脆弱,仿佛一只美丽的鸟儿被生生折断了羽翼,让人不得不升起保护的欲望。他当时并不知道子瞳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很想让他开心起来,想他不再象琉璃那样轻易破碎。
他关心他,照顾他。慢慢的,子瞳的眼睛里不再透着让人心惊的恐惧,也越来越依赖于他。
可是他却开始犹豫,他们的立场是如此不同,而且他们都是男人。他承认他很懦弱,他本就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他不敢面对子瞳,所以他只能渐渐疏远子瞳,选择订婚,选择去爱一个女人。
当子瞳义无反顾的助他拿下出翼国时,他不能说不被震动。但他仍选择了逃避,不去问,不去想子瞳在他心底的位置。直到误会他,将他逼走后,他才真正感到自己将要失去了什么。
得知他武功被废,他的心狠狠的抽痛。他后悔了。但是如今看着眼前依旧坚强从容的身影,看着拓宸豪时不时看向子瞳的关切的眼神。他知道一切都晚了。“你是否还爱我。” 这句话已经永远无法问出了。
宴席上,拓宸豪正与各国国主共饮。云海王突然低声道:“子瞳公子离席了?”
拓宸豪答:“他素来喜静,不爱参加这些宴席。可能已经先回去了。”
云海王悠悠一笑:“是么,子瞳公子这点倒与梨血国主相同呢!”
拓宸豪觉得云海王语气怪异,抬眼望了望眼梨血然的位置,果然没有人在席。
他眉头轻皱:“你什么意思?”
“呵,陛下难道不奇怪么?子瞳公子好像一点也不恨灭了他国家的仇人啊!”
拓宸豪眼睛一眯:“你到底想说什么?!”
“陛下难道从没想过,我上次挟持子瞳公子,后来为何又独自离开?还有,为何我们刚刚联手,梨血国就立刻发兵。再往前,为何您上次想要出征梨血国却无功而返?”
以前从不怀疑,是因为认定子瞳恨梨血然,倘若这个结论不成立。再将子瞳和梨血然联系起来。。。。。
“咔嚓”一声,拓宸豪手中的杯子爆裂开来。侍女们忙跪下打扫。
拓宸豪起身就要离开。云海王连忙跟上:“我觉得你现在冲过去问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拓宸豪深深喘息,半响,平静下来道:“你有什么建议?”
“我们不如用一计一试。” 接着,将自己的计谋告诉拓宸豪。
“扣留梨血然?!比武期间不得生事,你想让我拓宸与其他各国为敌?” 拓宸豪道。
“呵,那只是死规矩。再说这次我云海国也要参与。寸齐和楚燕两个小国又怎敢惹我们?” 云海王笑道。
“这么做,对你有何好处?” 拓宸豪问。
“信不信随你,我只是想要报仇罢了。”
“是么,若是拓宸和梨血关系恶化,也是你高兴看到的吧?” 拓宸豪淡淡道,“你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我拓宸豪从来就没将梨血然放在眼里过。”
云海王不知道,拓宸豪是用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会恐惧的颤抖。真相就在眼前,仿佛致命毒药一般,明知碰了就会被毁灭,却又不得不碰。
子瞳,我好像从来不曾了解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上榜了,很高兴,再次感谢大家支持。欢迎大家多提建议。鞠躬。。
25
25、逆魔天 。。。
两日后,很快便举行了第二场比试。
此次是梨血国的勇士对楚燕国的勇士。
楚燕国出场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白衣男子,衣着华丽,应该是楚燕的贵族。他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寒气逼人,剑光四射,绝非凡品。
而梨血国的勇士,身着黑色长袍,头戴青藤面具。看不出长相,只有长发随风在空中飞舞。他手中没有拿任何兵器,众人正奇怪时,只见他微微抬起双臂,将双手从黑色衣袖中露出。那双手瘦骨嶙峋,在黑袍的衬托下,苍白如同鬼魅。修长的手指上,赫然戴着十个银色戒指。仔细看去,每个戒指上都缠着一根薄薄的天蚕青丝,使他整个人看去来神秘而诡异。
白衣男子首先行礼:“在下楚燕寒。” 果然是皇族姓氏。
黑袍男子因着面具的缘故看不出表情,但白衣男子却清晰地感到他眼中透露着阴枭的杀气。
“逆魔天。” 黑袍男子出声道。他的嗓音沙哑刺耳,令在场的人心里生生难过不已。
“啊!” 子瞳听到这个名字,不由瞪大了双眼。“噬魂鬼—逆魔天。出身荒芜,少有人烟的塞北大漠,号称天下第一杀手。据说他的傀儡线不仅比任何宝刀都要锋利,还能控制他人活动。招式更是阴险毒辣,杀人都是将人寸寸肢解。绝招号称死亡之舞,能在五步之内瞬间取人性命。”
逆魔天本是最强杀手,行踪不定。此时为何会替梨血然出战?
不由子瞳多想,台上已经激烈的战斗起来。
白衣男子感到对手强悍诡异,于是每一招都打的极为谨慎。
他出身皇族,自幼尊贵无比,却在武学上极有天赋,少有敌手。此番对敌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对方始终不急不缓的挥动傀儡线,仿佛将他当成一个人偶般在指间戏耍。
而他深知若是被那看似柔弱的线丝碰到一点,就会血肉横飞。他此时却应对得苦不堪言,长剑几次被震得几乎脱手。
突然,漫天丝线纵横交错,以人眼无法看见的速度交割而来。
楚燕寒一时措手不及,肩上瞬间被一根引线洞穿,血从细小的孔洞里喷涌而出。外面看起来这样的伤毫不显眼,然而内部丝线经过的脏腑却是全被震裂。若不是他自幼苦练武功,只这一处,便可让他瘫倒在地。
他连忙急退,反手拔剑,上下挥舞,护住周身上下。
“哦,不错,非常不错!”看到楚燕寒的身手,逆魔天冷笑一声,显然始终不曾出全力,“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对舞了——我们再快一点如何?”
他手一动,忽然间手足按照一种奇异的韵律开始舞动,举手抬足之间,手上的丝线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相互交剪而来,丝线之间居然激射出淡淡的白光,发出啪啪的声音。
此时速度一加快,楚燕寒也被逼着加快速度尽量躲闪。他体力已快到极显,拼力躲闪,狼狈不堪。过于剧烈的动作,使他感到全身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伤口裂开,就要无法承受。他刚想弃剑认输,谁知逆魔天将傀儡线舞动的更加剧烈,如一张巨网向他收缩袭来。
他最后的感觉是那张网将他彻底覆盖,最后仿佛看到逆魔天面具后阴森诡异的笑容。
血肉弥漫在空中,将周围的空气染红。台上只剩下黑袍男子笔直站立的身形。十指上的傀儡线在阳光照射下,发出闪闪白光。人们前一秒还看见贵气的白衣男子正在拔剑挥舞,下一刻就看见他被几乎看不见的细丝瞬间撕碎。。。。。。
历届盛会上,不是没有武者战死的情况发生,但死的如此惨烈的恐怕是要空前绝后了。
楚燕王目眦欲裂,大吼着侄儿的名字。
人们这下才反映过来,场面大乱。有些宫女侍从立刻转过身呕吐不止。
原本风景怡人,觥筹交错的盛宴,转瞬变成了地狱修罗场。
拓宸豪亦面色铁青,忙指挥的御医侍卫等安抚众人。他怒视梨血然,厉声道:“还请梨血国主给各位一个解释。”
此言一出,伤心欲绝的楚燕王立刻朝梨血然大吼:“杀人偿命,我要那个魔鬼为我侄儿偿命!”
梨血然此时的脸上也是一脸惊骇,似乎也没有料到这样的变故。他身边的谋士立刻起身说道:
“比武盛会,本就该生死有命。再说这种情况以前不是没有发生。不知各位国主此时如此质问我君主是何用意?!”
“就算历次有所伤亡,那也都是出于意外,但此次贵国武者分明存心杀人,且手法如此凶残。实在令在下不得不怀疑,梨血国主居心何在?难不成梨血国想要在此诛杀所有武者,以血示警,争霸天下?” 拓宸豪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他分明是指梨血国想要与天下为敌。
分明挑衅的话语不由让谋士急红了脸。这时,只听梨血然突然出声,声音不急不缓,依旧平稳却铿锵有力:“在下一直为国中大小事务烦忙不已,怎可能有争霸天下之心。此次实属出于意外,我在此给诸位道歉了。” 说罢,起身对楚燕王深深作了一揖。各国国主的地位都是相同的,此番梨血然态度谦卑,众人一时僵在那里。只听他又继续道:“误杀楚燕武者,是我没有管教好本国武者的缘故,错皆在我。为表谦意,我梨血国自此退出此届的武者选拔。明日便整顿回国。”
这下子,各国国君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拓宸豪狠狠的盯着梨血然,道:“既如此,梨血国主也不必急着离开。待比试全部结束再走不迟。否则,岂不是让天下人嘲笑我拓宸待客不周?” 声音洪亮,气势十足,不容拒绝。
梨血然不禁皱了皱眉,随后点头道:“既如此,那便只能打搅了。”
此番比武,最终惹得各国国主不欢而散,悻悻而归。
楚燕王依旧为侄儿的死悲愤不已。
一国武者战死,一国武者退出。于是只剩下三位武者,两场比试。由于出了如此惨祸,拓宸豪与各国国主商定一周后再继续进行比试。
拓宸国,王宫,湖边。
“那个逆魔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用这样的人?”子瞳质问道。
“这个可说来话长了。” 梨血然叹道。
“那就长话短说!”
“子瞳,你叫我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