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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走后,诸姒的眼光便黯淡下来,幽幽的叹了口气,“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将梳着头发的梳子狠狠捏断,眼神闪了闪。
还未到流风殿,老远便看见阿苏向自己使劲挥了挥手。
垂首走过去便察觉到有无数道目光看过来,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以及很多不知名的。
诸姒淡淡的忽略掉,但有几道让人无法忽视的目光,有一道极为沉重的目光,还有一抹极为冷情的,还有的只是淡淡一睹便不再留意,但当诸姒探究的望过去时又仿佛刚刚是错觉,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想来,自己曾经是最痛恨男妓的,认为这是轻贱自己,不料自己也有那么一天,直到自己做了才明白,男妓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至少这里不会伤心痛苦,贵贱之分,想至此不觉莞尔一笑
“你想什么呢?笑的那么淫荡?”阿苏翻了个白眼,抓起一个坐垫向诸姒砸去。
与此同时,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藏在坐垫后急速而来,直冲诸姒的面门,阿苏吓得惊呼!诸姒杏眼狠狠一眯,自己不想再惹是生非,为何总要挑战他的底线!
一个转身抽过身边的水滴长纱裹住那锋利的刀刃,只能凭借自身的灵活性跳跃的坎坎躲过那试探性的一道,所谓试探,却是要夺人性命。
自己只是借力扭转匕首的方向,见那刀刃带着长纱深深的插进铜柱之中,诸姒心中一寒,正常人是没有办法将一把匕首当飞镖一样······
他果然还是要自己的命!陈邵磬,你当真绝情!
“你没事吧!吓死我了!要不要请······”阿苏睁大一双水眸,满是担忧的埋怨道,将诸姒翻来覆去的检查到。
“我能有什么事?我还没祸国殃民呢?祸害遗千年呢!”诸姒坦然的调笑道,瞥了一眼铜柱旁的身影,眼光却越发的冰冷。
“要开始了,去换衣服吧!”阿苏又恢复活泼,拉着诸姒就要向前冲。
“借过,借过······”
诸姒又回头望了一眼,发现那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转过身时与一个素衣男子擦身而过。
耳旁只留下淡淡的一句“下次不会那么好运了。”诸姒瞬间瞳孔放大,猛然回头,那身影却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人群中。
换过衣服,诸姒当真难为情,只穿一件亵衣亵裤类的吗?
男妓们被要求排成两列被分到不同的艺伎馆里。几个个严厉的老嬷嬷管着他们,带领他们在坊中走动。长长的水榭亭楼中只有他们这些人静悄悄的走着。
路过舞坊,里面很暗。四周静悄悄的,可见管教之严。舞台上都空荡荡的,据说,只有上上等舞姬才有资格在上面练习。
而上上等舞姬不是传说中的天才,就是苦练了十年之久。即使是天才,没有几年也未必能登上舞坊,有的舞妓一辈子就只能停留在下下等舞姬便止步不前。
更何况只是个妓。
舞坊中很空,只有一个舞台上有一个绝美的身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凌空起舞,诸姒只觉得可望不可即。
“你在看什么?你不会是在看舞神吧!”阿苏小步跑到诸姒身边顺着诸姒的眼神看去,一条手臂搭在诸姒肩上所有所思的说。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阿苏跳的好。”例外一个同行的男妓凑来开玩笑道。
“去去去,一边去,我那敢和舞神比啊!人家就是神!”阿苏一脸崇拜的说。
“你就是个舞痴,舞妓多累啊,要练多少年才能成为舞姬!而且还是上上等!”那男妓说,顿了顿又道“要是我就选歌妓,说不定有机会成为上上等的歌姬。”
“什么歌妓啊!人家那叫乐妓!土老冒了吧!”阿苏一脸嫌弃。那男妓瞬间就和阿苏打闹在一起,两人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玩的不亦乐乎。
诸似轻笑出声。眼角处却见那素衣男子也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见到自己注意到他也不闪躲,任凭自己看着他。
走过乐坊,只觉得余音缭绕,身处仙境,一曲曲琴声可绕梁三日。众人都是一脸向往的想留在这,诸姒却没多大兴趣,毕竟仙境早已不属于自己。
只是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熟人。
诸姒静静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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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识
诸姒看着他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最多的愧疚吧。
“还好吗?”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儒雅。一双温和似水的眸子看着自己。
诸姒没有回答,只是久久的看着他身下的轮椅,“······还行,你呢?”还是酷爱一袭白衣,还是倾城绝色。陈轻绝,如果不是为了他,我断然不会如此对你,现在后悔也为时已晚。
“如果不嫌弃,来乐坊吧!”温婉一笑,连身边的白莲都黯然失色。
“你都知道了?”诸姒攥紧袖中的拳头“不会记恨我么?”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问。
“你说得是后悔放过了我的眼睛?还是皇兄把你送到我这来”那如白莲的人的温眸也闪出微微狡黠。
“嗯?”诸姒微微一怔,随后扯出一丝微笑。
“诶?慢着,你这是要明目张胆的挖墙脚吗?阿姒可是要和我一起去舞坊的······”阿苏顺时的插了进来。
······
夜晚,冷清的月光照在窗台上,月光下分外有什么被月光反射出一阵阵银光。
极为细小的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过之后,从屋顶落下一个身影,一把锋利的匕首透着凛冽的寒光,没有分毫犹豫的向入睡的诸姒。
“来得很准时啊。”诸姒不带温度的声音从床后走出,一把散发寒光的长剑在地上划出声音,剑上倒映着素衣男子轮廓分明的脸,那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流盼姿媚,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宿昔同衾裳。
诸姒虽然对同样的人很有好感,但是对一个三番四次要杀自己的人必定要斩草除根,不能成为朋友的人就只能成为敌人!况且他还是陈邵磬派来的人,既然陈邵磬不念旧情的痛下杀手,必定要他血债血还!
看到那人眼里写的和自己差不多,有惺惺相惜,也有惋惜······他捏住匕首的手微微收紧,瞬间变成了七八把。像赌上自己的性命与荣耀一般,拼尽所学的向诸姒攻来。
诸姒收紧了五指上缠绕的蛛丝线,线上的铃铛快速的抖动着,散发出阵阵魔音。可笑,他果然是陈邵磬派来的,只有陈邵磬才知道自己一点武功都不会,只会些基本防身的,即使拿着长剑也不会用的。因为。
他一身的武功在陈高帝想要强自己时,就被废去了,还弄伤了自己的手,导致自己永生都不能再使剑。诸姒不断收紧手中的蛛丝,像是要借此来化简心中的愤恨!不至于将心中的滔天恨意暴露分毫!漫天的蛛网就将那男子裹住。
诸姒将素衣男子的手腕狠狠的勒住,鲜血像是一颗颗圆润的玉珠般顺着蛛丝滑落,素衣男子紧闭双唇不让自己因为疼痛的喊出声,如里的克制眼中垂涎欲滴的泪珠,眼中写满了绝望,以及。
——对这个世界的痛恨。一滴泪水顺着惹人怜惜的脸无力的落下,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诸姒心中一痛,和当时的自己好像,心碎的夜晚,无力的反抗,一样的眼神,一样的滔天恨意!可是诸姒并没有就此收手,因为瞬间的情绪波动,蛛丝收缩加速,顿时素衣男子的手腕血肉模糊,再入一分,就可以将这双手废掉!甚至死亡。
不断的收紧,心里不断的挣扎。最终,诸姒还是松开了。自己还是没有办法狠心么?
“你走吧!仅此一次而已。”诸姒嘶哑着声音,无力的倒下。
“为什么?”那人捂住血肉模糊的双手,快速的走了,临到门口,停下脚步没有起伏的问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下一次没那么好运了。”诸姒颓废的靠着墙压着声音道。
那人回过头望了一眼诸姒精致却疲惫的玉颜,垂下眼,留下一句便跳上屋顶走了。
诸姒张开藏在衣袖中控制蛛丝的手,因为刚才的不小心变得鲜血淋漓。自己是好人么?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呢。看着这双充满杀戮的手,诸姒闭上暗淡的双眼,将满是伤痕的手捏紧,顿时一只素手变得触目惊心。
诸姒因为将手伤了,便和阿苏被分到了舞坊。阿苏像个老妈子一般叉腰大声责怪诸姒的不小心,但是还是用心的上了药,一层一层裹纱布时也十分仔细,不至于弄疼诸姒。
之后阿苏就拉着诸姒一蹦一跳的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到轻舞阁。
到了门口就看到沉默寡言的素衣男子,还是和平常一样备受欺凌。真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人不总是会条软柿子捏么?看素衣男子身上的伤又增加了,想必是没有完成任务,被“英明神武”的天子打的吧。
天子真是没有辜负自己曾经的一番教导!好的很!诸姒感到深深的讽刺!
看着阿苏一脸正义的像母鸡护小鸡的拉过素衣男子藏在身后,诸姒便不动神色的进去了。他自己应该会解决的,就算是单纯的想保护他人······
“阿姒,你怎么可以临阵脱逃?呜呜··你看看,我被他们揍成什么样了?还有小骊······呜呜······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你临阵脱逃了。”
真在案头跪坐看书的诸姒淡淡的抬头,却看见一张鼻青脸肿的脸,明明已经被打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是一脸愤恨的喋喋不休的抱怨。
身后拉着一个同样鼻青脸肿还外加两个黑眼圈的唯唯诺诺的人。
看到诸姒淡淡的眼神看向自己,连忙解释“我真的尽力了!只不过他们··他们···太暴力了”哭丧着一张脸躲在阿苏身后。
“你叫什么?”诸姒又低头看书,翻了一页道。
“骊珠。”底气不足道。软软的声音带了一丝软弱和哭腔,不仔细听也是极为好听的。
“探骊得珠,骊珠。好名字。”和往常一样的漫不经心,一样的淡漠。
“哥哥也是这么说的。”这时的骊珠是极美的,流光溢彩的眸子,弱不禁风的身躯,即使破相了,也让人升起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这时被撂在一旁气的跳脚的阿苏和淡漠如水的诸姒也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美。
所以直到他们天各一方后,仍会记得今天的相识。
他们的世界仿佛是凡夫俗子无法插足的世界。
骊珠的武功自己是知道的,连骊珠都打不过,虽说骊珠不会对那些人将底子全暴露出来,但是这些人不得不防。诸姒一页一页的翻着手中的手札。
究竟自己做了什么让陈邵磬如此痛恨!诸姒不禁捏紧双手,裹着纱布的手不断的渗血,分外恐怖。
自己多么愚蠢,恐怕他一直都想抹去曾经和一个男子在一起过的耻辱吧!自己活得真够失败的,真是可笑!诸姒眼神闪了闪,又恢复了淡漠。
陈邵磬,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第六章 请帖
周国奢华的宫殿中
龙榻上,两具身躯纠缠不清,纤细的腿紧紧勒住精装的腰。
一个黑衣人忽然走过来,递上有着滚烫金边的请帖,陈国二字鲜红醒目。
床上的男人慵懒的坐起身斜倚在床榻上,一双邪魅的凤眼细细的吊着。示意刚刚翻云覆雨的女子,为他更衣。
一袭黑蟒底色上绣金色滚边,一条张牙舞爪的金色长龙有的盘旋其上。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
过了许久,才伸出修长的手指接过金贴,斜睨了两眼,打着哈欠,便丢在一旁。
嘴角扬起一个邪笑,双手挑逗似的摸进跪着的黑衣人的衣襟,污浊的眼神一个闪烁便将其压在身下。
见到如此,刚刚与君王共赴巫山的女子穿上衣服,一个飞身便离开了。
邪魅的男子在身下的男子耳畔厮磨着,再看不见的角度,闪过一个残忍的微笑。
那男子便身首异处。
“无风。”捡起金贴,大手一挥,背着从屋顶落下的男子,君王气质顿时压抑着。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一个血腥的眼神一闪而过。
陈国轻舞阁
诸姒面无表情的脸上挂满汗珠。全身湿透,绝美的脸因为痛苦紧紧地皱着眉,贝齿几乎要将樱唇咬破,腰好痛。
“阿姒,坚持住!”骊珠在一旁小声加油鼓气。
“时间到。”格式化的语气似天籁之音。场面顿时松懈下来。
诸姒微微的松了口气,擦擦头上的汗珠。
“呼——这事真不是人干的!腰好痛。”阿苏俏皮的在一旁哀声怨道。
只有骊珠像个没事人一般乖巧的站在一旁。
“小骊,为什么就你还像个人!”看着周围无不揉腰捶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