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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五妹妹吗,这一大早的又要去哪里啊?”宋清婷正在凉亭内望着荷池内的荷叶发呆,闻言便转过头来。
宋清琳正带着婢女婀娜多姿地走过来,婢女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篮子。
宋清婷脑中还停留在前天的事情中,闻言只是呆滞地打量了宋清琳,也记不起来要行礼或者回话。
宋清琳十五的生日已过,已到及笄之龄。皆因还未婚配,头上梳着的还是总角辫。
“哦,我知道了,肯定又是去陈寺卿府上是吧。妹妹,不要怪做姐姐的不提醒你,你这样的身份还每天巴巴的跑过去劳烦人寺卿家的小姐,人家涵养好没说什么,可是不代表人家心里面没点什么!好了,做姐姐的告诫就说到这里,剩下的你自己参详吧。”宋清琳说完,也不等宋清婷回答,便带着奴婢出门了。
自宋清婷与廖品茹结金兰后,宋清琳的说话便偶尔变得阴阳怪气的了。
听得多了,宋清婷便可以习惯性的无视。
不过,这次宋清琳似乎是养了只白色的小猫?
算了,还是让它寿终正寝吧。
今日宋清琳行色匆匆,身后婢女带着的似乎是……针线篮?
原来是乞巧节到了。
乞巧节是女儿家最重视的节日,特别是那些心有所属的女孩儿,这一日可是广大女同胞向心仪的男子示爱的佳节!
怪不得宋清琳最近如此“公事繁忙”,原来是有心上人了。
第57章 闺中密友 生辰
怪不得宋清琳最近如此“公事繁忙”,原来是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
年轻真好,有大把可以挥霍的青春。
宋清婷百无聊赖的窝在屋内看书,小花默默地在旁边绣着荷包。
今日宋府的女人们都加紧绣着荷包、布置小宴讨老爷的欢心,而陈芊芊和吴笙也在家努力绣荷包或帮忙置办小宴,廖品茹也被廖夫人吩咐呆在府中老实的绣荷包。
于是,有小花帮忙作弊的宋清婷便觉得甚是无聊。
看了一上午书,吃着午饭时远远的便听见集市的开市鼓响起。
宋清婷想着,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到东市逛逛,乞巧节应该能淘到不少好东西。
东市与宋府所在的常乐坊只有一条竖街之隔,走一刻钟便能到。
宋清婷也没坐轿子,牵上小花便出了府门。
集市里节日气氛正浓,众多布庄或饰品店都摆卖着迎节的物品,宋清婷逛了一会儿,买了几样顺眼的饰物,等新鲜劲一过又觉得无聊了。
于是,打道回府。
她刚进得府门便被一个婢女叫住了。
“宋五小姐,你可回来了!”宋府的门房内走出一个青衫的婢女,看着有点眼熟。
婢女行了一礼便道:“宋五小姐,我是廖府的婢女小元,我家小姐让我来传信的。”说着便递给了宋清婷一封信。
宋清婷接过,打开一看,原来是廖品茹催促她快点过去廖府,说陈芊芊与吴笙已经到了。
宋清婷挑眉,她以为会在陈芊芊府上过七夕,怎么却在廖府?
不过那更好,宋府与陈府的少爷、小姐都比较多,人多口杂不好玩。廖府里都是熟人,在里面过节正好。
宋清婷读罢信便让小花进房收拾行李,今晚定是要在廖府住一晚了,她则去何如与宋夫人那里报备。
宋清婷一到廖府便熟门熟路地直奔内院,远远便听见了一阵嬉笑声。
转过回廊,宋清婷一眼便扫到正“恼羞成怒”的廖品茹,陈芊芊正在“火上浇油”,吴笙正在“劝架”。
宋清婷忍不住笑了出声,廖品茹,我对不起你,都怪我把“坏习惯”传染给了陈芊芊。
走得近了便看见三人原来是在结扎巧姑。
巧姑的头扎得精致,估计是吴笙的手笔;上裳也扎得写实,估计是陈芊芊的手笔;下部比较抽象,估计是廖品茹的手笔。
宋清婷上下打量巧姑,最终还是忍不住评价道:“茹姐姐很有毕加索的风格,再晚个几百年估计会有很多人赏识。”
她一出声,原本正在打闹的女孩儿都转过头来。
廖品茹撇下巧姑,上前便揪着宋清婷的小辫子道:“好啊,你终于舍得来啦,我们都派婢女催了你七八遍了!”
宋清婷捂着发辫叫痛:“那时候我刚好不在府里。”
吴笙帮宋清婷抢回发辫,她用细长的眼睛睨一眼宋清婷道:“前些日子不是说好了乞巧节要一起过的?”
宋清婷赔笑道:“我这不是一收到信就赶来了嘛,我才从东市回来,连屋都没有进呢。”
陈芊芊不依不饶:“好哇,我还道你怕是有事绊着了,结果是跑去玩儿了!”她大大的眼睛圆瞪,生起气来脸颊鼓鼓的。
宋清婷忍不住戳了一下她的包子脸道:“茹姐姐,我还以为今日会去你府上过呢,怎么却是来了廖府了?”宋清婷转移话题。
廖品茹撇嘴道:“人太多也没意思,我寻思着还是我们几个一起过有意思一些,就把芊姐姐叫过来了。”
陈芊芊闻言眨眨眼睛,道:“品茹之言甚合我心。”狡黠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平时稳重的陈府嫡长女。
“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先把府内布置好吧,还有很多东西没弄好呢。”吴笙边指挥婢女将三人刚做好的巧姑供奉起来边道。
待众人齐心协力将内院布置完毕,吴笙突然一拍手掌道:“哎呀,刚刚只顾着等清婷,忘了今日有官府举办的绣艺比赛了!算算时辰,现在怕是已经比完了!”
三人听她此言,也都恍然。是哦,乞巧节最重要的节目,她们都错过了。
宋清婷心虚地瞄瞄她们,这么说来,罪魁祸首就是她?
吴笙接着又生硬地回转道:“不过,都看了这么多年了,这次不看也罢。”
宋清婷内心又愧疚又感动,她知道吴笙擅长女红,对这些比赛肯定是很感兴趣的。
她补救道:“不若派一个婢女去打听情况,回来给我们说说这次的巧娘是谁,绣的是什么也好。”
吴笙点头应允,吩咐了婢女后便道:“我们进凉亭等着吧。”
等婢女拉拉杂杂地将东西搬进凉亭并安置妥当,众人正坐下喝茶的当口。宋清婷忽然瞥见凉亭外正走来一长串的婢女。
各色婢女手中都端着东西,有几个还抬着一张长桌。
只见婢女们将长桌放在凉亭外的空地上,剩下的婢女将手中的东西往长桌上一一摆放好便整齐地退下了。
宋清婷望着长桌上那碗醒目的长寿面,心不由得化成了糖浆,轻触一下便荡漾出阵阵的甜味。
“清婷,祝你年年岁岁今朝同。”三道女子轻柔婉转的祝福。
长寿面被端到宋清婷眼前,鲜香的味道传入鼻尖。
宋清婷吸吸鼻子道:“众位姐姐,清婷已不是小孩子了,往年开始我阿娘已经开始不给我红鸡蛋了。”
“就你话多!快快吃了长寿面吧,记得不要弄断哦,不然可没了意头。”廖品茹把筷子塞进宋清婷手里催促道。
宋清婷用筷子挑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紧记廖品茹的嘱咐,用劲地将面条完好地吸进嘴里。待吃完一碗面,宋清婷觉得嘴巴已经发麻了。
她用巾帛擦擦嘴角的汁水道:“累死我了。”
刚抱怨完便被吴笙敲了一下额头:“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宋清婷赶紧捂紧嘴巴。
廖品茹拉开她的手道:“清婷有什么生辰祝愿?”
“祝愿?”宋清婷歪头道,“许愿吗?”
“差不多吧。”
“一愿人长久,二愿花常有,三愿……”想到了无名,宋清婷顿了一顿道,“三愿岁月常安好。”
廖品茹拍手笑道:“这算是什么祝愿?”
是啊,感觉像许愿世界和平似的。
“那我再许一个!”宋清婷狡黠道,“今日我最想听到笙姐姐弹琴,看到茹姐姐起舞,知道芊姐姐最近听到的最大的事件!”
廖品茹点着宋清婷的鼻子道:“狡猾的小丫头,又许了三个愿!”
宋清婷傻笑。
陈芊芊拍手道:“既然是清婷的生辰愿望,我们就满足她吧。”
廖品茹招手让婢女送上琴,自己回房换舞衣去了。
几人出了凉亭,在凉亭前的空地上重新摆好案桌,琴到了。
吴笙洗手焚香,先试了试琴音,再随意弹了一小调。
待廖品茹换上舞衣踏上空地,吴笙便一手撩琴,急促地弹了个起手调,廖品茹也没乱阵脚,她与琴音配合默契地一个旋转起舞,霎时间衣袖飞扬、旋风带起片片鲜艳的裙裾。
琴声清脆,舞姿撩人。
廖品茹的舞蹈直如其人,热情奔放,姿态傲然。转瞬便几个旋转舞步,惹得片片裙裾飞扬,看花了人眼。
看了一小半宋清婷才猜出这是胡旋舞,难怪看着不似中原舞蹈的姿态柔媚、婉约缠绵。
琴音轻清透亮,如风中铃音,曲调欢快而张扬,听着完全不像是吴笙的风格。此曲不适温雅厚重的琴,倒可用明亮活泼的琵琶来来演奏,但听着、看着却觉得如此音调与廖品茹的舞蹈格外合拍。
一曲罢了,廖品茹大笑着停下,也不回房换衣服,直接穿着胡服大步踏来,一撩衣摆便挤到宋清婷身边讨酒水喝。
宋清婷见她如此摸样,不禁想起了非官方女红比赛时见到的那个莫兰芝。
“去去去,大爷这里没有供美娇娘喝的甜酒。”宋清婷捂着酒壶嘴一副放浪的样子道。
吴笙原本斟酒的手抖了一下,酒顺着高悬的壶嘴一下子洒了下来,溅了宋清婷一脸。
陈芊芊拍手大笑,也学着宋清婷的腔调用手指勾着廖品茹的下巴道:“小娘子,爷这里有合你心意的甜酒,要不要尝尝?”
廖品茹甩脱她的手指欺身上前道:“甜酒甚合心意,但奴家想换换装酒的器具,郎君可愿?”说完还用指尖暧昧地勾画着陈芊芊的粉唇。
这廖品茹打蛇随棍上,简直是太流氓了!完全看不下去了!
宋清婷用手捂着眼睛,帮陈芊芊解围道:“芊姐姐,还差你呢!”
陈芊芊赶紧推开趴在身上的廖品茹道:“哎呀,我差点就忘了,现在就说,现在就说!”
有八卦可听,廖品茹乖乖归位。
陈芊芊挥手让伺候的婢女都退下。
“要说最近的大事嘛,就数三日后的告庙了!前些日子我跟你们说过的皇长子你们还记得不?就是皇上四年前寻回的长子。”陈芊芊先抛出一个问题。
见三人点头,陈芊芊满意地继续道:“这次告庙便是皇上正式向先祖告知——他寻回了自己的皇长子!”
“咦,怎么会这么晚才告庙,皇长子不是在四年前被寻回的吗?”宋清婷真真正正的奇怪。
“有什么可奇怪的,被寻回的可是皇长子啊,而且还是皇上唯一的儿子!皇上谨慎些总是没错的。”陈芊芊解惑道。
“这么说来,这次告庙,就是皇上向世人宣告他承认了皇长子的身份?”
第58章 闺中密友 前事
“这么说来,这次告庙,就是皇上向世人宣告他承认了皇长子的身份?”
“这么说也可以。”
“皇上真谨慎,足足四年啊!”
“不谨慎可不行啊,听说高祖时还出现过前朝余孽呢!”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先听芊姐姐说完吧!”吴笙打断宋清婷与廖品茹的对话道。
“皇上如此动作,朝中那些老狐狸马上就从里面嗅出了味道。有的人甚至估计这是皇上属意皇长子,打算封他为太子了!”陈芊芊见此立马抛出杀着,成功地引得三人连连惊呼。
本因天元帝只有一个儿子,封他为太子是毫无异义的。坏就坏在皇长子是半路寻回的,虽有宫婢作证,但难保不是有心人制造的阴谋。
自皇长子回宫后处于不同利益集团的大臣之间的争斗就从未间断过,但因天元帝的态度一直暧昧含糊,大臣们也摸不透天元帝的想法,也只好按兵不动。
手眼通天的权臣固然知道有这么一位皇子却从未见天元帝有何动作,皇上于这敏感的时间安排告庙,不就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大臣——这个孩子有着皇家血统吗!甚至还隐隐暗含着——我属意立这个儿子为太子的意思!
天元帝这一决定像抛了个炸弹在湖水中,立马引起轩然大波。
因天元帝的这个决定使得朝中大臣按利益迅速分为了几个派系,由外戚集成的反对派,由保皇派集成的保守派,还有或中立或沉默的中立派。
以往的小打小闹已经不见,各个利益集团纷纷团结起来计划并执行着各种对自身有利的措施。
一时间朝堂犹如一锅沸水,一颗石子扔下去,沸水溅伤了无数人。
但天元帝完全不为所动,一句君无戏言便驳回了所有人。
朝臣见天元帝执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