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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朝堂犹如一锅沸水,一颗石子扔下去,沸水溅伤了无数人。
但天元帝完全不为所动,一句君无戏言便驳回了所有人。
朝臣见天元帝执意如此也没办法,反对的声音便渐渐少了。
“哇,皇上好厉害。”宋清婷夸赞道。
“呵,朝廷中人都是狐狸!以皇上的英明怎么会以为这样就能堵住反对派的行动呢!朝臣们也早知道来明的不行,但暗中的行动才更厉害呢!”陈芊芊得意的解释道。
“喔。”宋清婷小声附和。
“其实皇宫的守卫也不像老百姓所想的严密,至少从皇上做下告庙决定的这段时间来看,皇宫的守卫简直是漏洞百出!”陈芊芊严肃道,“皇长子差点因此而遇刺!”
“啊!”三人小声惊呼。
“之后皇宫的守卫明显严密了许多,甚至连我父亲都开始抱怨被皇上急诏进宫时排查繁琐!”陈芊芊摇头叹气,“按消息来看,皇长子就算处境堪忧,有皇上的护卫性命还是可保无虞的。”
陈芊芊本还想接着说下去,却远远便看到了廖夫人向凉亭这边走来。她看看天色,不知不觉太阳便快要下山了。
四人随着廖夫人去吃了晚饭再按着习俗过了七夕。
——×——×——×——
“我见到她了。”
“谁?”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无名一愣,随即他便知道是谁了,“她还好吗?”
“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她。”谢熙铭懒懒散散地躺在榻上。
“谢熙铭,你现在的身份是大皇子,注意一下仪表!”无名小皱眉头。
谢熙铭伸了个懒腰道:“反正又没人看见。”
无名叹了口气,难道这便是清婷所说的叛逆期?为什么他就没有,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年纪。
“她看起来怎样?”无名寻回先前的话题。
“哭了。”无所谓的语气。
“怎么会……”难以置信的语气。
“怎么不会!”微微赌气的声音。
无名柔柔太阳穴,放低声音缓缓道:“我以前从未见她哭过,无论什么事!”
“哼,你未见得不代表她不会,说不定她就喜欢背着你哭呢!”谢熙铭微微哼道。
“清婷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很特别!唔,该怎么说呢……”无名沉吟道。
谢熙铭捂住耳朵大嚷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无名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小声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了,你小声点,现在是在武德殿呢!这里离两仪殿这么近,万一陛下下朝时过来怎么办?”
谢熙铭闭上嘴巴,隔了一会儿又闷闷的道:“我不喜欢你提她。”
无名拍拍他的头道:“好,我以后都不提就是了。”
谢熙铭闻言这才露出笑容,可他才对着无名裂开嘴便见到无名身影一闪,人影已经不见了。谢熙铭翻身坐起,拍拍身上被压皱了的衣裳。
“铭儿,父皇来看你了,太傅说你最近学业进步很快。”天元帝抬脚跨进门道。
谢熙铭行了礼淡定的道:“太傅夸奖而已。”又是不经通报便静悄悄地进来。
儿子又是这种语气,天元帝略感无力。
已经五年了,儿子与他一直是如此生疏,虽说期间是有七年的分离,但这五年难道还不能缝合他们的关系吗?
儿子这淡漠的样子令他不由得想起刚寻回儿子的时候。
那时候窗外也有着和煦的阳光,却终年都照不进他的心中。
儿子却回来足足有一个月了。
天元帝望着柔顺地坐于下首的儿子,心像是掉进了加了把胡椒的沸水里,痛却酣畅淋漓。
起码,他本以为一点也没下的东西终究还是留下了一点,虽然不是他最想要的。
若不是所有证据都确凿的摆在面前,天元帝真不敢相信自己一向认为守卫深严的皇宫居然能出了一个这么大的纰漏!
他原来一直都睡在剑尖上!他原来一直有一个孩子!
太后啊太后,你虽不是我生母,可是我也感念于你的养育之恩,将你奉为太后。哪知,血缘的确是不可逾越的天障!
我留你一个养子,你却要我断子绝孙!
容儿啊容儿,你见到了我们的儿子没?他的眉眼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像清晨的轻雾,又像冬日的暖阳。
我们的儿子回来了,我们两个却还是天人永隔。
天元帝压下内心复杂的情绪,他向下首的孩儿招招手:“铭儿,过来父亲这儿。”
“是。”
小孩站起身,走得离天元帝近些。天元帝又开口道:“铭儿不必拘束,可离得再近些。”小孩又走近些,在离天元帝几尺的地方坐下。
天元帝看着小孩低垂的眉眼,始终不肯亲近的行动,他立起身,在小孩对面,以比较放松的姿势盘腿坐了起来,他想与儿子谈谈。
小孩却还是那副正襟危坐的姿势。
儿子已回宫一月有余,随着他回宫的时间渐长,天元帝现已退去初时找到独子的狂喜。
狂喜过后,疑惑顿生。
父亲的思维顿时转换成皇帝的。
他这个儿子虽生在民间,却是恭谦守礼,进退有度。一点也没带着民间的市井之气,这令他欣喜又疑惑。一问才得知,原来他在民间还有幸得名师教导。再追问,名师却已然逝世。
天元帝带着怀疑将所有证据都翻来覆去的查了许多遍,证人的亲属也被追溯到了上两代,可并没有发现证据带有任何疑点。这小孩的的确确是他的儿子,儿子的师父也的的确确的去世了。
不过,花了几个月便能找到失踪七年的儿子,而且所有证据都没有疑点,这便是最大的疑点!
这个孩子言语中透露的事情与调查结果完全符合,但行为举止却不太像八岁的小孩儿!这些也够令人深思了。如果不是儿子那张酷似容妃与自己的脸,他简直要认为这是精密的冒名顶替了!
“铭儿这是在怪父皇没有及时找到你吗?”天元帝皱眉,他想知道儿子与他疏远的原因。
“铭儿不敢,陛下总是对的。”小孩一叩首道。
“哦,这是什么论调?又是你那个师父教你的?”天元帝掀起一边嘴角,那个神秘的师父就是最大的疑点!
“陛下,铭儿的师父已仙去,陛下可不必再介怀。”小孩又一叩首道。
天元帝才不信这种论调,他斜靠着案几,转一转案几上的陶瓷杯:“哦?你师父教你教得可真是好啊,怪不得能在你心里取代了我这个做父皇的位置!”语气不怒自威。
小孩又淡定的一叩首道:“师父是师父,父亲是父亲,如何说是取代呢。师父也只是教了铭儿些许字而已,父亲却是生养孩儿的人。”语气不咸不淡,丝毫不受皇帝的威压影响。
“罢了,是我没有做到作为父亲的责任,也难怪你会如此。”威吓不能,便用哀兵之策。
“陛下过虑,是铭儿驽钝,不懂得为人子之道而已。”小孩盐油不进。
天元帝看着如此不领情的儿子,隐隐有些发怒。
他挑起嘴角道:“铭儿何须谦逊,今儿太傅跟朕说了,说你生性聪敏、少而好学。”微笑已经隐隐带有危险。
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太傅的原话是:皇子生性聪敏,少而好学,厚道温和,忠信而端庄是不可多得的良材啊!
言下之意聋子也听得出!这个儿子才回来没多久就能让太傅的心偏向他了,确实是非同一般!
小孩没有回话。他皱着小眉头,低垂下眼皮,用软软的睫毛掩盖住眼里的冷硬,原本粉嫩的小脸此时却有点发白。
第59章 闺中密友 告庙
天元帝望着儿子如此神色,叹了口气便想,儿子受大臣称赞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不用担忧他不成材,只要他没有谋反的心思就成。性格老成就老成吧,反正自己也喜欢稳重一点的继承人。
“你是我儿,为父总不会待你比你师父差的,你也不要想太多,凡事总有父亲在,以后就安心的在宫内好了。”小孩子应该先安抚。
“我们父子多年不见,也应是多交流交流才是,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你对着我,以后也不必如此拘礼。”再给一点特权。
“你是皇长子,不管如何以后都是要为荣国效力的,为父可是对你寄予很高的期望的。”最后给点暗示,之后便要看你自己了。
他其实也拿这个唯一的儿子没有办法。他欠他们母子良多,能有子嗣,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儿子不肯与他亲近,绝口不提自己的母亲,多少也是因为寒心于母亲的遭遇吧,还是不要诸多猜忌的好。
“陛下教训得是,铭儿谨记。”
看着始终不肯叫他父亲的小孩,天元帝皱着眉,不太顺心的离去。
皇帝本是天底下把最多的怀疑往肚子里装的人,切记入宫之初,无论如何也不可亲近。
就算他初时待你如何的好,也不要信以为真。
待天元帝走后,无名站起,踱步到窗前,忆起临行时师父的嘱咐。
其实不用师父的嘱咐,他与皇帝也不可能真正亲近得起来,母亲与小表姨的逝世是梗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鸿沟!
这时一个宦官装扮的宫人走进内殿,却不行礼甚至自顾自的盘腿坐下,无甚规矩的开口道:“无名,皇帝又来找你交流‘父子’之情了?”
无名想抚额长叹,他转身走到黄约面前:“师叔,我们现时是在宫内,若是被宫人听到这种不敬的称呼可不怎么好。”
黄约望一眼无名,挑一挑浓密而又叛逆的眉毛,他向无名呲呲牙道:“放心,你师叔的耳朵好着呢,况且附近的宫人刚刚都让皇帝赶出去了!”他皱了皱鼻子,配着嫩嫩的娃娃脸有着浓浓的孩子气。
“不过这个皇帝对你也是不错的,把武德殿都拨给你住了,听师兄说,这个武德殿离皇帝近,地位还满高的。”黄约翘着手打量殿内的装饰。
“无名时刻谨记师父的嘱咐,皇帝始终是皇帝,不因他是我‘父亲’就能改变本性,他拨个好院子给我,也不见得就是真的对我好。况且,我还没忘记我母亲和小表姨所遭受的苦楚呢。我虽不能身受,却是感同的。我此时站在此地,也只是因为父亲的意愿而已。”无名低垂着头,情绪低落的道。
这时候却是轮到黄约想抚额长叹了,他站起身走到无名面前,像摆弄什么稀罕物件似的捧起无名的脸翻看:“也没长歪啊,还是那么俊!可是脑壳里面的物事怎么就泛出了一股陈旧味?无名,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如此老成。师兄究竟是如何把你教成这样的!”
无名似乎习惯了黄约的论调,他拨开黄约的手,翻翻白眼道:“无名也奇怪,师叔已然过了弱冠,怎么还像个小孩儿似的。”
黄约见到无名居然学宋清婷翻白眼,他笑了:“清婷总算做了一件有用的事,在她面前,你才像一个七岁的小孩。”说着便比划着无名的身高,“咦,我说你怎么又长高了,都来到我的腰了!看来下次见到清婷时很有希望能比她高啊,真是可喜可贺!”说着便在一旁窃笑。
自上次清婷比划着无名的身量,疑惑的问无名为什么天天练武还不长个子后,黄约便整天拿无名不怎么高的身量来开玩笑。
无名内心恼羞成怒,将师叔轰出了内殿。
黄约被赶出门,摸摸碰了一鼻子的灰,转身找了个犄角旮旯窝着打发时间。想着刚刚无名羞恼的样子,黄约不禁微笑,这才像个小孩嘛,师兄对无名也太严厉了。
不过,他此刻更担忧的是另外一个孩子,那个带点别扭的性格的孩子。
不知道当他被换回宫时又会产生怎样的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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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婷,告庙的时候你想不想去看?”廖品茹随意的盘腿坐在坐榻上问道。
“我是很想去看的,可是我想看的是全过程。”而不是仪仗队的背影!
宋清婷趴在廖品茹身边道。
廖品茹笑了一声:“哈,怎么可能会看到全过程!皇上祭告祖庙,肯定是守卫深严的,我们如何能跟得!我们最多也只能到荐福寺塔上观看盛事了。”
宋清婷闻言泄气的爬上床榻趴着。
反正现在是在廖品茹的闺房,也不怕有人撞见她如此不合礼仪的姿态,而廖品茹嘛,彼此的品性只怕彼此早就心知肚明了!
“可是荐福寺塔在安仁坊,离皇城可是有三条大横街啊!就算太庙贴着南边的皇城城墙也是看不清的吧!”宋清婷哀叹。
廖品茹一脸不知好歹的表情睨着宋清婷道:“荐福寺塔已是离皇城最近的塔了,我们能得此位置也是因为芊芊的父亲品级够高而已,别人不定能有这种福气呢!”
她喝一口水继续道:“告庙这种盛事很难遇到的,一年也不一定会有一次。要在发生大事或出兵的时候才会祭告祖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