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个彻底,但这样的事,难道他愿意让人知道?既然彼此都有顾忌,那便能相安无事。
容舒心中烦乱不解,他知道楼红玉引他离城,必有所图,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她到底安排下了什麽样的阴谋诡计。要说趁他不在,强攻第一城,杀李知微,这片刻之间,以第一城的实力,那是绝无可能!
他心急火燎地掠回第一城。刘克当居然就站在城门处等著他,脸色古怪,也不等容舒发问,便道:“他在房里!”
容舒心头疑云更重,一边疾往里面掠去,一边问道:“出事不曾?”
刘克当道:“目下还不曾,不过容少侠,你还是快些罢!”
他脸色实在太过古怪,仿佛又是惊奇,又是无奈,更有些隐隐的幸灾乐祸。容舒无暇深究,更不敢拖延,身形直如一道轻烟般掠向两人居住的小楼。
但他设想了万千种可能,却绝没有料到当他一脚踹开房门时,会见到眼前这一幕。
李知微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地爬在地上,疯了一般地挥舞手中的新月弯刀,不断地扎向地上的另一个人。
那人血肉模糊,竟已是一具尸体。李知微却兀自不肯停手,一刀一刀将那人的尸体扎得惨不忍睹。
容舒一脚将尸体踢出门外,夺下李知微的刀,抱住他道:“没事了,我回来了!”
李知微满脸涕泪,瞪著血红的眼睛,像不认识他一样,在他怀里发狂般地挣扎,口中呜呜乱叫。
容舒咬著牙一言不发,死死地压住他。
许久之後,李知微才终於筋疲力尽地停下挣扎,小声地哭了起来。
容舒细细将他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知道他身上的血都不是他自己的,这才放心,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道:“莫怕,我回来了。”
李知微在他怀里蹭了蹭,哭泣般呻吟了几声,忽然拼命地将他往门外推去,大叫道:“滚,你滚!”
容舒一动不动地站了片刻,一手抱起他跨出门外,一步步走到刘克当面前,长剑一指,森然道:“刘长老,容某讨教!”
刘克当退後一步,也不惊慌,只道:“他并未出事,少侠这是何必?”
容舒冷笑一声,刷地一剑划出。他心头愤怒莫名,他不该中这调虎离山之计,但他以诺大代价,将李知微托付给第一城,第一城却让他出了这样的事,倘真有差池,那便悔恨终生。此刻李知微虽然没有真正出事,他却已非杀刘克当不可!
刘克当叹了口气,摸出一根铁烟杆应敌。他出手沈稳凝练,一招一式都精准狠辣,烟杆挥动之时虎虎生风,武功之高,堪称惊人。
但容舒一把剑舞得疾风骤雨一般,片刻之间,便将他压得透不过气来。
刘克当连连後退,眨眼间退了七八十步,心里只是叫苦,心想还想称称他斤两,这可不成啦!高声叫道:“顶不住啦,哥儿几个还不快来?”
话音刚落,嗖嗖两声,容舒背後左右两侧各有一人疾掠而来,左侧那人道:“手下留情!”右侧那人道:“万事好商量!”两人一人使刀,一人使狼牙棒,一起出手,击向容舒後背。
容舒足尖一点,拔地而起,半空中一个翻身,落到两人身後,眼睛一扫,冷笑道:“两位也来了,但你们便来再多人,今日容某也非杀他不可!”剑光一闪,忽然挥出,急袭左侧那人。
人人皆知第一城的长老是刘克当,但其实第一城共有三名长老,只是另两人不大现身,名声不显罢了。来的这两人,正是另两名长老。左侧的名叫杜笙,右侧的名叫李绝。
杜笙提刀欲接,但容舒那一剑快如白驹过隙,他刀方自提起,剑已递至眼前,大惊之下,往後便退。
岂知容舒这一招只是虚招,剑至中途,忽然转向李绝。李绝恼道:“小娃娃欺人太甚!”狼牙棒一挥架住他的剑,正要出左掌击他,不想容舒这一剑又是虚招,剑一沾上狼牙棒,人已借势斜斜一转绕了过去,剑尖顺势一转,袭向他身後斜侧的刘克当。
便在这刹那之间,他逼退杜笙,绕过李绝,剑指刘克当。而此时刘克当方自他剑下逃生,惊魂未定,绝没有料到眨眼之间,容舒便再度杀到。他百忙中提起了铁烟杆去架,但容舒的剑却已刺到了他胸前。
四下里一片惊呼,刚刚还空荡荡的小楼四周忽然间出现了无数条人影,如离弦之箭,自四面八方向著两人飞掠而来。
但这些人虽然已经够快,要阻止容舒却已不及。
☆、第九章
眼看刘克当就要血溅当场,忽听有人急叫道:“英雄,饶他这一回罢!”
容舒冷哼一声,倏然收剑,看也不看,往身後一划,将一把骤然飞至他背後的扇子击落,人跟著顺势转了半圈,长剑指向来人。
一人这时才轻飘飘地落下地来,仿佛没看见容舒的剑一般,俯身捡起地上被劈成两半的扇子连连顿足:“我这是千金不易的宝扇,银骨缎面,画的是画圣的山水,题的是书圣的草书!”
他抬起头,愁眉苦脸,道:“这扇子你弄破的,你……”叹了一声,道:“你多半是不肯赔的了!”
这人二十多岁年纪,长发随意绑在脑後,身上胡乱套著件半新不旧的青色袍子,脚上的鞋子甚至磨得露出了半个脚趾头,除了腰间一把看起来普通至极的青钢剑,周身没一样值钱的饰物,虽然不算破衣烂衫,也已相去不远,居然敢说手里的扇子是千金不易的宝扇,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但偏偏这个看起来既懒散又无赖的人,就是西北第一高手、天下第一城的城主叶烟雨!
容舒并不曾见过他,也颇为愕然西北第一人竟是这副模样,但光凭他刚才露的那一手,便知来的必是叶烟雨无疑。
叶烟雨转个身,拿破扇指著刘克当杜笙李绝三人,道:“我知道你们的武功比不上人家,不过三人联手,居然一个照面就输了,人家还只出了一只手,连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刘克当哆嗦著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喃喃道:“保住老命已是万幸,这脸丢了也罢了!”其实三人一个照面便输了个一败涂地,乃是因容舒激怒之下,兵行险招,三人措手不及所致,容舒胜得颇为侥幸,绝非三人武功当真如此不济,若是稳扎稳打,三人就算不能赢,至少也不会输。但既已输了,还是三人联手输的,再分说下去,只有更丢人。
容舒踏上一步,长剑直指叶烟雨,森然道:“叶城主这是决意护短了?”
叶烟雨干笑了一声,道:“不敢!不过总得先让我听听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是不是?”
容舒强压怒火,从牙齿间迸出一个字:“好!”叶烟雨恰在此时赶回,他若定要护短,自己要取刘克当性命已是不能,只有错过今日再说。
叶烟雨作揖道:“多谢,多谢,容少侠不愧为容少侠,果然是家学渊源,高人雅量!”抬手勾勾手指头:“刘老头,你说。”
刘克当苦笑道:“事情是这样……”先将容舒和李知微来到第一城的始末对叶烟雨细细说了一遍,跟著才将翠袖和他的交易说了。
叶烟雨边听边点头,道:“你做的没错。”
容舒勃然色变:“背信弃义,这叫没错?”
叶烟雨笑眯眯地道:“唉,容少侠,你仔细回想他的话,他说,可以让人进去,地方也可以说,但能否成事可不保证,没错罢?”
容舒冷冷道:“这又如何?”
叶烟雨一拍破扇,道:“这便对了!他虽然答应了让人进来,但由始至终,他都绝没有说过,那人行事之时,第一城一定不会出手拦阻,是不是?”
刘克当连连点头,道:“城主英明!当时老头儿心想,琼楼把这样一份大礼平白无故地送上门来,不收都不好意思,老头儿又实在好奇她们到底意欲何为,便让人进来啦。结果那人一进来,便在两位的房里吹了点,咳,那个香,这事老头儿可真是意想不到!不过那一位……居然能杀了那人,我们也是料想不到,故此便没有出手。”
还有两句话他没有说出,第一是第一城若是中途出手,对著楼红玉固然也自有说辞,却不免得罪楼红玉,但李知微自己杀了那人,楼红玉便只有自认倒楣!第二是这些年李知微祸国殃民,龙华人人有份,他虽然答应了容舒,但能够借他人之手让这昏君吃点苦头,却是乐意之至!
容舒呆若木鸡。李知微算是个无赖的,至於他,必要时能比李知微更无赖,却再也想不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居然还有个更无赖的第一城,还无赖得上下一心!
但他只再想得一想,便怒气又生,厉声道:“但第一城既然不曾出手拦阻,此刻又要如何证明两位的说辞?何况在下答应第一城的条件是为的什麽?阁下要做交易无妨,但将他牵扯其中,便是不该!他如今这模样,可叫做平安无事?”
叶烟雨和刘克当面面相觑,李知微如今确实无伤无病,但要说平安无事,似乎也不大对。
李知微满脸潮红,紧紧抱著容舒不住扭动磨蹭,含糊道:“走,走!”
容舒咬牙道:“好!”锵的一声收剑入鞘,举步便往外面走去。
叶烟雨苦笑道:“容少侠,琼楼的人尚未撤走,其余人马更不必提,你此刻出去,有几分把握能保得他人头不失?”
容舒头也不回。这一出去,情况如何,他岂会不知?但虽然知道,却仍是非走不可!
叶烟雨怅然叹了口气,教训刘克当道:“做人不可太贪心,你便是太贪心!”
刘克当喏喏应是,心中却想,最贪心便是你!
叶烟雨扬声道:“这样如何,三件事,改作两件事。”虽然此刻是容舒自行离开,日後第一城要讨这三件事的债,乃是师出有名,但由此得罪容舒,两相权衡,却仍是不合算至极。
容舒脚步一顿。李知微挣扎著道:“走,我们走!”他神智已经昏乱,外面的事丝毫不知,只知道要快快离开此处,离开这些人。
容舒压住他,默然无语。
叶烟雨道:“容少侠便是要走,也不该此时走,总得……先替他解决了罢?”春药这东西他不大用,却颇有兴趣地研究过一番,那丑汉所用,若他猜得没错,该是个中名品春色无边。这春药名字香豔,用起来更香豔,再拖下去,还不知李知微会露出什麽样的丑态来。
容舒慢慢回过身来,眸光沈暗,脸色却已平静下来,道:“一件!”
叶烟雨一愣,涎著脸道:“在下并不曾漫天要价,少侠何故坐地还钱?”
容舒冷冷道:“我只再住一晚,明日一早,我便带他离开!”
叶烟雨收敛了神色,沈默下来,片刻,点头道:“好!”
容舒不再说话,抱著李知微大步走回房中,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叶烟雨瞪眼看著紧闭的房门片刻,忽然眉花眼笑,道:“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回楼红玉可亏大发了!”拍了拍刘克当的肩,道:“你处事不当,该罚,但歪打正著,该赏,两相抵消,不赏、不罚!”
容舒将李知微放在床上,扯去他下裳,只略一迟疑,便握住他勃发的下体揉弄起来。
李知微早已忍耐不住,呻吟著挤到他怀里不住磨蹭,涕泪都糊在他身上甚至脸上。容舒也不生气,只默默抱紧了他,手下不住动作。
李知微却不满足,焦躁地不住撕扯容舒的衣裳,含糊道:“脱,快……”
容舒想要按下他的手,但李知微不住挣扎,被他压制了片刻,竟越来越是焦躁愤怒,嘶声道:“都是你的错,为什麽丢下朕?都怪你,都怪你,呜……”
容舒低声道:“是,是我的错。”
李知微呜咽了几声,凑过去狠狠一口咬在他嘴上。容舒猝不及防,唇上登时流出血来,他吃了一惊,伸手想要将人推开,但李知微滚烫的泪水落在他脸上,委屈的呜咽声响在他耳边,他不由自主地失神了一下,伸出的手就此顿住。
李知微死死咬著他的嘴唇,但片刻之後,终於松开牙齿,改用唇舌和他纠缠。
容舒心头烦乱不堪。他恨不得即刻将李知微推开,甩手就走,从此再不管他死活。他在心里想了千遍万遍,却不知为何,无论如何伸不出手真的将人推开。
李知微喘息著压在他身上,急切却毫无章法地撕扯著他的衣裳,好半天才扯开他衣襟,摸到他赤裸的胸膛。他这时才终於放开容舒的嘴唇,滑下去咬住他一侧乳首,坚硬如铁的下体在他腿上不住挨蹭。
他咬得太过急切用力,一口就几乎咬出血来。容舒吃痛皱眉,异样的感觉却自那被不断啃咬吮吸的一点扩散开来,让他更加烦乱焦躁。他闭上眼睛,慢慢地深呼吸,试图平复焦躁的心绪。
然而没有用,明明李知微为春药所迫,无论亲吻还是爱抚都只有急躁粗暴,毫无技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