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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夫人目光微微一眯,就笑站了起来:“那就这样,我等四嫂答复,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就先回去了。”
“那我就不留弟妹了。”说着也站了起来:“我送送你!”
五夫人一走,春雁就满脸困惑的进来:“夫人,五夫人的意思奴婢怎么瞧不明白,这件事她既然这么在意,何不自己去和太夫人说,为什么要非要拉着您?还兜兜转转绕了这么大的圈子!”
析秋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拿了针线绣花,头也不抬的回道:“她不过在试探我罢了!”她说完一顿,又道:“这两日你留意打听打听,当年藤家来府里闹,当时是什么情况,争的又是什么。”
春雁若有所思,点头道:“奴婢记住了!”
正说着,萧四郎自书房回来了,析秋放了手里的针线迎了过去:“四爷可用了晚饭?”说着,亲自帮他去脱外衣。
萧四郎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我在书房用了些了。”目光又放在炕上的绣花绷子上:“你在做什么,怎么手这样凉?”
析秋红着脸抽回手,看了眼正在收拾茶具的春雁,将萧四郎让到大炕上坐着,又亲自动手给他倒了杯茶:“刚刚五弟妹来过了,坐在外面说了会儿话。”
萧四郎挑了挑眉头,问道:“哦?她来说了什么?”语气中有些对五夫人淡淡的抵触。
析秋就在萧四郎旁边坐了下来,将事情经过和萧四郎说了一遍,又道:“我说我要和您商量商量,没有立刻答复她!”
萧四郎放了茶盅,拧着眉头道:“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娘心里都有数,你去说反而会适得其反……至于五弟妹,我明儿去和五弟说。”
“别!”析秋笑着道:“本来只是小事,我们妯娌间说说罢了,你若是去找了五爷,指不定五夫人又闹出什么事来,还不如冷处理,随便她去闹腾!”
萧四郎没有说话。
析秋岔开了话题,问道:“四爷明早几时走?”
萧四郎也将五夫人的放在了一边,脸上露出笑容来:“可是担心我?”又习惯性的将析秋抱坐在自己腿上,手抚着她的后背,缓缓的道:“明早卯时去和娘说一声就走,你一个人在家里,若是有什么事要办,就去外院找天益,他跟我时间长,办事也牢靠!”
析秋歪着头看着萧四郎:“四爷去几天?”
“长则三天,短则一天就回来!”萧四郎在析秋头顶啄了一下,低声说着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放心。
“放心吧,四爷尽管早些回来,旁的事我心里有数,若真是有事无法处理的,我就去找天益!”析秋说完,就拿了手边的怀表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四爷明天早起赶路,早点休息吧?”
他今天只睡了半个时辰,又奔波了一天回来也不得空休息,明早还要赶路……
“好!”萧四郎应了,就突然站了起来,抱着析秋往净室里走,边走边挨着她的耳边吹着气,声音暗哑仿佛带着蛊惑的魔力:“还疼不疼?”
析秋的搂着他的脖子,脸一下红了个透顶,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他看着析秋娇羞样子越发搂的紧,进了净房便将在搁坐在中间放置衣物的圆桌上,
“四爷……”析秋一惊,还不待她反应他已经压着她的身子便俯身吻了上来。
轻轻的呢喃声,炙热而狂烈的拥吻,奇怪的姿势……析秋的脑中轰的一下就变的一片空白,只剩下衣襟中游走的大手,游移在脖颈上点点碎碎的吻……
“丫头……”
析秋细碎的回道:“嗯。”
“……你真是个宝贝儿”
析秋来不及回应,嘴唇便被他堵住,一句淡淡嗯声被淹没在他粗喘的呼吸中。
她坐在高高的桌子上,抬着双腿,萧四郎目光深邃幽暗的看着她……
薄薄的红唇宛若樱桃一般,让他情不自已,那两次的压抑自控,仿佛在这一次到了极限,他压着析秋的身子,便缓缓的压了进去……
身体的充实感唇间袭来……微微的刺痛……
析秋抓着他的后背,修剪的圆润光洁的指甲,在他麦色的的肌肤上,留下长长的红痕……
身体的反应并不强烈,析秋觉得他带给她的感官感受,要比身体来的更具有冲击力……但却比那一晚的经历,要美好一些……
幽幽暗暗的净室中,萧四郎健硕的胸膛落在她迷蒙的眼中,一道长长的红痕宛若游龙般,自左边的肩胛骨一直到胸口,触目惊心……析秋的眼神瞬间清明起来,她抬起手用手指试着去触摸……
试了几次,却因为他的动作太大只能让她的手停留在半空中,萧四郎低下头俯身去吻她胸口的丰盈……析秋就这样抬着手全身软软的,再没有力气去触摸到那道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萧四郎低喘着将她拥在怀中,析秋的脸便与那道疤痕近在咫尺,上面长了一点点增生,触感也更为的真实,她低声问道:“这道疤,就是皇后娘娘说的那道吗?”
萧四郎吻着她的后背,低低的应了声:“嗯。”
“是怎么伤的?”析秋用手指去摸,却又害怕的缩了回来。
萧四郎吻着她的耳垂,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在草原上,沈季的马被岱钦的套马绳拴住,我过去救他……被岱钦伤了一刀,并不深两日便愈合了。”
析秋不信,在草原上那样的恶劣环境,怎么会那么容易好。
她忽然明白,皇后娘娘为什么对她这么热情,原来萧四郎不但保送了沈季国舅爷的位置,还救了他一条命!
原来如此!
萧四郎吻着她的脖颈,析秋心里叹了口气,似乎他此刻的拥吻对于她来说,也变的有些不一样,她贴着他的胸口,鬼使神差的便去吻了他的疤。
“嗯。”萧四郎身体一僵,搂着析秋的手臂便愈加的紧。
随即,析秋便清楚的感受到,他依旧放在她体内的欲望,在瞬间再一次复原,跳动着,蠢蠢欲动……
她愣住,抬头看着萧四郎不知道作何反应。
萧四郎就顺着她的眉眼一路亲了下去,低低的笑声从他的胸膛出发出来:“丫头的邀请,怎能不允!”
话落,他又缓缓的动了起来。
……
析秋躺在凉凉的桌面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只觉得全身像是被什么碾压过,她收回刚刚说的话,这感受比之第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她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萧四郎的身影,她坐起来喊值夜的碧槐:“四爷呢?!”
碧槐红着脸,侧开眼睛不敢去看帐子里析秋此刻的样子,慌乱的回道:“一早就走了,让奴婢不要喊您起床。”
“现在什么时辰了?”
碧槐回道:“卯时过了两刻钟……刚刚春雁姐姐去了太夫人房里,和吴妈妈说了夫人身体有点不适,稍稍晚点去请太夫人安。”
新婚刚过,她给太夫人请安怎么能迟到,析秋掀了被子便要下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是未着寸缕……
她想到昨晚旖旎的画面红了脸。
难怪碧槐只隔着帐子和她说话。
她滑进被子里,让碧槐给她拿了衣裳来,在被子穿好才红着脸出来。
碧槐也是红着脸,始终垂着头不敢抬眼去看析秋,析秋见了也不说什么,急急忙忙梳洗后便去了太夫人房里。
太夫人正在和鑫哥儿,敏哥儿在炕上玩,敏哥儿抓着一只手铃不停摇着发出脆脆的声响,鑫哥儿就笑着跟在他后面追着他抢,两个人围着太夫人在炕上抓着圈的跑,太夫人就捂着额头:“哎呦,哎呦……都快停下来,祖母的头都被你们两个小东西转晕了。”
鑫哥儿就怯生生的停了下来,敏哥儿却咯咯的笑着扑到太夫人怀里:“祖母,您哪里晕,敏哥儿给您揉揉吧!”说着一顿,就看到析秋由紫薇打了帘子,笑盈盈的走了进来,敏哥儿就立刻从太夫人怀里起来,站在炕上看了析秋一眼,就中规中矩的给她行了礼:“母亲早!”
析秋朝他点点头,便给太夫人行了礼,太夫人指了面前的杌子道:“坐吧。”又看着她问道:“身体无碍吧?”
“许是这两天累了。”析秋笑着谢过紫薇奉的茶:“让娘跟着操心了……”
太夫人微微点头,又回头拉着正在看着析秋发呆的鑫哥儿,挑着眉问道:“怎么了?快喊四婶婶。”
鑫哥儿就笑着露出米粒大小的牙齿,甜甜的喊了声:“四婶婶早。”析秋点着头也笑着回道:“鑫哥儿早!有没有吃早饭啊?”
“吃了。”鑫哥儿很乖觉的回道:“和祖母……吃的,报纸!”比起敏哥儿的口齿清晰,他的发音有些不准,析秋笑着点头:“鑫哥儿真乖。”
鑫哥儿听着析秋的夸奖,就笑弯了眉眼,敏哥儿在一边坐着,脸上就悄悄拽了拽鑫哥儿的衣服。
太夫人看着鑫哥儿很高兴的样子,又看了看析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娘。”析秋看着太夫人问道:“我下午想把陪房喊到府里来见一见……我不大懂规矩,是不是要去和二嫂拿了对牌?”
太夫人让奶娘将鑫哥儿和敏哥儿抱出去玩,她自己则让紫薇穿了鞋,正坐在炕上回道:“不用,每个房里都有各自的牌子,丫鬟们进进出出禀了各自的主子就可以了!”说着正好吴妈妈端着药进来,太夫人就问道:“老四那边的牌子你可知道,都是谁收着的。”
吴妈妈看了眼析秋,笑着点头:“奴婢也不大清楚,许是紫阳或是宝珠吧!”
析秋却暗暗蹙起了眉头,原来各房都有不同的牌子,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
“我稍后回去问问!”
她看着吴妈妈将药递给太夫人,太夫人一口饮尽,析秋就很乖巧的将炕桌上的蜜饯盘子端过去:“娘身体哪里不适?”
太夫人顿了一顿,有些意外的看了析秋一眼,在盘子里捡了颗蜜饯放在嘴里含了,淡淡的回道:“老毛病了,当年在苗疆时落下的!”
析秋若有所思,没有再说什么,便辞了太夫人带着丫头婆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析秋离开,太夫人便歪在炕上问吴妈妈:“陪嫁来的,没有得力的妈妈的跟着?”
吴妈妈就收拾了碗又擦了手,坐在炕下的脚踏上给她捶着腿:“听说是没有,奴婢去了两次都是一个叫春雁的大丫头的领着的,年纪也不过十四五岁,总归是年纪轻了些……”
太夫人叹了口气没有接话,吴妈妈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太夫人已经拧着眉头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太夫人才缓缓的开了口:“从明儿开始,让奶娘抱着敏哥儿去给她请安吧,总归是嫡母,礼数不能缺了!”
吴妈妈就笑了起来,点头道:“奴婢晓得了!”
析秋回到房里,便将紫阳和宝珠喊了过来,萧四郎房里就只有两个丫头,四个粗使婆子伺候着,平日里萧四郎也不常在,所以丫头婆子比起别的房里,总是有些懒散,这两日析秋也没得空去管,今儿确实要问一问才好。
紫阳和宝珠经过这两日的留意和相处,原本的戒备心放松了不少。
待她们行过礼,析秋问道:“今儿找你们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我才进府许多事也不大明白,便想问问你们。”说着,又指了面前的杌子:“坐着说吧!”
紫阳和宝珠一愣,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哪里敢坐推诿道:“奴婢们站着回话,夫人想知道的事,奴婢们定知无不言。”
他们原还是想看一看萧四爷对四夫人的态度,毕竟四夫人没有得力的娘家,出身又不高在府里若是没有四爷的照拂,便会举步维艰,若是这样她们自己也要掂量掂量才是……
析秋也不强求,就点点头问道:“四爷房里的事,原是宝珠负责,那四爷平日里穿的衣裳,鞋袜是都放在房里,还是别处也有?”她看过萧四郎的衣柜,里面零零散散的衣服一堆,但大多都是半旧的,有的甚至没有穿过就已经摆旧了,很疏于打理的样子。
宝珠就垂着头回道:“四爷的衣物房里摆了一些,书房里也摆了一些,就连外书房里也有一些,奴婢平日只将四爷要穿的衣服叠好放在柜子里,至于要穿哪一件,都是四爷自己决定的。”
难怪会是这样的情况,他自己找衣服,自是顺手拿了,哪会去翻别的。
“那两个书房的衣物,都是谁在打理?”
“是四爷身边的天益在打理,不过若是换了衣裳,天益也会拿进来让我们洗了,我们拾掇好后会再返送回去。”紫阳在一边接了话。
“辛苦你们了。”析秋面露赞赏又问道:“那平日院子里可有人值班,都是谁在安排,我瞧见院子里也有小厨房,里面可配了灶上婆子?”
紫阳一一回道:“平日里四爷不常在府里住,便是回来也不用我们值班,院子里的事都是我在安排,厨房如今只烧烧水,一日三顿的饭菜吃食,还是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