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模。”
萧四郎转头去看析秋,见她弯着眉眼眉宇间有一丝笑意,他挑了眉头道:“在想什么,笑的这样开心。”
“没有!”笑摆了摆手,随着萧四郎进了门,又回头吩咐碧槐:“将敏哥儿请来,我们吃饭吧。”
碧槐应是去将敏哥儿领了过来。
一家三口吃过饭,敏哥儿回房写功课,析秋则和萧四郎坐在次间喝茶,析秋将太夫人的意思告诉萧四郎:“……娘说二嫂有孕在身不宜操劳,让我暂代理中馈之事。”
萧四郎喝茶的动作一顿,沉吟了片刻看向析秋,道:“府里事多且杂,你若是不愿意便去辞了娘,若是不方便,明日一早我去说!”
“不用,不用。”析秋还真怕他去和太夫人说,婆媳间的事婆媳间解决,若真让萧四郎去回了太夫人,太夫人定然会觉得她畏畏缩缩不大方,拒绝也好接受也罢竟是让她儿子去和她说:“我倒也没有不愿意,毕竟娘说的也对,府里的事一直都是二嫂操持,如今她有孕在身自是不能再累了她,大嫂那边一向清心寡欲,若是整日里让府里头的婆子丫头时时去烦她,她也得不了清净,至于娘更是不能够了,她年纪大了也总不能还要拿府里的事烦累她,我即是家里的一份子,自是改尽一尽力。”
眼下最合适的,还真的只有她!
“嗯。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做吧。”萧四郎听着倒也没有说什么,一顿又道:“可是人手不够用?”
“娘说把二嫂身边的李妈妈派来给我用,李妈妈是二嫂身边得力的管事妈妈,想必人手应该够用,四爷不用担心!”析秋原意是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便转了话题说道昨天萧四郎去宫里的事:“圣上如何定夺?”
萧四郎便面露笑意,将宫里的事和她说了一遍,原来昨天太后娘娘将圣上请去后,说起这梅瓶虽是新得的没有几年,但却用顺了手摆在案上看着也舒心,圣上便安慰太后着令内务府寻一只一模一样的来,太后既然会挑着梅瓶打碎,就必然算好了内务府再寻不出,果然宫里宫外忙活了半天真的没有寻到。
太后娘娘便拉着圣上哭了起来,从梅瓶的事一直说到先帝又说到已过世的太子,竟哭的帕子都湿了两条……
圣上在慈安宫里磨了几个时辰的功夫才回了御书房,便召了负责内务府东昌伯钱忠进去,勒令他一日之内找出一只一模一样的梅瓶。
钱忠拿了太后宫里递出来的碎片,连夜去寻了,找了半夜却找到两只相似的,太后自是不满意,定是要这只一模一样的。
圣上便让钱忠去找藤家大爷,让藤家送一只梅瓶进宫里头,藤家得了这样的好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便借机将标书又递了一份进去,圣上压了标书却将梅瓶送去了慈安宫里头,太后失而复得自是满心的舒爽,又召了钱忠去问此梅瓶出自何处,钱忠说了出处,太后便一封懿旨赏赐了藤家大奶奶绵帛数匹,玉如意累丝点翠步摇一对,羊脂白玉的手镯一只……
藤家大爷代大奶奶领旨,在宫门外朝着慈安宫外磕了三个头。
析秋没有料到短短一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挑了眉头问道:“那圣上是何态度?”
萧四郎面露微笑,淡淡道:“圣上并无特别指示,但标书却压在文案上。”说着一顿又道:“施胜杰连夜去了通州!”
施胜杰是继韩承后继任内御林卫副指挥。
“难道?”析秋对圣上的反应也是大吃一惊,随后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藤家若真的韬光养晦将漕运和内务府的生意交出去,退到通州守着茶叶和米粮生意偏安一隅自此本本分分,或许圣上还会饶了藤氏,但如今……
析秋叹了口气,道:“那五爷那边可会受到波及?”萧四郎听着摇了摇头,回道:“还不至于!”
如此也是万幸了。
第二日一早二夫人身边的李妈妈便来了,抱了三四摞约莫六七本的账簿和对牌,李妈妈个子很高眉眼之间的距离比常人要近,就显得眼脸格外的细长,非常精明的样子。
她笑着朝析秋行了礼,指着两本账簿道:“四夫人,这两本是开了年府里的开支账。”又指着另外三本:“这是去年下半年的,剩下的是去年下半年的,二夫人原是怕您才上手,又没有人细细的解释,想让奴婢多抱一些账簿过来,让您多看几年的,可奴婢想着这账簿的事也不是一时半刻能看完的,就先抱了一些过来给您,回头再给您拿前面几年的。”
若是想要了解府里的情况,看账本是最好的途径,内院里头的收入支出,各房每月的开销,厨房的以及针线房的采买,吃穿用度等等一应的事都能在账簿上看出来,析秋是代二夫人掌家所以她到没有多少心理压力,但凡大事她去请示太夫人,小的事按照以前的旧历去办就是。
就如算盘珠子一样,怎么去拨怎么去动,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有劳妈妈的了,那这些账簿就先搁在我这里,我得空仔细看看。”析秋笑着点头,让春柳将账簿收了。
李妈妈见析秋不卑不吭,脸上并没有掌权后的喜色,她目光闪了闪暗暗吃惊,手上已经将装着府里的对牌的黑漆匣子递了过去:“这是府里头管事妈妈的对牌,府里里外共三十二司,这里便是三十二块对牌,夫人请过目!”
牌子和她们各房里的对牌不一样,上的是红漆上面用黑墨写了各处的名字,如回事房,库房等等……春柳端了黑漆匣子仔细点了,抬头对析秋点了点头,析秋笑着道:“仔细收好了。”
春柳应是,拿着匣子进了次间。
李妈妈看着春柳进去,便笑着对析秋道:“夫人何时见一见各处的管事?眼见着二小姐纳徵要到了,二夫人原是要拟了宴客的单子,可还未着人去办,就查了出身孕,也没有三两天的功夫了,还要各处去送帖子,时间恐怕有些急!”
二十八纳徵早就定了的,怎么会还没有拟宴客的名单?
析秋看了眼李妈妈,面上笑着道:“妈妈说的没错,不过因是纳徵请些通家之好便可以了,倒也不耽误事儿,回头我让人拟了,还牢房妈妈跑一趟外院,让回事处将帖子送出去。”
李妈妈一怔,四夫人才嫁过来不过几个月,府里头因为还在孝期便是三月三也没有如往年一样办春宴,四夫人对府里的通家之好想必也不会熟悉,这拟名单的事看着容易,可实际却是不简单的,请谁不请谁都有讲究!
难道她是顾了面子才会夸了海口,还是会去请示太夫人?
李妈妈心里冷笑一声,恭恭敬敬的回道:“是!奴婢本就是派来任四夫人差遣的,哪里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四夫人客气了。”
析秋笑了笑便道:“至于各处的管事,今日这个时辰也来不及了,不如就明日吧,按平日二嫂的时间,卯正三刻来我这里,妈妈觉得如何?”
“奴婢自是听四夫人的。”说着一顿又道:“那奴婢就先去通知各处。”
析秋点了点头,让春柳送李妈妈出门。
“夫人。”碧槐看着一摞账簿道:“这么多账簿,还要拟宴客的名单,我们对府里的大小事包括来往府邸家眷一点不了解,一天来得及吗?”
析秋也知道时间紧,可如今她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既然做了就不能有让人诟病之处,她笑道:“名单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去外院找胡总管拿一份府里头来往的名单就是,至于请哪些人就要我们自己去判断了,便是有错处也无妨,不还要请了太夫人过目嘛。”
碧槐觉得有道理,遂点了点头道:“奴婢这就去外院。”析秋喊住她,笑着道:“急什么,这会儿功夫胡总管必定是忙的很,我还有事吩咐你去做。”
碧槐停下来看着析秋,析秋就指了指桌上的账簿,笑着道:“这里一共是六本,我们三人一人分去两本,在今日之内必须看完,将关键的记下来,比如每月各房开支数目,厨房采买一项最是关键,还有就是内院每月的总开支,把数据统计出来,往后查录起来也清楚,至于其它的看过就可以,若能记住最好,要是记不住,往后遇到再翻了账册去查!”
“是!”碧槐就低头抱了两本去年上半年的坐到一边去看。
析秋就翻了上半年的账簿,越看她越是咋舌,当初她在娘家掌家时,佟府阖府一年里,各处细碎的零用以及府里头每季的主子下人的衣裳等等,一应开支加起来不过是三千两,其中还包括各处府里来往的应礼钱,有多有少,但大抵不超过三千两。
可侯府光上半年四个月,厨房一项支出就有一千五百二十两,其它就不计算在内。
她不由感叹,府里头每年要收支多少才能支撑这么大的一笔开支……
碧槐也看着的直瞪眼,啧啧叹道:“夫人,从账簿上看去年外院年头年尾,共拿了五万两进内院,到年底账簿结账年余,竟只剩下五千两……”
析秋听着到没有惊奇,去年她和萧四郎大婚,萧延筝定了婚事的嫁妆也应该包括在内,光这两笔就能花去一半,一年下来用去这么多倒也不奇怪。
不过没有往年的对比,她也不敢盲目下结论!
一大半日,析秋便耗在厚厚的账本上,细细将各处的数据记录下来……
太夫人这边沉了脸问吴妈妈道:“他果真这么说?”
吴妈妈也是脸色沉沉的点头道:“郎中确实这么说,说药性很轻通过脉象根本查不出来,若非他在苗疆待过数年,知道一旦吃了这种药,女子的腹部出便会留下一条浅浅的红线,是因为血脉受阻所制,直至一个月后女子小日子再来,才会慢慢消除!”
太夫人砰的一声拍在茶几上,她眯了眼睛道:“你带着柳妈妈先将她扣起来,细细的去她房里查!”
吴妈妈知道,自佟析华的事情之后,太夫人对苗药的事格外的敏感,就连存在库房里的几贴苗药也悉数毁了,如今又再出现那种害人的东西,她如何能不生气!
“苗疆,苗疆!”太夫人气的语音都有些颤抖:“去查,但凡有干系的一个不留!”
“是!”吴妈妈应是,掀了帘子带着柳妈妈和粗使婆子就直奔去了藤秋娘的院子。
紫檀远远的瞧见,飞快的转身回到房里,二夫人正躺在贵妃榻上吃着太后娘娘刚刚送来的新鲜李子,酸酸的格外爽口,李妈妈坐在一边细细的将四夫人的反应说给她,瞧见紫檀沉了脸进来,二夫人挑眉问道:“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夫人!”紫檀看了眼李妈妈,李妈妈知道紫檀有话说便起身要避出去,二夫人便摆着手道:“说吧,什么事!”
紫檀就压了声音指了指外头,回道:“奴婢瞧见吴妈妈和柳妈妈带着粗使婆子去后院了。”
二夫人一愣,坐直了身体,李妈妈赶紧按着她:“您慢着点,慢着点!”
“没事。”二夫人拧了眉头摆手,问紫檀道:“你确定是去了后院?”紫檀确定的点了点头,担忧道:“夫人……藤姨娘她……会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二夫人眼睛眯了眯,冷笑道:“晾她也不敢。”藤家的事可还没有完!
“奴婢再去看看。”紫檀说着要出门,二夫人却是摇了摇头,扶着李妈妈的手站了起来,道:“帮我更衣,我们去太夫人那边。”
二房里的姨娘出事,二夫人身为主母若不出现就说不过去了,李妈妈和紫檀没再说什么,帮着二夫人换了衣裳扶着她便去了太夫人房里。
锦绣看着二夫人出门,飞快的回了房里,气喘吁吁的对沈姨娘道:“姨娘,二夫人去太夫人那边了,她会不会替藤秋娘求情啊?”
“呵……”沈姨娘眯了眼睛,眼底满是恨意冷笑道:“她若是求情,她就不是二夫人了。”说着一顿又道:“我孩儿的命,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满满的恨意,让锦绣也不由缩了一缩,可一想道姨娘受的苦,她心里也是一酸,咬着牙道:“幸好还有太夫人做主,若不然小少爷就白白被她们害了去。”
沈姨娘目光渐渐变的悠远,想到在娘家时,家里日子很穷,她和娘亲常常三餐不继,虽是挂着武昌伯的旁枝的身份,可到底日子难过,后来沈太夫人在族里找一位品貌兼备的女子,叔伯推荐她时她什么也没有说,她知道若想让娘过的好,只有撇了自己这一生的清白才行。
原以为去的人家必定妻妾成群,她做了许多的心里准备,却没有想到到了宣宁侯府,做了侯爷的妾室。
想到那样如风一般的男子,沈姨娘便是心口一暖。
万般皆是命,可是她的孩儿却是无辜的!
她紧紧揪住身下的锦被,恨恨的道:“藤秋娘,你不得好死!”说着一顿又对锦绣道:“太夫人主持公道?她不过是怕藤秋娘拿了同样的法子去害二夫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