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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住真言的穴位,影毅坐在桌子上,拿出了药,轻轻放在桌子上,给主子用,自然在真言手中比在自己手中发挥的效用更大,他不知道上一世这个药是否依然到了真言手中,并且发挥了作用,但这一世自己总算能为主子做些什么。。。。。。
真言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你想要什么”
☆、第十二章
影毅摇摇头:“如果方便,尽量不要告诉他,这药的来源。”
他实在无法解释,为什么即使违背主子的命令,还是要执意要去拿这药,所以主子还是不知道的好。。。。。。
真言仔细打量影毅,影毅站起身,脱掉黑衣,反过来穿上,竟然变成一身青衣,然后背对着将幕离摘掉,推开门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不出半个时辰,穴道会自行解开”
戴着幕离,一身黑衣,肃杀冷厉的男人,再出门时,一身清寂,疏远冷漠,面容俊美,青丝高束。。。。。。
穴道一解开,真言急忙查看丹药,没毒,是真的!
真言怔了好一会儿,才喃道:“季末这混蛋,走的什么狗屎运”。打赌从没输过,连这么珍贵的丹药都有人白给。
影毅走到主子的府门前,才发现府门前围了一圈的人,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而那些高头大马的队伍,是皇宫来的,发生什么了?
陆陆续续地有人将东西抬进府里,领头的几个人脸上带着笑意走进府里。
影毅在外面站着,直到宫里的人离开。。。。。。
他走进府门,竟然没有人看守,奴仆来来往往匆忙,俱是些生面孔,有人看到他,微愣后,便低头仿佛没有看到般,走了过去,他到主子的房门前停下,房门大开,他站在门外,说道:“主子,属下回来了”
静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应,影毅微微皱眉,主子不在吗,向门微微走近,恭敬地垂首,影毅又说了一遍:“主子,属下回来了”
季末在屋内的手轻轻颤抖一下,之前的没有回应,他只不过是以为自己幻听,而现在这一切是真实的,他却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然后选择了沉默。。。。。。
影毅感觉到了屋内有人,呼吸的频率也跟主子一样,眉间的褶皱才散开,后退几步,直直跪下:“属下请主子责罚”
死寂一般的沉默。。。。。。
真言过来时,看到就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垂首跪在季末的门前,正值盛夏,天气很热,光是走在没有微风的路上,都会有一种灼热的,无法呼吸的感觉,而这个人跪了多长时间,真言不知道,但是那被汗水浸湿的后背,让真言下意识顿住脚步。。。。。。
那黑衣人的感官出奇的敏锐,真言走进来的时候,他的身躯像是僵直许久,微微动了一下,直到真言走近,没有危险的感觉,影毅才抬眼,手却依然放在剑上,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真言身子僵了一下,然后那种无形的压力瞬间消失,真言甚至感觉到了这个黑衣人对自己的一种温和。。。。。。
真言推门进去,季末站在桌前,垂首而立,手指不断抚摸着茶杯的杯沿,好像在走神,真言心下奇怪,今天的奇怪事太多了,季末什么时候还会表露出这种情绪。。。。。。
“你来了”季末抬头,也是似乎保持这个姿势许久,真言的到来,让他仿佛从沉浸中脱离出来。。。。。。
“你知道吗,你门外跪着一个黑衣人,似乎跪了很久。。。。。。”
季末皱眉,直接走到房间门口,想要推开房门,真言拉住他,点点他的腿,季末抿唇,回身坐在轮椅上。。。。。。
☆、第十三章
真言给他提前治疗,季末早已恢复的已经差不多,甚至连眼睛也好得差不多,但是这必须要瞒着皇宫的人,现在季末对于那些人还是不能有任何的威胁,季末要慢慢来,所有的凶狠与爪牙只能藏在柔软无害的外表下。。。。。。
当初的季末,正是因为太过耀眼,才会失去那么多,才会蛰伏,而今依旧是韬光养晦的时候。。。。。。
而影毅,季末从来都不想瞒着他,真言把他拦住的那一瞬间,季末才发现生性多疑的他,依然坚信着影毅始终,始终不会是奸细,也不会轻易背叛他,而自己的怒气,只是因为他的离开。。。。。。
“季末,你很不对劲,怎么说,我从未见过如此焦躁的你”像一只野兽,明明渴望外面的阳光,却只能困在阴暗的巢穴里。。。。。。
真言拿出纱布,替季末把眼睛包扎好。。。。。。
季末的呼吸变得悠长起来,音色带着清冷的温润:“我没事,只是有些事在我的意料之外”我的渴望,我的念想,我的*,统统因为那个人,而有些难以掌握。。。。。。
因为太过渴望,反而不知道怎样前行。。。。。。
“季末,我知道你不会忘记自己当初说过的话”真言打下一个结。
“那是自然”季末抬手摸了摸眼上的纱布,微微勾唇笑了。
我会苟延残喘地活下去,无论活得多么不堪卑贱,无论需要压抑蛰伏多长时间,只为把那些人,一个一个的,送入万劫不复之地。。。。。。
将我遭受的,千百万倍奉还。。。。。。。
真言推门出来,走到影毅面前:“四皇子让你进去,他的眼睛已经包好了,需要一天换一次换药,不能让他在强光下呆太久”
影毅站起身,目光直直地看向真言,真言后知后觉的介绍:“我是宫里派来为四皇子治病的大夫”。
影毅点点头,在别人看来甚至有些无理地,也不介绍自己,就直接跨过真言,走进屋内。。。。。。
真言因为觉得那个颔首,已经是黑衣人对自己表露的最大善意了,反而没有丝毫不悦,恐怕是因为那个人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匹孤狼,永远不会接受别人的太过靠近,所以他的友好也应该只能到这个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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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毅走进门,便看见季末包着纱布,面朝着他。
他下意识放慢放轻脚步,仿佛怕惊扰了什么,重复了第三遍那句话:“主子,属下回来了”
季末笑笑:“影毅,不要做我的暗卫了”
季末的话音刚落,‘砰’一声沉闷的重响,影毅直直地跪在了地上,不带任何缓冲地,不仅有自身的重量,影毅甚至下意识加大了力度,让自己的下跪更有力度,他不关心自己的膝盖有多痛,他只关心主子话里的意思,他再也不要自己了。。。。。。
影毅握着剑的手不可抑制地抖起来,他再怎么害怕,他握剑的手向来都很稳,从来不会发颤到无法控制,即使
上一世和主子走投无路,他握剑的手也不曾抖过,可是此刻,它如此明显的抖动,影毅甚至不敢说话,怕自己的声音也太过颤抖,太过软弱。。。。。。
季末急急地推着轮椅向影毅的方向过来,脸上不可抑止地带出心疼:“影毅,疼不疼?”
影毅沉默着,垂着头,不敢看季末的脸,他怕看见冷淡和漠不关心,一旦离开季末,他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他的一生连同生命都是主子的,没有执剑者的利剑,只能选择尘封。
☆、第十四章
季末无头苍蝇一般朝着影毅的方向摸索了一会儿,终于触到了柔软,那是影毅的发丝,温凉而光滑,季末的手指缠绕影毅的发丝,有些留恋那光滑的触感,他轻轻摩挲着影毅的发,声音轻缓:“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不要站在暗处,好吗?”
影毅身躯僵直了一瞬,缓缓答道:“属下遵命”
他的手却还残留着颤抖的余韵。。。。。。
季末的的手没有拿开,他顺着影毅的额际往下,触摸影毅光滑的额头,挺直的鼻梁,影毅的眼睛、嘴唇。然后用指尖细细描绘影毅的轮廓,最终手指停留在影毅的唇角,轻轻摩挲几下,收回了手,季末喟叹了一声:“站起来吧,你说过,会一直在我身边”而我,也舍不得让你离开。。。。。。
影毅站起来,季末微微笑了下:“我记得,真言在柜子的抽屉里放了金疮药,你去拿出来,涂一下”
影毅摇头:“属下不用”
“这是命令”季末的声音严肃起来,满意地听见影毅挪动脚步的声音。。。。。。
“就在这里涂药”季末补充。
影毅皱眉:“主子,这不合规矩”
“我的话就是规矩”
影毅只好坐在椅上,撩起裤腿,给自己涂起了药,膝盖在外面长时间跪着,变得青紫,最后那一跪,硬是磕出了鲜血,一打眼,伤口鲜血淋漓,有些恐怖。。。。。
可是对于影毅来说,这样的伤根本不算是伤,不用熬就过去了,他受过更重的伤,深可见骨,潦草处理,他还是挺了过来,甚至现在他的身上到处都是狰狞的伤疤,然而这样的小伤季末却那么在乎,一个主子是不需要对下属的伤给予过多的关心的,而且是他没有听从主子的命令,按照规矩,他应受到重罚。。。。。。
主子对他这样好,他不能让主子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任何人都不可以。。。。。。
季末微垂着头,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擦,像是在回味某种感觉,影毅涂好药,将药放回原处:“主子,属下好了”
季末点点头,突地说道“影毅,你生的很好看”
影毅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应,良久憋出一句:“谢主子夸奖”
季末笑了笑:“这般好看,站在暗处太过可惜”
影毅微微偏头:“站在主子身边的暗处,不可惜”
季末唇角晕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温柔,说道:“父皇听说我生病的厉害,派了很多人来,原本的家丁都被遣散了,他们有很多事不懂,你可以去指点一下”
“是”
影毅走到院门外,面前依旧是匆忙的人,他抓住一个小厮,小厮一抬头,先是僵硬地征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影毅已经习惯了,大多数人似乎都很怕他,他虽然不够温和,但是也不是魔王,尽管已经尽力收敛因杀戮太多,身上带出的杀气,他还是让人觉得恐怖,但是影毅并不想改变这个情况,除了主子以外所有人的感觉与目光,他都不在乎。。。。。。
☆、第十五章
现在宫里来的这些人,里面避免不了会插入眼线,上一世原本对主子死心塌地的徐晓萱,竟然背叛了主子,在主子的食物中下了□□,主子竟然因为相信她,将那些有毒的食物长期吃下,要不然最后。。。。。。
影毅冷了眸色:“带我去见你们的管事”
管事是一个中年男人,见到影毅,微微一思索:“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关于主子的衣食住行,有些地方需要注意”
影毅打量管事的脸,他记人不多,但是这个管事好像没捣什么乱子,但是安全起见,都要经由他自己的手,他才放心。。。。。。
管事急忙请影毅进去谈,影毅的话语简单利落,一盏茶的时间交代完毕,话语里的意思很简单,主子的一切都要最为舒适,主子的一切必须确保安全,经由他手的时候,如果发现哪里有问题,那个人就可以做好受死的准备了。。。。。。
管事诚惶诚恐地把影毅送走,不禁纳闷真言把他安插到府里的时候,没告诉他这里还有这样一个冷面阎王啊,只是叮嘱自己好好照顾四皇子,看来还是要抽时间向四皇子禀告一下,看是否是他的授意。。。。。。
影毅又在院子里到处走了走,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那些人,吩咐厨房准备晚饭,回到季末的院子里时,天色已经微微昏暗了,厨房的人也把饭菜做好了。。。。。。
季末坐在桌前,即使蒙着眼睛,仍察觉到了影毅回来了,季末的身边站着位侍女,影毅只想着现在有其他人来照顾组织了,自然比他一个人照顾的要精细,女子侍候主子吃饭,自然也要比他一个大男人,照顾周到,于是也不说话,默默退到门外。。。。。。
“主子,奴婢侍候您用饭”
屋里沉默一会儿,季末回道:“不用,你退下吧”
“遵命”
影毅看侍女出来,只当是主子想自己用饭,他没有多想,守在门外,不敢打扰,可是许久,饭菜都凉了,都不见主子动筷。。。。。。
虽然逾越,影毅还是在门外恭敬的说道:“主子,可是饭菜不合胃口,属下让厨房重做一些?”
季末唇角微勾,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显得可怜兮兮:“影毅,你回来了吗?”
“是,属下早就回来了”
“我以为你没有回来”
“请主子恕罪,属下没有及时报告”
季末又沉默了。。。。。。
“主子,为什么不吃饭?”
“我只是不太习惯别人站在我的身旁”季末几乎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影毅立马领会主子是希望他侍候用饭,影毅几乎有些受宠若惊,他走进门,想让人把凉掉的饭菜撤下去,季末拦住他,唇角的笑意满足:“不用,这样就很好”
影毅皱眉,自作主张地让人将饭菜再热一遍端上来,季末像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等着影毅的手牵引着自己,影毅却只觉得心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