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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畏惧惊扰主人的责罚,可眼下的状况更让他害怕。癸仲只能尽量大声的叫喊,可惜吐字不清,旁人听来只如野兽嘶吼。
行云居远离人烟,四周尽是林木,位置偏僻。是以即便快到正午,院里依旧显得清幽冷寂。被癸仲当做救命稻草的许骏外出未归,院中的仆役竟也如没听到屋里的声音。不知喊了多久,癸仲的声音越来越低,院子终于重回安静。
此时此刻,距离癸仲从许骏房里退下,不过六个时辰。他的主人,丝毫不知他的无助,仍是满身艳丽的红,在庄主身边绽放着笑颜。
“许正豪,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有种放开我和你正大光明地较量,怎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许骏关好石门,将声声辱骂隔离开,才快步跟上前面两人。
护法尹蜚仍是那身怪异打扮,皱眉看着关上的石门,道:“盟主,这石松道人毕竟是青城长老,一直关着怕是不妥。”
“我怎会不知。可他和青城掌门雷光相熟,不好直接杀了。骏儿——”
“属下会尽快研究出可控制那老头的蛊来,不让这老不死的乱叫。”许骏瞪着门,好似要将里面关着的人千刀万剐,说完他眼睛一转,看向走道中的另外两人,“盟主、师傅,请允许骏儿从庄外抓人回来实验,也好早日为盟主分忧。”
“不行!你之前动作频繁,已经引人注意,此刻正处要紧之时,骏儿不可妄为。”许正豪还未开口,尹蜚就直接否定了许骏的提议。
许正豪看看挨了训斥扁着嘴要哭出来的少年,有心安慰,却明白在这方面不能放松,只是道,“你师傅说的没错,干爹昨天不是才给你个死士,你省着点用。”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我家阿仲真悲催……
PS明天月伴那个正文完结,没提到的会在番外里出来……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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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妖孽主人和精壮忠犬 。。。
4。妖孽主人和精壮忠犬
和庄主用过饭再回到行云居时,已经过了午时。许骏卸下维持了半天的笑脸,先闭目感应一遍院子里养的毒物,没发现什么差错,才踹开门进了房间。
没看到死士出来迎他,许骏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快步冲到耳房。
傍晚见过的人安静地睡在床上,青蓝的被子包住身体,只露出脸和散乱的长发。隔着些距离,许骏仍能将那张脸的灰白色看得清清楚楚。许骏暗骂着走上前,一把扯开被子。
床上的人毫无回应,只是昨天看到的精壮身体,已经肿胀发紫。纯白的绷带和紫胀的皮肤交叉着满布这具躯体。许骏绷着脸解开缠住癸仲大半个身体的绷带,果然,昨日抹了药的伤口处,已变得紫黑。
是伤药出了问题。
又失败了!许骏懊恼地揉着脸蛋,没注意手上的污血也沾上他白净的小脸。他将手压在癸仲腹部的伤处,挤出点血液凑到鼻尖,嗅着那股腥臭的味道,琢磨着是药里的哪种毒粉用错了量——上次用在兔子身上时,伤口很快就愈合,怎么用给人就不行了!
“少爷,您的药。”
敲门声传来,随后进来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仆役,他目光呆滞,将一个木盒放在桌上后转身离开,还轻轻地关好了门。仆役的整个动作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可惜昏迷的癸仲没机会看到。
许骏撇着嘴打开木盒,取出个黑乎乎的物体放在床上人腹部肿胀的伤口处,竟是个半寸来长的肉虫。片刻后,肉虫的身体逐渐庞大,圆滚滚十分吓人,再看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狰狞了。又过了会儿,血液由暗紫变回红色,伤口也变回原先的样子,许骏才扯下肉虫随手扔到地上。从怀中取出个和昨天差不多的瓷瓶,将药粉倒在伤口处。盯着粉嫩的伤口,许骏忍不住俯□用舌头一点点舔着,直到心里的渴望愈发浓烈,才果断分开。
将人翻过来,背部伤口密集,已经从乱七八糟变得触目惊心。玉手抚摸着紫黑的皮肤,许骏又如法炮制,将虫子丢在人背上。
癸仲醒来时,身上又回到麻痒的感觉,只是不如夜里那么难忍。他现在是朝里侧躺着,习惯性地翻身,却被人按住了。抬眼,依稀看见个红衣少年坐在床边。
主人?癸仲就要起身,又一次被人按住,于是只翻了个身。
“你伤还没好,多躺会儿。”
“主人!”癸仲忽的窜起,一把将许骏按住床上,警戒地盯着地上的生物。那里,二十几只成人小臂长的虫子排成一排,朝圣般对着他们。
“你干嘛!”许骏将怀中探出一半的物体拽回,冷着脸与癸仲对视。
久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死士嗅到危险的气息,想跪下请罪,可看见地上粗大的虫子们,又放弃了打算。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地下的东西与新主人有关,于是癸仲只能再次后悔自己过于敏感的行为,卸了劲垂首道,“属下……怕主人有危险。”
“哼”
忽然觉得精壮男人脑袋耷拉着的样子很有趣,许骏被压倒的怒气竟散了。他伸手摸摸男人的头顶,眼睛闪亮亮的,“你失血过多,乖乖躺着不许动,我晚上再来看你。”
“属下——”活了二十几年,这个亲昵的动作他只对别人做过,今天竟被个小他许多的人做了,癸仲不由呆愣。
“乖~我一会儿叫侍女送吃的来,别想太多。”
简直是……越看越可爱。许骏只想将这只大型动物揉了又揉,可想到出了问题的伤药,还有地下眼巴巴望着他的二十几条宝贝儿,只能意犹未尽地松手下床。
只见癸仲眼中狰狞可怖的虫子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跟在他主人身后爬出了房间,一只不落。
***
“嘶……呃……”
“唔嗯……”
“啊……”
大床上,盘膝坐着个赤|裸的少年,他蹙着眉头,缎子般的黑发垂落肩膀,遮住胸前的粉红果实。长长的睫毛随着少年眼皮下眼珠的颤动而抖动着,表明少年此时极为痛苦,而下唇上的牙印与殷红也恰到好处的证明了这点。
少年一手贴着只小臂大小的红黑色肉虫,一手紧紧握拳,他的身体颤抖着,汗滴随着动作滚下。少年身体遍布着暗金色的花纹,时强时弱。每当花纹变强时,少年口中便会发出痛苦的闷哼,咬牙的力气也变得更大。再看床下,十几只虫尸被随意丢着,剩下的虫子维持着队形一动不动,好似进行着一场盛大的仪式。
少年身上的花纹瞬间变得极盛,随即隐藏在莹白的皮肤下。
“呼——”随手甩掉最后一条虫子,许骏疲惫的抬胳膊擦掉额头的汗水。乌黑的长发被汗水弄湿,贴在身上,好像刚结束了某种体力运动。体内的气息又强大了几分,许骏觉得很久以来都没有这么明显的进步了。
看来那个死士的确不错,血液味道也很好的样子!
他满意地在大床上滚了圈,又扯过床单擦了擦汗湿的头发——将柔顺的乌黑弄得到处乱翘时,才裹着外袍下来。
“莺姐,准备水沐浴。”他拽着不听话的长头发,好不容易腾出手来收拾地上的尸体。虫尸一经触碰就化成粉末,许骏运气将粉末吸如另一个木盒里装好,才又想到什么,补充道,“莺姐多备点儿水!”
也许是之前睡得太久,癸仲这次完全没睡着。他只是睁眼望着天花板,想着自己的前半生,想着美貌的新主子,想着……那些奇怪的虫子。身体的异常不能不让他怀疑,癸仲猜到一夜的痛苦可能源于主子给的伤药——或许那根本不是伤药,只是让他加深痛苦的惩罚。
可就算是惩罚,他又能如何?至少主子没让他就这样死去。
耳房本就是为了方便主子而设置,因而许骏发出的那些声音,他都听在耳里。要不是之前侍女给他送饭时叮嘱过,说别在意主子房里发出的奇怪声音,他一定早就过去查探了。这时听见主人娇滴滴地大声叫水沐浴,死士不禁失笑:果然还是个孩子。
可就是这个孩子,片刻后冷冷地推开他的房门,冲他喊道:“出来沐浴。”
沐浴?和主子一起?这怎么行!
癸仲一下子跳起来,“主人,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我定的!快出来!你躺了一天又是汗又是血的,脏死了!”
癸仲只好压住苦笑,听见催促也没敢穿衣服,学他主子只披件外袍就出了房门。
好在善解人意的侍女准备了两个木桶,癸仲洗好才出来服侍许骏沐浴,要不得更别扭。
当然,癸仲服侍许骏沐浴时,许骏没少占人便宜。精实的肌肉被他捏了又捏,时不时再凑过去啃几口再拍打几下,算过足了瘾。也正是这时,癸仲才发现身上的伤已经愈合结痂,甚至有些微小的伤口在新主人的玩弄中连疤痕都掉了,只留下与原先皮肤不同的淡粉痕迹。
在对上新主人那双大眼睛时,癸仲常有一种随时会被吃掉的错觉。
不过说错觉也不准确,许骏是真想……吃了他。
许骏本是一只不知被喂养了多少年的蛊虫,莫名其妙化成人身,按照本能捕食、修炼、躲避伤害,在山里晃荡了好几年才偷偷学了点人的习性。后来遇到现在的干爹许正豪,想着不能总躲在山里和道士纠缠,就跟他下了山。
装作孩童一点点长大,习文练武,一边跟庄主从苗疆找来的护法尹蜚学习蛊术毒理,一边偷偷将本能天赋运用其中,到后来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尹蜚赞不绝口了。
今年他刚年满十六,几年里从刚化形时胖嘟嘟白嫩嫩的幼儿变成现在这副弱不禁风的妖孽模样,许骏心里非常不满。他觉得做男人就得壮实,哪怕他原先不是人,成了男人就得更壮实。如果他也有健康的肤色和结实的肌肉,就不会在江湖里不是被当成孩子就是被当成谁家的娈童了!
出于这种见不得人的想法,每次许骏看见男人味浓郁的又不是莽夫的男人,就特别想啃上去,好像吃啥补啥,多舔几下他也会变壮似的。这次从许正豪那儿要来死士,除了身强体壮有利于抵抗药性,他的特殊爱好也占了很大比例。
所以,从某些方面说,许骏许少爷,他真的是个很天真的孩子,虽然狠毒了点儿,妖孽了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嗯,青青紫紫的阿仲真苦逼。
莫名其妙萌到满头汗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小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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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试药的开端 。。。
5。试药的开端
许正豪从庄主变成盟主后的日子,没给许骏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
身为新任武林盟主的义子,为避免有心人注意,许骏一时不方便出门做事——交给他的,基本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虽说他常在庄主面前没大没小,可许骏心里清楚,自己充其量不过是庄主培养大的助手,因此被带回来没几年,就主动提出搬出后院。对他来说,有饭吃、有毒玩,就已足够,当然能有个供他试药消遣的精壮男人更好!
这些日子云翔山庄多了不少英雄豪杰,许骏开始还扮作乖宝宝跟在义父后面,可不过两天就没了虚与委蛇的兴致,打着研究蛊毒的旗号躲去他师傅那儿好好学习了。他来云翔山庄的时候,尹蜚就已经是山庄的护法,他住了十年,尹蜚也教育了他十年。从最初的识字礼仪、武功心法,到后来的毒物蛊术都是尹蜚亲手相传,是以在许骏心中,尹蜚是比他义父更亲近的存在。也许是动物的本能,他将谁真心对他看得清晰。
这天,许骏一大早就将护法尹蜚请到了行云居里,要师傅帮忙看看他养的花草蛇虫。
“骏儿,你怎地又让毒虫到处乱爬,误伤人怎么办?”
一进院门,尹蜚眼明手快地捏起只活泼得不合常理的蝎子,板起脸质问。
这几年早就将师傅的脾气猜出七八分的许少爷哪会在乎这种不痛不痒的责问,随答意道:“我的本事您还不清楚,哪会让这些小东西伤人。吃多了,它们也要运动啊~看这只没几天就肥了那么多,爬得好慢!”
慢得都让您给抓住了——最后这句被他艰难地憋回肚子里。
“就会找借口。”尹蜚没好气地伸手揉上少年的脑袋,顺便留下那只金灿灿的大蝎子。
许骏对长辈们喜欢揉他脑袋的爱好很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