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光从天上倾泻下来,洒在冰冷的夜幕下,花若惜依靠着微弱的月光步步前行,很快,她便看到那几个黑影动作熟练的将后门打开,然后抬着那东西走了出去。
就在她想要大呼“抓小偷”的时候,猛然间,她看到那个黑影抬着的“东西”突然一动,一只黑乎乎的像是手一样的东西露了出来,暴露在森冷的月光下,那“手上”还抓着一把匕首,只是当手露出来的一瞬间,匕首的冷光一闪,掉在了地上,也是因为匕首折射出来的微弱的光,让花若惜看到,那是真的是一只手,而且,还是血淋淋的手,吓得她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叫出声来。
黑影迅速的从后门离开,从外面将门带上,消失在了花若惜的视线内。
回过神来的花若惜,立刻上前一步,将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用手帕仔细包好。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被黑影抬着的“东西”实际上,是一个人,而且应该还是死人。
匕首上沾满了鲜血,瞬间将雪白的手帕染红,花若惜望着那被鲜血染红的手帕,只觉得自己的脊背都凉透了。
她,到底在无意之中,闯入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云中阁
回到新房内,花若惜的身体还在不停颤抖着,她将那把用帕子包好的血匕首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内,跟着和衣爬上床,用辈子紧紧的裹着自己不可遏止恐惧的身体,一直呆坐到天明……
晨曦的曙光从天边倾泻而下,铺满大地的时候,整夜无眠的花若惜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她动了动自己已经完全僵硬的身体,跟着缓缓翻身下了床。
经过一晚上的仔细考虑,她决定去告诉赵逸霖昨晚自己看到的事情,如果昨晚她没有看错,那些黑影抬走的确实是一具尸体,那么这就是谋杀案,她虽然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如今她已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要是今后东窗事发,她定然是脱不了干洗的。
出了门,她不知道赵逸霖昨晚是住在哪个房子里,于是便往西厢方向走去。
新房在后院的东厢,跟西厢之间隔着一个很大的花园,此时虽是深秋,但是花园内的草木依旧枝繁叶茂,怒放的鲜花娇艳欲滴。花若惜没有心情欣赏眼前的美景,她步履坚实的踩在光滑的青石板路上,身边的树叶上还挂着尚未褪去的寒霜,偶尔,会有霜珠低落进她衣服上,将她的红色外袍染得深深浅浅……
穿过花园,一道楠木雕花院门屹立在她面前,门上有隶书的匾额,花若惜认真的看了一眼那牌匾上的字——云中阁。
抬脚跨入院内,只见此时已有仆人起床开始打扫了,见到一袭红衣的新夫人到来,一位年到中年的男子走过来朝她弯腰行礼道:“夫人,不知您清早来云中阁所为何事?”
“我是来找赵……逸霖的,他在这里么?”花若惜直接开口道,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现在的这个夫君,最后只得直呼其名讳。
那中年人闻言,表情微微一愣,大概是没有料到花若惜竟然会直接叫赵逸霖的名字,待他反应过来之后,才道:“主人已经入宫去了,要到傍晚才能回府。”
“已经进宫了么?这么早……”花若惜见不到赵逸霖,此时心中颇有些失望,她抬眼望了望眼前那些紧闭门窗,讪讪的转身离开了云中阁。
回到新房的时候,她发现屋子里已经多出了一个黄衣女子,她此时手中正端着一盆水往一旁的洗脸架上放,很显然,她应该是前脚才进房间来。
“你是谁?”花若惜看着眼前女子的背影,开口问道。
那黄衣女子闻言,放好水盆之后,立刻转身朝她微微福身请安道:“夫人您好,奴婢叫锦绣,是主人吩咐奴婢今后专门负责照顾夫人起居的。”
原来是赵逸霖安排给她的贴身丫鬟啊,花若惜随即脸上扯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朝她点头道:“你好……”
“夫人,您刚刚去哪里了?奴婢伺候您洗脸漱口吧。”锦绣说着,便端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漱口杯,双手捧起恭敬的递到花若惜面前。
“我去找你们主人了,可惜他已经进宫去了。”花若惜对眼前这个长相娟秀,举止伶俐的丫鬟很是满意,她随手接过递到自己面前的漱口杯,喝了口水,在嘴里咕噜了几下,跟着就见锦绣已经端着一个痰盂到她面前接漱口水。
吐掉口里的漱口水,跟着又接过锦绣递来的杨枝一头咬软,再用手指沾些已经备好放在一旁的药粉,刷起牙来。
对于这些古代的洗漱程序,她早已经熟悉,所以动作也非常流畅。等到她洗漱完毕之后,锦绣便端着水盆和一应器皿出了房间,去厨房端早餐去了。
不见了
坐在桌子前等着锦绣的时候,花若惜想起那把自己收在抽屉里面的血匕首,昨晚因为害怕,所以没有细看,如今光天化日,强烈的好奇心开始催促她拿起那匕首来仔细端详一番。
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深吸了一口气,她用力拉开抽屉,结果,却猛然发现原本应该静静躺在里面的用手绢包着的匕首居然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一时间,花若惜脑袋有些发懵。
她记得自己昨晚明明是将匕首放进抽屉了啊,为什么会不见?
是锦绣拿走了么?她离开房间到回到房间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而已,别人想要溜进来专门拿这匕首,似乎不太合理啊。
想到这里,她心脏一阵发麻。
如果真的是锦绣拿走了匕首,那么她为什么不告诉她?甚至连问都不问她一声。正常人在新房里面看到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应该都会被吓一跳吧,至少不应该如此不动声色,
这个锦绣,这个宅子,如今在花若惜看来,处处都透着诡异。
……………………
锦绣没有离开多久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上还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花若惜坐在桌子前,静静的看着锦绣动作娴熟的为她摆好餐具,布好膳食,完全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锦绣,你在进房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房间里有其他的人?或者说,在门口有没有碰到什么人啊?”一边喝着面前的莲子糯米粥,花若惜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夫人话,没有。奴婢前脚刚进门,夫人您后脚就跟着来了。”锦绣一脸淡定的站在一旁老实答道。
“哦?”对于锦绣的回答,花若惜并不奇怪,她眼珠轻轻一转,抬起头继续问道:“那么……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抽屉里面的东西呢?”
锦绣闻言,立刻吓得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道:“夫人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夫人明鉴,锦绣从未开过夫人的抽屉,也没有动过夫人房里面的任何东西,请夫人相信锦绣。”
花若惜没料到她的反应竟然这么强烈,一时间有些呆住了,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才好。
赐礼物
“可是,这个房子里面除了你,没有别人进来了啊,你自己不也说,你来之前没有看到别的人影吗?我才离开一下子的时间,这……实在是说不过去……你起来吧,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而已。”花若惜受不了锦绣这又哭又拜,伸手一把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锦绣擦了擦眼泪,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夫人如果对锦绣还心存疑虑,便派人去搜查锦绣的屋子吧。”
“我吃饱了,你把这些东西撤下去吧,没事了,没拿就没拿吧。”摆摆手,花若惜不想再继续跟她纠结这件事情,她初来乍到,对赵府内的情形完全不熟悉,不敢贸贸然行动。
并且,这件事情本跟她没有太多的关系,她相信如果昨晚那些黑影抬出去的真的是个尸体,那么赵逸霖应该是知道的,至少如果赵府真的有人失踪了,不可能到现在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想来还是自己太草率了,幸亏她现在想明白了,只要赵逸霖不提起这件事情,她就决定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
皇宫
奢华富贵的德懿宫内,檀木熏香从镂空的香鼎内袅袅升起,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消散,又再次升起。
一身华服,妆容典雅的皇后端坐在厅内软塌上,在她面前的小几上,摆放着一盏才奉上的花茶,有热气从杯口升起。
“皇后娘娘,赵公公到了。”不多时,门口传来一阵细细的脚步声,一个青衣太监领着赵逸霖出现在了皇后的面前。
“奴才赵逸霖参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召见,所为何事?”微微弯腰躬身,赵逸霖垂头朝她行礼,言辞之间不卑不亢,气度从容。
“免礼。”微微抬手,皇后示意他抬起头来,当目光终于对上他那张倾城容颜之时,她淡淡一笑,道:“本宫知你昨日与花家女儿花若惜成亲了,不知新妇可是如逸霖你的心意否?”
“娘娘有心了,逸霖能娶妻如此,乃前世修来之福,自当不甚满意。”赵逸霖对于皇后的关心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受宠若惊,他语气淡然,面无表情的答道。
“果真如此么?”皇后闻言,嗤笑一声,端起面前的花茶品了起来。
赵逸霖闻言,眉头不着痕迹的轻轻一皱,没有立刻答话,只静静的立在那里,似乎在等皇后接下来的话。
“既然是皇上赐婚,本宫也该有所表示才对,不知何时可以让尊夫人进宫来让本宫瞧瞧是不是如传闻中的那般貌美如花,贤良淑德呢?”皇后说完,眼神看向面前站着的赵逸霖,似笑非笑。
“娘娘过奖了,只是内人从未出入宫廷,奴才担心她不善言辞会冲撞皇后娘娘。”知道了皇后的意图,赵逸霖神色一凛,立刻道。
“无妨,难不成逸霖以为本宫是如此小气之人?”皇后微微一笑,跟着又挥了挥手,只见一个绿衣宫女双手拖着一个漂亮的木盒走了过来。
“这算是本宫赐给尊夫人的成亲之礼,还请逸霖代为转交。”示意让绿衣宫女将那红漆木盒送到赵逸霖面前,皇后起身说道。
“谢皇后娘娘。”赵逸霖双手接过木盒,立刻道谢。
“免了,本宫希望早日能见到尊夫人才好了。行了,你且退下吧,本宫乏了。”淡淡的摆手,跟着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皇后往内室寝房走去。
赵逸霖捧着那红漆木盒,眸中闪过一丝森冷嗜杀……
悄悄的
傍晚时分,花若惜用过晚餐,在院子内来回走动消化。
今天一整天,她未曾踏出过这个院子,在她看来,这个宅子似乎隐藏着某种她无法察觉的危机,而在这些危机没有得到准确信息之前,她是绝不能贸贸然行动的。
深秋的黄昏有些凉,一阵微风吹过,树叶落了好几层。
脚踩着那些来不及清扫的枯黄树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音,这声音让她感觉很安心,这个宅子太静了,静得让人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所以如今听到这树叶被自己脚碾碎的声音,她才能告诉自己,自己确实还活在这个世界里。
在院子里走得双腿有些累了,天生的小脚容不得她走太多的路,她终于坐在院子内的石凳上,脱下脚上的精致小绣鞋,揉捏起那有些发麻的脚掌。
古时的闺阁女子确实没有什么运动的机会,她曾一度以为,自己成天的坐在闺房里,会不会造成下半身肌肉萎缩瘫痪……
赵逸霖走进院子的时候,正巧看到花若惜在给自己的小脚按摩,夕阳下的她,表情恬淡,眉眼温顺。大概是脚着实被她来来回回一个时辰的折腾给累到了,此时尽管她在按摩,但是眉头却时不时皱起,好像很疼一般。
两人的距离此时并不算近,赵逸霖却停下了脚步,并没有上前,不知道是不是不忍打扰眼前的这一画面。此时的花若惜跟他第一次见到的她完全不一样,如果说那个花若惜是活跃狡黠,那么这个便是温柔淡雅。只是,不管是哪个都好,跟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背在身后的手上拿着皇后赐给她的红漆木盒,他早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打开看过了,是一套纯金打造的头饰,做工精致,雕花繁复,足可见工匠之用心。这样一套头饰对于皇后来说或许算不得什么,但是她用来赏赐给别人,那便是天大的荣耀了。
微微弯腰将木盒放在了一旁的草地上,他没有打扰花若惜为自己的小脚按摩,悄无声息的退出了院子。
花若惜按完脚之后,穿好鞋,准备回房休息,转身之际,却见红漆木盒静静的躺在离自己不远处的草地上,一时间,她的好奇心又冒了出来。
这是什么?
抬脚快速跑到草地上捡起那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