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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的视线很自然的落在他背部的时候,只见他后背的左边,一枚遇见正稳稳的插在了上面,鲜血从伤口溢出,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样,我……我去找大夫去……”宸姬看着那鲜红的一片,有些傻眼了,她说着,立刻站了起来,准备跑去找大夫,可是她脚步还没迈出去,却被上官浩泽一把抓住了手。
“我没事……我们……你……你别走……”他声音越来越虚弱,最后终于不支倒地。
宸姬看着躺在地上的上官浩泽,一时间内心抽的一痛,缓缓在他身边跪下,颤抖的手轻轻的摸上他颈脖处的脉搏,最终,她“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醒醒,你醒醒……你不要死……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死掉……你给我醒来,快醒来……”她一边哭着,一边摇晃着上官浩泽的身体,只是,那停止跳动的脉搏却在告诉着她,他不会再醒来了,永远都不会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不留在并州?为什么你要跟你爹来京都看我?为什么你不忘了那该死的故事?为什么你那么好骗,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收买你的心,让你一直记得我……”宸姬一边回想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却突然发现,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只是,在这个梦里,上官浩泽注定是一个杯具。
她傻傻的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抱住他那渐渐冷却的身体,深秋的夜晚,寒冷凉薄,冷风从巷口灌入,可她却来不及感受那有些刺骨的凉意,直到她感觉自己心痛难耐,最终昏倒在了上官浩泽的尸体上。
远处的屋顶上,两个挺拔的身影正朝巷口的方向站着,其中一人脸上戴着面具,另一人则一身白衣。
白衣男子看着宸姬昏倒在地,不由得忧心的开口道:“夫人晕倒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用了,这个烂摊子就留给刘沁自己收拾吧。”面具男子摆了摆手,脸色一片淡漠道。
“可是看夫人昏倒时候的样子,似乎是心绞痛发作了。要知道现在上官儒旭已经逃走了,刘沁将夫人带回皇宫,也不见得有人能治疗她,您上次给她的药丸,已经有这么长一段时间了,怕是早就已经用完了。”白衣男子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
“既然你这么好心,那你就去救她。别把他带回大宅里。”面具男子不以为然的说着,然后一甩袖,身影便从屋顶上消失了。
白衣男子见状,只苦笑了一声,飞身朝宸姬所在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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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原本应该宁静下来的御书房此时却灯火通明,刘沁正一脸冷峻的坐在案前听着来人的汇报。
“皇上,上官浩泽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可是……可……”跪在殿中的禁卫军统领说着,语气有些犹豫。
“说!”刘沁的目光专注在眼前的一封奏折上,语气却明显有些不耐。
“请皇上恕罪,卑职无能,未能找到皇后娘娘的身影……”
“那就继续去找,挨家挨户的找,即便是将整个京都城翻过来,也要把她给朕找出来,否则你就提头来见!”刘沁说着,猛地一抬手,将桌上点着的烛台给掀翻到了地上,满脸的震怒。
禁卫军统领闻言,吓得连连点头,慌忙退下。
而此时,一直在御书房等候消息尚未离去的许定坤见状,摆了摆手遣退了厅内的一干大臣跟奴才,只留得自己与刘沁独自呆在御书房中。
“皇上,您看,皇后是不是被他给带走了?”待所有人退下,房门被关上之后,许定坤上前几步,靠近了御案,低声在刘沁耳边说道。
“很有可能,这次朕就利用寻找皇后之名,将京都搜一遍,一定要把他给找出来!”点了点头,刘沁已经收起了之前脸上的怒容,语气森冷平静的说道。
迷局
“可是,皇后会不会因为上官浩泽之死与皇上您生嫌隙,届时不再回宫,反而与赵逸霖连成一线呢?”许定坤想了想,有些担心的说道。
“当年赵逸霖伤她如此之深,她不可能再与他连成一气。若她心中还有他,又怎会接受朕呢?何况,赵逸霖还需要利用她来牵制朕,他又怎么会轻易的就放弃这样的机会呢?”刘沁说着,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皇上英明!想当初,若不是皇上早猜出赵逸霖对花若惜非同一般,步步筹谋,将计就计,走到今天,想必如今咱们要彻底铲除赵氏一党的计划也就无法实现了。赵逸霖恐怕还在想着怎么样利用花若惜来牵制您,可他却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在乎这个女人,到头来,真正会被牵制的人,只有他而已。”
“朕布这个局花了差不多三年的时间,自然会有不错的效果!”
“还记得当年赵逸霖假死之时,我曾跟皇上说过,这可能只是个幌子,皇上当时表面却没有追查此事,显然,当时皇上心中是有了答案的,不过老臣很好奇,皇上您是怎么确定,那尸体确实不是赵逸霖的,从而部署了这么多事情呢?”大概是终于找到机会能够与刘沁把所有事情摊开来长谈一番,许定坤立刻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
“朕如果告诉你,赵逸霖他其实不是阉人,你会不会很吃惊?”刘沁说着,眼珠轻轻一转,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什么?竟有如此夸张之事?这……这怎么可能?”许定坤闻言,顿时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当年朕派去赵府的探子曾经跟朕说过这个可能,但是确无法肯定,所以朕当时就想了个办法,偷偷的给他下了化魂粉的毒。倘若他真是太监,那么他只可能中毒身亡,这样,朕就轻易了去除了一个劲敌。倘若他不是太监,就必须找女人解决此毒。而最后的结果,你也知道,第二天当他平安无事的出现在朕面前的时候,朕就知道了答案。只是他不知道,那毒是朕专门为他下的,他大概只以为是什么人想害朕,所以在朕约他的地方,往烛火里下了化魂粉……”刘沁说起当年的事情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诡异,大概这个秘密藏在他心中太久,如今终于有说出来的机会了,他整个人也似乎放松了不少。
“原来如此,所以当皇上看了刑部的仵作验尸奏折,上面写的尸体是阉人时,就顿时知道,这是赵逸霖的金蝉脱壳之计,而为了能够在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可以牢牢的牵制住他,您故意将花若惜留在了自己身边,并且用两年的时间来宠爱她,直到将她培养成为一个你用来对付赵逸霖的工具……”许定坤说到这里,似乎明白了刘沁的整个计划。
“如果不是花若惜的出现,朕还真是找不到赵逸霖的弱点。这也算是父皇为朕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吧,把花若惜赐给了赵逸霖,让他的内心有了羁绊。”
“那么也就是说,利用花若惜的计划,是从皇上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产生了的,对吗?”许定坤恍然大悟的道。
“错,朕知道赵逸霖此人心狠手辣,怎么可能轻易为女人动心。朕决定利用花若惜,是从他将花若惜送去并州才开始的。这得多亏了朕的十六皇弟,若不是他在朕面前吵闹,说赵逸霖会对花若惜不利,求朕去救花若惜,朕当真不知道,赵逸霖对花若惜的感情已经如此深厚了。同朕预料的一样,赵逸霖没有对花若惜半点不利,相反,对她几乎是捧在掌心的呵护。所以当他后来送她去并州之际,朕就明白,他想利用她当饵,来引朕上当!不得不说,他真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自己心爱的女人。若不是朕早有防范,早猜到他的目的,或许真的就爱上花若惜了!”刘沁说着,不由得感慨道。
许定坤闻言,却沉默了下来,半晌,才淡淡的道了一句:“皇上怕不是没有爱上她,只是比赵逸霖更舍得放弃她罢了!”
刘沁听他这么一说,仿佛是自己的心思被人揭露了一般,顿时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最终冷声道:“朕岂会被儿女私情羁绊,坏了千秋大业。爱卿你不也是么?为了配合朕演这场让宸姬死心塌地归顺我的戏,连女儿的后位都能牺牲。”
“但愿臣的牺牲,能够助皇上早日除去心头大患,大乾江山从此风调雨顺。”许定坤垂头拱手道。
“借爱卿吉言了!”刘沁淡淡一笑,将手中的那份奏折往一旁的烛火上一送,火苗很快就点燃了奏折,熊熊燃烧起来。
莲花
宸姬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有个熟悉的人影在晃动,她眨了眨眼睛,在确定这个身影是真是存在的之后,立刻张嘴唤道:“莲花……”
莲花闻言,立刻将视线转到了床上,她放下手中拿着的小药瓶,立刻走到床边,握着宸姬的手道:“夫人,您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摇了摇头,宸姬看了眼四周,然后好奇的问道。
“这是主人在京郊的一处别院,夫人,这些年您一个人在宫中可还好?莲花好想夫人啊。”莲花说着,眼眶开始泛红。
“我很好,我也想你,你这几年都呆在你们主人身边吗?”
“没有呢,夫人您入宫之后没多久,我跟赵府的另外几个丫鬟就被送到了并州,在那里呆了两年,前些日子才又被主人接到了京都来。夫人,您不会离开了吧?莲花希望今后能永远跟夫人在一起,服侍夫人一辈子。”莲花说着,语气中充满了希冀。
宸姬闻言,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一时间,她竟也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回宫,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刘沁,她无法接受刘沁亲手用箭射死无辜的上官浩泽这件事情。
可留在这里更是不可能,她实在是没办法再跟赵逸霖在一起,她已经在内心告诉了自己千万遍,她与赵逸霖之间的恩怨,早在她斩断青丝的那一刻,灰飞烟灭了。
所以,当莲花问起她今后的去向时,她有了片刻的迟疑。
“夫人……您怎么了?”见到宸姬没有回应自己的话,莲花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啊,没……没什么……那个……我在床上躺了多久了?我怎么觉得浑身都有点僵硬了呢?”反应过来的宸姬连连摇头,然后下意识的动了动自己的脖子,说道。
“两天两夜,夫人,莲花扶您起来,到外面的院子里走走吧,回头就会有人送午膳过来了。”莲花说着,笑眯眯的动手去扶她。
宸姬点了点头,翻身下了床。
两人出了房门,来到院子内,看到院内有些许杂草尚未锄尽,想来这地方应该是许久没有住过人了的,只是如今情势所迫,才用了这别院。
“夫人,您看,今儿天气正好,太阳照在身上可舒服了。”莲花扶着宸姬在杂草堆旁的石凳上坐下,然后笑眯眯的望着她道。
“是啊,今儿确实天气不错。”点了点头,可宸姬的语气却说不出的伤感。
上官浩泽的死在她心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阴影,她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刘沁。
回想起当初,如果上官浩泽不是为了来跟她告别,此刻或许早已经逃出生天了。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她留在刘沁身边会有危险,他也不会在那么紧要的关头还执意要带她走。
想起这些,她的心情不由得又忧郁起来,眼神也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她眼前的那一堆杂草上。
不多时,她隐约发现杂草堆里好像有什么动静,等到她定晴一看,可把她吓坏了,身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连后退几步,她指着杂草丛战战兢兢的道:“蛇……有……有蛇……”
站在一旁的莲花闻言,立刻上前一步,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猛地就往那蛇的七寸甩过去,瞬间将那条蛇牢牢的钉在了地上,只身体在那里痛苦的摆动着。
“好了,夫人,没事了,这蛇马上就会死了。”将蛇制服之后,莲花朝宸姬笑了笑,说道。
惊魂未定的宸姬拍了拍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视线刚想从那条还在苦苦挣扎的蛇身上转移之际,却隐约觉得插在蛇身上的那把匕首有些眼熟,一时之间,竟看得出了神。
“夫人,午膳好像到了,咱们先进屋去吧,我马上找人把这条蛇的尸体给处理了。”莲花则转过头看到一旁有丫鬟端着食物进房了,于是立刻催促道。
“哦,好!”听到她的声音,宸姬瞬间回过神来,将内心的疑惑收敛起来,她不动声色的任由莲花扶着自己进了房去。
送她回宫
京都大街,烟花之地此时尚未开门迎客。
可是在二楼的一间香闺之内,却有两名男子坐在其中,他们的面前还有一女子正抚琴助兴。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