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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是你吗?你在哪里?”他看向四面的屋顶,大声问道。
很快,一个黑色的身影便从一旁的树上飘至他面前,脸上的面具如同以往一般,将他的容颜遮去一大半。
“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师父,那么就应该还记得我曾经教过你的那些东西。”黑衣人说话的语气并不似刘政那般充满欣喜,相反,他的态度显得格外沉闷。
“是,政儿明白,政儿一定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父皇既然让我掌握兵权,便是有意将皇位由我来继承,都是那些迂腐老臣逼他册立太子,如今我已有了一番成就,且手握虎符,夺取皇位就如探囊取物般容易,请师父放心。”刘政说着,一脸的斗志昂然。
“你有这样的信心,为师很欣慰。”
“对了师父,政儿知道你神通广大,你可否帮政儿找一个人?”刘政说着,握着金簪的手用力的紧了紧。
“如果你是想找这金簪的主人,那为师只能告诉你,她已经死了,你不用找了。”黑衣人似乎料到了他所说的事情是什么,在他说出人名之前,他便开口回绝道。
“死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不可能的……”刘政听到他的答案,立刻摇头道。
“生老病死不过人间常事,没有什么可能与不可能的,你还是抛却那些杂事,专心想好你的夺位大计吧。”黑衣人看着他那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语气顿时有些不悦,道。
“一定是他杀了若惜,一定是赵逸霖,我要把赵逸霖杀了,我要帮若惜报仇。”可惜刘政却完全没有听黑衣人的话,他完全沉浸在自己内心的悲愤之中,双全握得能拧出水来。
“你想找他报仇,那就杀了为师吧。”黑衣人说着,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身份揭露
刘政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这个自己叫了两年,曾经无数次猜测他身份,试探他身份的男人,如今居然主动要揭开自己的面具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猛烈跳动起来。
只是……
“赵逸霖,我要杀了你!”当他看到面前男子揭开面具的那一刻,表情立刻一变,抬起手就是一掌朝他劈了过来。
赵逸霖大概早就料到了他会有这么个举动,于是微微一个闪身,躲开了他的袭击。
“你觉得用我教你的武功,你能杀死我么?”站定之后,他双眸冷冷的凝视着眼前情绪有些失控的刘政,道。
“不会的,你怎么会是我师父?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很显然,刘政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直以来,赵逸霖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是冷血无情,阴险毒辣,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而如今,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教了他两年武功兵法和治国之道的恩师,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在过去两年在无数个漆黑孤独夜晚陪伴着自己的恩师竟然会是他时刻都想手刃的仇人。
“我不仅是你师父,还是你舅舅!”赵逸霖见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于是又抛出了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
“什……什么?舅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脑子彻底乱了,他有些发懵的看着眼前的赵逸霖,愣愣的问道。
“十七年前,皇上下江南巡视,途中在一家酒楼邂逅一貌美女子,在皇上的追求下,女子总算是被打动,随皇上入宫去。这个女子便是你的母妃,当年的淑妃娘娘,而她的身世背景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彩虹阁阁主之女,也就是我的姐姐。姐姐进宫之前,我与你外公都曾劝她,奈何她情根深种,一意孤行,最终成为了皇妃。可惜,帝王的宠爱从来都是这世上最不牢固的东西,因为先皇对她的宠爱,导致深处后宫的她引得众人嫉恨,最终后宫妃嫔依靠自己父兄在朝堂之上的地位,纠集一般臣子动则上书言其妖妃祸国。久而久之,皇上亦有些触动了,加上刚好第二年,江南发生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一时间妖妃祸国的传言愈演愈烈,就这样皇上在诸多压力下,将姐姐贬到了冷宫。当时姐姐已经怀有身孕了,皇上原本是想等她生了孩子之后册立这个孩子为太子,顺便再让她母贫子贵,迁出冷宫。不过,姐姐最终没有熬到那一天,因为在此之前,皇上已经不堪争国本的压力,册立了太子。在冷宫中生下你之后,原本她有生存下去的机会的,可是,即便是她在冷宫中,还是有人忌惮她的存在,所以她最终没能活着走出冷宫,被人毒死在了冷宫里,她甚至在死之前,都没有来得及见你一面。”赵逸霖说着,眼眶有些发红,浓浓的恨意从中迸发出来,这些年,为了潜伏朝堂,他一直将自己的仇恨深深的埋藏在内心,不敢泄露半丝,如今,他终于有机会将这个压在他心中的大石头吐出来了,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我母妃是被人给害死的……是谁?那个给母妃下毒的人是谁?”刘政听了他说的这个故事,原本就有些失控的情绪此刻已经达到了顶峰。
“我在宫里潜伏多年,最终查出了当年你母妃被害的真相,那个让人在朝堂之上恶意中伤你母妃,最后还狠下毒手将刚刚生产的她毒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后。现在,你报仇的时候到了,打倒刘沁,登上皇位,一切就是你说了算,太后的生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你也可以为你的母妃正名,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的,她不是妖妃。”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舅舅,谢谢你,这些年,多亏了你……”刘政此时渐渐冷静下来,虽然他的脸色还是一片冷峻,双手也是紧紧握拳,可他到底还是能够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不用谢我,我只是帮你拿回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现在是时候为你母妃报仇,做个了断了。如今朝堂之上已经大换血,全是刘沁的人,我们想要夺位,只能用逼宫这一招了。想必如今刘沁也正在积极筹备着对策,皇宫的禁卫军比平时多了一半以上,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他的禁卫军再精锐,也比不上你的十万大军。只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立一个名目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否则,即便夺位成功,也会以乱臣贼子的身份被载入史册。且不一定能得民心。”赵逸霖将他内心中最大的困扰说了出来。
是的,如今拼实力,他自然可以轻易的将刘沁拿下。可是,没有造反的名目,他们这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两年来刘沁将大乾的天下治理得仅仅有条,在百姓中的声望很高,朝堂之上那些言官更全部都是他的势力,如果硬来,怕是得到了天下也不会太平。这不是他要的最好的结果。
名不正言不顺
“那我们该以何名目逼宫?”刘政闻言,低头沉思了片刻,看向他道。
“我们现在不能动他,就是因为名不正且言不顺,如果我们把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变成是他,那么我们就有机可乘了。”赵逸霖说着,眼角溢出一丝阴冷的微笑。
“舅舅的意思是……”刘政尚未完全猜透他具体是想用什么方法来让刘沁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你觉得继承皇位的最根本条件是什么?”赵逸霖没有急着揭晓答案,他只挑了挑眉,语气轻松的看着他问道。
“有治国之才,仁心仁德……”刘政想了想,道。
“这些都不是最根本的条件,最根本的条件是……”赵逸霖说着,伸手抓起刘政的手腕,视线落在他手腕的血管上道:“这里面必须流的是皇族的血!”
刘政闻言,恍然大悟,他喃喃道:“我在回京的路上就曾听到各州府的百姓们在谈论当今太后曾经私通太医的事情,如今那私通的太医已经被皇上给杀了,太后也被他遣送到山上念佛去了,舅舅是想借着这件事情的余温,质疑他的血统,然后起兵逼宫?”
“你果然是越来越聪明了,不枉费我这两年来对你的调教。为了防止皇上这段时间对付你,这些日子你只管好好的在你府内修生养息,倘若皇上召见你进宫,你只已初到京都,水土不服,身体不适来拒绝。明白了吗?”赵逸霖表情严肃的叮嘱道。
“嗯,我明白了。放心吧,我等着舅舅的好消息。”重重的点头,刘政此时眼里染起了复仇的火焰,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手刃仇人的那一刻。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你的府上虽然现在是重兵把守,可是府外有不少刘沁派来的探子,切记行事小心,最好闭门谢客。”赵逸霖说完,然后又拍了拍刘沁的肩膀,最后一个闪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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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凤仪宫中。
此时窗外不知不觉已经下起了雨,宸姬坐在窗前,听着窗外雨打在万物上的声音,只觉得心底一片孤寂。
“娘娘,时候不早了,皇上今儿怕是不会来了,歇了吧。”小叶子不知何时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往屋内的供暖的鼎炉中添加了些许炭火,然后又走到宸姬身边,小声的道。
“小叶子,现在距离浩泽之死,已经有多长时间了?”她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桌上的蜡烛,愣愣的问道。
“回娘娘话,两个多月了吧,娘娘,您怎么拉?”小叶子低头想了想,好奇的开口道。
“我没事,你下去休息去吧。”摆了摆手,宸姬的头缓缓垂下,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这些日子她过得浑浑噩噩的,天气愈来愈冷,她的心绞痛复发也愈来愈频繁,很多时候都是在床上躺着度过的。她不想让小叶子知道她犯病,于是强忍着痛苦,有时候几天几夜不下床,日子也迷迷糊糊的过去了。
对于宸姬的反常,小叶子是有所察觉的,可是每当她问宸姬是不是不舒服的时候,宸姬又说她很好,只是犯懒,天气冷,不愿下床。这样一来,小叶子也只得有着她去。
如今,当她听说现在距离上官浩泽的死已经有两个多月了,那么也就是说,距离她那一次让千灵帮她找赵逸霖已经有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了。
三个月,可她的月事却一直没来。
起初,她只以为是自己内分泌失调导致的月事延迟,可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内心开始隐隐担忧起来。
小叶子退出寝房内之后,宸姬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手,推开窗,她想看看此时窗外的雨有多大了。
可是……
服毒
从窗口往外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窗外不远处的凉亭内,此时的他,正远远的隔着细雨,看向窗前。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料到这扇一直紧闭着的窗户会突然打开,他的表情显然微微一怔,但很快,他又恢复了自然。
她发现,今天的他,没有戴面具。
宸姬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打开窗户竟然会看到一个人,而这个人,就在刚刚,她还在想着。
两人隔着细雨对视了良久,最后,宸姬猛然想起自己内心之前的担忧,于是踩着窗前的椅子,打算从窗户口爬出去。
亭中的赵逸霖见状,看到她准备完成这个高难度的动作,立刻从亭中飞了过来,在宸姬准备从窗户口跳下去之际,一把抱住了她的身体,使得她没有掉在地上。
窝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宸姬心跳微微一滞,继而伸手轻轻的挣扎了一下,他便放开了她。
“我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站定之后,宸姬垂着头,低声说道。
“什么事?”赵逸霖低头俯视着她的头顶,问道。
稍稍犹豫了片刻,她鼓起勇气道:“你有没有能够让怀孕的人小产的药?”
赵逸霖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很快,他就满脸讽刺的看着她道:“怎么?当上了皇后娘娘,眼里就容不得其他女人了吗?连这样龌蹉的招也得用上了。”
宸姬本就想着如果他追问她要这药的目的时,她就说后宫有其他妃嫔怀孕了,她必须除掉那些人。如今他竟然没有追问,直接就猜了这个原因,这让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本她还担心如果这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来他难免会有所怀疑的。
“你该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很重的,我自然不会想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尤其是,让别的女人为我心爱的男人生孩子,这更加不能容忍。”她尽可能的用最恶毒的语气说着这番话。
“很好,难得你这么坦白。”赵逸霖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递到了她的面前,道:“我帮你这一次,希望你还记得你留在刘沁身边的任务。”
宸姬见状,立刻伸手去接,可赵逸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