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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肯回来,待到殿下倦了,也便由他,他神不知鬼不觉去丽春院送完消息,回来后殿下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呢,就算被殿下发现他不在了,他就只说气闷,出去逛了逛,殿下又能怎样呢?」
齐康看了张力一眼,沉吟不语,半晌方道:「说这么多有何用,我们去看看便知道了。」
然而令齐康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水无攸竟然真的便如同张力所说。他们赶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坐在那块大石头上了,四处也不见踪影,张力当机立断,立即带领杨青和水无攸来到丽春院,正看到水无攸出了大门。
张力和齐康隐在一旁,直待水无攸走过去,才现出身形,张力随即带他去查抄了丽春院,果然,在老鸨房间内搜出了大量通敌证据,其中赫然有水无攸刚送到的情报书信,上面有一张大洼地的地形图,标注的十分详细。
齐康气的浑身哆嗦,他自然是认得水无攸笔迹的,当下将那封信撕了个粉碎,怒气冲冲的回到军中,在帐外平复了一下情绪,才仍如往常般走了进去。
果然,就见水无攸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想是害怕沾染脂粉味道,却又不敢去温泉河里洗澡耽误工夫,所以只能换了衣服遮掩。「殿下去哪里了?回来就不见你。四处找了一圈,说是张元帅和你一起去大洼地了。」
「嗯,是啊,元帅说让我们去查看地形。」齐康随口应了一句,然后假装不经意问道:「先生去哪里了?元帅还让我找你一起,可是我去大石上找你,你却不见了。」
「哦……」水无攸目光闪烁了一下,想了想,咳一声道:「我四处走了走。」
话音一落,他发现齐康的目光一下子就冷下来,心道坏了,难道真的是给我设的陷阱吗?只是若设陷阱,为什么要选在丽春院呢?何况轻媚儿又是真的得了急病,就算陷阱能设出来,哪有这样巧人就得急病的?那是真病,不是中毒。
水无攸心思电转,只可惜还未等他理出头绪,便见大帐外涌进一队士兵,二话不说将他绑了,接着张力走进来,冷笑道:「水大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自以为能瞒天过海,殊不知所有行踪,都已尽在皇上掌握。」
「父皇?」
「皇上?」
水无攸和齐康同时惊叫出声。却见张力躬身道:「是的殿下,不然以臣这点微末能事,如何能斗得过狡猾如狐的水大人呢?这都是临行前,皇上将臣宣到书房,让臣小心行事,定要好好查看水无攸的人品,臣明白皇上的意思,这水无攸若真的可信,便要重用他了,只可惜,这厮狼子野心不改,妄图覆灭我冉国,所以皇上的一片爱才之心,也只有付诸东流了。」
齐康听见此话,哪还有丝毫怀疑,目光如火一般的看着水无攸,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却坚持不肯落下,半晌,方咬牙切齿的道:「人证物证确凿,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小太子从小因为身份特殊,就没有什么知心的人。小闵子是奴才,如何能被他放在同等地位上?及至认识了水无攸,虽起先觉得此人放浪不羁,十分可恶,然而一段时日相处下来,早已将他当做亦师亦友的存在,不但如此,心中偶尔还会泛起一番别样心思,只是都被他强行压下去了。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因此这时候便格外的愤怒,更有不尽伤心在其中,明知水无攸罪名已定,却仍是希望他说出一个能够取信自己的理由。
水无攸也知到这时候,自己已是百口莫辩了。他苦笑着摇头道:「殿下要臣说什么呢?如果臣说,是丽春院的轻媚儿姑娘得了急症,妈妈遣人送信来,求我过去一治,我本着救人的心思去了那里,你会相信吗?」
「那信呢?」齐康伸出手来。
水无攸看着这小太子,呵呵笑道:「殿下,你能信任我到这个地步,臣已十分欣慰了。只是这个圈套既是针对我设计的,那信又岂会留在我身上。我也知道这封信重要,一直随身携带,只是在我换衣服的时候,有个小校进来求我帮他写一封家书,所以我想,现在我衣服里这封信,恐怕已不是当初的那一封了。」
「你这种理由,骗鬼去吧。」齐康愤怒的一挥袖子,转头离去,想了想,又站定脚步,对张力冷冷道,「张元帅,先把他关押起来,这人我是要带回京请父皇处置的,你们不许给他上刑。」
张力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但旋即躬身恭敬道:「是,臣谨遵殿下旨意。」
当水无攸被押出门的时候,看到齐康就在门外等他,看见他出来,小太子上前一步,冷冷道:「你还有什么话说?之前装的那么言辞恳切,却原来……却原来都是骗我的……」
水无攸看着愤怒的握着拳头的齐康,苦笑一声,叹气道:「我还是太低估了他们,但是殿下,希望……希望你小心行事,我的心,天地日月可鉴……」
「够了,不要再妄图挑拨离间了。」齐康再次挥拳怒吼:「这些话,你留着将来上金殿之后对父皇说吧,你……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先生,不配……」请尊重他人劳动成果,勿随意传播,如喜欢本书请购买原版。
水无攸望着齐康跑远的背影,回过头又冷冷看了张力一眼,然后拱拱手道:「张元帅玩的这一手果然高明,厉害厉害,佩服佩服。」書香門第
张力也冷笑一声,回敬道:「彼此彼此。要拿住你的把柄,还真是不容易啊,好在天佑我冉国,终于在大战之前将你这个祸患拿下,来人啊,押下去。」
进了牢中,才知叮当也被关在这里。水无攸苦笑道:「我早该发现异样的,你身处军中,又怎么会乱跑?」
叮当没好气道:「你现在才来谈了解我有什么用?快想想办法怎么出去吧。不然殿下肯定会上当的,一旦冉国和伊犁国交战输了,对我们江南又有什么好处呢?俗话说,唇亡齿寒啊。」
水无攸哈哈笑道:「行啊,没想到你竟是个关心故国的好孩子。」又皱眉道:「必须要想办法逃出,这个大洼地之战,便是伊犁国的陷阱,现在我既已被关起来,张力等人就可以更放心的实施了,只是有一点奇怪,若不能引萧河之水,要怎样才能将冉国军队全歼呢?」
水无攸在这里冥思苦想,不觉一夜便过去了,第二日天明时方才沉沉睡去,打了个盹儿便又醒过来。到得傍晚时分,忽觉地面轻轻震动起来,他侧耳细听,然后面上变色道:「糟糕,张力等人开始行动了,必须要想个办法逃出去,让太子尽快阻止他们。」
「别说梦话了。」饿了一天一夜的叮当撇撇嘴,愁眉苦脸道:「我看他们是想活活饿死咱们,你啊,就先替自己担心吧,还想着通知殿下呢,能怎么通知?除非你能变成老鼠那么大,然后找个老鼠洞钻进去,一边钻一边刨,刨出一条地道赶到太子前面……」
叮当不等说完,忽听水无攸大叫了一声,只把他吓了一跳,然后便听水无攸道:「是了是了,我明白了,定然是地道无疑,天啊,我真笨,怎么就想到了水渠,竟忘了地道呢?啊……」
叮当呆呆看着自家跳脚的主人,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忽见水无攸从腰上解下葫芦,一口气连喝了几大口,然后他系好葫芦,扎稳马步,慢慢抬起双手,紧接着一发力,那牢固的监狱木门便被他一掌轰开。
叮当都傻眼了,心想自家公子武功高这自己是知道的,但他什么时候竟练成这么霸道的掌力了?只怕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也不过如此吧。刚想到这里,就见水无攸猛的喷出一口血,然后身子无力的瘫倒。
叮当吓坏了,连忙上去扶他,却见他抹去嘴角血渍,摆手道:「我没事……」话音未落,早有兵丁闻声赶来。水无攸勉力提起内力,几招之间就将这十几个普通兵丁打倒在地,一边对叮当道:「你绕回我们的营地,看看小闵子还在不在,若是在,你就带他一起先逃进山里躲着,看到这里升起五色旗子再回来,如果不在,你就自己逃进深山。」
水无攸说完,也不等叮当发问,便提气纵身而去,转眼间就在暮色中消失了踪影。
◇
远远的就看到齐康和杨青埋伏在一座土丘后,他们身旁是张力王子健等众多将领,天色已经全黑,若不是水无攸目力过人,还真的没办法找到他们。
但人是找到了没错,要用什么办法把他们引出来呢?水无攸心里很清楚,张力是绝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不但要让冉国军队全军覆灭,他更要把齐康这个太子殿下掌握在手中,这样一旦有变故发生,自己手中就等于是握了一张免死金牌。
一个小兵从树下走过,手里提着一篮子点心,水无攸灵机一动,跳下树,慢慢接近那个小兵,然后将他一指头点倒,拖进草丛悄悄换了他的衣服,又把他藏在一块大石头后,彼时士兵们都在紧张注意大洼地的入口,加上水无攸的声音实在太轻,竟没人发现这一变故。
军队是傍晚出发的,虽然出发前都已经吃了饭,但是贵为将军和太子,用点点心再贴补一下,这实在无可厚非。水无攸走到张力等人面前,双手恭敬递上篮子,压着声音道:「请元帅用点心。」
「嗯。」张力和王子健此时也把注意力都放在大洼地的入口处,闻言便随意从篮子里抓了一块点心,一边道:「殿下也请用一些吧,这是场硬仗,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齐康的目光向篮子看过来,一瞬间,水无攸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
下一刻,他听见齐康冷冷道「我不用了,兵士们能不吃,我为何不能不吃?张元帅,人说在战场上,要和兵士们同甘共苦,兵士才愿意替你卖命,看来你这做的可远远不够啊。」
张力僵了一下,忽听王子健笑道:「殿下有所不知,主帅耗费脑力,且要身先士卒运筹帷幄,反而比兵士们还要疲累,若不贴补点东西,身体事小,只怕战斗中有个闪失,则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更何况也让人笑话,说XX国的将领因为饿昏了而落败,这也不好听啊。」
一席话说的其他将领都笑了。齐康脸上却无丝毫笑容,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喃喃道:「谬论,若按照你们这样说,那些战前不吃点心的将领就都会打败仗不成?好了,赶紧吃吧,想必伊犁国的军队就要过来了。你把其他点心分给别的将军。」最后一句话却是对水无攸说的。
水无攸却站着不动,齐康感到奇怪,刚回过头去看,就听张力骂道:「混账东西,没听见太子的吩咐吗?还傻站着干什么?」
水无攸慢慢抬起头来,冲张力一笑,轻声道:「张元帅,王将军,实在是很可惜,你们的计画,终究功亏一篑。」
张力和王子健的震惊不消多说,就连齐康和杨青以及其他将领一时间都不由得愣住了。电光火石的功夫,就听张力和王子健「咕咚」「咕咚」两声,齐齐摔倒在地上。
「先生……水……水无攸,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可恶,你对两位将军做了什么?」齐康又惊又怒,指着水无攸大叫:「来人啊,还不快把他拿下。」
「谁若是敢动一下,我立刻就杀死这两人。」
水无攸的软剑在半空中闪过一道绚烂光华,接着剑尖便直指张力咽喉。他冷冷的站在那里,纤细的身形却挺拔如玉树,山风吹动他的长发衣袂,虽然看不清面目,却自有一股飘飘欲仙之姿。
「你……你……」齐康一连说了几个「你」字,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忽听水无攸道:「殿下,请出圣旨和天子剑,表明你的身份,让三军将领儿郎从此刻起都听你的号令。快。」
「你以为我会让你挟天子以令诸侯吗?」齐康咬牙切齿的看着水无攸,双目中喷出熊熊怒火,他的手紧握成拳,发出「嘎吱嘎吱」的骨节响声。
水无攸摸摸鼻子,心中苦笑道:「若不是有这两个人质在手,只怕殿下能上来把我一口一口的给生吞了,唉,你这个不分善恶不辨是非的小笨蛋,等一下你就知道我的苦心了。」
「我何须挟天子以令诸侯?若我有意为之,只消将这篮子放了迷药的点心给众位将军吃下去,然后制住殿下,我自可凭借天子剑和圣旨号令三军,毕竟其他将领和兵士,根本就不知道真正太子的模样,不是吗?」
水无攸此话一出口,齐康不由得词穷了。心中知道对方说的没错,可是要让他如此就范,却怎么也不甘心。
「殿下,动作快些。磨磨蹭蹭的,哪有一点大将之风,你将我素日教你的知识都忘了吗?我让你亮出身份,是要带你去看对方的陷阱,是要救我们冉国的军队,我若有私心,你们一个都别想活。」水无攸声音转厉,一张脸上的神情也严肃无比。
齐康犹豫了,咬咬嘴唇,恨恨看了水无攸一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