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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觿不禁为之颤栗。
“天杀的!”段玉觿仰天怒吼一声,四肢在强大的压制下开始踢腾;他的身子蓦地紧绷起来,剧烈地挣扎著,“你……你别想……”
死都别想!
沈燕飞可以去死,但是别想对他做出这种事!
“嘶││”沈燕飞开始嗅著他的颈子了。
正确一点的说法是:亲吻。
段玉觿被他吻得一阵别扭,浑身颤抖,他不明白沈燕飞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更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要躺在这里,任人轻薄。
沈燕飞闻了一阵,似乎很喜欢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柔柔的,好像少女,特别是发梢上的气味,自然又带有木樨花的香氛,那是因为他惯常以木樨花提炼的香料洗澡的缘故。
狼隐13
沈燕飞好像还认得他,没有继续疯狂地吼叫,只是转动著颈子,张大发红的两眼,仔细端详越靠越近的人影。
段玉觿深吸一口气,走到离沈燕飞只有一步的地方。
“你还认得我,是吧?”
男人点点头,铁鍊也随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磨擦声。
段玉觿试图去拉其中一条铁鍊,想看看他有没有危险性;然而沈燕飞所有的反应却只是乖乖地待在原地,呼喘著沉重的气息。
段玉觿不由得全身颤栗,肢体扭动得更厉害了。
“住手,快起来,我是段玉觿,小捕快啊……”
沈燕飞却对他的惊叫怒骂置若罔闻,啪、啪两下,封了他周身大穴,让段玉觿无法聚力,一名少年英雄顿时变得和婴儿一般孱弱;又移身跪坐在段玉觿腰上,两膝夹住他的大腿,让他无法移动分毫。
紧跟著,尖利的指爪在他身上挥动,一下一下地扯开衣物。
皎洁月光下,冰冷的空气里,段玉觿那年轻美丽的身体在岩地上开展,莹白细腻得和沈燕飞腰间的蝴蝶佩几无轩至。
段玉觿缓缓闭上眼睛,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已经覆盖了上来,他推不开沈燕飞,只有咬紧牙关,努力收拢大腿,不让沈燕飞有隙可趁。
当地一声,蝴蝶佩也落了地,发出坠玉之声。
“不要……不要……”段玉觿慌乱地喘息、哀求著。
“呼││”沈燕飞的动作缓了下来,摇晃颈子看著他,眼神迷惘。
“是我、是我啊!”段玉觿简直要哭出来了。
他受过各式各样的苦,在烈日曝晒下整日滴水不进,或是三天三夜粒米不沾,说也说不尽,可是被男人剥光了强迫按压在身下大肆轻薄,想都没想过。
他感到沈燕飞的动作缓下来了,本来高亢的情绪也变得平和许多,只要诱导得宜,或许脱身有望。
就在段玉觿的警戒心稍有松懈,大腿收紧的力道微微放轻的时候,沈燕飞又疯狂地咆哮起来,勃发的欲望像毒蛇般窜进了两腿中间,用力一抵。
“滋!”紧闭的入口顿时被撑开,撕裂的痛楚铺天盖地袭来。
段玉觿痛得昏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钟,他竟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样也好,他想。
至少他不用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天色渐晓,段玉觿赤裸著身子,从草丛里爬起来,脸上一行是泪,一行是汗。他爬行至山壁旁躲风,瑟瑟地以两臂抱紧了自己的膝头。
那野兽般的男人睡得很熟,眼皮抬也不抬,眉间的火纹逐渐淡化、消散,五官俊美静谧,不复夜间的凶暴。
他咬著下唇,耐心地等沈燕飞醒来。
“嗯││”沈燕飞抽了抽鼻子,悠悠转醒。
一确认沈燕飞的眼睛睁开来了,段玉觿当著他的面甩了自己两个耳光,又冲过去甩了他两个耳光。
沈燕飞注视著他,表情愕然。
“你这个混蛋!”段玉觿咒骂道,“我该打,因为我不听你的话跟了过来;你该打,因为你本来就欠揍!”
狼隐14
看到段玉觿这麽狼狈的模样,纵使有冤屈也不宜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声嚷嚷。
沈燕飞站起身来,把外衣脱下,轻柔地拂去沾黏其上的草根和尘土,披在段玉觿肩上。
“委屈你了!”沈燕飞淡淡地说。
事已至此,悔恨、道歉都是多馀的。
另一方面,他也不想以过於激烈的态度再度伤害段玉觿。
段玉觿蹲在原地呆了半晌,抬头看看眼前这个判若两人的男子,细长的手指抓著前襟,握得死紧,纤长的身子不断发抖。
……过了很久很久,段玉觿才放声大哭。
沈燕飞坐在段玉觿身边,拍拍他的背,让他靠在肩上痛哭。“想哭就哭吧!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放心哭个够。”
段玉觿一面抽泣一面狠命搥打沈燕飞的手臂,“住口!你才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我的剑到哪里去了?”
“在那里。等会儿我帮你捡回来。”
“野兽!变态!”段玉觿语无伦次地怒骂著,毫不留情。他的身体里还残留著沈燕飞的体液,慢慢地从两腿间无声无息地渗出,落到沈燕飞的外衣上,留下濡湿的水痕。
沈燕飞紧紧地搂著段玉觿,一言不发,任由他虚弱无力的拳头和巴掌在脸上身上如同雨点般落下。
是谁的错?
或者该说,谁错得多一点?
沈燕飞不知道。
他警告过段玉觿;然而段玉觿追上来也是出於一片好意,他实在无法对此多加驳斥,只有默默忍受。
阴错阳差,造成一场灾难││对两人而言都是。
日暮渐晓,沈燕飞把段玉觿抱在怀里,嗅著他发上混著泥土味的木樨香,静静看著乌云深蔽的黑暗天色被朝阳驱散。
断裂的铁鍊在草丛里默默闪烁著金属特有的黑亮光泽。
段玉觿边哭边骂,不时拳脚交加,沈燕飞都一一忍受了下来。
他的耐心一向有限,但是再过份的凌辱责打,只要是出自段玉觿之手,他都能默默承受;这并不全是因为他伤害了段玉觿之故,当中也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因素。
等到他哭够了,沈燕飞才扶著他慢慢站起,不顾段玉觿别扭地挣扎著,把人打横抱起,飞身回屋。
灶里的火已经熄灭,锅里的水也沸腾至乾涸了,沈燕飞不得不重新打水升火,虽然他也一样需要休息。
洗过澡後,段玉觿比较冷静了,只是两眼哭得像核桃,红肿一时还消不下去。
沈燕飞静静地看著他;段玉觿长发披垂,散在肩上,两颊犹有红潮未退,泪痕阑珊,那模样实在惹人怜爱,“我会负起责任的。”他语重心长地说。
“负责?负什麽责?我又不是女人。不过就是多了一个逮捕你的理由罢了。”
“你认为一夜风流的对象是男人的话,就不需要负责吗?”沈燕飞感到离奇。
“因为男人从来就不是负责任的动物。”
“大部份是,但我不是。”
“谁管你是不是!”段玉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险些没在他脸上瞪出一个窟窿来,“要是我先砍了你两刀再说要负责,你会怎麽想?不会一开始就不要砍啊!”
狼隐15
“问题是,这两刀已经砍了。”沈燕飞沉吟著,“我只能尽力弥补。”
“我不是女人,不会因为你昨晚的兽性大发而生下没爹的孩子,你可以放心了。”他揶揄道。
沈燕飞沉默了,“不管怎麽样,我一定要为你做点什麽事,以为补偿。”
“先不说我根本不稀罕你的补偿。
仔细想想,你能为我做什麽?我出身京城名门,家财万贯,又是总督面前的红人;你不过是个穷户平民,身无分文,永远沉浸在过去的错误中悔恨不已……你能给我什麽?”
“我的生命。”沈燕飞几乎没有多想,俐落答道,“杀了师父之後,我的命就是你的,随你支使。”
段玉觿呆了一下,“你说什麽?”
“好话不说第二遍,就是你所听到的那样。”
段玉觿迟疑了,若是真如沈燕飞所言,倒也不失为一种实质的补偿方式,特别是当他正有某些条件要沈燕飞遵守的时候。
“你真的有那麽乖巧吗?”段玉觿斜著眼睛打量他,彷佛刻意要激发出他的决心。
“信不信由你。”
“我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沈燕飞严肃而肯定地点点头。
“那麽,我不准你杀任何人,包括你师父。”
“不行。”沈燕飞断然拒绝了。
“还说你一定会听我的话呢!第一个要求就做不到了!”段玉觿嘟嚷著。
“约定是在我杀了师父之後才生效。”他提醒段玉觿。
“你一辈子杀不死他,就一辈子不必听我的话,不必任我支使了?这种补偿法未免太没诚意。”
“那麽,换个方式。从现在开始,我什麽事都听从你的吩咐,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叫我往西我就往西;叫我投海我就投海,绝不投缳。弑师除外。”
段玉觿点点头,缓下语气,“既然你这麽说,我就不客气了。听好了,我的第一个要求是……”
沈燕飞稍微倾身向前,似乎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让我上你。”
“不行!”沈燕飞想也不想,完全是直觉反应。
“又不行!”段玉觿大为不满,“你根本没有诚意补偿我!”
“这……”沈燕飞显得左右为难。
“要你的命都行,借个後庭就不行,算什麽诚意?算什麽补偿?”段玉觿一叠连地数落了他一阵,纾发怨气。
沈燕飞唯唯诺诺地说不出话来。这回他是真的遇上难题了!
“算了,别勉强。反正男人本来就是用舌头兴风作浪的动物,只会花言巧语、轻言寡诺,不会身体力行。我收拾东西回城里去。下次再见面,就是我要逮补你的时候。”段玉觿顿了顿,语气柔和低迷,“届时,希望……我只为苏三公子逮你,而不为尊师。”
看到段玉觿转身进房,开始收拾起包袱,沈燕飞迟疑了,心也软了半截,假咳一声,“嗯,这个……不是不能商量的。”
嗖地一声,段玉觿冲到沈燕飞面前,两眼闪烁著期盼的光芒,“真的吗?”
狼隐16
沈燕飞被他那专注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虽然为难又不忍心让他失望,只有一面支吾一面点头,“是!”手心已经紧张得直冒冷汗。
“呀呼!”段玉觿高兴得欢呼起来,把手上的包袱巾一扔,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著他,眼神里只传递出一个讯息,就是“连本带利”!
沈燕飞揉揉眉心,觉得自己很傻,很蠢,偏偏又无法反悔││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他不想眼睁睁地看著这名少年离开。冥冥之中,他们的命运似乎已经产生某种连结,拨也拨不开。
唉!他在心底叹了口气。接下来,只有相机行事了!
段玉觿正兴奋得坐立不安,暮色一落,便早早洗过澡,换上乾净的衬衣,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
这可是值得纪念的第一夜││对段玉觿而言。
相对於段玉觿的雀跃,沈燕飞只是沉静地坐在窗下,手上捧卷细阅,足足读了有一刻钟,还是停留在同一页。
“你在看什麽?”段玉觿攀到沈燕飞肩上,凑在颊边,微暖的鼻息不经意拂动沈燕飞的鬓发,痒丝丝的,若有心似无意,非常舒服。
“金瓶梅第二十七回;李瓶儿私语翡翠轩,潘金莲醉闹葡萄架。”沈燕飞的心里也暖洋洋的,顺口答道。
“啊呀!那不是禁书吗?”段玉觿抽走书卷,翻到封面一看,赫然是东周列国志。“你胡说!哪有什麽潘金莲、葡萄架?”语气里带著几分失望。
“把书皮揭下。”沈燕飞微笑道。
段玉觿扯下封面,书皮竟是套上去的,里面另有天地,破损的内页里印行著金瓶梅三字,落款兰陵笑笑生。
“想不到你也会看这种书。”验明正身後,段玉觿极富兴致地迅速翻过,顺手揣到自己的怀里去。
……看样子是不打算还他了。
“食色性也,这很正常。”
“你昨晚对我做的事才不正常。”
“那时我已陷入疯狂状态,无力自持。”沈燕飞解释道,“从我有记亿开始,每逢十五月圆之夜,疯病就像潮汐一样准时发作,眉心现出三条火纹,要到隔天见了日光才收敛;养母怕我伤己伤人,请了铁匠在山壁上打造锁鍊,把我隔绝起来,过一个晚上就好了。”
“那麽,你……你有没有……”段玉觿欲言又止。
沈燕飞狂病发作起来就像昨晚那个样子吗?若有不知情的人偶然接近,都会被他抓过去凌虐吗……
“没有。”沈燕飞知道他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