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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作者:轻微崽子-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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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琨冷笑一声:“苻容另立朝廷,有何可谈?右相屡屡不肯绝八王后路,当初随十王入京,如此怯懦反复,何堪文臣之首?”
    朝中清洗之际,袁光平的门生甚多,一时年轻朝臣满面忿忿,要与卫琨吵将起来。
    方靖荣也奏道,“和谈似不妥,单派姜松去也似不够,皇上万不能轻敌,八王……苻容之厉害,不可小觑。”
    一时众说纷纭,外面侍卫听到喧哗,个个提高警惕。
    姜松直着身,猛一个头磕下去,竟磕得头破血流,文臣书生,何曾见过此等场面。
    姜松满面是血,求道:“末将与苻容尚有家仇未曾清算,求皇上准末将出征。”
    连卫琨也不知道姜松与苻容什么家仇,一时只以为他立功心切,迷了心窍,气得心口一阵痛。
    姜松却似一口沉钟,跪着便不动不起了。
    苻秋只得先命退朝,下朝后急召袁光平、方靖荣二人于承元殿议事,不到正午,圣旨下,姜松领旨先率兵两万,与苻容和谈。
    一命苻容归降,二将其贬为庶人不得再入朝,亦举家不再享皇家天恩,三将南楚归入大楚,以告大楚开朝先祖。
    “这三件,苻容那子,必然一件不允。”方靖荣一出承元殿,便朝袁光平摇头道。
    三个条件都是袁光平拟的,苻秋二话不说便叫他直接拟成圣旨,让姜松给苻容带去。右相微微眯起了眼,他右手有些不听使唤,随时发点小抖。
    “就是不能让他允。”袁光平道。
    “右相的意思是?”方靖荣恍然大悟,旋即又摇头叹道:“此战迫在眉睫,皇上何必还摆这一道,逼苻容挥师北上?无论苻容先动手,或咱们先宣战,于情于理,都是皇上占理啊。”
    袁光平眯着眼,白日晃得他眼发花。
    “老喽,待平定下来,想归乐田园山水。”袁光平答非所问。
    方靖荣急忙扯住他,拱手作揖,“右相指点一二,莫忙着走……这是……”
    “何谓叔侄?”袁光平只四个字,把袖子扯回来,钻进轿中。
    苻秋仍存着最后一丝妄念,想说动苻容做个庶人,造反之事便一概不论。
    方靖荣想通这点,不住摇头叹气,“皇上还是太年轻……”
    一太监从后忙跑了来,大声叫道:“方大人且留步!”
    那太监弯腰喘气,拂尘在臂中,咳嗽两声方道,“皇后娘娘叫大人过去说个话,花不得多少功夫。”
    方靖荣自重入朝为官,谨小慎微,随太监入了内宫,慌忙问:“娘娘见我,可曾朝皇上禀过了?”
    太监抿笑:“方大人不须多虑,娘娘如今怀着龙裔,皇上事事宠爱。再说娘娘如今总理后宫,想念亲人,诏令觐见也是有的。”
    方靖荣稍安心了些,只不知方殊宛此举,确实没有任何人知道,且为了方靖荣入内相见,管事领着一干凤栖宫宫人上御花园与天瑞台洒扫,只留得些心腹在院中。
    
    第51章 自醉
    
    “爹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本宫,就不想看女儿,也不想看外孙么?”方殊宛摸着肚子,带嗔道。
    方靖荣连摇头,叹了口气,“后宫是非地,爹是外臣,朝后宫跑像什么话。”
    方殊宛虚掩口喝茶,说:“怕是在牢中关太久,爹的胆子都被磨成针了。”
    方靖荣讪笑着不搭话。他与老太傅背道而驰,跟随篡位后的十王,本图一门荣耀,不想老十没这个皇帝命,说倒台就倒台,白搭上方家前程。幸而女儿争气,皇帝也认了当初定的亲事,经这一起一落,朝不保夕的日子早让方靖荣没了在十王手底下任太傅时说一不二的威严。
    “叫爹来,是有件事,想让爹去办。”方殊宛放下茶,两手搭在裙上。
    “何事?”方靖荣问。
    “前朝在议论派谁领兵去南边,是也不是?”
    方靖荣点头,叹气,“已定了认姜松做先锋,先去和谈。不过——”方靖荣拧眉,旋即道:“后宫不得干政,无论如何,你是皇后,安享尊荣便是。如今又有孕,胡乱生出事端反倒不好。”
    “爹爹怎知本宫是生事?”方殊宛笑道,“不过略问一句,爹就这么大反应。”
    方靖荣不由唏嘘:“爹确实吓破胆了。”
    方殊宛摸了摸肚子,“要是得了个儿子,那便是太子,方家自此稳固。不过……皇上心不在我这儿,这一胎若是得女,下一胎便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个……子嗣一事,只得看天了。”方靖荣尴尬道,摸不准他这女儿到底要干啥,他又不是接生婆,说这些他也帮不得什么。且方殊宛如今尊贵,说话与从前大不一样,从前是父慈女孝,如今方靖荣在女儿跟前反倒低一头。一时有些想走,便问:“皇后到底有何事交给臣去办?”
    方殊宛抿嘴笑:“举手之劳罢了,爹只要力劝皇上把袁歆沛收入后宫便是。”
    “……”方靖荣老脸薄红,“这……这……袁家小子是个男……也算不得是个男人,收入后宫你待如何?”
    “皇上本来有个男宠,他这毛病就是从袁歆沛身上开始的。本宫想着,他二人两情相悦,不如女儿做个顺水推舟的美事。况且,前朝俱传兵马元帅想派此子出征,若死了倒没什么,否则袁家势大,则方家愈发没有立锥之地。”
    方靖荣托着茶杯底,沉吟片刻,抬目道:“还不知道皇上什么意思,要是皇上想派他去,爹也拦不住。”
    方殊宛想了想,“找靠谱的同僚一并奏请便是,先拦住袁歆沛出征这事。本来于礼不合,内功之臣,岂可带兵打仗?将满朝文武置于何地?至于没入后宫一事,将来再议便是。”
    方靖荣免不得先答应,心里却知道,他这个女儿,打得是真管束假成全的主意。  要是袁歆沛成了男宠,就归中宫管了,后宫便如一个小朝廷,凭他如何本事,权限反没现在的总管身份面面俱到。
    晚膳传在承元殿。
    里头“啪”一声,是皇帝撂了象牙筷子,怒道:“派了姜松去,还执意要去?”
    门外小太监四下觑了两眼,挥手道:“都走远些,别离这么近,仔细围着挡了亮。”
    他也朝外让了让,听不见里头说话,才晃头盯着承元殿里一抱的大树,装个桩子杵着。
    早朝拟了一道旨,乃是要派东子出征,但姜松主动请缨,这事便可不了了之。下朝回来苻秋便慌把黄绢烧了,当没这事。
    谁料吃个饭,东子又主动提起。
    一时撩起袍子,去扯东子的耳朵,他让了让。
    苻秋扑在东子怀里,一时脸臊得通红,“你还敢躲!朕是太纵着你……唔……放手……”
    等苻秋挣着自席上坐起,头发乱了,簪儿被东子抽出来掂在手上,重替他别上,才道:“早晚要去,早些何妨?”
    苻秋嘴唇润红,呼吸间脖颈白中带红,直是红到耳根,恨恨道:“早晚要去,晚些何妨?”
    东子坐直身,给苻秋盛汤。
    苻秋别过脸去。
    东子亲自拿勺舀来喂他。
    苻秋臊道:“朕又不是没手没脚!”
    苻秋本自细皮嫩肉,这时分羞臊。汤水入口,唇粘得油光水滑,那一味汤中本采了这时节早开的桃花瓣,桃花风流,未及少年风情。
    汤见底,东子将桃花瓣也喂入他口。
    苻秋嚼着没对,登时哭笑不得:“呆子,这是为着好看,不是叫人吃的……”
    话未说完,东子放了碗,欺身来将他按在席上,轻轻吻他,将嘴角桃花碎屑一并吃了,吻得投入,眼也闭着。
    黄昏万丈金光投入,东子眉目鬓发尽显得神圣庄重,苻秋不由得心头一叹,骂自己是着了邪了。做下这等分桃断袖的事便罢,以九五之尊屈居人下更令他思来心底里滚烫,手心里滚烫,眉间颈中俱是滚烫。
    次日方靖荣再想叫人联名上书拦阻袁歆沛出征却已无法了。方殊宛闻此举不成了,一时碰得茶倒在裙上。
    方靖荣忙道:“娘娘仔细身子。”
    方殊宛满面犯难,道:“本宫怎么说爹爹才好呢?方家根基莫非全赖给我们娘儿俩了么?”说起一想祖父原本百般疼爱,也镇得住皇帝,要是老太傅在,势必没有袁家坐大的机会。又见方靖荣比治完丧进京时平添不少白发,只得作罢,成日念佛,希望袁歆沛此去别立下大功才好,偶或生出若是袁歆沛在战场上中了流矢回不来倒也好的念头,便忙念阿弥陀佛。不过这般念头生了出来,便常常在脑中盘桓。
    “等我出去,你尽量跟着皇上,近前守卫。他知道此事,御前留你随行。”东子道,将一应新刻的腰牌给熊沐。
    熊沐收了去,手指在刻印上摩挲,黑袍掖在腰间,向井栏上坐着,抛掷那牌子,道:“薛大哥也有这个罢?他听我的还是我听他的?”
    东子站在檐廊下,面无表情道:“他我带走,你和云含两个,护卫皇上。”
    “……”熊沐诧道:“云含又是哪个?男宠?”
    “对,他功夫不比你弱,不轻易动手罢了。”东子理袖子,露出一双精壮手腕,与熊沐过了十招擒拿,钳得熊沐腕子疼,忙求饶:“哥喂,错了错了,撒手,不然手废了。”
    东子一脚轻踹去。
    熊沐连滚带爬立起身来,摸到头上帽子戴正,“不过白说两句,就来恼我!”
    东子道:“试你功夫。”
    “如何?”
    “烂得无以复加。”
    “……”
    “五更便起,打一套拳,入更时无事,再打一套。你刀使得不错,赤手空拳却不行。御驾前或多有来不及舞枪弄棍的时候,多练练。”说罢,不与熊沐闹玩,自去昭纯宫见云含。
    牌子给了云含一块,一样吩咐过。
    云含忧虑道:“皇上来我这里还可,若不来,在旁的嫔妃处,鞭长莫及,也护不得。”
    “给你裁了两身内侍袍子,刻了块新的牌子。”东子抛出一物。
    又是块牌子,却不是进出宫禁用的,朱砂调成,清漆亮泽,乃是内侍用的。名字也随便改了。
    “没多少人见过你,有凭证就成了。”东子喝了口茶,“袍子还在我院子里,明晚我亲自送来。”
    云含遂放心下来,只又想起另一事来,问:“要去多久?”
    “短则三月,长不好说。担心什么?”
    云含似不好开口,东子想了想,说:“你如今自己也可以出宫。”拈着那块出宫用的白漆牌子在云含眼前晃了晃。
    一时云含千恩万谢不在话下,东子又叮嘱几句叫他小心行事,别让后妃们拿住短处。
    云含抿嘴道:“从前就晓得这些。”
    楼里多的是姑娘家,小倌们个个心眼也细,这上头比旁的人更通晓。
    “无论什么事,与熊沐打商量。我走之前,带你们俩一桌吃回酒。”东子如是说罢,听见外头太监高声通传——
    “皇上驾到。”
    院子里又传来苻秋说笑的声音——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两个人关起门来说。”
    他推门进来,云含便要出去,苻秋叫他不忙,先一起吃饭。云含亦是暗卫,东子告诉他之后,苻秋就想着怎么也大家一起吃顿,把话说开,也算谢了他入深宫为遮掩。
    酒过三巡,云含高兴,坐在旁为二人抚琴。
    下人都打发去外头。
    苻秋不胜酒力,喝了点就满面通红,蹬去鞋子,二人放了帘幕,于内里床上同东子抱着,赖在他怀里,搂着他脖子,一通哥哥弟弟乱叫,弄得东子只得将他冠帽去掉,绣带揭开,领口松些,叫他凉些下来。
    苻秋饧着眼,说醉也醉不到不省人事上头来,不过乐得看东子窘得满面通红,知他顾忌外间尚且有人。
    却专门来引他,偏要凑上去亲他,东子扒他两条胳膊,让他滑下去些,苻秋竟一手解开他领扣,摩挲喉结,紧密摩挲,竟想把那块脆骨扣下来似的。
    东子心口起伏不定,一时瞅帘子,外头云含坐那地方,也看不见什么。
    一面探手握着苻秋的后颈窝,觉他像块烧红了的炭,只叫人坐卧不安。
    “皇上。”他沉声,于上方,秉一双深邃的目,认真注视赖在身上不起的苻秋。
    苻秋那时不醉也醉了,应道:“哎,我的哥。”
    一时间被自己臊得没处钻,琴声正自流水叮咚,仿佛一湾清冷激烈清流中,东子俯身吻来。
    
    第52章 踏春
    
    二人抱着吻了会,苻秋钻在东子胸膛中,再不肯抬头。
    东子听琴音,出了会儿神,苻秋抬头,东子便道:“再来?”
    苻秋忙摇手,却已不及,东子已吻来,将他两手拘着,呼吸交错,又唇齿相错,苻秋浑身发软,直求饶,又不得大声,云含还在外面。
    幸而琴声正到激扬处,才免苻秋尴尬。
    东子手顺着苻秋脖颈摸索,探入领中。
    琴声瑟瑟。
    苻秋忙收了声,怕要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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