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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明知是个圈套,还是要跳进去。
思虑间,楼下两个人已经架起文丞纵身跳跃,消失在院墙外。
来不及通知焰了,水灵纵身跳下,淹没在漆黑的夜色中。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细瘦的身影随即登上了听风楼,悄无声息拐进了她和焰的婚房。
这边酒席已经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此时,方渐渐散了,意义送走了客人,风之焰正转过身。
“王爷,王妃命我来看看您,怕您喝多了,还特地让我带了萧一过来。”小鱼看到风之焰清醒的样子,放下心来。
风之焰闻言,长眉一皱?“你们怎么可以让王妃一个人留在听风楼?”
说着,身形一晃,便向听风楼方向掠去。
正待推开房门,雪儿端着一杯茶出现在门口,挡住了风之焰的去路,笑吟吟的说道:“王爷,我们狂澜国的规矩,姑爷入洞房前需吃新娘娘家的一口甜点,代表新人一世甜蜜。”说着,举起手中的托盘。
风之焰想门内看了一眼,随手拿起一快糕点放入口中,推门走了进去。
大红的喜烛摇摇曳曳,一室的红晕透着喜悦温馨,紫檀雕花的龙凤大床上,水灵脸朝内侧静静的躺着,大红的锦被勾勒出她起伏有致的身段,漆黑的长发散落在锦被之外,如一袭黑色的锦缎,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它的柔软。
大红覆金的喜袍随意的搭在床头,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肚兜在烛光下闪着幽幽的光泽。
此情此景,如此暧昧。
风之焰喉咙一紧,小腹中一股熊熊的烈火登时直冲上头顶,来时如此凶猛,让他自己都始料未及。
但是,新婚之夜不就该如此吗?索性不再压抑心中的欲—望,他脱掉大红的外袍,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大步走向大床。
俊颜通红,星目深沉。锦被下玲珑有致的身子让他热血沸腾。
他回头看看桌上摆着的翡翠的酒壶和杯子,晶莹剔透。他顿了顿走向床头的脚步,也许他们该先喝交杯酒?
但是,一想到喝交杯酒,不知怎的,风之焰满脑子都是水灵从被子里爬出来,光洁如玉的果体,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身,浑圆的臀部……
他晃了晃头,自己怎么可以如此亵渎他的灵儿?
可是,他发现自己真的无法控制自己,那些淫—靡的画面不停地在他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反倒更加猛烈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如同每次发病一般,他浑身燥热,夹着疾风暴雨般的渴望,火苗子一个劲的往上窜,风之焰的脸已经红得像床上大红的床幔,他喉咙干咳,却并不想喝水,只是疯狂的渴望着床上的水灵。
风之焰终于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他回想起推门而进时雪儿露出的一丝诡异的笑容。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
心中大惊,难道灵儿出事了?身体中的燥热登时压制下很多。
他焦虑的扳过锦被中一直一动不动的水灵,到底是不是她?
但是,大手一触上锦被下光滑细腻的肩膀,那股燥热就如同肆虐的大火顺着风势猛地滋长起来。
脑子里轰的一声,一切的理智都不复存在,身体的本能战胜了一切,他不想管这个女人是不是水灵,他只想要发泄,发泄身体里难以抑制的冲动和渴望。
七十六章新婚之夜
水灵一路尾随着挟持文丞的两人,清灵的身子好像一只黑色的猎豹,无声无息,又凌厉非常。漆黑的夜色是她最好的屏障,一路出了内城,那两个人终于停下来。
他们惊异的彼此对视了一眼,太子吩咐了要一路奔出城来,但是,难道只是为了出城而出城吗?
就是要杀沈文丞,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吧?
文丞是一介文官,年纪又大了,一路被两人夹着狂奔至此,一时头发散乱,气喘吁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管了,既然太子这样吩咐,现在把他杀了,我们就可以回去复命了。”其中一人说道,
另一个人点点头,两人看看沈文丞,同时松手。
文丞突然失去了支撑,双膝一软倒在地上。
水灵正欲起身袭向两人,倒在地上的文丞吃力的站起来,突然开口道:
“二位留步,”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老夫的孙女可还安好?”
沈晴儿本来称病没来参加婚宴,但是刚才在酒席上晴儿的贴身丫鬟又突然告诉他晴儿在听风楼下等候,让他务必立刻前往,不然她就会大闹婚宴。
其实,自己孙女的心他怎能不明白,可是,焰儿的心里只有一个青云公主,他又怎能强求?
为什么晴儿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
“嘿嘿,看在你快死的份上,老子就告诉吧,你那宝贝孙女不仅没事,现在正美的欲仙欲死呢。这样的孙女亏你还记挂她的死活?”其中一人奸笑着说,
话说到此,文丞也大概明白了,他昂首而立,瘦削的身子脊背挺直,长须飘舞,威仪凛然不愧是当朝的大儒,他沉声问道:“你们是谁的人?为何晴儿会帮你们?”
“这些,就不劳文丞你费心了,你再有什么问题就到阴曹地府去问阎王把。”、
说话间,两人同时抽出长刀,砍向文丞。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两柄钢刀就要砍到文丞的胸脯和脖颈,却在距离他分毫间突然砍不下去了。
嗖,嗖,利器破空的声音,两道闪亮的弧线一划。
两个人同时感到颈间一热,互相看到了对方脖颈上流出的鲜红的血液,汩汩的,在月光下闪着幽暗的光。
当他们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娇小身影时,才明白,太子殿下交给他们的任务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完成呢?
水灵抬臂,在两人身上轻轻一点,两具失去了直觉额身体便砰然倒地。
“文丞,您还能走吗?”水灵关切的看着这个临危不惧的老人,不愧是焰的亲人。
“公主,你还是尽快回王府去,以免晴儿这个不孝女酿成大错啊。”文丞看清了救他的人,脸色焦虑而惭愧。
到现在,水灵也看出了事情的端倪。
沈晴儿把文丞骗到听风楼下,然后由文丞把自己引开,好鸠占鹊巢,和焰成其好事。到底是什么人和沈晴儿合作,帮她导演了这场戏?那个人又是什么目的?
她相信她的焰,但是……
她突然想到了雪儿,心中不禁后悔,她应该早点和焰说明对雪儿的怀疑,让他提高警惕才是,现在,焰会不会……
想到这,水灵眉色一沉,二话不说,扶起文丞,她必须赶回王府。
风之焰,如果你敢做下对不起我的事情……
即使是被下了药也不行!
但是,风之印岂会让她轻易回去?
转身间,几十个彪形大汉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
水灵双眉一皱,这些人是在为沈晴儿争取时间。
杀气陡然暴涨,身形已动,“挡我者——死!”
伴着一声娇咤,黑衣人感到有如实质的杀气骤然压迫过来,一道红色的身影从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突然袭来,厉光划过,转眼间,两个同伴已中刀身亡。
另一边,长长的银色光华形成一道光弧,几乎在同一时间,三个黑衣人同时倒地,颈间一道细微的血痕,正汩汩的冒着鲜血。
水灵一手扣着匕首,另一只手中则是萧一为她找到的天蚕丝。
此时随着她诡异的身形,天蚕丝挥舞的犹如一条银线,所到之处,飞溅起无数血花。
“大家小心,防守为主。”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大声喝道。
风之印已经吩咐过了,今日一战,旨在拖延时间,如有机会刺杀的第一目标不是凌水灵,而是她身边的文丞。
所以,一时被水灵打乱的黑衣人立时清醒过来,边防守边把袭击的重点放到文丞身上,这样,水灵的动作就会大大受制于人,投鼠忌器,她的进攻力就会大打折扣。
“公主,不要再顾及老夫了,如果焰儿为晴儿所误,老夫怎么有颜面存于世间?你快走吧。”文丞说着就要挣脱水灵紧紧握着他的手。
水灵面沉如水,“如果文丞为我着想,就请尽量配合。”想到王府中风之焰和沈晴儿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她的声音又冷了几度。
她何尝不想快点赶回王府,但是她又怎能置焰的亲人于不顾?她绝不会让文丞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死于非命,现在,只有赌一赌了。
赌焰没有上雪儿的当,赌焰即使中了药也会为自己守住清白。
况且,即使现在没事,她也不会回去帮他,如果仅仅是中了迷药就因此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但是,心中终归还是忐忑。水灵扣紧匕首,一路厮杀出去,一路心中默想:
焰,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焰,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我说过,背叛我的代价你付不起。
唰,唰,匕首挥舞间,又是两个人倒下,就倒在水灵铁怒的容颜面前。
上一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柔情万种,今生,是风之焰给了这样的机会,这样的感觉,让她第一次想要不顾一切的去爱一个人,全情投入,全心的付出。
焰,别亲手击碎她对爱情最单纯的执着。
最强势的人在爱情面前都会无能为力。因为,爱情永远都是双方的,一个人单方的努力,再多的付出也是徒劳。
所以,她把选择的权利交给风之焰,抑或这也是一种考验。
只是,她不敢想象这场赌博的后果,如果风之焰真的做了,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稍稍一想,疼痛竟然超过了愤怒。
寒风疏落,大片大片的浓雾渐渐涌了起来,水灵孑然而立,满身煞气的站在黑衣人面前。
文丞看着水灵逐渐淡定下来的脸色,心中划过一声沉沉的叹息。
这孩子终归还是太单纯了。既然晴儿肯出卖自己来筹谋这场戏,岂能不对焰儿使用药物?就算是焰儿对她一往情深,但是男人的欲望不是她可以理解的,况且是在药物的控制之下?
雾色越来越浓,渐渐的和黑夜融为一体,咫尺之内难分你我。不过,这于水灵二人倒非常有利,她不再拉着文丞,而是独自施展开匕首,凭借着高超的辨识能力和绝好的掩护,一刀便是一个人无声的倒下。
浓雾满天,黑衣人侧耳倾听,水灵确如幽灵般毫无声息,连一丝生命的迹象都没有,只听到咚,咚,同伴倒下的声音,一响之后绝不留半点痕迹,无处可寻。
他们只有聚在一起,以免伙伴再被悄无声息的杀死,就是水灵袭来,也可以在最近的距离下杀死她。
此时,没有谁再去想拖延时间,他们在乎的是如何在水灵鬼魅的伸手下逃得活命或者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杀死她。
几个大汉凑在一起,目标一下子变得击中而又鲜明。
沉重的呼吸声大片的传来,就在水灵的左前方两米的位置。
水灵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不管风之焰那里接过如何,侧划和擦怒这场事件的人一个都别想逃脱。
她纵声而起,如一只黑色的狸猫,清灵无声。
咚——同伴就在自己身边倒下,黑衣人们大骇的举起手中的利刃,却无论如何都寻不到水灵的一丝气息。
浓雾中响起一声尖锐的破风之声,水灵手中的天蚕丝唰的倒卷,十个黑衣人颈间同时被割开一道细长的伤口,不宽亦不深,只是却看看划破了她们颈上的动脉,鲜血喷溅而出,十个人齐齐到底。
结束了,四野里突然变得沉寂,细小的风穿过空荡荡的山野,呜咽着奔向远方,浓重的雾气愈加压抑。漆黑一片的天色让人辩不出此时的时间。
水灵侧耳,循着文丞尽量压制的呼吸过去,准确的拉住了他。
“是时候了,我们回去吧。”她的声音里没有意思战斗结束的轻松,反倒更加沉重起来。
“公主,如果焰儿做了什么,那也是迫不得已。错只在晴儿身上,老夫自会把她交由公主处理。只希望公主原谅焰儿。”文丞沉缓的说道。他看出水灵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焰儿。
这是个明大义的老人,但是,感情的事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如果风之焰真的做了,水灵不会理解他的苦衷,也不会原谅他的背叛。
“走吧。”位置可否,水灵只简单地说了一个字,当先大步跨了出去。
文丞摇摇头,紧紧跟上,无奈,突然眼前一黑,咕咚一声向后摔倒过去。
反手一探,水灵准确的抓住了文丞的手腕。浓雾中看不清文丞的脸色,但是从他的脉搏可以看出,是中毒无疑。
什么样的毒可以维持这么长时间而不发作,已经发作就如此厉害。
听着文丞气若游丝的呼吸,水灵长眉一宁,矮身背起他向王府奔去。那些她自制的药物都放在王府,她必须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