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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过的难熬,主子也未必舒心。
这边的花莲也在好生劝着若瑾,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一个女人家又怎么受得了。
“主子,吃点东西,你的脸都苍白了。”
某人无视。
“主子,等下四爷可是要责难奴婢的。”
继续无视。
“主子,您多少吃点吧,都一天了,这怎么得了啊。”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某人还是无视。
“姐姐,你就乖乖的吃点东西吧。”有走到绝路的感觉。
某人缓缓地转过头,半响,开了口,只是声音明显嘶哑:“你以后只得叫我姐姐,不然我绝食给你看!”
被小小恐吓了一番的花莲,顿时破涕为笑,扑倒在若瑾的腿上。
她已经失去芙蓉了,不想连花莲也失去。她们是她今生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姐妹。
“好了,不哭了。哭花了脸多难看啊。”
“姐姐不要难看的花莲么?”天真的神态让若瑾感觉又回到了以前,这样的状态真好。
“对呀,我可不带你这样的,以后都得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家装什么深沉。”若瑾点着花莲的鼻子开始数落。
“姐姐!”
“你还让不让我吃东西了?别趴在我腿上拉!”
这一大一小的丫头,没规没矩地在屋内打闹。人前,她们是主仆关系,人后,她们是彼此最好的姐妹,当然,如果有芙蓉的话,就是三个好姐妹。
逝者如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天明天又暗,月圆月又缺,期许的不在,归望的已远。
剩下的我们,要带上逝者的那份,更好的活下去。
风也潇潇雨也潇潇瘦尽灯花又一宵。
《 锦瑟或忙着生存,或忙着去死。
若瑾每日必做之事就是到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住处去请安,风雨无阻,有点像做功课,除非是病到下不了床,才可免去。这就是四爷府的规矩。
以前做起来是件欢喜的事,但现在就不尽然了。
当你知道你用了某人的薰香之后,每个晚上都能睡得像死猪一样,连屋子进来个大活人都感觉不到。那么,你对那个人会作何感想呢?即便以前的印象再好,现在也够大打折扣了吧。
哦,没错,我指的就是乌拉那拉氏,平时也没见有得罪于她,这么就下的了手呢。如果晚上来的不是四爷而是其他什么人呢,我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
“姐姐,今天怎么没到弘晖?”咧开嘴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自己都感觉十分虚假。总算有一天碰到那该死的弘晖不在了,他,简直比十四难缠几百倍!十四还会乖乖地跟着你做,弘晖可不会,他一定会惹得你想把他直接掐死!
“弘晖?他在啊,刚下学回来。大概现在在里屋吃东西吧。”乌拉那拉氏露出慈母的温柔神色,胤禛的长子,应该也是最受宠的。除了有些调皮之外,功课,运动都挺不错的。诶,可惜是个早夭的孩子,登时想起芙蓉,心下黯淡了几分。
“阿玛,快来看看儿臣新拓的兰亭集序。”只见弘晖这小子满嘴塞着东西,张牙舞爪地向门外跑去,胤禛已是伸手迎接了,无聊的父子情深,若瑾把头撇向一边,又不是就他有爸爸,真是的。
转过头再看时,弘晖已经整个人挂在胤禛身上了,该死的小鬼,一定要羡慕死我么?自己的亲人或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了,他却在这里整什么温情戏码。
“若瑾,你也来了,快过来一起帮我看看。”臭屁的小孩貌似刚发现我的存在,难道我的存在感就那么一点点?直接稀释她算了。(啰嗦一句,弘晖一向直呼若瑾名字,在他眼里若瑾也不过只是小孩)
才不要看什么兰亭集序,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已经摹了不知几遍,怎么都写不好,听到这个名字就头大。
“恩,也好。”胤禛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就因为那么简单三个字,我的步子已自动往那边挪过去了,这样很没面子诶,他说过去就过去,诶,不过看在他是未来雍正大帝的份上,那就勉强看看那个“破”兰亭集序好了。
弘晖很是兴致勃勃的展示他的杰作,那么小的年纪能写的好什么啊,有些不屑的一瞥,天那,不要吓我,这个不是弘晖写的吧。比我的鸟字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已经近乎神似了。这种水平要练多久啊。
“不行,完全没有神气,还得练。”胤禛不动神色地教训。
!那么好的字居然说没神气?王右军本人如果在场,也会称赞几句的吧。
弘晖应该会撒娇讨好的,这他最拿手了,眼前仿佛已经看到撅着嘴的他了。
“是,阿玛教训的是。”弘晖也会用那么严肃的口气说话?难得的是,他既不顶嘴,也不辩解,甚至自甘被责。
请问刚刚那对父子到哪里去了?应该不是现在这两个吧。
“那个,容我说一句。”实在不能忍受气氛诡异的变化,若瑾终于打破沉默,“如果这个字不算好,那怎样的才称的上是好字。”
有些挑衅地看着胤禛,就知道训别人,自己也该拿出点真才实学吧。感应到弘晖传来的鼓动的目光,若瑾愈发得意,她还就不相信四皇子的字会好到天上去。
“笔墨伺候。”胤禛将衣袖挽起,拿着笔沉思片刻,随即便扬扬洒洒挥墨即兴创作起来。笔到之处皆是精神,那些字宛如下一秒就会跳将出来,完全看不到用笔的着力点在哪,游刃有余又离而不绝,跟他儿子真当不是一个级别的。
不得不承认,还真是好到天上去了,这种矫若惊龙的气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练成的。佩服,佩服。
“繁花流逝此经年,残柳自持难败絮。
夜月垂暮散萤火,细泉无眼摆愁欲。
良辰美景奈何天,孤影独酌轻纱罗。
与君琴瑟侬此情,余烬了不诉离伤。“
“阿玛,这是谁的诗句?”弘晖偏着头好奇的问。
刚一直顾着胤禛怎么写字,竟然没留意内容。可是,这诗不是……
全世界除了她和瑾儿知道,也只有君生了啊。除非……若瑾不敢置信的看向胤禛,是的,除非胤禛就是君生,难怪那次会脱口叫他君生,其实,瑾儿一直都知道四爷是君生,只有自己反应迟钝,现在才发现。
但胤禛和君生的相貌不一样,再说了,康熙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穷书生呢。
“这诗你怎么知道的?”顾不得什么规矩道理,若瑾几乎是连吼带飙放出这句话。如果他就是君生,那瑾儿是谁,自己又是谁?
“弘晖,去你额娘那里,阿玛乏了。”胤禛有意绕开这个话题。
打发了弘晖,若瑾也跟着想走,太乱了,一切都太乱了,她要回去好好整理一下。
“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走到门边的脚步停了下来,身子被牢牢定住,胤禛的声音带着沙哑而沉闷,紧紧地拽住了她的思维。
“记得吗?那时你说过,要和我琴瑟和鸣,唯有诗,唯有你的名字,唯有归晚亭,唯有你模糊的身影,还在我的记忆之中没有抹去。'奇/书/网…整。理'…提=。供'”身后的男子用几个字拼凑了一个不那么完美的爱情。
君生,归晚亭,原本支离破碎的图案,瞬间交织成完整的画面。
他的笑,那么近;他的温柔,还依稀可寻;他唇上的温度,还留在齿间。
真的是他吗?原本属于瑾儿的一切,为什么又会降临到她的身上。
“瑾儿,到了这世你就记不起我?”用力的呼吸,想确定自己真实的存在,她不是瑾儿,这要让她怎么说的出口。
“瑾儿,她,已经死了。她自尽了。”若不是亲眼看见,若瑾断不会这样说。
“我也便早已死去。”胤禛的声音平静到可怕。
瑾儿?真真假假,似梦非梦。这次,若瑾是真的看到瑾儿了。她就站在不远处,向自己招手。眼前的红漆木门消失,她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时刻。
那个跟自己几乎长的一样的瑾儿,再次上吊自尽的画面,重复更迭,自杀的人生前再善心求佛,死后的亡灵注定是孤独的。眼里,有泪,她听到门外君生痛苦的声音,“瑾儿,别丢下我!若瑾,别丢下我……”像一张相片,倏然定格,紧锁的大门自行打开。君生绝望地跪倒在门前,头突然向前一倾,鲜血从嘴里喷出,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瑾儿,君生,居然是在同一时间死的。
“为什么连你也要跟着来?!”连若瑾自己都吓了一跳,刚才那句话是自己说的?眼前的一切好像受了惊的似,通通向四周消散开去,光线具灭,还是那扇陈旧的红漆木门,和仍然站在原地的自己。
“因为我放不了你。”身后传来苦苦的一笑,“很可笑是不是,我居然还保存着前世的三分记忆,注定要让我找到你。”
前世注定了因,这世成就了果。
对岸繁华三千,总有一人,在那头候我。
感觉身子一沉,若瑾知道,是她走了,因为她等到了那句话。因为我放不了你,竟让一个女子苦苦守候,片羽执念在人间游荡。
瑾儿,你是我的前生吧。渐渐远去的女子,脸上浮现着笑意。倾国倾城,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徒有美丽的容颜,得不到爱情,这样的绝世人间难有,天上难寻。
若瑾和胤禛,是被注定的。
我的穿越,我的到来,这一切,居然也都是注定的。
爱情可以排除万难,超出生与死的界限,可是,万难之后,还有万难。
遗忘在前世的爱封存在今世的恋是可笑可叹痴情人还是可怜可悲痴心魂
上天,还是给我们安排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那我的爱情,又算什么?
“瑾儿。”胤禛从后面抱住了我,他的鼻息洒在我的耳垂上,欲挣脱,却被抱的更紧。
“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妻,生生世世不会再变。”有些许温暖,有些许感动,有些许迷茫。
犹豫间,身子被他轻柔扳过。
胤禛的脸越靠越近。双手无措地不知道往哪摆,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我是他的妻我是他的妻,身子有些紧张的后退,却被胤禛一把擒住。
嗓子干干的,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手心已经往外直冒汗了。
恍惚间,胤禛的嘴贴了上来,先在额头,再到鼻尖,一直寻觅至唇上,只是轻轻一点,齿间留香,继而辗转缠绵,全世界就只剩下这个吻。天旋地转,全身逸散出甜蜜的芬芳,这个吻,等了多少年华,才静静地在此时此刻绽放。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
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
故园无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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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瑕疵《 一》 八福晋郭络罗氏,安亲王岳乐之外孙女,朝中显贵,地位自然不是一般的皇亲国戚可比的。八皇子胤禩十七岁便被封为贝勒,是何等荣耀,何等风光,郭络罗氏自然越发矜贵骄横起来。
广发帖子,邀请各府福晋至八爷府小聚。一来是为了炫耀,二来毕竟也是用了点私心,想看看这个已做了四福晋的钮祜禄氏若瑾到底有什么手段,居然让八爷为她病倒。上次家宴也是小瞧她了,随便一拨弄就能将“凤求凰”弹得出神入化。
“福晋,八爷那边已经醒了。”通报的下人声音有些打颤,对于这位福晋忽晴忽阴的脾气还是相当忌讳小心的。
虽说这八爷府只有这么一个福晋,八爷对她的态度又是及其冷淡,所有下人都心知肚明,巴不得哪天能进来个新福晋可以飒飒郭络罗氏的威风,奈何这位正主却一点这方面的意思也没有,那么多年了,也都没有再娶。大家也都只能忍着,看着八福晋的性格越来越怪异,脾气越来越大,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只得小心再小心,生怕一不注意赔上了自己的小命。
“去看看吧。”郭络罗氏似乎只有在对待胤禩的事上才能恢复女人的温柔,“给四爷府上侧福晋若瑾的帖子一定要亲自送到。”不着声色地对仍跪在地上的下人嘱咐道。
哼,钮祜禄氏若瑾,我们走着瞧!
(作者按:由于一直用长镜头实在太浪费胶卷,现在采用蒙太奇手法,请切换镜头继续观赏,谢谢!~ )
四爷府
某女把一张修饰华丽的请帖往桌上一扔,愁容满面地对着身旁一个丫头发起牢骚。
“是不是以后这些应酬会越来越多?做福晋也这么麻烦。”随手丢过去一个抱枕。(自己做的,只能用不能看的那种水平)
“姐姐是福晋,当然要做这些福晋该做的事啊。”花莲看也没看,伸手接住抱枕,动作完美到无懈可击。
看吧,这就叫熟能生巧,谁叫她加主子经常没事找事就给她“飞来横祸”呢。
“若瑾嫂子,快出来!”
是谁在门外大声嚷嚷啊,吵的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