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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便作罢么?不可能。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任旁人如何去说,还是厌恶”
周辰见她语气如此坚定,料定此事难以转圜,便只轻叹一声,垂下眼去,再不提及。左右她同音音见不上几次,喜不
喜欢又何妨?
“哥,你今天同周睿都说了什么,耽误到这会儿?”周嫣将捏着那片叶子轻轻的转动,问道。
周辰侧脸看她,见她正用叶子逗球球,咬了咬下唇,道“他醉了,哪里能说什么,不过是说胡话罢了,也听不真切”
“胡说也得有个话,人说酒后吐真言,你便该记得他说了些什么,总有一两处可用”周嫣用眼角瞥见他的小动作,心
中微微一惊,却仍不露分毫。
“他说了什么,我哪里能记的全,又唱又闹的,我也懒得理会”周辰轻轻一笑,搪塞着。
周嫣听他这么说,微微起了怒意,道“又唱又闹?他酒醉之后简直是疯子。哥,你竟肯同一个疯子在一处那许久么
?”
“我不同他在一处,还有旁人么?”周辰听她说语梁是疯子,只干笑一声。
周嫣见他始终不肯说实话,恶狠狠的看他一眼,却又不便说她方才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因此好一阵才道“你也傻,这
山上难不成就没个人了么?随意将他丢给谁,你自己过来不就是了”
周辰见她这样看自己,心中狐疑,便不答话,只微微笑着而已。
初露锋芒惹神伤 四 上
更新时间:2010…11…2 15:04:48字数:1880
天气自早起便闷的厉害,让人硬憋着一身汗发不出来。周辰也懒得动,一身月白中衣赤脚坐在窗下,撑着头看窗前那
芭蕉纹丝不动。
语梁进院,正看到发呆的周辰,猫着腰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后,捂住他的眼,捏着嗓子问“猜我是谁?”
周辰轻呲一声,抬手覆在他手上,将他的手拉下来,回头冲他笑着说道“你方进院我便看到你了,这会儿闹什么,真
是孩子气”
语梁听了这话,便松开手坐在他身边,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扬了扬,道“刚小四说有你的信,我带来给你”
“我的信?”周辰略略瞥了一眼,便再移不开眼,定定的看着,一把抢了过来,欣喜若狂的说道“这是子齐的信么?
子齐他怎么这会儿才想起我”说罢便拆了信,将信筏打开细细的读。
“韩子齐的信?”语梁暗暗叫苦,信封上只写了“周辰亲启”四个字,若知道是韩子齐所书,他绝不会将信送来。
周辰正细细的看信,哪里顾得上语梁半分,因此是草草的点了下头便作罢。
语梁静静的看着,只见他皱一会眉,又笑一笑,再摇了摇头,后来却只是一味痴笑。而后将那信筏小心翼翼的折好,
重新放回信封之中,在胸前贴了一阵,这才放到怀里。
语梁昨日虽醉,却依稀记得他说过心里有他的话,因此今日才会如此同他玩闹。可此刻见只一封信便引得他这样,才
明白他昨日所说种种皆不过是哄他的话罢了,这一想,心里渐渐就平添了几分愁苦。
忽然便打了个闪,周辰方抬起头,一个响雷便猛的炸开来。
周辰一惊,侧脸去看语梁,见他脸上神色竟有几分异样,正要问他是怎么了,却见小四跑了进来。
“啊呀,小王爷,快别坐在窗下了,一阵若是着凉王妃要拔了奴才的皮呢!”小四一看打闪便赶忙跑来,果真见周辰
坐在窗下,慌乱乱的呼喝着。
周辰听他这么说,心中一动,干脆便下了罗汉床,也不穿鞋,赤脚走到门前,伸出手去接檐上落下的雨水,笑道“可
是下雨了,方才把人憋的难受,语梁,来,你摸,连雨水都是温热的”
小四唬的什么似的,坐立不安,又不晓得如何去劝,只咋呼着“小王爷,这水脏,快别动它”
周辰嗤笑一声,道“你懂什么,雨水是无根水,乃是万物的根本,没有水,哪里来的万物?”
语梁一直立在他身后,见他衣袖同裤脚皆被雨水打湿,皱了皱眉,进房在衣架上取了一件长衫,为他披在身上。
周辰微微低下身子让他帮自己将衣服披好了,又侧脸看看他,冲他露齿一笑,却只笑着不说话,手仍旧伸在外边接着
雨水。
语梁见他的指尖渐渐发白,赶忙进房将炕桌上的茶杯取来,杯中的水温热,却也能暖人。
又一个响雷。
周辰抬头看了看天,笑道“看着这雷,我倒想起一个典故来,听么?”
语梁将茶杯递到他手里,握住他笼着茶杯的手暖着,只略略点了点头。
“我曾在史书的《言妖》之中读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是某朝一个王子并非皇帝亲生,待那孩子长到三岁时,一个响雷
将一棵千年古树劈倒,树中竟藏着一个石碑,碑上刻着这样的诗文‘王家子,李家子,王家肚里结李子,李子熟,李
子落,李子占了王子窝’,诗词虽不十分雅致,却是天意使然,将那假王子揭穿。要么那天下不晓得落到谁的手中,
做了谁的傀儡”周辰被语梁握着的手渐渐有了暖意,他冲语梁柔柔一笑,道“皇位,不是任谁都能坐的,更不能随意
抢夺。帝王自古便是天之子,天意在,谁都夺不走。与其日夜担心有人抢,不如自己坐稳了,才是正经”
语梁抬起头错愕的看着周辰,这是他头一次在他面前提及“皇位”二字。
“不是么?依我看,天下是谁的便是谁的,抢不来夺不去的”周辰抽出一只手,敷在语梁面颊上,柔声说道“何况,
抢了夺了,那被抢夺的人要如何?”
周辰的手捂了这一阵却仍不暖,覆在语梁脸上也带着几分寒意,语梁微微一颤,也不晓得是脸上的寒意还是来自其他
地方。他抬眼看周辰一阵,低声说道“若被心爱之人抢夺,必定生不如死”
周辰见他盯着自己的眼,不晓得为何却有几分心虚,微微低了头躲开,轻笑一声,道“生不如死么?既然心爱又何来
抢夺?若两人真心相爱,一切便可分享,既能分享,为何要去抢?心爱心爱,便是心头最重的那一抹,可若是江山比
佳人重,那岂能怪佳人恨他疏忽?”
“若虚情假意呢?若从开始便是奔着江山去呢?”语梁微微偏了头,躲开他的手,问道。
周辰见他躲开自己的手,心中略略诧异,却仍笑意盈盈的说道“真心换真情,若满心算计,又哪里能换得真心?若如
此,岂能怪旁人?奉上一颗心去,半点不留的,自然便能换得别人半点不留”
语梁听了却不言语,转了身要走,他这一动,握着周辰的手也动了动,那茶杯啪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周辰怔怔的看着地上的茶杯,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语梁,眼中有淡淡的责怪,道“好好的杯子,可惜了”
语梁见周辰眼中的责怪,心里慌了慌,忙说道“我再取一个来”
“不必了,再取十个来,也不是这个了”周辰苦笑一声,转身回到房,只留语梁一人在回廊之下。
初露锋芒惹神伤 四 下
更新时间:2010…11…2 15:05:18字数:1157
雷雨天气,莫不过风大雨急,城外鳞河的水一波翻着一波,早已是动荡不定。纵如此天气,却偏生有那么一艘乌篷船
在鳞河正中随风随水上下晃动。
周嫣望着河面上一波波的浪,笑道“常听人提及风雨飘摇,便是如此么?倒也没什么,只是在浪尖之上而已”
音音一手紧扶船壁,一手则死死的撑在舱内,早已吓白了一张脸,哪里肯同她去说这些闲话。
“这样天气,怕是连树上那些新发出的小果子都要打落才是。啊,说到果子,这几日杏果才发呢,倒可惜”周嫣倒是
十分气定神闲,略略靠着,闲闲问道“音音,你那日为何会平王?”
音音见这小小一个乌篷船在河中上下颠簸,原本就怕的什么似的,听了这话更是惊恐,忙说道“我同他不过朋友,绝
无其他”
“那倒好,免得我哥心里不爽利,左右你是他的人,私会男子的声名可不大好。好在只是朋友罢了,旁人也说不得什
么”周嫣仍旧望着河面,悠哉说道“既然是朋友,那你便将平王约出来,正好我有事要寻他”
“为,为何?”音音略吃一惊。周嫣同平王乃是堂兄妹,若想见他何其容易,偏要打着自己的名号做这些,必定有内
情的。
“自然有事才会寻他”周嫣听音音有意反驳,便缓缓的转过头盯着她,微微一笑,却是寒声道“怎么,你这意思是不
肯么?既是朋友,约出来也是无妨吧,还是说这其中有旁的什么,怕我一个不慎说错,不小心断了你的后路?”
音音听了这话再不敢多说,只抿着嘴而已。
“音音,你记住,你是衍王周辰的人,纵使我哥日后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仍旧不可以背弃他。你明白么?”周嫣见
她不说话,冷笑道“还是说,你一颗心却系在千百个人身上?任谁都无妨,只消是个王爷是个公子便成的?”
音音听她侮辱自己,微微抬起头要反驳,正这档,一个闪电划过天际,将周嫣眼中的阴狠照的那般通透,音音吓的吸
了一口气,怔怔的看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周嫣早已料定她不敢辩驳,却又觉着可笑,既不敢,方才是何苦问那一句?自己给自己寻不自在。她轻哼一声,道“
让他今夜二更时在营外等我,啊,不,等你才是”
“好”音音狠狠的攥住手咬着牙,只吐出这一个字来。她又岂敢多说,今日周嫣将她约到此处便分明是恫吓。若是反
驳,保不齐便不慎落水。若是周嫣心里顾及三分救起她,便是一个月的病,若不救,连命都没有。
周嫣只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甲板上。雷一声接着一声,风雨凭的大了许多,打到脸上竟有些微的疼,如冬日的寒风
一般。
她抬起头看看天,那滚动的乌云沉沉的压在头上,好似下一刻便会落下,砸在人身上。她回头看音音一眼,船舱内太
黑,看不清,只能看到她低着头。
周嫣见风大,点了三次水才到岸上,轻落在撑伞的小环身边。风大,小环撑着的伞却并不动,只是随风而来的雨水将
她淋的通透。
小环见她来,微微躬了身冲她行礼,将手里的伞递过去。
周嫣方才在甲板上立着,早已湿透,便不去接她递来的伞,回望乌篷船一眼,道“二更,山脚”
小环将伞重新打好,只微微点了点头,并未应答。
初露锋芒惹神伤 五 上
更新时间:2010…11…3 15:57:42字数:1958
五月十八,张弦月。
天上月色正好,清而通透,连云都不见一朵,月光赤赤的映在地上,白森森的泛着寒光。
周嫣一身藕色短衣裙,靠着一棵槐树坐在地上,一腿屈着,另一条伸着的腿上横放着一柄银色的长剑。
小环方赶到山脚便见周嫣指甲在剑鞘上来回滑动,忙单膝跪地冲她行礼,道“主子,奴来迟来”天晓得此刻差三刻才
二更,分明是周嫣临时起意早到,她却只能认作自己的过错。
“音音她,约了平王不曾?”周嫣并不看她,也不让她起身,仍旧轻轻的划着剑鞘,问道。
“不曾”她不让起,小环哪里敢起,只跪着答话。
周嫣嗤笑一声,将剑握在手中,蜷起另一只腿,手腕搭在膝盖之上,凉凉说道“我便晓得她不会去,她自然也看的出
我哥的心从不在她身上,她有岂会傻的自毁后路。你去,便同他说音音想见他,约他三更正在军营外相见”
“是”小环原也明白,叫她来便是为此,不过是问个时间地点罢了。因此应了一声,站起身便要走。
“小环”周嫣见她要走,却想起一事不明,忙叫住她问道“徐音音可曾怀疑你并非徐环?”
“不曾。当日乃是她自己寻着我,并非假借旁人之手,因此她确信我乃是徐环”小环略略低着头,道。
周嫣原要问的并不是这话,可到了嘴边却又不想问,只随口捡了一句来说,因此对小环的答复也并不十分在意。可该
问的还得问,她沉吟一阵,道“那院里除了你,还有谁习武?”
小环冷笑一声,道“主子,你这话便问错了,你不该问有谁习武,而该问除了音音还有何人不会武”
周嫣听了这话,咯咯笑出声来,道“徐音音啊徐音音,你白活了十八年,竟如此不得人心,连一个信你的人都无。我
当我如此,看来我哥,周睿,华岫,各个如此啊”
小环见她并非同自己说话,便不应,仍旧立着,等她下一步指示。
周嫣抬起头看她一眼,道“罢了,你去吧,莫耽误了,切记,三更正,军营外”
小环听了这话,冲她福身行礼,便赶忙往军营去。
周嫣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缓缓的站起身来,抬手拍去裙上的浮灰,将手里的长剑抽出,看着剑身泛起的寒光,轻
笑一声,喃喃道“今日,我便要消了你这份妄想”
第二日一早,平王暴毙的消息便传京师。平王乃是王爷,这一死自然与寻常人家不同,何况他又死在自己军营之外,
身上亦只有一处刀伤,这便越发稀奇了。
“嫣儿,你这一招倒干脆”周玄龄想了许久,只说出这么一句不知褒贬的话来。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