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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应该的——”虽然我指望着那张空白诏书,但我怎么可能不让那什么公主稍微出点小事呢?只有她出了问题,我师叔才能拜托驸马候选人的位置啊~~~
师叔本来按捺不住要开口,结果他又被宁玄佑一手拍在肩膀上:“慕容,走吧——”
于是,我在琉璃凤眸那略带匪夷所思的目光中浑身冒过一阵冷汗……
师叔离开后,我也在老鸨蓝雀的掩护下一个人从万艳楼后门偷偷溜出去,却在门外一条隐秘的小巷子里发现一个极为眼熟的身影——天啊!居然是沈甘蔗!
“甘蔗!甘蔗——”我在他身后努力地吸引他的注意力。
那身形一顿,僵硬地转身——在看到我之后,沈甘蔗的动作就更僵硬了,甚至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我凑了过去,借着月光看到他满脸震惊的表情!“甘蔗,你见鬼啦?”
“姑娘,你是哪——”这句话没说完,他的表情就已经变得惊悚!
“请问我长得是有多恐怖,让你吓得下巴都快掉了?”我长得很像鬼吗!!!
“你居然是林无阑!”甘蔗的表情终于收住,没有继续恶化,“你你你——你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
“你——你没吓坏吧?”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换了套丫鬟的衣服混出来的,而且我忘了甘蔗从未见过我穿裙装的样子!他估计真是被吓到了吧……
沈甘蔗以惊人的速度调整了情绪,冷静道:“只是惊讶于林院长的美而已。”
这——这这这这——这夸人也夸得太直接了吧!这下轮到我的下巴掉了……
“林院长你怎么了?”沈甘蔗朝我挥挥手。
“没,没怎么,只是惊讶于你的赞美——”每次和沈甘蔗聊天,我根本用不上花花肠子!他一向直来直往到可以令我放弃了思考!
“既然客套结束了,那我可以问问林院长你为何出现在万艳楼的后门小巷里吗?”甘蔗果然开门见山!
我自然要单刀直入:“如果我没猜错,你到万艳楼也是为了明天的事。”
“林院长,你该先回答我的问题。”甘蔗不卑不亢,丝毫不为我的问题所动啊~
“嘿嘿——”我黔驴技穷,只好说,“我是为了明天的事而来,见了一位叫左宇的老朋友。”这下我表明身份,甘蔗总能告诉我实话了吧?
“好的,我知道了。林院长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甘蔗什么情况!他要闹哪样!我都说实话了,他怎么还藏着掖着呢!
“甘蔗你站住!”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都跟你挑得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给我端着啊!说——我把你就出来以后,你死哪里去了,做了什么,明天你要干嘛!”
甘蔗显然被我骤然出现的狂放姿态给吓了一跳,但他仍旧保持了惊人的冷静态度:“我之所以出得了刑部大牢,不仅仅是林院长的安排,其中周折,你心里必有几分数。但这份情谊,我决计会感怀在心的。至于这些日子我的所作所为,着实不便相告,所以你就不要再追问了。终有一天,我会据实相告——”
甘蔗的话在情在理,十分符合他正经的性格。可是——“不行,你今天总得给我漏个信儿,否则我怕是要出手扁你……”说完,我象征性地举了举拳头。
“难怪有人说你智力不够,拳头来凑。”甘蔗有些无奈好笑地摇了摇头,“这样吧,如果你有急事,到聚泰赌场找我,就说找木尚掌柜。”
木尚为棠——沈甘棠居然是聚泰赌场的掌柜!
我看着甘蔗身影消失在巷子的尽头,半天都没回神来!!!
原来一直低调神秘道不行,最近活跃得过分的聚泰赌场居然是皇帝的产业!!!
皇帝隐藏得够深啊!甘蔗隐藏得也够深啊!师叔隐藏得更深啊!
皇帝来万艳楼就是为了主持聚泰赌场的事宜,这才要找师叔做替身,从而全身而退!
那他们这个计划是何时开始的呢?难道从沈甘棠甘愿担下开仓赈灾的所有罪责开始?难怪他不愿用我偷天换日的办法,难怪他最后忽然放弃所有可以挽救的办法,毅然向师叔坦白!
演技!这绝对是精湛的演技!至臻完美的演技!瞒天过海的演技!他们不去唱戏,真是太可惜!他们真是集体把我和江南书院蒙在鼓里,再加以压榨利用啊!
瞬间,我觉得自己灵台清明,充满慧根,一眼就把大局看得清清楚楚——
皇帝早已看透北蛮的狼子野心,但苦无借口出兵消除此边关隐患。前几年皇帝只是加重边防,确保边关不出现大的动乱。但是近一两年,皇帝频频调动边关大将治理地方,有意无意地造成戍边实力的下降,这就容易使北蛮放松警惕,有所动作。沈甘棠就是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调任浙江知府的,所以可以想见,这也是皇帝的一步棋!沈甘棠一为行伍出身,性格与我不和,不易受影响,二为他既有能力担任聚泰赌场的掌柜,便是深晓商事经营之策之人,可以监督扩建官仓一事,不易被我坑骗。皇帝当时要我扩建官仓、捐军粮,其实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要拿我手里的粮食确保他攻打北蛮的军粮!
皇帝在我和师叔对付丞相这件事中发现丞相并不是通敌之人,故而留丞相独子一命,为的就是防止丞相二心,被人拉拢。 而江南的旱灾是一个极佳的导火线,皇帝刚好利用粮食失收、军饷不足这一点,引诱北蛮出手,顺势查出朝中通敌之人。皇帝又故意通过沈甘棠在朝中掀起内斗党争,转移了朝野内外的注意力,好让真正的通敌之人觉得有机可乘!
如此一来,敬安王露了马脚,北蛮的动向也尽在掌握,丞相势力被削弱,通都商行卷入其中,聚泰赌场快速扩张……这一切,应该早就在那个皇帝宁玄佑的计划之中了!
那皇帝是否是故意让敬安王主持祭天大典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儿童节这天毕业论文答辩真是太不人道了!但这两天都没有来更新,某君心中充满愧疚!!!泪目请求原谅中~~
☆、夜缱绻兮吹尽狂沙4。0
作者有话要说:灰常过意不去,又晚更了!忏悔!这两日我一定发疯涂墙!!!一定加更!!!!必须加更!!!!
今夜的雪停了,但天气却异常地寒冷刺骨。回到酒楼之后,师爷已经在我的房间烧了两个炭盆,整间屋子暖烘烘的,竟让我泛起困来……要知道,搞定师叔是一件多么费神费力的是啊!我也是需要靠休息来恢复元气的~~
无奈大家都在我房里商量明天的事儿,我只好强打起精神,再适当插两句嘴。
听着听着,师爷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师爷说,祭天大典仪式神圣,本应由皇帝亲自主持,但近几年都是让敬安王代劳。
祭天大典这日,百姓大都会跟随祭天队伍去城郊看热闹或祭拜祖先,所以皇帝会派大量兵力到城郊维持秩序,确保祭天大典的顺利举行,因此,这一日是京城一年之中守卫最薄弱的时候。我不禁想,皇帝这几年都故意让敬安王主持祭天大典,为的就是让敬安王以为这祭天大典的每个环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让他自以为熟悉了京城大部分兵力的安排调度,给北蛮提供机会。
清晨,天还未放亮,师爷就来敲我的门——
“院长可起了?”隔着门,师爷喊道。
“快了快了,我这就起~~~”我懒洋洋地在床上挪动起来,像任何一个平常的早晨般抱怨,“师爷啊,你可以不要在我门前叫魂嘛~~”
“院长,小生要先行去伏龙帮的几个点作安排,否则怕时间来不及。你收拾妥当后,便按昨夜计划行事,如有变故,记得及时知会小生。”
“我知道了——你们快走吧,省得你再啰嗦!”
其实,我们通都商行今天没什么特别的计划,因为皇帝有计划,我们只要适当配合便可。
我出门的时候看到廊下的晶莹透亮的冰溜子长长短短,错落有致,像极了乐器。只消取一根竹筷,就能奏出动人的音乐来。
虽是清晨,但丞相府很安静,静得叫人不敢相信。我让苏明经传的话,不知道丞相听进去多少,但这丞相异常的安静倒说明了点儿问题。丞相这个老滑头,想窝在府里按兵不定坐收渔利是不可能的!皇帝设此局,意在一箭双雕,摆明了想同时除去敬安王与丞相。
天儿冷得就快把我冻成一冰雕的时候,丞相没等出来,倒是等来了苏明经。我活动了下即将冻僵的手指,就地捡了枚石子朝苏明经丢去…
丞相府隔壁巴掌大的小胡同里缩着两个人
“院长你怎么了?”苏明经浓眉大眼地看着我,紧张兮兮地问,“出什么事儿了?”
“这是我要问你的话!!”这厮抢我台词!还问我怎么了,我难道要说自己快冻僵了吗!怎么了!!!“今日祭天,丞相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丞相刚派人去叫我,我想应该是昨晚说的话奏效了。”苏明经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什么话?”
“院长真是贵人多忘事,还不就是让丞相怀疑害死自家公子的不是皇上而是另有其人这件事嘛——”
“那他开始怀疑敬安王了吗?”这一点至关重要,我必须问清楚!
“这还未可知,不过我当时点了一句——算计我们的不一定是敌人,还有可能是朋友。”苏明经若有所思道,“初步估计,丞相心里已有数。丞相眼下急着要我过府商议的话,十之□昨夜是派人去调查过且有一些眉目了,否则怎会到现在还不动身往城郊去参加祭天大典呢~~”
我略带忧伤地开口:“如果今日祭天丞相不出现的话,岂不要乱了套?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北蛮和敬安王事情有变么!这不行,这绝对不行!你赶紧想个方法把丞相带过去!”
苏明经在我忧伤的注视下,表情变得更忧伤了,那本来挺好看的眼睛鼻子眉毛都纠到了一块儿,呈现出一种悲从中来的感觉!“好院长,您能不要老是出一些高难度的问题给学生吗?学生才学不高,学识不深,恐有负所托啊~~~”
“少给我嚷嚷啊,你就是胸无点墨,目不识丁也得给我把这事儿办了!”在忘记手有点冻僵的情况下,我愤愤地一掌拍在苏明经肩上,结果把自己的手给活生生拍痛了,而且痛得我呀牙切齿地倒吸了一口气,“咝——”
“院长,您保重啊!”苏明经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你要是给我把丞相搞定了,我就保重了!”我一边儿甩着手,一边儿低声叫唤,“祭天大典历来都需要百官参加,他怎么敢不去?”
“今日天气过寒,年纪大的人,称个病什么的还不是小菜一碟么?”苏明经摇了摇头,一句就把我否了。
“我不管!你给我使劲儿想!现在立刻马上!!!”我瞪着眼前这个故作抑郁的人,差点怒吼!
“院长你先别急,要让丞相去并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丞相去之后,这个局面很难控制!”苏明经总算开始正经说人话,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我发火!
“你快说!”
“待会儿我进相府之后,丞相自然要问我的看法,我若说敬安王不怀好意,其心难测,丞相便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临时倒戈向皇上以自保,另一种则是乘机夺权,渔翁得利。”
“你是说丞相有可能——反?!”我有点儿难以置信,“他都一把年纪了~~”
“狗被逼急了还会跳墙呢,更何况是一个手握大权的丞相~~”苏明经凝眉一皱,语气有点儿玄乎,“方才忘了说最坏的情况……”
“那你还不快说!时间不等人啊,苏小哥!!”
苏明经尴尬地干咳了两声,说道:“兵部里大多是丞相的门生,而这次祭天的仪仗守卫又都是兵部在部署,如果丞相真要反,他可以将敬安王拉下马,直接与北蛮合作。”
“行了,正反两张嘴,你告诉丞相——”只能冒点儿险了,“敬安王其心必异,他可以在祭天之时加以观望,顺带作两手准备。如果敬安王失败,他可以立跳出来平乱,皇帝顶多追究他失职。如果敬安王事成,他再当场解决敬安王,那么他就会成为北蛮在宁朝最佳的选择——”
“院长才是好算计——”苏明经嘴角的笑意饶有深意,“这招真狠!”
“哪里哪里,都是跟皇帝学的而已。”我诡秘地一笑,“他不是最喜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嘛~~~我这次就把螳螂送到他嘴边!”
“我就先走了,让丞相等太久,戏可就不好演啊——”苏明经故意长叹一声,又拖着唱腔的尾音,“相爷啊相爷,天威难测,自求多福吧~~~”
“那我也走了,这边儿就交给你,务必给我把丞相哄到位~~”我幽幽然挑了挑眼,还矫情地翘起兰花指,“这良辰美景啊,少了谁都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