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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承认一开始是有那么一刻存了这念头,”庄寅觉着怀里的人又是一僵,便连忙说:“可是不过就是一下子,过了脑便被我否定了。子琛,我怎会不信你,我怎能不信你?”
其实庄寅从一开始本想给许子琛惊喜,不想见到许子琛成了惊吓了,心里不免就不舒坦,那顿饭吃得也有点郁闷,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许子琛,相信许子琛的为人,相信对他的真心。不过方才他起了点私心想试探一下许子琛,不想却见到许子琛深受伤害的表情,整个人都那样黯淡无光起来,心立马一阵揪痛,后悔不已。
沉寂片刻,连外面都好像全无人声似的。
“庄寅,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许子琛转过了身,目光凝聚在庄寅脸上,淡淡说道。
“子琛,我发誓再也不这样逗你玩了,再也不。”庄寅一把抓住人往怀里带,边吻着发丝边说:“你不知道,看着你方才那模样,我的心跟掉地上一样,疼极了。”
许子琛静静靠着他,没有说话。
却说安平见他家主子拉了许子琛上楼闷在房里没出来,害怕庄寅冲许子琛发火,担心起来,想要贴着门听一下动静,却又怕他俩是在房里温存听了主人墙角,是近不得,远不得地一个劲打转,来往的房客对他这模样还有点小怵,最终转悠来转悠去地忍不住编了个理由上前问道:“主子同许公子可要些茶水?要不要小的去楼下端来?”
却被里面传来的怒喝吓了一跳:“你这厮,给我滚远点!”忙不迭地咚咚咚自个滚下楼去。
“你骂安平做甚?他又没做错什么?”许子琛见他如此凶,便皱起眉头提点道。
“都怪他!若不是他今早拦着我不让上楼,我也起不了这疑心病,也就不会害得你伤了心。”庄寅说得咬牙切齿,说到最后却又化作略带愧疚的温柔。
他听了便知道是怎么个一回事,便笑道说:“本就是你自己想歪了,却还要怪到别人头上,好没道理。”
庄寅见他好不容易又笑了,立刻顺着他话说下去:“是是是,是我的错,我是个混蛋,这个总可以了吧?”
许子琛但笑不语,走开了点,因着昨晚要放下一张小榻,原本的桌椅被搬了去,只能坐到榻上去。
庄寅挨着他坐下,也不说话,拉过他手来牵住,又放到唇边吻上几番,过了片刻才凝视着他道:“子琛,我真是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保证庄小攻不会是渣攻的
19
19、第十九章 。。。
(十九)
许子琛心内一动,这话轻轻柔柔就如同一股三月的暖意徐徐流淌至全身各处,四肢百骸,连手指头都能真切感受到这种悸动,这种难以诉说的欣喜。
而这种感觉,却是他再饱读诗书,博览群文所学到的任何词汇都无法描述,原来在这种心情面前,诗词歌句,都有苍白无力的时候。
言不能答,身可以行。
“我也想你…”这几个字喃喃化在了唇瓣,通过唇瓣的触碰去传达其中的真意。
又是一场缠绵至极的唇舌相交,这次比上次来得更加细密,你追我逐之间好似早就忘却方才各种口中的滋味,要在此时重新细细品尝,细细回味。
如果说刚才入房时的亲吻像熊熊燃烧的烈火,这次的吻却更像是润泽缠绵的春雨,淅淅沥沥,诉说着万般辗转,千般柔情。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这一刻都失去意义,也不知是谁含着谁的唇,谁卷着谁的舌,自己的存在也失去真实,两人皆是懵懵懂懂,混沌到真似了一个人,再也分不出你个我来。
许子琛的手抵在庄寅的胸前,又绕上了他的脖颈,撩人的本事学得也不比庄寅差半分,这时若是庄寅睁开眼睛,便能看到他最动情的神情,也应是这三月里最动人的风景,最迷人的春色。
偏偏人都有个力不从心的时候,正当许子琛已经做好庄寅会有下一步动作的心理准备之时,庄寅突然一个放松,像泄了气般从这个也许会延绵到天边的吻中逃脱了出来,深叹了一口气,无奈笑道:“不行了,喘不过气来了。”接着整个人蔫起来跟个黄花菜似的。
许子琛也刚从方才令人迷醉的吻中跳脱出来,神情带着点迷糊,面露稚意,趣致得很。
庄寅索性整个人向后面的榻上躺去,半撑着头看着他苦叹道:“连赶了几天的路,昨夜更是一晚上没闭眼赶过来的,现在累得慌。”说完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
“就非得这么赶?慢点也不打紧的。”他听见庄寅连夜不睡觉赶过来,一半心疼,一半欢欣,却还是怪道。
“早来一刻便能早见你一刻,想到这个我都恨不得是长了翅膀的飞鸟,脚不着地来见你。”庄寅拉住他的手,捏着他的手腕处细细婆娑,疲倦的神色却看得见的真心满满,思念亦满满。
无论男女,情话这东西总归百听不厌,百听不腻,这话进了耳朵又进了心,哄得他又是一阵子的感动和欣喜。眼前这人连着夜赶路,却不过是为了早见他一刻,仅此而已。能被这人喜欢着,挂念着,是怎样的一种幸运?他俯□,想再给他一个吻,轻轻的。
却被庄寅拦住了,调笑道:“我说了什么话,怎生今天就热情成这模样?你再吻下去我就要断气了。”
几句话说下去,许子琛终于扛不住脸红了起来,不自在说道:“断了气倒好,省得再留着气说这些话来取笑我!”
“我倒还不知道我的子琛有这般的伶牙利嘴,”庄寅挑挑眉,笑着一把拉过他躺靠在身前,抚着他脸颊在他耳边说“陪着我躺一会吧,我真是累了。”
“嗯。”他想转个身同庄寅并排躺着,压着胸口怕他睡得不舒服,却被庄寅抱住动弹不得。
庄寅轻轻啄着他额前的发丝道:“别动,我都有多久没这样拥着你睡觉了。子琛你都不知道…。”每次午夜梦回,怀里是空的,身边是空的,那是怎样的滋味。
“我知道。”他转了头贴着庄寅的胸膛,只说了这三个字,他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
两人就这样静静躺在一起,互相听着对方的心跳声,却都舍不得睡着。
过了一阵庄寅又开了口,话里却带了点孩子气的耍赖:“子琛,说你想我。”
“不是说累了吗?怎么不睡?”他拍了拍庄寅的手,示意他睡觉。
“你说了我就睡了,我想听。”庄寅拉了他手过来把玩,继续耍赖。
“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吗?”他本来想说,这种情况下却怎样也说不来。
“太小声,我听不是很清楚。”这人居然耍赖还带着理直气壮。
“你…。”他有些无可奈何,怎会有如此无赖的人。
这个无赖却又低头到他耳边,柔声细语说:“我想你,自从你离开天天都想,时时刻刻都在想。”
他瞬间就随着这低沉的声音心里开了花,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却还不知道落入人家的陷阱里。
抓住把柄的人立马就指着他说:“你看看你笑得多开心,怎么就不让我也这样开心一下?”
他抬起头,正对着庄寅一脸委屈的模样,心底一软,咬着的唇便开了,“我…我想你。”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却觉得将整颗心的重量都交付上去了。
“有多想?”庄寅此时的脸已经笑得堪比春风中的桃花了,却还在继续诱哄着,贪婪地想要更令人欣喜的答案。
“有多想?”许子琛想不到无赖还真是三分颜色起染坊了,决定多给他些颜色,便撑起身从上面看着庄寅,一只手直接从胸前划到了下面,预期中听到倒抽的一气,却还就把手在上面不轻不重划拉,等听到他气息不稳地喊“子琛…。”握住他的腕的时候,便笑了再使了劲在大腿内侧重重捏了一下。
“哎呦!子琛你恨我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庄寅一脸苦瓜都快哭出来了。
他看了心情大好,咯咯地笑个不停,他是书呆子好欺负,可是也不是就这么好欺负的,跟庄寅处久了,便知道对付蹬鼻子上脸的无赖,也要点特殊方法。
“好啊,我就让你笑个够!”庄寅见他笑得欢腾,便反身压住他硌他的痒,闹得他几乎都笑滚在地上了。
两人这般玩耍了好一阵,却又不知道怎么又开始亲来亲去就没完的游戏,亲完了庄寅问他:“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多好啊,答应我,等你会试后,以后都要陪着我。”
见许子琛没搭话,他竟着了急,拉着许子琛急急地道:“子琛,你答应我,答应我啊。”
“我答应你。”许子琛安抚似地拍拍庄寅的背,轻轻答道。
庄寅立刻像得了蜜糖似地,笑得合不拢嘴,最后还是用许子琛的嘴再给堵上了。
床榻之间,柔情和蜜意浓的溢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木有肉给大家吃,上一章有想歪的排队面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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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二十)
虽然累极,但也不过睡到晌午二人便醒转开来。这房间位置当真不好,这个时辰就开始被照了个亮堂,晃得人张不得眼,还好是冬末初春,要是放在夏天,就不知道要闷热成个什么样子了。
“饿了么?”许子琛睡在外头,一翻身坐起来,不适应光线地眨眨眼,对着还躺着的庄寅问道。
“饿了,”庄寅也一骨碌起了身,估计被压得半边手麻,起来了还一边揉着手,笑意吟吟盯着他道“看见你便饿了。”
他知庄寅又耍贫,便睨了一眼道:“是不是还没睡醒?就不知道正经说话。”
“是没睡醒啊,有君在此,此身犹如在梦中啊。”庄寅上前去轻轻贴了他一下唇,拍拍他肩膀笑着说:“拾缀拾缀我们去外面吃饭去,这店里的伙食真是差劲。”
“嗯。”他点点头梳洗去了,庄寅也跟着去。
两人梳洗完毕,下了楼却不见安平和跟来的随从,不知去了哪里,便交代了掌柜的一声,也就出了门。
出了门许子琛才想到一事,便问:“你来京城是有事情的吧?”
“是有些生意上的事情,约了明天去谈。但主要还是想来看你,顺便才是谈生意。”庄寅点点头。
“哦,”他向来也不管庄寅的生意,便提了其他话题“听人说天香楼的酒菜不错,我们去那里吃吧。”
“好,就去那里吧。”庄寅想着又顿住了问他:“那些东西是你退给王伯的吧?其实那些人怎么说你可以不用…。”
“不是因着这个,”他打断庄寅的话,正色道:“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我要来何用?如若你只是想为了上次的事情做出补偿,就更加没有必要。”
“但…”庄寅还想继续说服他。
“那些身外之物,根本补偿不了什么。”他说完唇抿成一线,整个表情看起来凝重不少。之前的记忆太过不美好,可以原谅,却难以忘记。
“我知道,我知道…。”庄寅看他这副样子心又开始揪起,亦知道那次实在伤他很深,若现在不是在人群熙攘的大街,真想紧拥着他亲吻,舔舐掉他所有受伤的表情。
“走吧,你不是饿了吗?”庄寅一脸心痛,他却一扫阴霾,笑若暖阳,推了推庄寅往前走, 仿佛方才的所有低沉气氛都只是错觉而已。过去的记忆忘不掉,但是最好的补偿,就是用现在的美好记忆去填满,不是吗?
天香楼。京城有名的酒楼,只要来过京城的人,没有不知道这里名气的,所以一到吃饭的时辰,这里从来都没空过桌。
“小二,来个雅间。”庄寅扔下些银两,带着他便上楼去。
任何地方,银两总是最好使的,再热闹的天香楼,只要放下银两,就不怕没有位子,就算是贵宾雅间,也不过是上演价高者得的戏码。
“好咧,楼上兰字号雅间两位!”清亮的叫喊声伴着小二一堆的笑脸上了二楼,二楼也自然有笑脸对人的其他跑堂的应酬着。
天香楼也爱附风雅,楼上四个雅间,分别以“梅兰竹菊”命名,跑堂带他们去的便是“兰”字号。
“二位客官,不知想要些什么酒菜?”茶水先上了来,端茶水的小二哥顺带递上菜牌子。
庄寅看着菜牌子,点了些两人平日都爱吃的菜,又问了他的意思,他向来不挑,示意够了,小二便关了门下去了。
“其实在大堂亦可,也大可不必非要个雅间。”他向来都不喜庄寅做派奢华,到了外面也不免又要念上几句。
“雅间清静,咱俩也好说些话,大堂人流品杂的不好。”庄寅拎起茶壶给二人倒上茶水,又说:“况且,不是也不差这几个钱吗?”
“不是差不差钱的问题,是奢与俭的问题。”他摇摇头,怎样都看不惯庄寅这种论调。
“我这不是由俭入奢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