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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救了。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想着便突然淡淡无力地笑了出来。
“子琛,你听得到吗?答我一下。”见许子琛抬起头来却不言语,还是有些担心,紧了紧怀抱,想把更多的体温传过去,好让眼前这具身体尽快暖和起来。
“庄寅…”他有些无力地轻飘飘地叫了一句,声音轻的好似羽毛一般。这是他第一次叫庄寅的名字,却一点不自然也没有。
“我在,我在。”庄寅现下也顾不得什么冒犯不冒犯了,抱着许子琛脸贴着脸轻轻吻着。
“冷…”他也没反应过来,只是就着身体的本能靠近热源,只是想求得多一些温暖。
“这样好些没有?”庄寅见状把他抱得更紧一些,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间隙,再脱下外裳披在他头上,然后弓着身子,好替他挡多一些雨,虽然这样收效甚微。
“冷…”他还是这样说着,身子已经颤抖得像风中叶子,嘴唇发紫,脸色发白,连指甲也显出暗色。
庄寅看着心内着急,现下在这坑中跳也跳不上去,根本找不到让这个冷得好像随时都要死的人取暖的法子,当下开始悔恨为何方才要脑袋发热跟着跳下来而不是找多几人来救。
眼睁睁看着这人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暖起来呢?庄寅心中闪出一个念头,只是这样做恐怕还是会遭来怨恨吧?
看着怀里的人苦笑,被怨恨也比看着他这样下去强啊。打定主意,庄寅稍微放下许子琛,把上衫脱了去,盯着眼前的人,伸手抚上脸淡淡地道:
“子琛,你便尽管怨恨我吧,就当我欠着你的,也好让你记着我。”
说完便俯身压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肉与不肉,这是一个问题,可以确定的是非常狗血
5
5、第五章 。。。
五)
翌日,雨停了,山林里到处都是雨后初晴的味道。
庄寅没有想到,当他睁开眼睛时,许子琛并没有怨恨他,因为还没有机会。
昨天淋了大半天的雨,饥寒交迫,邪风入体,虽然因着庄寅的缘故,没有被冻死,却还是在半夜里就开始发起了烧,身体滚烫,整个人也都迷迷糊糊的没能清醒。
“子琛,子琛。”庄寅调整了下姿势,昨晚情事过后,他一直搂着护着许子琛,大半的肩膀都酸痛得抬不起来了。
许子琛紧紧皱着眉头,被雨水泡地有些发白的嘴唇半抿着,一脸痛苦的表情。
“别怕,我们会回去的。”庄寅这句话,不知是对他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搂着许子琛,庄寅开始四处打量。昨晚便知这坑离地面其实不高,只是要上去却绝非易事,何况还带着个生着病的人。
其实也想过可以自己推着许子琛先上去,却想他病得神志不甚清楚,上了去没人救援也无大作用,反而可能被豺狼虎豹当做点心,所以后来也就作罢了。
若是有些可以借力的东西就好了,庄寅一边想一边找寻有用的东西。
突然他发现坑边刚好垂落一藤蔓,想是昨夜被雨水从地上冲了下来,可妙这藤蔓还连着地面的树,看起来蛮结实的样子,倒是可以作为借力。
想到这里庄寅便过去把这长长的藤蔓绕了个几圈,缠在手臂上,扯了几下,确定这藤蔓的韧性足够,才放下心来。
不过藤蔓并不足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所以他决定先按着昨日的法子,把许子琛弄上去再说。
许子琛看起来一副瘦弱的模样,但到底是个男子,光骨头都重的很,他费下不少力气,反复试了几次,才把他弄了上去,方才弄上去,许子琛就半梦半醒地翻了个身,眼看又要掉进坑里面,庄寅连忙一把撑住把他再推了上去,才不过一会就已经气喘吁吁。
接着他自己绕上了藤蔓,一点点往上攀爬,藤蔓上都带着倒刺,疼得他是钻心窝子,却还得咬紧牙根,硬着头皮爬了上去,到了地面已经是双手皆是淋漓鲜血。
再探了下许子琛的身子,越发烫得不行,呼出的起都是热的,这样下去非要烧坏脑子不可了。
庄寅不敢多作耽搁,随手撕了点衣服上的碎布把手随便包扎一下,便背起许子琛往前走去,他祈祷着运气能够好,他昨天在半山栓着的马匹不要被人牵走或是出什么意外才好。
他很想快点下山,但是路还是很滑,所以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终于走到半山,远远就看见他的马儿好好地栓在那处,正低头吃着昨夜新长的草呢。他兴奋得都要跳起来了,感到从未像现在如此喜欢自己的坐骑。
快速跑了过去,拍拍马儿的头,便解了绳索把许子琛先弄上马背,自己再上去,有了马,事情就容易多了,也不管身上衣衫狼狈,一路狂奔便到了庄府。
这边庄府的人也是急得不行,昨天就已经派了人手出去寻找,却无奈某些山路被泥石阻挡,上不得去,此时见着庄寅回来已是大喜。
却道庄寅在山里其实也是发着烧,不过体质尚算得不错,又因着想着许子琛,不得已苦苦支撑着,本来就是自小娇生惯养的,撑到回得来已然到了极限,见着府里的人便从马上晕倒摔了下来。
众人大惊,连忙上前扶起,并去传来大夫,府里一时忙得人仰马翻。
许子琛醒来,便只觉得喉咙像烧过一般难受,张了张嘴,便觉有人把热着的姜茶喂着他喝下,他如逢甘霖,闭着眼便喝了起来,待到睁开了眼,方看见是庄寅端着杯子半扶着喂他,一时回不过神来。
原来庄寅被府里人请来的大夫又是施针,又是煎药服下,不到夜里就发出一身的汗就醒了,一醒来便着急来找他,不想他实在是早产儿先天不足,体质终究差了些,到了这大半夜也没醒,庄寅便在旁边守着,下人们都知道这位爷的脾气,也还都不敢来劝。
“醒了?来,多喝点,好再发点汗,人也爽快些。”庄寅把他扶正坐起,又把被子帮他盖好,生怕呆会又着了凉。
再就着庄寅的手再多喝了几口,终于人也清醒些了,昨天发生的事情的来来去去也想了个明白,当然,也包括朦胧之中,昨夜庄寅如何为他取暖升温。
霎时间他觉得耳根子都有些热,对着庄寅满身的不自在。
“昨晚……”端过庄寅手里的姜茶,他都不敢抬头看庄寅“庄兄你同我…又…”抿着嘴实在说不下去了。
见他如此,庄寅也觉尴尬万分,却还是随口解释道
“昨夜我见你冻得厉害,不得已才想出这么个龌龊的法子,我知你心中必然怨恨,不过,当时真是没有其他法子,才会……”
“谢谢。”平淡如水的声音,还有些细小,没有庄寅预期中的暴怒难堪。
“啊?”庄寅不怎么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还向他道谢?
“谢谢庄兄的救命之恩,”他终于还是抬起头面对庄寅,神色平淡,让人看不出有什么波澜,只是耳根有些微红,映着烛光倒是看不大出来。
“若不是庄兄,昨夜在下恐怕便冻死在那处了,所以…昨夜之事也不过是无可奈何而为之,庄兄不必在意。”
虽然庄寅对他可以理解感到欣喜,却对着“救命之恩”这几个字觉得分外不舒服,有些扎耳,当下也说不出话。
他见庄寅也不说话,自己低下头便看见新换的内衫,还有领子里面点点红斑,又想到这红斑的出处,虽然表面无他,却顿时一颗心不知乱得放在了何处。
见他盯着穿着的衣服和那些痕迹发愣,庄寅心道莫不是怕别人给他换衣服看见什么,便编了个谎道
“昨儿个回来是我亲自给你换的衣服,并无他人看见的。”
其实昨天回来两人都病得昏昏沉沉,皆是下人们给沐浴更衣,哪里有他什么干系?不过这话说出来,却透着一股暧昧,顿时气氛又尴尬起来,连庄寅自己也开始脸红。
一时间屋子里静得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了,最后还是庄寅决定豁了出去,把话挑明
“子琛,那日我说的话,你考虑得如何”
他抬起头,便看见庄寅一脸的认真,没有了往日谈笑时候的戏谑表情。
先有知遇之情,后有救命之恩,若是寻常女子,以身相许便也罢了,只是他是男子,怎也好如此行事?当下没了个主意。
“子琛,讨厌我吗?”见他没有答复,庄寅接着问,手还搭在他肩上扶着他。
他略微沉吟想了想,慢慢摇了摇头。
“那,这样讨厌吗?”庄寅凑上前去,薄唇在他唇边一扫便收了回来,软软的又带着点药香。
他陡的一惊,伸手抚了唇边,手上立马又沾上了药香,再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子琛,喜欢我吗?”见他摇头,庄寅心中已是大喜,再问出一个问题,语气里隐隐带着兴奋。
“我,不知道。”这次他直接做出了回应,他,确实已经不知道怎样回答了。
“可以试着喜欢我吗?”庄寅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满都是期待。
他犹豫了,可以,还是不可以,这其实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的事情。
突然,他无由想起那封庄寅去淮阳城前给他的信,便伸手摸向衣里,才想起那纸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化在了雨里了。
他想起那四个龙飞凤舞的字,带着淡淡的墨香,悠悠地晕染进了他的心里,留下浅浅的划痕。
“可以试试吗?”那人还在急切地询问,静候着他的佳音,低沉而温柔的嗓音,充满着诱惑。
“嗯。”几近微不可及的声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样发出来的,不过那人却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样欣喜难耐,划开的笑容比晴夜里的星空还要绚烂。
许子琛突然觉得,若自己是女子,恐怕会回答得更加肯定和爽快些吧。
“子琛,”庄寅叫着他的名字,带着那样的笑容再次凑了上来,这次不是上次那样蜻蜓点水式,而是包涵着深情的情人间的吻,他全身都开始僵直起来了。
“放松点,”抱着他有些僵硬的身体,庄寅靠近他耳边轻道“你可是答应我的,要习惯。”
他听着他的话像被施了法一样,慢慢放松了自己,口里还是不知如何回应,却是和庄寅玩起了你追我躲的游戏来。
庄寅见他如此突然起了心嘲弄他一番,便边吻着他嘴角说“昨儿夜里热情似火,怎么今天倒生涩起来了?”
他方听了脸上便炸开了,恍惚想起昨夜好似他做过什么荒唐行径来了,心知庄寅以此调笑于他,一把便把庄寅给推开了。
庄寅知他有些生气,笑了笑也作了罢,只又在他脸上亲了几下,喂了他吃了些米粥,再喝上些煎好的药便让他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PS:终于写到两人在一起啦,真是别扭到苦逼的娃啊,下面剧情开始向狗血进军。。。
另:上次说的肉什么的怎么写都不好,还是直接拉过去算了,下次写得好了再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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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六)
本来庄寅便待他极好,此时二人关系如此,且这几天他又生着病,庄寅更是恨不得捧手心里似的,除了必要的生意来往,几乎都黏腻着他,怎么看都如同好得跟一个人一般。
说到底也不过是小病,喝上几帖药,休息上一两日就好得差不多,只不过庄寅担心着他,怕他出屋再受上风,于是这几天都闷在屋子里看书写字罢了。当然,庄寅势必要过来同他一处的。
“今儿个又看什么书呢?”庄寅一踏进屋,就看见他也不下床,随便披了件外衣便倚在床边捧着书看。
“还能看什么,会考在即,不过就是四书或者五经。”他正看到兴头上,也不抬头,随口答道。
“病刚好就天天看书,小心再累坏了,”庄寅挨着他坐在床边,拥着他把头搁在他肩膀上,脸轻轻贴着他的脸颊“累坏了我可心疼着呢。”
“别闹。”突然不防庄寅凑上来,他吓着一跳,躲了躲,还是不怎么习惯这么亲昵的动作。
“不闹,”嘴上这么说,手底却捧着他的脸偷香,带着点宠溺地问道“身上好些了吧?”
他挪了挪给庄寅让出点位置,低头回了他句“好些了。”
庄寅见他看书不理自己,抽了他书,笑着道:“都看了那么多时日了,也不在乎这一天半天的,别看了。”
“好好好,不看了,不看。”知他存心来闹自己,一脸小孩子撒娇的模样,玩心一来,便也没什么心思看书了。
“这就乖了,来,亲一个。”庄寅捏了捏他脸,凑上前亲了亲他。
虽然他还是很不是习惯两人这样子,但是这些天庄寅闹得他多了,也就随他去了,不过身子还是有些僵直,庄寅便一手抚他后背要他放松,一个吻吻得情意绵长,欲罢不能。
“不亲了。”正吻至深处,庄寅突然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