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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王伯已经气得只会指着庄寅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庄寅,别这样,王伯他是老人家。”许子琛从后面出了来,看着庄寅摇头。
“王伯,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无需再说,你下去吧,这件事你不愿办,自然也有的是人争着办。”庄寅一手捏住他的手,缓和下脸,挥手让王伯下去。
“哼!”王伯鼻子里哼了一下,甩手走了,留下他们二人。
“你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脸上有花?”王伯走后许子琛一直盯着庄寅,看得庄寅有些不自在,摸摸脸笑着问。
“你这般喜怒无常,我心里有些发怵。”他转开眼去,坐下倒了杯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色淡味甘。
“我这般喜怒无常,你怕不怕?还敢不敢同我在一处?”庄寅眯了眼笑着凑上前去,抢了他手里的茶来喝,还故意做出凶狠的表情。
“怕,怕的很。”他只得笑了另外斟过一杯,同样是味甘色淡。
“放心,对你,我再来只有喜,没有怒的。”庄寅压低下声音在他耳边轻笑道,顺道偷了口香,又夺了他手里的茶过来。
他有些哭笑不得,“你自己有茶,偏偏要来抢我的,难不成我的茶就比较甘甜?”
庄寅抿上一口茶,茶香入口,拥住他道“你喝过的茶,的确比较甘甜。”
“当真还说不过你。”他低下头,觉着心里比茶甘甜。
“王伯不给我面子,那些事情我呆会找别人去,”庄寅喝光了茶,又无处可抢,只得自己倒上一杯,“王伯的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这样的话,我又不是第一次听见,”他兀自笑了笑,有些黯淡,“那些事你不必找人做,我不会接受的。”
“我昨晚可是答应了你的,怎样都得做到才行,”又拥紧了他的肩“要不然,你总不信我,心里存着个刺弄得大家都不自在。”
“昨晚,我没听见,可以不作数的。我信与不信,不是贪你这些。”许子琛摇了摇头坚决反对。
“谁说你没听见的?莫要骗我,我明明记得那个时候,你…呵…”后半句是什么话吹进了许子琛的耳朵里,你我都听不清,只是看见他耳尖有些发红。
“就这种事情你记得最清楚!”许子琛到底面子薄,玩笑话说得三两句就听不得下去。
“我记得清楚还不是你厉害,嗯?”庄寅有些爱逗他,偏偏要说这些话。
许子琛颇无言以对,简称无语。
庄寅却大笑不止,欢喜莫名,这样的日子,过下去才有意思。
“嗯,我说真的,你要送我那些作什么,我又不会做生意,我也不想…”也不想让人觉得是贪了他的财,虽然绝大多数的人已经如此认为。
“古有周幽王为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庄寅手按着青瓷压手杯,气定神闲,“今日我庄寅想效法古人,来个家财赠才子,有何不可?”
“你还真当了我是王伯口里的祸害妖精,周幽王那祸国的褒姒了?”
“非也非也,”庄寅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你呀,她哪里比得上?万万比不上的。”
“说得你好似亲眼见过一般。”他也摇摇头,觉得有些好笑。
“就算没见过,也觉得你好,你当是那最好的。”庄寅眼神一转,道得里间有得万般情意,叫人不防便融在里头。
“若是那褒姒也同你这般,那周幽王的国,也亡得不冤枉。”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坑爹下去,尼玛神马时候才可以完结呢!!!!
12
12、第十二章 。。。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章好像看的人少了些???有木有有木有!!!
(十二)
心结一解,日子便舒坦许多。庄寅还是执意而行,许子琛执拗他不过,只得收下那些个房产地契之类的,只是坚持不许将府邸易名,仍旧是庄府,生意上的事情也还是由庄寅打理,自己心里有另番打算,此时按下不表。
“科考在即,你决定要何日进京?”快活不知时日快,转眼间春闱不过也就是一二月后之事了。
“再过得个半旬吧,到底还是要先过去熟悉熟悉。”天有些冷,临窗而读身上怕寒,许子琛探身把窗合上。
“真还就不想让你进京去,你说我就这么困着你一辈子在这府中多好啊。”庄寅倚着桌旁,按着他的书不放。
“你可是又犯糊涂了不是?前些日里闹得还不够?”一把扯过书来,他碾平了继续看。
“鲤鱼跃龙门,一跃身价百倍升。我说笑呢,不过”庄寅幽幽叹了口气,说得有些发酸“我还真害怕你中了状元。”
“中状元有何不妥?”他疑惑不解。
“你若中了状元,肯定被指为驸马。”庄寅又是幽幽地吐出一口气,左手抚上他脸颊“这等清俊的模样,温润的人品,恐怕无论哪个公主也能合意的。”
庄寅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来由,却说这当朝的皇帝还真有些奇,后宫佳丽不说三千那样夸大,也有三百,可连生十几二十来个,却个个是公主,没半个皇子,急的连群臣都担忧着将来无后可继承大统,这个先不说,却说这些个如花似玉的公主,一个个到了适婚芳龄,要找个合意的都是头疼的事,这皇帝也不知从哪年起的头,索性每年高中状元的,都一律赐婚一位公主,一连赐了几个,闹得民间也沸沸扬扬,连戏文里都唱得:贫寒书生中状元,公主含笑芳心开。
公主许状元,名声地位一同来,这等好事自然大把人趋之若鹜,各地的学子有了这个奋斗目标,也分外努力读书,这举国上下,这几年学堂入学人数,也都往上调了调。
他一心做学问,考取功名也是承了家父遗愿,倒是没怎么往这上头想,方才庄寅这么一提,才想了起来,不觉得有点好笑。
“倒说得好像这状元我一定得了的样子。况且这有什么,若是当真被赐了婚,我便推了就是。”他淡然一笑,说得风轻云淡。
“你倒是说得轻巧,推了就是?”庄寅把手往上一拱作了个手势,“推了上面的意思,就是逆了圣意,抗了圣旨,是要砍头掉脑袋的。”
“我说句当真的,若是…若真是皇恩浩荡,许你做驸马,你便应下吧。不要…千万不要…。”庄寅这半句话说得越来越轻,最后说不下去,喃喃地心里跟有针扎似的。
“瞧你说的,哪有就真真中了状元的?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才之士遍布四海,此次科考,我能不能有幸上榜都还要存了个疑问,你莫要高看了我。”他见庄寅情绪有些低,便拍了拍他胳膊,说些宽慰的话。
“子琛,你的才华我知道,并不是高看。”庄寅握了他的手在手心,摩挲着手边上写字写出的茧子“难不成你那些个案首,解元,都能白白得来的?等下次得了会元,状元也不远。”'注'
“不过运气罢了,再说这和天下的芸芸学子相比,真还是个未知,你不要多虑了,自寻烦恼。” 他把书一合,站了起来“我看书看得也有些乏了,不如你我对弈,如何?”
“也好,将来的事情还是少想为妙。”庄寅整了整衣袖,来了兴致“这对弈如杀阵,子琛,我可不让你哦。”
“我当让你三子,何如?”他伸手比了个三字,笑起来犹如这寒末青梅。
“子琛,你实在是欺人太甚!看我呆会怎么杀你个片甲不留!”庄寅说得杀气腾腾,脸上却一直挂着笑,叫人怀疑春天是不是早来了。
“上次你寻得的玲珑斋出的玉子棋,这次拿出来吧。”
“我倒是把这给忘了,你等等,我去拿了就来。”庄寅一摸鼻子,想了起来,匆匆就出了门。
许子琛看着那道身影,轻笑摇了摇头。
庄寅,若是真有那么一天,纵然逆了龙鳞,我也不当什么驸马。
况且,中状元很难,要不中,却非难事。
时光若水,细水长流,转眼就已到将行之日。
许子琛这日没在书房读书,却约了个人去了亭子里。
“哼!你约老夫来这做什么?老夫可不受你那一套!”王管家立在亭中,背着手对着他吹胡子瞪眼。
“王管家你先别激动,子琛此次,是有事相托。”他向背着的老先生作一揖,恭恭敬敬。
“你这害人的东西,哼,有什么可说的!”依旧怒不可遏,但到底还是坐了下来。
他缓缓拿出一个匣子,推了过去,笑道:
“这东西,想来想去还是请王管家帮在下物归原主的好。”
“这是什么东西?”老先生扫了他一眼,再看看这匣子,将信将疑地打开了匣子。
“这…。。”见着里面的东西,老先生顿时瞪大了眼睛,打开匣子的手有些颤抖。
“这些是上次庄寅他交予在下的,在下逆他不过,暂时替他收着,这次要上京,还是原物奉还的好,所以务必请王管家你帮我这个忙。”
“这些个房屋家财,你当真不要?别是在老夫面前做做戏?”老先生捋了把胡子,依旧是鼻子里出气,面色却缓下不少。
“本来,身外之物就如浮云,何况是别人的东西,子琛实在受之有愧。”
“没想到你还有几分良心,”王管家收了下东西,“只不过还是劝你早些离了我家公子的好,于你于他都有益处,你一个读书人,读的书多,本不该老夫来教训你这些。”
“受教了,但恕在下,万不能从,庄寅,我离不了。”他起身,恭恭敬敬地再作一揖,眉色间的坚决化在了脸上。
“你…”老先生别过脸去,咬牙切齿“真是冥顽不灵,不可救药,老夫告辞!”
说罢又是甩手便走,大步流星。
许子琛坐在亭子里,看这园子里虽是萧索未去,到底是春意渐到了。
冥顽不灵,不可救药?总归只是情到深处无怨尤罢了。
注:案首,解元,会元,状元:院试第一名为案首,乡试(秋闱)第一名为解元,会试(春闱)第一名为会元,殿试第一名为状元。另:本人所用科考制度纯属胡乱坑爹百度而来且还乱来,无需当真。
13
13、第十三章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少,额,怎么最近都没人出来冒泡了?那个小抽哪里去了?怎么不出来虎摸我一下?
(十三)
“恕微臣不能娶公主为妻!”金銮大殿,一年轻男子匍匐于殿中,众臣哗然。
“你可知这是抗旨不遵?”震惊龙庭,龙颜大怒。
“请圣上收回成命!”男子依旧跪在殿中,低着头纹丝不动。
“好,抗旨不遵!来人,收入天牢,明日午时斩首!”高位者脸色黑沉,风云骤变。
刑场上,华衣变囚服,发丝紊乱,容颜憔悴,却还是抹不去眼神里的淡定和坚持。
“时辰到,行刑!”监斩官一签落地,侩子手刀锋一闪。
人头落地;鲜血染了整个刑场…。
“子琛!”庄寅在梦中惊醒,喘气坐定,身上的衣服全湿了,才知不过是梦。
那子琛呢?子琛在哪?摸了身旁一惊,怎么不在身边?慌乱起身下意识就想出去找,等脚下了地,才想起他已经上京赴考去了,离开刚好三天。
坐在床沿,回想起方才的梦境,还是心有余悸,只是又开始暗暗庆幸只是个梦,而且希望永远只是个梦。
三天,怎么就觉着已经那么长了呢?担忧,思念,还有不习惯,再也不能习惯,午夜回转之时,身边没有他。
子琛,也不知他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也在想他?
一种相思,果真会化作两处闲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许子琛在路上的客栈,怎么也还睡不惯。许是真被庄寅给养娇了,床铺不够软,枕头不够高,连被子都觉着带股让人不悦的味道,窗户的位置也不好……。找了睡不着的千般理由,最后一个理由,不想承认也得承认,身边,没有他。
孤枕难眠,心里忽的就跳出这个词,连他自己也笑了,怎么想还是觉着别扭,翻过去正看见窗外的月光,掰着指头一数,三天,离开已经三天了。
诗经云,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没有如此矫情夸张,却还是止不住思念。这种滋味,就好像有千万条小虫子,慢慢爬上心头,从里到外地爬,痒痒痛痛,却抓不着挠不到。
相思这种东西,原来你不去管它,它也会生根发芽,然后叫你看见。你看见了觉着难受,却不忍斩草除根。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不想浪费光阴,他便起来挑了灯拿书过来看,刚好翻到一处,却是庄寅的字迹,庄寅的字亦是不错的,悬笔提调,风流婉转: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