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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碍于是佛门净地,不敢闹事。
但总是有那挑事的人,耐不住性子。
少林寺僧众练武的地方,此刻正齐聚着近两百人。
说好听了是切磋武艺,说难听了便是聚众闹事。
围观这种事情,又怎能少的了苏宣一行人?
也不去挤最前面,只站在人群里,静静地观看。
相较于安静的三人,旁人便显得暴躁了些。起哄的,叫好的,喊打喊杀的,数不胜数。
崆峒对青城,一人派出一名弟子,说是点到为止,却招招狠厉,谁也不肯甘拜下风。等最后终是崆峒的弟子仗着崆峒掌得胜,而那青城的弟子,则是被打的吐血。
再后来便是崆峒对武当。要说这武当跟全真教也算是一脉,都秉承道法。苏宣还特地打听了下,当得知掌教的并非张三丰张真人的时候,还真是失望了好一会。又特地问了有没有张翠山其人,等得知教内无一张姓的道人,才算罢休。
“你在找人?”怀悟见苏宣这般在意,便问道。
“不算是,好奇而已。”苏宣瞧着紫清的后脑勺,随口回道。
“好奇心能害死只猫。”本正专注看比武的紫清,猛的回头过来,答了这么句。
怀悟皱眉,不懂其意。
“为何好奇,便会害死只猫?”
苏宣倒是懂,但他不懂为什么紫清会说出这句,索性等着紫清回答。
而紫清只是看了看怀悟,然后,将目光瞄向苏宣。用很是平静的声音,回道。
“主人说的。”
然后,继续回过头,将注意力放在比武上。
苏宣一怔,低头想了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只是先前紫清经常询问物件的时候,他在心里腹谤过。
想到紫清能探听自己心意,苏宣便了然。
看了眼还在等自己回答的怀悟,苏宣眉梢一挑。
“怀悟,修道者该清心静气,摒除杂念。别忘了我们因何而来,怎能将心思放在这种小事之上?”
被苏宣一本正经的教训一顿,果然怀悟老实的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将心放在观察周围武林人士身上。
其实并未苏宣卖关子,只是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有点费事,所以就。。。。。。。
收起玩闹心思,苏宣也开始打量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
此次峨眉只来了几名女弟子,掌门并未出面。想来是并不想过于掺杂,毕竟峨眉、全真、武当和少林一直持中立态度。只要江湖各门派相安无事,便是最好。
可现下若不派人来,则是太说不过去。审时度势,在维护武林正义的同时,又不会背上恶名,着实是深思远虑。
不过场上峨眉弟子衣带翻飞,翩然若仙的模样倒是引得不少人为之喝彩。
苏宣攥紧衣袖,眉眼闪烁。早间心中便隐隐不安,只希望今日别发生什么是事。
忽地,场上刮起大风,迷了人眼。
紫清护在苏宣身前,双眸逐渐变绿,从喉间发出怒吼。
正在众人惊慌之际,只见天边飞来一只巨大的鸾鸟。
那鸾鸟身上,一袭红衣的人,格外显眼。
怀悟双手捏诀,口念咒法,束起屏障。
无论风沙如何大,都无法触及三人。
少林方丈施展轻功前来,那鸾鸟上的人一跃而下,与之缠斗。
不少人都被鸾鸟啄伤,四处逃窜,场面甚是混乱。
“施主,回头是岸!”少林方圆大师招招留情,劝说辰无花。
“我早已回不了头!”辰无花不管不顾,掌风带毒,势要至方圆大师于死地。
人人自危,哪里还有先前的派头?保命要紧,见连少林主持都不是魔教教主的对手,更是临阵逃脱,将那武林道义都抛诸脑后。
可风沙大得很,不少人都迈不开步子,被困在原地。哭爹喊娘,哀嚎不断。
鸾鸟本成双,一只被紫清拆骨入腹。这只,自是要报仇雪恨。
奈何被怀悟咒术所挡,那鸾鸟伤不了紫清分毫。便不断拍翅,袭击那些逃窜的人。
不少人,都被那鸾鸟的尖喙活活啄死,十分凄惨。
那怀悟自小修道,心怀慈悲,眼见惨状,心中大乱。而咒术也受影响,渐渐变弱。那鸾鸟趁虚而入,破了咒法,便一口啄在紫清身上。
紫清受伤狂性大发,化作狼形,一跃而起,咬住鸾鸟的翅膀不放。
而苏宣则是气运丹田,默念道法,顿时身轻如燕,几个飞身便落到紫清身上。
只见他长袖一挥,无数飞针尽数没入鸾鸟身体。针上淬毒,见血封喉。
但鸾鸟不愧为神兽,便是毒入肺腑,依旧挣扎不断,更是将紫清和苏宣两人甩到地上。展开双翅,向天悲鸣。
一边翅膀受伤,血流不止。落进风中,漫天便下起了血雨,甚是可怖。
苏宣心中虽然愧疚,但此刻必须阻止鸾鸟发狂。便心下一横,集丹田之气,飞身跃上鸾鸟的身体。任凭它如何甩动,仍抓住其脖颈不放。最后,则是狠狠咬住鸾鸟的颈项,吸食其精血。不管鸾鸟有多厉害,是何种了不得的神兽。只要它没了得以维系生命的精血,那便是枯骨一具,无可畏惧。
而那辰无花见鸾鸟被袭,一时分心,乱了方寸。被方圆大师抓住了破绽,一掌击中,断了其右臂。但佛门之人,心怀慈悲,终是留情,只是分筋错骨,仍可救治。
可辰无花却借机将掌中毒针嵌入方圆大师左胸口,可谓狠毒。
而紫清则撕扯那鸾鸟的翅膀,一口白森森的狼牙,扯断了那皮肉,飞溅的血洒在地上,宛若蔷薇般妖冶。
最终,鸾鸟长鸣一声后,没了气息。
风沙骤停,众人却仍旧在恐惧未回过神。
“施主,放下屠刀!”那方圆大师口吐黑血,却仍不忘度化辰无花,着实令人钦佩。
辰无花接好断臂,狠厉一笑,面部变得十分狰狞。
“我辰无花就是要这江湖不得安宁!老和尚,入你的地狱去罢!”辰无花面无悔意,桀骜不驯。
那些武林人士见辰无花这般厉害,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峨眉和武当虽有心出力,却都在方才受了重伤,此刻正在运功疗伤。
那少林僧众则是分两路,一路护着主持,一路同辰无花打斗。
怀悟受了伤,正在运气。
紫清则依旧是狼形,护在苏宣身边。
正在争斗的难分难舍之际,朝廷的御林军却是突然出现,将辰无花团团包围。
辰无花见敌众我寡,便长袖一挥,洒了毒粉,趁机逃脱。
正在众人惊魂未定之际,众僧却是痛哭起来。
原来方圆大师中毒太深,已经圆寂。
一切都来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
苏宣方才饮了鸾鸟精血,此刻气血逆流,难以自控。紫清则是低低吼叫,试图帮助主人。
“他们是妖!这狼方才还化作了人!杀了他们!”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便将矛头指向了苏宣三人。
怀悟正在运功,遭了外界干扰,急的吐出口血,咳嗽不止。
苏宣神志不清,也无法辩解。
那紫清则是炸起身上的毛发,不断对着众人吼叫。
众人将方才未得以发泄的怨气,怒气都推向了三人,好似杀了他们三个,这些所谓的武林人士就能抹杀之前的耻辱。
☆、第 8 章 魔障
群雄激愤,恨不得将三人碎尸万段,虽有御林军阻止,却仍是无法阻止。
苏宣勉强支撑,瞧着眼前所谓的武林正道。
何为正道,何为邪魔。佛也好,妖也罢,都躲不过这丑恶的尘世。
方才若非苏宣跟紫清杀了那鸾鸟,现在这些人又哪有命活?现下竟然恩将仇报,恨不得他们三人死!
穷尽天下之毒,也歹毒不过人心!
怀悟多番解释,却是无人理会。竟是连带着辱骂清风道长,说全真教同妖魔勾结,是魔道!紫清兽身狼形虽震慑了不少人,但抵不住那些放暗器的。身上已开了几个血洞,方才被鸾鸟伤的本就重,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苏宣体内经脉逆行,真气乱窜,神智愈加不清楚。
加上怒极攻心,眼前霎时血红一片。而本来只有夜里才会泛白的发,此刻竟然瞬间变白,且有几丈之长!
“妖。。。。妖怪!!”冲上前的人被吓得退后,面上俱是恐惧。
此时的苏宣,青衫早被鲜血染红。且几丈白发,双眸充血,着实像个妖怪。
“忘恩负义,留来何用!”苏宣伸手便拧断两个冲上来的人的脖子,毫不留情。
一个人的心有多善,那便能有多狠。
怀悟见苏宣已然入魔,有心想救,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心焦不止。
紫清身受重伤,咬伤几人后,便瘫倒在地。
不少人都持着刀剑,要将紫清剁成肉酱!
千钧一发之际,怀悟取出怀中一青铜小瓶,默念咒法,将紫清收入瓶中。背后剑出鞘,化作八柄,击退了围在苏宣身边的人。怀悟拉着苏宣上了剑,念咒法御剑离去。
众人想追,却被御林军所阻。
“陛下有令,江湖各门派应同心同德,维护武林正义,不可惹是生非,扰乱江湖安宁。苏宣为我朝国师,师承全真,尔等切莫妄动!”御林军头领举着武林盟主的令牌,喝令众人。
见令牌如见盟主,众人虽心中不服,却不敢再追截。
再说那怀悟带着苏宣跟紫清御剑飞行,半路却出了岔子。苏宣入魔,眼中只有杀戮,奈何怀悟如何劝说,仍无济于事。
“让我回去,我要杀光他们!”
“你疯了!现下你魔障入心,还是随我回教,让师傅来帮你驱除心魔!”
两人争执之际,苏宣从剑上摔下,跌入山涧。
而怀悟关心则乱,再加上身受重伤,搜寻不得后便勉力御剑先回全真,将一切禀明掌门清风道长。
再说那苏宣跌入山涧后,却是被一老者所救,带回茅屋,悉心照料。
如此疗养了半月后,服了汤药的苏宣,终于转醒。
苏宣睁开眼的时候,有些怅惘。头脑昏沉,脑袋似是团浆糊。
“你醒了。”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面孔。那嘴角的笑意,上挑的桃花眼。紫色的衣袍,无比熟悉的气息。
“是你!”苏宣翻身下床,站到来人面前。
“我们认识?”那人眉头微皱,不似作伪。
苏宣一怔,隐约想起他重了绝情蛊,该是忘了自己的。
“不知陛下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苏宣一挥袖,背过身去。
既然已然忘记,那他也不想再旧事重提,便当做陌生人。
那人,便是现今北庸的皇帝陛下,赵辰。在苏宣转身那一刹,眼底滑过一丝复杂神色。
“为迎接能保我北庸国运昌盛的国师,这个理由,不知可算充分?”赵辰话里掺着笑意,却又有几分认真。
苏宣不禁仰头笑道:“我苏家当日被灭门,诛了九族。如今陛下你却纡尊降贵,来让苏某人当国师,不觉的太过荒唐吗!”
赵辰却不为所动,只回道:“半月前朕便昭告天下,封你为国师。如今便是你想推脱,也是不能。”
“你这是威胁!”苏宣转身伸出手,一把握住赵辰的脖子,眼中俱是狠厉。
赵辰面色沉寂的盯着眼前白发红眸的男子,眼中毫无惧色。嘴角,仍是挂着丝笑意。
苏宣入魔后心性大变,做事更是冲动不顾后果。此刻,更是不断收紧手,想打碎赵辰那无谓的面具。
两人僵持之际,门外传来一阵疾步。
“你们这是作什么!”来人一把推开两人,见苏宣还想擒人,便将其双臂反剪。
“放开,放开!”苏宣奋力挣扎,却是动不得半分。
“当日老夫只当你心中七情六欲太繁,不曾想如今你这般执念,竟是入了魔道!”那老者便是之前的说书人,刘老先生。
苏宣待看清那人后,便停止了挣扎,微微垂首。
“你刚醒,先用些稀粥,等养好了精神,老夫再为你诊脉。”刘老先生松开手,留了句话,便拉着赵辰出了屋子。
桌上的粥冒着热气,小菜清凉鲜嫩。不再多想,苏宣便抓起筷子,风残云卷。
“你是何意?非要逼疯他吗?”刘老先生将赵辰引至远处,气急败坏指着赵辰的鼻子训道。
但赵辰只是轻飘飘地瞧了他一眼,掀了掀嘴皮:“朕奉劝老先生一句,你那宝贝儿子现在可还在宫里。与你无关的事,老先生还是切莫多问!”
奈何受制于人,刘老先生不敢再说什么。
“何时才能去了他心中的魔障?”赵辰负手背立,眼里映着蓝天云朵,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刘老先生微一沉吟,尔后捋着胡须道:“快则三个月,慢则两年。”
赵辰眉一皱,道:“最快要多少时日?”
“三个月已经是最快!他这是心中的魔障,每日要辅已道经、佛经静心,再服用汤药续养方可。欲速则不达,再快了便会伤及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