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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星陨曾几何作者:小斧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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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地微微眨眼,灵动非凡。
  破狼也看了看星楼,走上前坐在星楼身边,星楼忽然看着天空微微一笑,举起手,轻轻说:“你知道天煞孤星是哪一颗吗?”
  破狼沉默,只顺着星楼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北斗七星。
  星楼继续为破狼指示,道:“喏,就在北斗七星附近,最黯淡明灭的那一颗,明明好像要熄灭了,却还是亮着,真是祸害遗千年。”
  星楼转过身子,凝眸望着破狼道:“你说,它是不是很讨厌,一直拖拉着。即便是这样你还是要带我走吗?如果你现在后悔了,快快放了我,否则我将来会拖累你的。”破狼让他一起走,无论对方是什么心态是作何想法,星楼也是感激的,更何况破狼还救了他。星楼尽管不愿孤身一人到死,内心松动从而答应对方,但更不愿连累对方。
  破狼看着星楼,开始明白星楼的心思很细腻也很忐忑,终于淡淡道:“你那么相信命格星相?”
  星楼似在叹息,无奈道:“不得不信。”
  而破军的话追至耳边,“你知道杀破狼是什么星星吗?”星楼一愣,手已经被破狼抓住,破狼抓住他的手分别往北斗七星的头尾一带,破狼微带黯哑的声音响起。
  “第一颗星是贪狼,末尾的是破军,还有一颗现在看不到的七杀为南斗第六星。”
  破狼的声音低沉而缓和,继续道:“星楼,贪狼和破军为北斗,那么亮。七杀为南斗第六星,又那么远,你实在不必担心会拖累我,你只要在你的位置,在北斗七星附近亮着就好。”
  星楼紧紧抿了抿唇,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带我走。”
  破狼不语,目光深邃望着天空。星楼看着破狼侧脸的冷硬线条,望了望天上北斗,似懂非懂。
  舟马劳顿,破狼的军队总算到达了皇都,城门百官迎接大将军得胜归来,破狼一语不发只微微颔首,众人知道破狼性子一向如此,也不见怪,倒是一个礼官朝着破狼拜了一拜,含笑道:“回禀将军,皇上为将军举办了宫宴,还请将军晚上入皇宫景明殿入席。”
  破狼点了点头,只看着挡在城门的官员,他们的目光无一不往破狼怀中的星楼探去。到底是一个白发官员识趣,对着众人笑道:“边疆辛苦,吾等不打扰将军休息了,请将军入城入府邸好好休憩,我们自在景明殿等候将军。”
  破狼“嗯”了一声,一只手抱紧了星楼,单手驾驶着骏马入了皇城。
  夹道的人都纷纷躲在两边低头让破狼先行,偶有民众抬头偷偷觑了一眼军队而后迅速地低头不敢仔细打量。平时原本该热闹的朱雀大街此时却分外安静,摆摊子做生意的也不吆喝,表面都以恭敬的姿态迎接战胜归来的将士。
  破狼目光坚定望着前方,面容依旧是千年不变的冷漠神情,骑马到了自己的府邸。
  破狼的府邸很大,漠然生出一种空旷寂静,星楼看着牌匾写着大将军府四个鎏金大字也被时光冲刷出几分斑驳古旧。石狮、红柱、大门……都很干净,几分沧桑质朴的意味,似乎经过了好几代的居住。
  星楼动了动嘴唇,还是什么也没问,只是用疑惑地目光打量着破狼。破狼看穿了星楼的疑惑,只淡淡道:“我家世代为将,曾祖父开始便住在这里。”
  “那你怎么会没有姓?”星楼讶异,脱口而出问道。
  破狼看了看红漆已有些掉落的大门,不在乎道:“早已摒弃和遗忘了,曾祖说过,征战沙场的人不需要姓。”
  自古姓便代表了宗族家庭,摒弃了姓便摒弃了家族血亲之人,破狼曾祖摒弃了家族的姓便注定这一脉系孤立无援,无人可助。但同时也摒弃了诸多牵挂,只为在沙场上决绝一战。
  星楼不懂那么多,只被破狼云淡风轻的话给深深震撼了,他自己多年渴求的不就是司星村和父亲的姓吗,而眼前的人却如此淡定,没有姓的人,不就和没有巢穴的孤鸟一样吗。
  星楼抿了抿唇,肩膀被破狼环住,随着破狼的脚步走进了府邸中。
  府邸布局甚是简单,正对着大门的便是正厅,两旁种植着极高大的古松,深绿色的繁密针叶让人感觉心情安静。正厅与大门相隔着一片宽阔的庭院,用青石板铺就,一侧立着兵架,挂着刀剑躺着枪戟等各种武器,银白的冰刃发出森冷的寒光。
  星楼却没来得及仔细观察便被破狼带到后院,经过一条长长的靠湖回廊后来至一僻静院落,院门前便是一株梅树,已是近夏,长满了青翠的叶片。
  推了院门,却没有星楼想象中的小,两间屋舍相对而落,几座镂空假山加以分离。庭院种植的大树枝叶茂盛如伞,台阶旁种植着时令花卉,花茎修长笔直,亭亭玉立,花朵多数娇小,葳蕤可爱,似是野生。几面墙边匍匐着爬山虎,叶片娇小翠绿。这个院落虽然简单,但甚是干净整洁。比起星楼刚刚看过屋舍院落的朴实空肃,这里倒是多了几分勃勃生机。
  破狼开口道:“这是我住的地方,你和我相对而居,这样你有事也方便些。”
  星楼有些不习惯有人这样照顾自己,更何况破狼和自己才认识不久,便开口道:“不用那么麻烦的,这里是你住的地方,我在这里住着不大方便。我随便找个屋子住就好。”
  破狼的眼眸闪过一丝凌厉,低头直直望着星楼,星楼不知怎的有些心虚,被这霸道的目光强逼着点了点头。
  破狼有些犹豫,伸出了手摸了摸星楼的头,再看了看星楼的穿着。是他自己行军时在军帐中所穿的常服,用刀剑裁剪的,穿在星楼身上显得不伦不类。破狼草草打量了一番后开口道:“你先去对面的屋子休息,等会会有人准备好热水等物什,把浴桶抬进你的房中,你洗好澡先好好休息,将就一晚后明天再去采买你需要的东西。”
  星楼忽然说道:“你不用对我那么好的。”我只是寄人篱下罢了,星楼心中苦涩和无奈地想着。
  破狼只说道:“我愿意。”而后便转过身子绕过假山后的屋子里。
  星楼呆站了一会后,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红的脸,才进了另一间屋子。
  星楼推门而入后发现屋舍分为东西两处,摆设简单。左侧一张黄梨木床前便是一乌漆圆桌,桌子上立着一烛台,桌下摆着着几张凳子。而右侧似是书房,书架前便是一张书桌,桌上是檀木笔架和一方青花瓷砚台。
  星楼走过去看了看笔架上垂下的狼毫,是有人用过的痕迹,伸手摸了摸,笔尖早已干涸坚硬,砚台上的墨渍也牢牢附在瓷面上,用手划过甚至有些粗糙。
  “吱呀”,推门的声音让星楼回了神,有些偷看偷摸他人物件的心虚,连忙转身走到门前,却是一个奴仆抱着被褥而来,朝着楼寻弯弯腰后说明来意,便开始在床上整理。
  星楼看着奴仆拾掇好了即将告辞时才出口问道:“这房间以前是谁的。”
  奴仆微微一愣,才低头恭谨回答了星楼的问题。
  星楼再奴仆出门后还在神游。
  这是破狼父亲的房间,破狼父亲十年前已战死。


☆、第三章

  破狼归来时却隐约发现院门站着一个纤瘦的人影,皱眉上前后才看清楚竟是星楼,已没有风尘仆仆的疲态,朦胧月光下的星楼皮肤白皙,神情恬淡,五官柔和,然而两道墨眉有如刀裁,眉目间少年特有的清朗和英气。然而一看到破狼回来星楼便有些紧张,那英气便顿时消减不少,有些紧张地张口,欲道出心底疑惑。
  破狼皱了皱眉,还没待星楼问出口,便道:“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诚惶诚恐,日后我们都要一起生活,莫非你以后都要这般小心谨慎吗?”
  星楼一时有些羞愧,低下头,待到抬首时,虽然还有几分谨慎,但神色已舒缓自然不少。星楼靠近破狼一小步,刚要说话却闻到了一股酒气,不禁问道:“你喝酒了?”
  破狼眉心微动,道:“你不喜欢?”
  星楼摇了摇头,忙辩解道:“不是,只是你喝了酒怕是今晚你也累了,还是先回去歇息吧。”说完星楼便要转身,然而手腕却被破狼牢牢抓住。破狼竟含了几分笑意,道:“我喝了酒又不代表我精神不济,你这么晚还在这里等我必定有事问我,说吧。”
  星楼张了张口,终究咬牙发问:“你怎么让我住在你父亲的房里吗,这样,不大好吧。”
  破狼缓缓松开了抓住星楼的手,冷冷一笑,道:“什么不大好,还是你怕死人晦气?”
  星楼见他误会,张口结舌,急忙分辨道:“自然不是,我怎么会嫌弃呢,我只是在担心这样是不是对你父亲不恭敬。我本来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不祥之人还怕什么晦气……”说到后面星楼的声音愈发低了。
  破狼听见星楼委屈的回答一时心里也有些烦恼,想要安慰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不知作何言语,思忖片刻,方道:“时间不早了,回去歇息吧,我送你回去。”
  星楼刚要拒绝,然而肩膀已经感觉到破狼的手,力道虽然温柔却甚是固执,星楼无法,只好任由破狼送自己回去,心中纳闷明明都在一个院子里何须要送。
  幸好破狼并没有进屋子,星楼草草说了句晚安后便关上门,一时有些难过,在村子里被人辱骂嫌弃时也没有这样伤心,毕竟被嫌弃也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也已经习惯了。然而当听到破狼冷酷的质问时星楼那心里对身世的自卑和语意被曲解的委屈便只让胸口发闷。
  星楼摇了摇脑袋,决定不再想了,自己只是寄人篱下,别人肯照顾就该感激了,哪来那么多零碎委屈呢。想到这里,星楼便解衣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被子很干净,还有皂角的清香,很能让人安心舒适,然而星楼心中烦闷,紧紧抓着被单,直到后半夜才昏昏睡去。
  而破狼见星楼干脆利落地关了门,甚至来不及说句在刚刚心里辗转数遍的晚安,便只定定看了房门须臾,便也回了房。
  第二天星楼很早便起身了,天空还是泛着蓝,星楼缓缓推开了门,却隐约听见了刀剑劈砍的利落声音,原是破狼正在练剑,招式熟练凌厉,步履移动之时带的风使得脚下花草摇动,身姿宛如游龙,星楼一时间竟看呆了。待到回过神来,却发现破狼已站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看着自己道:“你想学剑?”
  星楼张了张口,刚想说没有,手却已经被破狼握住,道:“你先站一会马步,我去找适合你的剑。”
  星楼一怔,破狼以为他不懂如何扎马步,亲自示范了他一遍,后问:“明白了吗?”
  星楼只好顺着他的动作两腿叉开扎起马步,破狼点了点头便进了房间寻找,大约一盏茶时候破狼从房间内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柄长剑,白玉剑柄,银质镶玉剑鞘,相较于破狼的宽长的沉剑,这剑较为细些也短些。
  星楼眼睛也被这柄漂亮的剑点亮了一丝光亮,情不自禁主动接过,对于星楼这剑略微显得重了,但是这几分重量却能让星楼更好把握。似乎也有些年头了,剑鞘和剑柄也有了泛黄的痕迹,但却收敛了新剑的光芒,反而使剑增添了质朴和内敛。
  星楼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这剑鞘剑柄简单的花纹,却发现了一边破狼的宽剑,乌黑铁木剑鞘和黑玉剑柄,除了尺寸,样式似乎都很像,星楼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疑惑。
  破狼看见了星楼欢喜的神色,嘴角也不禁轻轻扬起,只伸手拔出了星楼手中的剑,寒光在星楼白皙的面容闪过。饶是星楼没见多少世面,也知道这剑必定是好的。
  破狼耍剑招式简单,但显然是放慢了动作,一招一式都舞得十分细致,却仍不减一丝气势。星楼也不禁看得痴迷了,待到破狼走到他身边问他看懂了没有,星楼面有几分愧色,只低下了头。破狼声音却比平时柔缓了不少,只轻轻道:“无妨,我一招一式教你。”
  待到二人练剑稍作停顿已是晌午,星楼背上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了,鬓发和额发也紧紧贴着肌肤,破狼有些讶异。星楼的年纪虽然只有十几岁,但显然已是过了学剑的最佳年纪。但不成想他天赋却极高,除了力道和气息有所欠缺外,已经能将这基本的招式舞得有模有样了,自己只需偶尔上前指点几个细微错误便好。
  破狼忽而感觉福中饥饿,一时恍然大悟,他和星楼竟连早饭也没吃,不禁感叹自己也有如此沉迷之时,便打断了星楼的动作,道:“去吃饭!”
  星楼这时也感觉道自己腹中饥饿,挠了挠头,看了看剑,不禁出口问道:“真的将这把剑送给我吗?”
  破狼只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这把剑名叫摘星。”
  摘星,星楼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抚摸了一下剑身,忽而想到了破狼的剑,又问道:“那你的剑也有名字吧?”
  破狼微愣,方颔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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