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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隽怯弱地小心询问。既然仁把他当作是小孩子来看,那自己对他予取予求,他便会答应了吧,可是仁的表情,似乎是在犹豫。
仁其实早已习惯了逸隽的依赖,习惯万事依着逸隽的意思,只是现在……自己身有不便,怕跟逸隽挤在一个床上会伤到腹中的胎儿。
为了打动仁,逸隽只好露出更加可怜的神色,垂着眼,泫然欲泣道:“以前,只要逸隽要求,皇兄都会和逸隽钻进一个被窝的,现在…
…皇兄成了亲,就不行了吗?……那算了,就让逸隽自己一个人睡好了,反正被大皇兄囚禁的一个月里,我已经习惯黑暗了……”
“逸隽!”仁急忙拉住了正欲离开的逸隽,轻拽着他坐在床上,“一起睡好了。”
逸隽立刻破涕为笑,急着钻进了被窝。看着逸隽瞬息万变的神情,仁不禁感叹,果然是自己多心了,逸隽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怎
么会有那么复杂的情感呢?
在疲劳和药性的双重作用下,仁很快便入睡了。看来,加些镇静宁神的药物果然是对的呢。逸隽舒展开蜷缩在仁怀里的身子,张开手臂
环住仁略显丰腴的腰身,然后将他的身体紧紧嵌入自己的怀抱。
仁,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好久了!逸隽吻上仁润泽的唇瓣,细细品尝着柔软的甜美。曾经的梦里,他无数次想要侵犯这诱人的双唇,现
在……终于如愿以偿了。比想象中还要迷魂,仁的,甜腻的,罪恶的唇!仁,我恨不得马上占有你,恨不得立刻将你变成我的所有物,
仁,我的仁,我的仁……
逸隽的吻沿着嘴唇,途经下颌,颈项,一路留下点点爱痕。他不自觉地扒开仁的内衫,想要索取更多。黑暗中,他凭直觉开始在仁的身
体上探寻开拓,一寸寸地抚摩亲吻,一字型的锁骨,硬挺的乳首,凡是属于仁的,他一寸也不想放过。
正在他爱抚投入之时,仁的一句呓语却让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仁说‘若允,别闹!’若允……若允……仁,你连睡梦中都叫着他的名
字!逸隽沸腾的心顿时凉了大半,伸手不见五指的帐篷内一丝月光也透不进来,逸隽却偏执地凝视着仁沉睡的面孔,看不清仁的表情,
就象……抓不住仁的心……
如果你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凌若允的话,那我会把他一点点从中剔除,然后让你心甘情愿地容纳下我!无论用多么无耻的手段,我都要拆
散你们!仁,我会得到你的,一定会得到你!
25
玟汐的军队果然在当天夜里就全部撤退了。仁第二天清早醒来,就率领着军队急急往皇城赶。待他的军队赶到皇城时,已是傍晚时分。
城中一片狼藉,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杀戮的味道……战争休止,胜负已分,从城墙上高高飘扬的旗帜来看,获胜的一方必定是若允
。仁一颗高悬着的心总算是又回落到原地。想六皇叔那只老狐狸,应该已经被就地正法了吧,让他死的这样轻松,算是便宜他!
战争结束,虽然并没有直接在战场上拼杀,但仁却觉得身心俱疲。这种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所表现出的不适,更多的则是发自内心的
抵触。厌恶战争厮杀,厌恶流血成河……仁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甘于平凡的一天,可一切的“没想过”却在今天变成了现实。仁起先厌
恶过这样的自己,觉得自从他来到真囹国以后就变得懦弱堕落了,可现在这种自我嫌恶的情绪却没那么重了,可能是因为心里多了分牵
挂吧………若允和腹中的孩子,已在不知不觉中将仁冰封了多年的心门一点点开启,然后将丝丝暖意融入进去,所以现在连自己的心,也
一并柔和了……想到若允,仁的唇角又不自觉地勾勒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刚打完一场恶战的若允,应该和自己一样疲惫吧,而现在的他
,是不是也在思念自己呢?
想着想着,仁又加快了往宫里赶的速度……
仁走进大殿的时候,看到若允坐在龙椅上。仁忽然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明明那张龙椅是代表着一个人至高无上地位的象征,可是
若允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仁竟觉得他是那样的孤单冷清。很想去抱住他,给他一丝温暖,给他可以依靠的力量。
若允手支额际,闭合着双眼,眉头微微拢起,一副苦恼的神情。直到听见有人的脚步声,才陡然睁开眼睛,眼中的苦闷因看到身前的人
儿一扫而空,重新装载上浓郁的喜悦之情,假装精神奕奕地迎了上来。
至于为什么要在‘精神奕奕’前边加上‘假装’二字,仁单凭眼神就判断了出来。若允是个城府甚深的男人,他的心思极不易被人猜透
,所以每次仁猜测他的心思的时候,都要颇费一番功夫。可是这次,仁却轻而易举地看出若允是强撑起精神来迎接他,或许是因为连日
的征战过于辛劳,又或许是……
“若允有什么烦心的事儿。”仁拉开两人间亲密拥抱的距离,双手扶着若允的肩膀,一双眼睛很认真地注视着他的。
仁的深情凝视,让若允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他轻点了下头,然后把脑袋埋在仁的颈窝,整理了下情绪,缓缓说道:“是……六皇叔的
事情,我不知道该怎样处理。”
“你没有当场杀了他?”仁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若允惶惑地看着仁瞬间转变的神情,觉得有些讶异。仁刚才还柔情万种的,怎么眨眼工夫,就变得如此冰冷了呢?若允知道仁是个嫉恶
如仇的人,可是他的反应也未免太激烈了些。仁身为皇族,不会不知道皇族的规矩。六皇叔即使造反谋逆,也不是简单的说杀就杀的。
治罪的过程异常繁复,必须经过三司会审,裁定有罪后,才可择日行刑。但即使是被判罪,亦有可能逃过国法的制裁,就像是六皇叔…
…
“六皇叔有先皇的免死金牌,也就是说,无论他犯了多大的过错,都能免于一死,所以……”若允的确是左右为难。六皇叔谋逆之事暂
且放到一边,单是他要致仁于死地,就足以惹怒若允将他凌迟处死,可是,他手上还有“免死金牌”这最后一张王牌,再加上,六皇叔
对自己从小就疼爱有加,所以无论是亲情还是孝义,若允都不能杀他……可这样的话,应该怎样向仁交代呢?
“带我去见他!”仁半眯的眼中满是火药味儿。见若允迟迟没有带路的迹象,仁又重复了一遍,“带我去见他!”
看着仁一脸坚决,若允只好带他往地牢的方向走……
仁一边走,一边兀自握紧了拳头。六皇叔当天对他的那番羞辱,仁还铭记在心。仁说过会让他死的很难看,那些狗屁令牌都见鬼去吧,
今天无论是谁,都别想从我的剑下挽留他那条狗命!
“仁,小心!”由于天牢被毁,若允只得将六皇叔关押在脏污简陋的地牢。牢内的烛火异常昏暗,空气中还散发着阵阵恶臭,仁从进来
的时候就皱紧了眉头,越是深入地牢,仁就越把口鼻掩得严实。
“仁,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们还是先回去好了。”
“不用,继续走!”仁一把甩开若允搀扶在他臂上的手,倔强地往里走。若允愣了一下,随即又跟了上来,他紧张地张开手臂,环成半
圆圈抱在距离仁身侧的几公分之外,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仁移动得有些迟缓的步子,仁每下一层陡峭的台阶,若允的心就跟着轻颤
一下。
仁知道自己不应该迁怒于若允,可是他实在被气得头晕脑胀,一想到若允和六皇叔竟然同姓‘凌’,仁就免不了将这一姓氏的人一并仇
视了。虽然身体越来越不舒服,但仁还是顶着不适继续前行……
……
“皇上这是打算放本皇叔出来了?”看到若允就站在牢房的门外,六皇叔懒洋洋地支坐起肥胖的身子,无赖似的将后背靠在墙壁上。“
我就说吧,你早晚会放了我,本王有免死金牌在手,此乃先皇御赐,就算你是当朝天子也要顾忌三分……”
“你给我闭嘴!”仁一掌劈开了牢门的铁锁,踹开门走了进去。
“原来皇后也来了……”六皇叔依旧是皮笑肉不笑地应和,“我早该猜到你没那么容易被火烧死!怎么……很恨我吧,可惜哦,你再恨
我也不能杀了我!无法亲自手刃仇人,是不是很气歇呢……哈哈……哈哈哈……本王手上有免死金牌,谁敢杀我!”六皇叔一边说,一
边把金牌从怀里掏了出来,献宝似的摇晃在仁的眼前炫耀。
“什么免死金牌,不过是块废铜烂铁罢了!如果你以为你能因此逃过一劫,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会有所顾忌,我可不会!”仁侧身瞪了
若允一眼,其后便把逼人的目光重新锁定在六皇叔那张笑得淫贱的脸上。
“本王贵为皇叔,怎是你说杀就杀的?你若胆敢杀我就是冒犯先皇,到时候即使你是皇后,即使你怀着皇上的骨肉,也一样难辞其咎!
”六皇叔不怕死地继续挑衅,他是认准了皇上不会允许玟动用私刑,才敢这般猖狂无阻。
“仁,不要轻举妄动!”感觉到仁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浓烈杀意,若允急忙上前阻止。他一边按住仁的肩膀轻轻拍抚,一边看向六皇叔,
焦急说道:“如果你还想保住性命,就不要再逞一时口舌之快激怒仁儿了!”
“你要让我闭嘴,我凭什么闭嘴?凌若允,别以为你替我求情我就会感激你!这个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错
吗?!当年是你父王设计谋害我,才顺利登上了皇位。他怕我造反,就将我发配到人烟罕至的边疆,要不是后来他觉得有愧于我才将我
调回皇城,并赐给我免死金牌,怕是我这辈子都要老死在那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了!回朝之后我便委曲求全,表面诚服于你父王,暗地里
笼络人心,拉帮结派,为的就是他日起兵造反。却没想到,你父皇却先一步登了天。那时我心想,你即位以后,我谋朝篡位便会更加易
如反掌,却没想到,你竟然一直都在背地里防着我……是我低估了你!凌若允,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防备我的?”
“在我还是太子的时候,父王就嘱咐过我要当心六皇叔!”可是父王也嘱咐过他即位之后,无论六皇叔犯了怎样的过错,都要留他一条
性命。父王说,这是他欠他的!父王还说,关于即位一事,是他对不起六皇叔,后来他后悔了,但事已成定局,根本无法挽回,所以只
能尽量弥补……其实父王早就料到六皇叔有谋逆之心,只是碍于愧疚心里和同胞之情而不想过多追究。
当若允正沉思在回忆中时,仁突然抽出剑,朝着六皇叔的腹部刺了过去……待若允回过神,六皇叔已经扭曲着身子躺在了地上。他瞪大
了眼睛,嘴角还不停抽搐着,一手捂着不断涌血的腹部,一手指向仁,以不可思议的语气喃喃道:“你……你竟敢……”
“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第一剑,仁并未刺在他的要害之处,仁只想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