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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儿,你想喝醉么?”
“呃?”酒杯停在唇边,秦忧眨了眨眼。“这也会醉么?”
“是不易,但照你这样喝,恐怕也会醉。”
“哦。”轻啜一口,秦忧放下酒杯。“那就慢慢喝。”拿过一块糕点递给他。“喏,尝尝看。”
白逸尘就着她手咬了一口,只觉甜而不腻,入口即化,点点头,道:“很好吃。”
“是吧?”秦忧眉开眼笑,得意道:“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哦!”
“你?”白逸尘狐疑的望着她。
“你不信?你问问客栈老板去,他还直嚷着让我告诉他秘方哩!”
“秘方?”白逸尘失笑。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告诉你,我的厨艺很不错的,否则,岛上就我跟师父两个人,师父每日痴迷练功,我再不钻研些好吃的,恐怕早就饿死啦!不过,嘿嘿……”秦忧皱皱小鼻子。“主要是因为我嘴馋,师父没空,当然只有靠自己啦。”
白逸尘望着她,直至秦忧不自在的抓抓头发,歪头问他:“怎么了?”他才收回目光,自行落座,漫不经心道:“那以后,我要多尝尝你的手艺了。”
“没问题!”秦忧双手一拍,“到时就由不得你不信了。”
白逸尘伸臂将她拉坐下来。“我信。”
“真的?”秦忧甜甜一笑,又拿起一块糕点给他。“再尝尝这一块。”
白逸尘仍是就她手吃完,还轻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尖。
秦忧瞪大眼,忙不迭抽回手指头,忍不住红了脸道:“你、你干嘛咬我?下次自己吃。”
白逸尘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干,再倒,再喝干。
秦忧急了,抢过酒壶,大声道:“喂!这可是女儿红啊!你以为是水么?你……你可千万不要喝醉啊!”
白逸尘瞥了一眼她紧绷的小脸,依旧去拿酒壶。
“好,你喝,我也喝!”秦忧气呼呼道。“横竖,大家都喝醉了,谁也管不了谁了!”话落,拉过桂花酿,赌气似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越喝越爱喝,到后来已是欲罢不能。
白逸尘早停杯,一径看着她灌酒,亦不再阻止她。
到底是头一次沾酒,即便是桂花酿,多半壶下肚,秦忧也禁不住浅醉微醺了,双颊艳若桃花,眸光朦胧,浑身娇软无力。她拿过白逸尘的酒壶,站起来递给他。“你……你怎么不喝了?”
白逸尘接过酒壶,同时接过她下滑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臂紧紧圈住她。
秦忧却不依,兀自挣扎着去够桌上的桂花酿。“我还要喝。”
“够了,忧儿。”
“唔……不够!”秦忧醉眼如波,推挤着他的胸膛。
“忧儿,你醉了。”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才没有!”秦忧闭眼拂了拂耳朵,“咯咯”笑了起来。“……好痒。”笑了一阵,睁开湿润的眸子,柔柔的望着他,而后伸出手去抚上他面颊,喃喃道:“大哥,我怎么看不清你了?”
长长一声叹息,白逸尘紧紧搂住她,将脸庞埋进清新甜香的乌云之中。许久,怀中的人儿嘟囔道:“大哥,我先睡一会儿,再与你一起守岁,好么?”
“困了就睡吧。”
秦忧朦胧一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入甜甜的梦乡。
在宝来镇住到初五,秦忧便要求去江南了。二人不疾不徐赶了十天路,在元宵节当天到达河南与安徽交界之处。那里植有大片梅林,梅林深处是一栋木屋。
白逸尘道:“我们就在此住几天,主人我认识。”
秦忧点点头,两眼忙着眺望四周。真的是美轮美奂啊!雪白的梅花随风飘舞,犹如漫天花瓣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远远望去便如一层细雪,秦忧甚至不忍踩上去。白逸尘牵住她手往里走,越走越觉如入仙境一般。白影萦绕,香风阵阵,略一凝神,又是一阵花瓣雨飘然而落。她抽出手,情不自禁的张开双臂,仰起脸蛋,合上双眸,屏息享受自然的洗濯与飘逸出尘的美妙感觉。花海似无尽头,秦忧愈来愈兴奋,一股难以名状的激荡冲击着胸口,她叹息着,旋转着,似梦非梦,粉色长裙飘飘若飞,犹如花之精灵。
白逸尘怔怔凝望她,口中喃喃道:“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直至那个小精灵如粉蝶般飞入他怀中,抱着他的颈子又笑又跳
“太美了!太美了!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里,那边再种上一片竹林,就更妙啦!”
“是么?”
“当然!当然!”秦忧兴奋过度,竟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便僵住了,白逸尘亦呆了下。好半晌,秦忧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不觉尴尬的笑了笑,转身便逃。
白逸尘莞尔一笑,跟上去。
秦忧脸红的望他。“你……你朋友叫什么?”
“他不是我朋友。”
“咦?那……”
“他只是我认识的人。”
“认识的人?”
“我救过他一命。”
“你?你也会救人?”
“无意当中救的。”
“哦,难怪。”秦忧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说嘛,像你这种冷血又无情、任性又古怪的人怎么会突然跑去救人呢?他到底叫什么啊?”
“秦远。”
“哦,跟我同姓呢。”
二人来到院门口,白逸尘只象征性的拍了两下门便自行推门而入。院内亦皆是梅花,清香扑鼻。
秦忧叹息着发怔,被白逸尘拽着向前走。木屋前,白逸尘倒是多敲了几下,须臾,门开了,门内立着一位高大俊朗的年轻男子,先是惊愕,继而满脸喜色,一步窜出门外,一把握住白逸尘的手,大声道:“小白?是你?真的是你!哇!我不是在做梦吧?”
“小白?”秦忧喃喃念着,旋即“扑哧”一声笑出来。
白逸尘面无表情的抽出手,淡淡道:“叫我白逸尘。”
“你小我两岁,叫小白有何不可?”秦远大大咧咧道。
白逸尘轻蹙眉。“叫逸尘也行。”
“小白好听嘛。”秦远咧嘴笑。
秦忧有趣的望着他,耳听得白逸尘冷哼一声,径自进屋了。
秦忧正欲跟进,却见秦远兀自立在原地盯着她发呆。
“秦大哥?”
“哦。”秦远醒过神,笑道:“姑娘芳名?”
“秦忧。咱们同姓哪。”秦忧笑吟吟的,也迈进屋。
白逸尘背负双手边浏览墙上字画,边问:“你还是一人住?”
“是,也不是。”秦远笑嘻嘻道。
白逸尘回头扫他一眼,又望回墙上,不语。
“呃,我义父回来了,不过,他在后山闭关。”
“你义父?”
“是啊,他前几年一直在外,去年才回来。对了,这位姑娘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秦远困惑的搔搔头皮。
白逸尘再次回头看他一眼,又望向秦忧,片刻后才开口:“忧儿,饿了么?”
“还没。秦大哥,你这里有什么食材,我来做给你们吃吧?”
秦远刚张口,白逸尘道:“骑了多日的马,你歇着。秦远”
“是是,我晓得,我晓得,我马上准备吃的。”秦远嬉皮笑脸的转进侧屋。
半晌后,秦远端出几样小菜,道:“我正烧着热水,晚膳后你们洗漱一番会舒服许多。”
“多谢秦大哥。”秦忧感激的一笑,转而满脸羡慕的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好像世外桃源,好美啊!”
“是我义父找到的,他也很喜欢这里,这些梅花也都是他种植的。”
“哦。我与师父住的小岛上有大片大片的竹林,所以我自小就喜欢竹子。如今也喜欢梅花了,而且,是白色的!”秦忧用力点着头,而后望向白逸尘,眨眨眼,小梨涡忽隐忽现。“小白,是不是?”话落便先行“咯咯”笑起来。
白逸尘不语,却是夹了满满一碗菜给她。“吃吧,你还不饿么?”
秦忧笑够了,边吃边道:“大哥,我以后也叫你小白好不好?咦?干嘛瞪我?确实好听嘛。秦大哥,是不是?”
秦远新奇的眼光正在他们二人之间来来去去,一听到点名,愣了一下,旋即频频点头。“是是是,我发明的嘛。”
“嗯,我喜欢。”秦忧笑如莲花,为白逸尘夹了几箸菜。“来,小白,你也吃。”
秦远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索性仰头哈哈大笑。
白逸尘瞟了秦远一眼,沉声道:“忧儿!”
“是!小白。”秦忧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不理那个兀自狂笑的家伙,白逸尘面无表情道:“不要叫我小白。”
“哦,难道让我一辈子叫你大哥不成?”秦忧脱口道,忽的面上一红,低下头去吃饭。
“也不用那么麻烦啦,”秦远贼兮兮的插口进来。“就叫他逸尘便可,又方便又上口。”
“逸尘……”秦忧喃喃咀嚼,小脸蓦地转为大红,忽而嘟嘴道:“我才不!”抬眼偷瞄白逸尘,见他神色古怪,如海的眸子闪过一抹异彩,之后归于沉寂。
“咳咳……”秦忧忍不住咳嗽两声,讷讷道:“还……还是叫‘大哥’顺口些,呃,我吃饱了,秦大哥,水烧好了么?”
秦远忍住笑,点头道:“好了,我去帮你准备。”
望着秦远的背影,秦忧努力摆出最自然的表情,冲若有所思的白逸尘浅浅一笑。“秦大哥好有趣。”
白逸尘看她一眼,低头吃饭。
秦忧撇撇嘴,开始打量起房间来,最后来到窗边,推开窗户,一阵挟带着甜香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秦忧叹息着深吸了几口气,便两手托腮靠在窗台上眺望外面的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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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二章突生变故]
秦远再次来到花厅,看到的便是秦忧望着窗外,白逸尘则望着秦忧。
秦远想笑又不敢笑,轻咳了声,拉回那两人的注意,道:“秦姑娘,水好了。”
“多谢秦大哥。”
秦忧沐浴完毕便睡去了。
天黑后,秦远领白逸尘来到一间简单的卧房,道:“这是我义父的房间,这几日你就睡这里吧。”
白逸尘走进屋,关上了门。
秦远来到自己房间,刚躺下片刻,房门便被猛地撞开,一条白影挟着一阵冷风冲了进来,吓得他一骨碌从床上蹦下来,险些扭了脚。及至看到来人的脸色,顿时呆住。
“小白,你……你见鬼了么?”
白逸尘瞪着他,声音暗哑:“你义父叫什么?”
“叫秦俭之,不过……呃,你怎么了?”秦远战战兢兢的挨近他,细细端详,又伸出五指在他发直的眼前晃了几晃,白逸尘方才目光一闪,平板板道:“你义父还活着?”
“废……呃,当然啊,在闭关。”
白逸尘举起手中一卷东西,声音奇异道:“他跟你提过这个女子么?”
秦远望过去,原来是一幅画像,画中是一位妙龄女郎,美得出奇,一袭浅黄色长裙,曼妙的包裹着柔若无骨的娇躯,无尽风情飘落举手投足间,又似有淡淡哀愁隐于眉梢眼底。细看下来,那女子竟与秦忧有五六分相像,尤其是眼睛与嘴巴。只是画中女子较秦忧年长,自有一种成熟优雅的风华,而秦忧则是一脸娇憨又灵气逼人。
秦远看着,蓦地“啊”了一声。“我道那秦姑娘如此眼熟,原来她是我义母的女儿嘛。”
“你义母叫什么名字?”
“梅惜言。我也是多年前见过一次这画像。”
白逸尘沉默一下,又问:“你义父何时出关?”
“约莫还有半年。”
白逸尘开始在房内来回踱步,秦远在看得眼晕之前出声阻止了他:“别走了,明早告诉秦姑娘就是了,她一定很高兴。”
白逸尘停步,唇角缓缓上扬。
秦远看着那抹微笑,叹息一声,道:“你对她还真是不一般哪!”
白逸尘瞟他一眼,未吭声。
“啊!不成!”秦远陡然大叫,吓了白逸尘一跳,皱眉瞪他。“你鬼叫什么?”
“呃……恐怕……还是暂且不告诉秦姑娘为好。”
白逸尘双眸倏地一眯。“为什么?”
“呃……那个……那个……因……因为……那个……”秦远一味期期艾艾,神色怪异。
白逸尘忍耐的轻抚额角,继而一瞬不瞬的盯住他,目如寒冰。
秦远心上一毛,脱口道:“秦姑娘并非我义父的亲骨肉。”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寂,好半天,方听到白逸尘自齿缝中挤出的声音,令秦远心生寒栗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其实我也是听我义父喝醉酒说的,当时他跟疯了一般,大声嚷嚷着:‘为什么背叛我!’又说什么‘小孽种’”秦远突然住了口,因为窗外的月光照在白逸尘脸上,竟如死人般的苍白。
“呃……小白,你……没事吧?”秦远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墨黑的眸子徐徐移动,白逸尘退开几步,一手抵在墙上,望着他,那目光竟令秦远感到几分诡异。正百思不得其解,白逸尘冷森森的开口了:“他未说出忧儿的亲生父亲是谁么?”
“哦,他当时醉了,说话颠三倒四,不过我还是听明白了,是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义父一直恨恨的说义母见异思迁,定是看上对方风流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