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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君臣-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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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一家青楼正在选花魁,当于明还来不及感慨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打算拍下花魁给伊稚斜打预防针,就听见有登徒子起哄:“这也配叫‘花魁’?她要是有骠骑将军一半的美貌,就不愧‘花魁’之名。”花魁居然没有反驳。
  当于明还来不及后悔,伊稚斜已经和刚才说话的登徒子攀谈上,听说花街流传着这样一个笑话,说是某天某个不长眼的老鸨子在门口迎客,一直迎到骠骑将军面前,结果将军问她:“和她们过夜,该付钱的是我吗?”老鸨子无言以对。
  *****
  听到这儿,霍去病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我可不记得我去过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居然还有这么离谱的谣言。”说罢看向一旁的副官们,希望从他们脸上得出当于明在说谎的证据,可结果是……
  “荀彘,帐篷顶没有破。董蔚,地上没有钱可捡。赵破奴,这么捂着自己的嘴,不怕闷死自己吗?赵充国……”万幸,赵充国还是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没心没肺地看着霍去病,让他多少松了一口气,“不会有这种谣言的,对吧?”
  “当然不会有。”赵充国说得斩钉截铁。
  霍去病松了口气,另外三个裨将则是不约而同地向赵充国投以诧异的目光,惊讶他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在各边关城镇流传的关于骠骑将军长相的谣言何止这些,当于明说的已经是最靠谱的一个版本了,赵充国居然还能闭着眼睛说瞎话,坚决否认这些谣言的存在。
  听到赵充国否认,霍去病稍微振作起来一些,可是赵充国接下来的话毫不留情地把霍去病重新打入十八层地狱:“这根本就是大实话嘛,怎么是谣言?”
  每个人都看到霍去病的脸明显地黑了一层。
  即使后知后觉如赵充国,都发觉不太对了:“去病,怎么了?你不知道这些话吗?那你还总说每次出去巡逻都像游街一样。”
  他怎么可能知道?经过朝夕相处,骠骑营的人都太明白骠骑将军表面看起来客气和善,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谁敢让这些话传进他的耳朵里?不过就算听不到这些话,霍去病自己也长了眼睛,可以看到每次出去巡逻,沿途都会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大姑娘小媳妇甚至不少男人,所有火辣辣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巡逻是工作,不能推辞,于是霍去病只能把头盔有多低压多低,尽量对周围的人眼不见为净。可惜头盔压得再低,也最多只能用阴影遮到鼻梁,而霍去病优美的下颌线条和嘴唇足以让人对着看不到的部分想入非非,光华流转的黑眸偶尔从阴影下一闪而过,足以让围观者窒息。虽然霍去病不知道他这样遮遮掩掩就是引起流言的源头,群众雪亮的眼睛也足以让骠骑将军每次巡逻完回来,都要一个人关起门来好好地郁闷一番为什么自己是鲤鱼不是鲶鱼,为什么自己长不出胡子,可以像卫青一样,用胡须遮住大半张脸。
  “怎么了?”赵充国总算发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左看右看,都看不出自己就是把气氛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长得好看又不是什么坏话。”
  这傻小子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荀彘、董蔚和赵破奴都在心里为赵充国默哀。
  “然后呢?”霍去病把注意力重新放到当于明身上,招牌式的温和笑容却是摇摇欲坠,“因为一点无聊的谣言,他的花痴就犯了?”
  当于明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
  霍去病实在是怕了各色人等注视他时火辣辣的目光,除了巡逻,平日里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驻军司令部自然更加是严防死守,闲杂人等根本进不去,结果就是所有的边关小城都流传着关于骠骑将军如何貌美的各种谣言,而且越是看不到霍去病本人,就传得越是离谱,让伊稚斜听得心痒难耐,越来越想见一见传说中的“苍狼”。在陇西小城住了十来天,都没有见到霍去病,当于明正想劝伊稚斜国事为重,作为大单于不宜离开王庭太久,不料一日伊稚斜出去散步的时候,就遇到了霍去病。
  当时伊稚斜是被笛声吸引过去的。陇西小城虽然地处汉疆以内,气候还是更接近漠南,可是从笛声中,伊稚斜听出了中原的蒙蒙细雨,潺潺清泉,柳影婆娑,花好月圆,还有对远方的心上人的思念……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甚至从来没有想到过的美景。伊稚斜跟着笛声而去,就看见一个年轻人坐在河岸边吹笛。
  霍去病喜欢水,而且唯独钟情于会潺潺流淌的活水,可是如果大白天去河里洗澡,肯定会引起围观,所以只能趁着晚上去。在水里泡痛快了,霍去病还不想回军营,只在身上随便裹了件中衣,拿出刘彻送他的翠玉笛,想念远在长安的爱人。伊稚斜走到河边的时候,就看见霍去病双手的袖子垂到肘部,皎洁的月光下,他洁白无瑕的皮肤会泛出朦胧的光晕,纤尘不染的白衣让他整个人都像用最好的羊脂玉雕出来的一样,晶莹剔透的纤纤十指轻抚碧绿青翠的笛子,两相映衬下,更是嫩得吹弹即破。洁白的广袖在晚风中翩然飞舞,玉人儿吹出仙音妙乐的水色嘴唇让人恨不得变作他手中的玉笛,能依偎在他的唇边。要不是见过霍去病的画像,——虽然伊稚斜见到真人以后,觉得那画连他万分之一的神韵都没有表现出来,——伊稚斜一定会以为是天上的月亮变成了人,来凡间游玩。
  整个大匈奴的仇人就在眼前,而且是毫无防备,如果此时动手行刺,就可以解决心头大患。可是伊稚斜像是着了魔一样,只会一动不动地盯着霍去病,不但不敢起任何的亵渎之心,还纳闷汉族皇帝怎么舍得让这样一个仿佛白玉琉璃做的人儿双手沾上血腥。
  霍去病其实早就发现有人偷听了,只是不想打断吹笛的兴致,才装作不知道。伊稚斜躲在暗处听得如痴如醉,等到一曲吹完,才恋恋不舍地从笛声营造出的迷梦中醒过来,正想上前去搭话,只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息,似乎惋惜最后一块只属于他自己的地方也被人发现了,天籁般的声音哪怕是叹气,都能叹得让人心碎。等伊稚斜从藏身处追出去,霍去病已经像是融化在月光中一般无影无踪。
  *****
  听当于明说到这里,霍去病的脸上已经是黑压压一片,可是当于明还不知死活地继续说:“难怪你能男扮女装混进博斯腾营地杀藉若侯,如此美貌才是你最厉害的武器。只可怜大单于回去以后就得了相思病,要不是我天天给他浇冷水,只怕他会干脆向汉族皇帝称臣,只要汉族皇帝能把你让给他……”
  “不用那么麻烦。”霍去病不耐烦地打断当于明,“如果皇上想要你们大单于的土地,直接让我打过去就可以了。”
  霍去病想转移话题,可惜其他人的注意早已被当于明吸引了过去。
  博斯腾营地……藉若侯……那不是霍去病的处女战吗?董蔚稍微想了想,立刻明白霍去病的处女战是如何取得如此辉煌的成果,忍不住“嗤……”地一声笑出来,让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他有除了板着一张棺材脸以外的第二种表情的众人看得傻了眼。
  荀彘很快也明白了过来,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捂住嘴,才不至于笑出声。可惜后来伊稚斜亲眼见到霍去病,已经晚了一步,霍去病已经穿戴整齐,只是在河边吹笛子而已。要是他早到一点,看到美人出浴,以他对霍去病的迷恋,说不定心情一激动,就直接气血上涌,一命呜呼。然后匈奴因为突然死了大单于,群龙无首,大汉趁虚而入,将匈奴人的地盘全部划入大汉疆域,从此以后天下太平,后世再无匈奴之患——不过以后不用打仗固然是好事,要是不用打仗的原因传出去,只怕最劳苦功高的骠骑将军从此以后再也没脸见人了。荀彘赶紧把心里不厚道的白日梦统统压下去。
  赵破奴那时候还没有加入骠骑营,不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霍去病原本已经黑无可黑的脸色奇迹般地又黑了一层。
  霍去病拎起当于明:“当于王,义渠将军其实什么都没说,我刚才说的这些只是为了套你的话而已。谢谢你的坦白,你已经没用了。”说完就把他拖出去。
  帐篷里的人听见霍去病吹了声口哨:“‘鬼差’,晚饭来了。”然后就是当于明的惨叫。
  “男扮女装?”霍去病去处理当于明的时候,赵充国则是在努力消化刚才当于明说的话,一直思索到霍去病黑着一张脸回来,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看你的背影,把你当成女人了!我就说嘛,看背影会认错去病的性别又不是我的错……”
  赵破奴惊讶地发现霍去病的脸色已经黑到如此程度了,居然还能更上一层楼。
  “充国……”霍去病皮笑肉不笑地到赵充国面前,冷不防把他也拖出去,“‘鬼差’,还有夜宵。”
  帐篷里面的人都一个寒战,接着外面传来赵充国的声音:“夜宵?什么夜宵?去病,还要用什么来喂‘鬼差’?啊!‘鬼差’,不认识我了?怎么咬我?啊!还咬!去病,‘鬼差’发疯了,救命啊……”
  赵充国的叫声越来越远,让帐篷里的人即使看不到他,也不难想象他被“鬼差”追着咬的狼狈样。
  霍去病还是一个人回来,用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看向剩下的三个:“还有谁想去吗?”
  荀彘、董蔚、赵破奴都是摇头摇头再摇头。
  “很好。”霍去病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明天整顿一下,进军狼居胥山。我就不信伊稚斜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杀了他的儿子。”然后等伊稚斜的援兵到来,他要去把第一次上战场时没灭的口全都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狼居胥

  攻打狼居胥山,霍去病故伎重演。西离王已经逃无可逃,干脆破罐子破摔,与独孤单、铁弗州、沮渠等大将死守西离王庭。“苍狼”是不可战胜的,这几乎成了汉匈双方公认的“事实”。他们也知道对上霍去病,自己十有□只有战死和投降两种选择,也不再顾忌名誉,把霍去病赶上来的难民格杀勿论,只求能多拖延点时间,最好能拖“苍狼”给他们陪葬。
  在战场上,最可怕的就是根本不想活的,攻山不过半日,参军杨说殉国,汉军以死伤逾万的代价,才打下狼居城郭,俘获屯头王、韩王。西离王庭就在眼前,只是不知要攻下这坚固的城池,又要付出多少代价。
  攻城越来越难,汉军因为人多,粮草消耗得飞快。霍去病正愁怎么速战速决拿下狼居胥山上的西离王庭,就看见山上不知什么时候竖起一面白旗。
  匈奴大将铁弗州在城头上高喊:“汉军听着,我已经杀了沮渠,愿向霍将军请降!”
  霍去病望着铁弗州手中挥舞的一颗人头,踌躇不语。
  赵充国策马到霍去病旁边:“铁弗州请降,我们就可以少牺牲很多人了。”
  霍去病却是蹙起眉头:“他既然投降,只管出城便是,却站在城楼干什么?只怕其中有诈。”
  城上的铁弗州见汉军没反应,知道是霍去病起疑心了,继续喊:“独孤单、贺兰不愿降汉,正与我部在城中苦战,霍将军再不入城相助,只怕我部就危险了!”
  赵充国对铁弗州的话信以为真:“我们为什么不受降?”
  “他若诈降,我军岂不是自投罗网?”
  “若是真降,我军岂不省却攻城之苦?”
  霍去病没有说话。攻城难,这谁都知道。为了攻下狼居胥城郭,就已经牺牲了一万余人,西离王庭更是历代匈奴太子西离王所居,固若金汤,如果要硬攻,只怕牺牲更大。按照目前来看,最明智的办法是和他们耗,如果城里真的能打得两败俱伤自然最好,如果是诈降,也不至于上当。不过如果耗下去,损害霍去病善待俘虏的名誉倒在其次,只是剩下的粮草经不起持久战,如果比耐心,只怕是汉军先被比下去。
  见霍去病一直沉默不语,赵充国想了想:“那么我去探探虚实。如果铁弗州真降,我军就可以少牺牲人马,如果是诈降,也只损我一个!”
  霍去病注视赵充国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小心点。如果发现不对,马上回来。”
  “放心吧。”
  铁弗州在城头上只看到一个汉族将军点了几百人马,便向城楼走来,以为他就是霍去病,更加努力地高喊:“独孤单已经杀上城墙甬道,霍将军速来救我!”
  又被当成霍去病了。赵充国在心里暗自好笑。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匈奴有什么针对霍去病的阴谋,有他这个冒牌骠骑将军做先锋,他们就别想害到真正的骠骑将军。
  不知是不是因为精神过于紧张,赵充国刚走近城墙,就好像能听见城内喊杀声,立刻率军闯入,才杀入城门洞,匈奴立刻全力关闭内城门。
  霍去病在城外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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