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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冰冰看出二哥对“清儿妹妹”一往情深,也有意撮合他们,无奈这哥哥的脸皮比纸还薄,让一心想要个二嫂的单冰冰头大如斗。说起来实在是老天帮忙,单冰冰无意中看到王伯当和“白清儿”一起看星星,还听到他们说的话,就跑回去对单雄信说王伯当半夜把“白清儿”带进自己房中,还要玩一些“她与丈夫玩的游戏”。
王伯当劝单雄信不要迷恋“白清儿”的美貌,自己却和“她”私会,单雄信这下坐不住了,冲到王伯当房门外,果然听到王伯当在劝“白清儿”改嫁,种种不堪入目的画面立刻跃然眼前,忍不住冲进屋,却看到两人都衣冠楚楚,座位中间还隔着个沙盘,才发觉被妹妹耍了。
“这个……”王伯当和“白清儿”都一脸诧异地看着他,单雄信恨不得就地挖个洞钻下去。
“单将军是有要紧事和王丞相谈吧?”“白清儿”善解人意地站起身,“那么妾身先告辞了。”
“不送。”王伯当想站起身,无奈软筋散的药力还没有散去,刚站起来,便又重新跌坐回去。
“白清儿”走了,单雄信尴尬地看向王伯当。
“单二哥该不会是以为我和白姑娘有私情吧?”王伯当干脆点穿他的心思。
“这个……”单雄信的黑脸开始转红,笑得十分尴尬。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看白姑娘的丈夫是凶多吉少了,要是她真的成了寡妇,也是佳偶。”
王伯当看上“白清儿”了?单雄信的脸沉下来。不过暂且不说“白清儿”的丈夫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就算他真的死了,“白清儿”也不是单雄信的妻子,“她”要和谁在一起,根本没有单雄信置喙的余地。只是不知为什么,王伯当的话总让单雄信有一种被好友出卖的感觉。
发觉房间里开始弥漫出醋味,王伯当忍不住好笑:“单二哥,嫂子去世都那么久了,没考虑过续弦吗?”
“你……你是要给我做媒?”单雄信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在瓦岗寨,‘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怕是要改成‘单雄信之心路人皆知’了。”王伯当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想帮你探探白姑娘的口风,谁知道你会在这时候冲进来。”
“这个……”单雄信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你不是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王伯当看着沙盘,回味刚才的战局,“白姑娘不仅武功好,而且会占星,懂排兵布阵,如果这样一个人能加入我们瓦岗,实在是如虎添翼。”
“可她丈夫……”
“她丈夫是李渊的儿子。难道你希望那样一个能人落在李渊手里,和我们作对吗?”
单雄信的脸沉下来。
王伯当继续用平静的口气煽动单雄信:“据我所知,李渊的那个儿子不学无术,整日花天酒地,有白姑娘这样的贤内助还不知足,光是小妾就纳了两个,如今恐怕也不是为了给白姑娘断后与她分开,而是怕她们一行的女人孩子会妨碍他逃命,所以不要他们了。只可怜白姑娘还以为她的丈夫对她一往情深……希望老天开眼,让她的那个丈夫死了算了,好让白姑娘遇到一个真正珍惜她的人。”
为了让单雄信下定决心去追求“白清儿”,王伯当故意把李建成说得十分不堪。单雄信对王伯当的话全都信以为真,就算老天不开眼,他也要把“白清儿”抢过来。不过……“伯当,既然你也觉得白姑娘那么好,就没想过自己娶她?”
“我的妻子是西魏。”
“不是西魏的皇帝?”
王伯当一愣:“单将军,你说这种话,可是对皇上大不敬!”一番严厉至极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偏偏是色厉内荏,明明白白地透着心虚。
“行了,龙阳之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单雄信还说个没完了,“可怜我们的王丞相,一大把年纪还没有娶妻,原来是因为……”
天边已经泛出晨曦,王伯当动了动手指,发现可以运气了。
一大清早,众人就看见单雄信狼狈不堪地从王伯当的房间里逃出来。
“伯当,我开玩笑的。”
一只茶杯飞出来,在单雄信的脑袋旁边砸得粉碎。
“伯当,你真的生气了?”
一把旗子如暗器般飞出来,单雄信堪堪躲过,旗子全都像钉子一样钉进他身后的墙里。
“伯当,不会被我猜中了吧?你真的……”
这次飞出来的是真正的暗器。
“行了行了,我不说行了吧?”
单雄信赶紧逃之夭夭,因为房里的王伯当已经去拿他最擅长的弓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别说我黑单雄信啊!!!不知道历史上真正的单雄信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当初我看黄海冰版的《隋唐英雄传》(看瓦岗寨这几个女将的名字,就知道我看的是黄海冰版的吧),看到有一次貌似是程咬金带着兄弟几个回家喝酒(忘了具体是第几集了,应该是程咬金的老婆发现自己怀孕的那集),结果遇上老婆和老娘吵架,吵完了两个女人一起朝程咬金带回来的几个大将看,任山饰演的单雄信朝她们尴尬地一笑,然后赶紧开溜,我立马被他萌翻了。
☆、第三十七章 错爱
用沙盘“下棋”的游戏在瓦岗寨渐渐流行起来,很快就几乎处处可见两人无事,便坐到沙盘旁厮杀一局。瓦岗寨诸将都觉得这游戏十分有趣,而且也可以用于练习排兵布阵,寓教于乐,或许还能从爱好“沙盘棋”的小兵中再筛选出几个技高一筹的军师来,不但没有制止,还十分支持这个游戏的普及。“白清儿”原本在瓦岗寨不过是个无所事事的客人,现在作为“沙盘棋”的发起者,每次玩游戏的人在规则上有了什么争执,都是叫“她”去做仲裁。
李建成八岁时,就能带着清纯可爱的笑容杀人灭口,秦琼从那时起,就觉得他很可怕。现在看到“白清儿”在瓦岗寨左右逢源,看起来百益无害的“沙盘棋”在瓦岗如火如荼地传播,秦琼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在单冰冰和王伯当的有意散播下,单雄信对“白清儿”的感情也成了瓦岗公开的秘密。单雄信知道是王伯当在背后推波助澜,而且他手里也捏着王伯当的把柄,可是其中牵涉到西魏至高无上的皇帝李密,单雄信手里有这个把柄也不能用,只能任由关于他和“白清儿”的谣言在整个瓦岗乱飞——不幸中的万幸,“白清儿”也听到过这些谣言,却只是一笑置之,并不急于撇清和单雄信的关系。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心里也有单雄信?
王伯当自从领教了“白清儿”的本事,就对“她”志在必得。单雄信只满足于“白清儿”对谣言不闻不问的态度,为此暗自窃喜,王伯当却是把这件事提上了瓦岗的军事议程,大有单雄信再不明明白白地向“白清儿”示好,他们就直接下完药后把他们一起扔进房里先斩后奏,尤其可怕的是瓦岗诸将除了秦琼以外,居然都站在王伯当一边。
面对近乎逼宫的众人,单雄信只有苦笑:“谢谢各位的好意,只是……暂且不论白姑娘的丈夫还生死未卜,就算他真的已经死了,白姑娘也不会看上我这种人。”
“怎么就看不上了?”与会众人摆明了绝不会放过单雄信。
“白姑娘一看就是官宦人家出身,不但年轻貌美,还懂医药、行军那么多东西。我呢?出身草莽的粗胚一个,长得也说不上多好看,识的字未必及得上人家一个零头,还比她年长那么多……”更不用说单雄信在瓦岗还算是个人物,可放眼整个中原,却不过是诸多反王势力中微不足道的一股,说不定哪天就被朝廷剿灭,或者被其他反王吞并……他怎么能让“白清儿”那样的仙女跟着他过朝不保夕的日子?单雄信深深地叹出一口气:“看上白姑娘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大家的心意我都明白,不过这种事唯有你情我愿才有意义,别勉强白姑娘。”
与会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安静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程咬金左看右看,发觉没有人再多劝两句,就憋不住了:“单二哥,你都没问过,怎么知道人家白姑娘不愿意呢?”
“她现在在瓦岗寨,说难听点就是寄人篱下,我在这时候对她提出这种非分的要求,她为了孩子的安全,即使不愿意也会答应,我不就成了趁人之危?”
“说到底,你就是认定了白姑娘看不上你。”程咬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我就不明白了,白姑娘怎么就会看不上你呢?女人也就头婚的值点钱,二婚的没那么金贵,更不用说白姑娘这样有点上了年纪、带着前夫的孩子还不能生育的,有男人要就不错了。”
周围的人都没有反驳。
程咬金以为大家都认为自己说得有道理,继续滔滔不绝,没发觉整个房间一下子静得只能听见他的大嗓门:“单二哥你可是七省绿林会的帮主,现在是我们西魏的大将,要是以后西魏一统天下,你就是开国大功臣。白姑娘要是嫁给你,别说是后半生有所依托,还能给秀秀找个好婆家,以后说不定就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还怕她不答应?要我说,还是白姑娘配不上你,不能生育还是个二婚头。我说单二哥,你还不如娶了秀秀算了。娘亲那么美,秀秀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又年轻,还是黄花大闺女,能给单二哥生儿育女开枝散叶……我说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叔宝,你的脸怎么在抽筋?单二哥,干嘛朝我摆手?我说错什么了吗?伯当大哥,你怎么捂着脸?罗成,你想说什么就说明白,别朝我挤眉弄眼的。我背后有东西?有什么……”程咬金回过头,一下子打住,硬是挤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白姑娘……”
“白清儿”就亭亭玉立地站在他后面。
单冰冰带着“白清儿”来,原本是想让“她”听听单雄信的肺腑之言,说不定一感动,她就能再有个二嫂了,想不到听到的却是程咬金大放厥词。单冰冰在“白清儿”身后对着程咬金挥拳头,比口型骂罗成怎么不阻止他闯祸,“白清儿”倒是十分体贴地顾左右而言他,只提出在瓦岗寨叨扰已久,准备告辞。
这瘟神可算是要走了。秦琼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其他人却是慌了手脚。
“白清儿”像来的时候一样翩然而去。单冰冰点了点程咬金,做了个砍头的手势,连忙追出门:“清儿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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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装就那么成功吗?李建成越想越郁闷。
在战场上,匹夫之勇微不足道,除了人数和武器以外,最容易决定胜负的就是指挥官的指挥方式。“白清儿”在瓦岗寨推广“沙盘棋”,就是为了摸透瓦岗寨每个将领的打仗风格,日后若是为敌,可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王伯当是“白清儿”打入瓦岗寨的突破口,所以“她”故意在他面前露了一手,却言明自己是李渊的儿媳,也就是说绝不会成为瓦岗寨的一员。想不到王伯当挖墙脚的决心远远超出“白清儿”的预料,从“她”的话语中推定“她”的丈夫已经死了,想让“她”嫁给单雄信。
两个大男人怎么结婚?就算可以,“白清儿”的心里也早已有了人。
两年没见,李世民应该已经是个成熟稳重、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吧?整整两年不得不天各一方,现在好不容易逃出杨广的魔爪,李建成何尝不是归心似箭。可是要把李世民扶上皇位,中间容不得任何差池。既然瓦岗的势力如此强大,李建成必须先帮他拔掉这根刺,现在暂时忍耐一下,以后就是长相厮守的幸福。白鲤知道自己又犯爱自作主张的老毛病了,可他就是忍不住。让红莲对他爱也好,恨也罢,反正今生过后一碗孟婆汤下去,红莲又会什么都不记得,只会随着姻缘再一次爱上白鲤,所有或美好或痛苦的回忆都是白鲤一个人的。一个人独占应该属于两个人的回忆,确实很自私,可爱情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东西。
好好的安排被程咬金弄巧成拙,单冰冰一直追出来,就看到“白清儿”失神地望着天上的月亮,小心翼翼地走到“她”旁边:“清儿妹妹,你生气了?程大哥说话都不经脑子,他是有口无心,你别放在心上。”
“没有。”“白清儿”微微垂下头,“程将军和单将军都是非常率直可爱的人,没什么好生气的。我只是在想……不知我的夫君怎么样了。每天住在这里,大家都对我们很好,只是不知道夫君的消息,心里总是悬着。都已经麻烦了大家那么久,我想还是早点去晋阳,免得公公担心我们路上遭遇到什么不测,夫君是生是死,也能早点有个定论。”
“那万一……”单冰冰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咒人家的丈夫死,“李大哥一定吉人天相,逢凶化吉。可是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