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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姐姐我还凡人一个,灵什么灵”,不是不相信灵儿,只是沐九儿实在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能生出个天生灵体的宝宝。
只是她却不知道灵儿心中的腹诽,凡人,真的好凡,好凡啊。
若眼前之人是凡人,那……
算了算了!
“对了,我在外面发现一种奇怪的毒,却怎么都解不掉,我去丹室看看,你盯着外面若是有动静立刻叫我”,沐九儿想着那奇怪的毒药,她拥有两世记忆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不禁让她有一种恐慌的感觉,很不舒服。
灵儿点点头,沐九儿便一头扎入丹室。
良久,沐九儿正沉浸在一卷竹简中不可自拔的时候,灵儿的声音突然在心底响起,“姐姐,有人回来了!”
“嗯”,沐九儿轻轻应了一声,身形轻闪整个人瞬间出现在房中。
褚瑞推开房门的时候,沐九儿正逗着怀中的宝宝调笑呢。
褚瑞看着沐九儿像是松了一大口气,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
“菊花爹没事吧?”,看着褚瑞的背影,沐九儿淡淡地开口。
“暂时没有大碍”,褚瑞声音依旧冷冷清清,可是沐九儿却听出了另外一种味道,责怪。是在责怪她吗?沐九儿有些不解,却也没有想太多。
当天傍晚时分,夕阳在天边沾染了白云,成片成片的红霞染红了大地。
冬日里的阳光最是难得,这样的场景更是难得一见。
沐九儿心情大好地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摆在院子里,她已经好久没有与褚瑞再院子里用过饭了。之前是因为她要坐月子,之后却是因为那几个中毒之人,每次用饭都匆匆忙忙。
灶上的米饭已经散发除了清香的味道,沐九儿嘴角微勾,将最后一道才摆在桌上。
“褚瑞,该吃饭了”,沐九儿朝着药堂的方向叫了一声。
平时也是这样,本来这个院子就不大,她在院子里叫褚瑞自然是能听见的。可今日,她连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褚瑞的回音,她有些好奇。
“褚瑞,刚吃饭了”,沐九儿刚推开药堂的门,便看到两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
褚瑞正盘腿坐在菊花爹的身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往下掉,整个身上被一层白雾包裹着。她就站在门口,与对面的夏杏、菊花娘等人对峙着,褚瑞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越来越难看,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一股若有似无的青色从菊花爹的身上漫开。
沐九儿心下一紧,左手运气,夏杏等人来不及阻挡,她已经出现在两人身后蹲下,右手伸到褚瑞的手臂下往后一撩,强制将运功的褚瑞打算,左手抵上菊花爹的身后,一股灵力输送过去,暂时替他压制住体内翻腾的毒性。
“噗”,褚瑞突地喷出一口血。
沐九儿抵着菊花爹的手还未来得及松开,菊花娘却突然扑过来,“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给我滚开!”
“咳咳”,运功中的沐九儿被菊花娘强制打断,那股灵力只有一丝进入菊花爹的体内,其他大半却是反噬了,她抚着胸口发服下一粒元气丹,连看都未看那菊花娘一眼。
“九儿,你没事吧”,褚瑞有气无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沐九儿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夏杏死死地瞪着沐九儿,“瑞大夫你还管她做什么,如果不是她,你怎么会受伤,哼,我看菊花娘说得对,她就是个扫把星!”
沐九儿嘴角微勾,自己还真不适合当好人。
“夏姑娘,我药堂之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以后你就不要来了”,褚瑞脸色越来越沉,有气无力的话说得却是坚定十足。
“瑞大夫”,夏杏一跺脚,“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不守妇道还生下了野种的女人,哼,有什么好的!”
“啪——”
一声脆响惊了药堂众人。
连褚瑞都没想到沐九儿回这般干脆利落。
“我的儿子如何,轮不到你评说”,沐九儿声音冷冽,她瞟了眼抚着菊花爹的菊花娘,“既然不需要我的帮忙,那我省得!”
菊花娘不明白,褚瑞却是心惊。
“你,你敢打我”,夏杏反应过来紧紧地捂着脸,“你这个来历不明的贱人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话未落音,夏杏整个人扑上来,沐九儿只用一只手便将夏杏扔到门边。
“服下吧”,沐九儿取了一颗元气丹给褚瑞,其他人她可以不管可褚瑞她却做不到不闻不问,“内力消耗过度,半个月都不能动用内力!”
褚瑞低着头,眼底划过一道深思;刚才他很明显地感觉到那股强大的气势,突然他觉得对于面前这个女子真的从未了解过一般。只是那却并不妨碍他对她的信任,点点头,“菊花爹的毒性蔓延开了。”
一句话算是解释他为何拼命以内力替那菊花爹逼毒。
“毒入五脏,早已经没救,你这又是何苦”,沐九儿将褚瑞从地上扶起来。
“总是要试一试的”,褚瑞由着沐九儿抚着。
两人渐行渐远,药堂中的两人却宛若晴天霹雳。
菊花娘喃喃着,毒入五脏,没救……
夏杏耳畔却不断回想着,以后不用来了,不用来了……
——相公,我家有田——
且不管药堂中的两人如何,被沐九儿扶到院子里的褚瑞再桌边坐定。
思索良久,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九儿的医术其实并不如九儿说的那般浅薄,是吗?”
沐九儿刚端起碗筷的手顿了一下,点点头。她其实也没打算隐瞒什么,只是想过得平凡一些,却不想,真是在哪里都能遇上麻烦。
“其实我早该猜到的”,褚瑞声音冷清却低沉。
“女子习医,终归不是正道”,沐九儿身子一顿,身处这个时代有些事情倒是很好找借口。
褚瑞点点头,这点他也想过的。
“别想了,爷爷医术高超,又无孙子继承,只好便宜了我”,沐九儿轻声道,“只是有些事情,陷入其中,身不由己。”
褚瑞缓缓地夹菜,吃饭,良久,“那九儿可能解那毒?”
虽然这话问出来有那么一些的,变味,虽然沐九儿承认她医术不弱,但那毒却并不一定能解,但却是一个机会,不是吗?
她既然继承了她爷爷的医术,那解毒的药汁……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沐九儿摇了摇头。
“我并不知晓那是何毒,谈何以解”,明明美味的饭菜此刻却失了滋味,“更何况我连爷爷百分之一的医术都未学到。”
褚瑞拍了拍沐九儿的肩,想到她当初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她身上明显的内伤,心中有些释然,“别想太多,解得了,解不了,那都是他们的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嗯”,沐九儿点点头,“其实,若是真能找到竹生,指不定能让他们再拖一段时间。”
“竹生何其难寻”,褚瑞勾着唇,脸上却不待丝毫笑意,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沐九儿,“本不想告诉你的,但现在,哎,我上次去进山时,那竹林已经被淹了。”
言外之意,就算有竹生,也已经被水给淹了。
连日下了那么久的大雨,水又岂是说退就能退的。
一句话却让沐九儿惊在当场,竹林被淹,那竹鼠呢,还有那诡异的墓碑呢?
如果真如她心中所想,那,那墓穴岂不是……
【第三节竹鼠求救】
“等过些日子我陪你去看,可好?”,褚瑞轻声道,总觉得自从沐九儿来了之后,自己的话也变多了。
“好”,沐九儿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担忧。
生在二十一世纪,对于考古的那些事迹她可没少听说。如果那墓碑背后真的有什么,只怕这次被淹之后也不能完整的留下了,一时间心里不禁有些惋惜。
吃过午饭,沐九儿回到房间继续研究那未看完的竹简,褚瑞则回到药堂。
至于夏杏什么时候走的,两人都全然不知。
“吱,吱吱”,沐九儿正对竹简中的一句话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听到有些熟悉的叫声,裙摆被微微扯动,低下头一看,可不就是那只银色竹鼠么。
中午还在想着,那竹林被淹,这银色小家伙去哪儿了,它下午就自个儿跑来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说曹操,曹操到?
将手中的竹简搁到一旁,单手拎起小家伙,放在眼面前,“啧啧,怎么才几个月不见,就瘦了一圈了?”
“吱,吱吱”,银色竹鼠挣扎着,看着沐九儿的眼神中透着委屈。
“你这小家伙还委屈上了”,沐九儿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居然能从那张全是毛的脸上看出委屈两个字来。
“吱吱,吱吱吱”,银色竹鼠挣扎着,沐九儿将它放在桌子上,它倒好索性一屁股坐上了,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哀鸣。
沐九儿将竹鼠反过来仔细一看,心中一紧。
只见那原本应该是银色的皮毛上赫然带着一股血色的伤痕,伤口血迹已经凝固,伤口处的皮毛被掀翻,已经泛着白色,想来是受伤有些时间了。
在脸盆中取了些清玉泉水稀释后,将银色竹鼠放在其间。
它先是不断挣扎着,后来可能是感觉到没有危险之后,便任由沐九儿搓圆揉扁了。
沐九儿小心翼翼地将那块被撕扯下来的皮毛剪开,然后将伤口周围的毛都刮掉,这才小心翼翼用烈酒替它消毒。
“吱吱”,酒精刺激了伤口,银色竹鼠忍不住低低呜鸣两声。
沐九儿不由得越发的小心翼翼,终于半个时辰之后,银色竹鼠光荣地被沐九儿绑上了蝴蝶结,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用灵力帮它风干了皮毛。
“小家伙,你倒是不笨”,沐九儿点了点银色竹鼠的脑袋,“受伤了还知道求救。”
那伤口已经有发炎的趋势,若不早日处理,只怕这小家伙也没几日的活头了。
银色竹鼠呜鸣两声,开始装死。
它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还要给这个丫头捉弄,真是,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好了,看在你这毛还不错的份儿上,姑奶奶我暂且就收留你了”,沐九儿用软布垫在一个小竹篓里放在暗处,成了那银色竹鼠的临时小床。
“吱吱”,银色竹鼠对着沐九儿叫了两声,然后直接蜷缩着睡了过去。
还真是这些动物好啊,沐九儿慨叹着,你对它好一分,它能对你好十分。
可人呢,想到今天上午的场景,她就觉得心寒。
罢了,若非她对那毒也还有些兴趣,她还真不想出手压制那菊花爹体内的毒性,不过,就算她出手了,七日之内不能完全将毒解掉,那菊花爹也完了。
再退一万步讲,既是毒解了。毒性渗入五脏六腑,已经严重腐蚀了他的神经,醒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也难说了。
俗话说,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当初褚瑞不是没有劝过,是她自己一意孤行。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一个小插曲过去,沐九儿刚想继续研究竹简,那小宝宝却偏生在这个时候醒来,她只好取了清玉泉水净了手,想想又进入临时换衣间内,打算换身衣衫。
她之前碰了那银色竹鼠,难免身上沾染了脏东西。
像是鼠疫啊,病毒啊之类的,虽然明白在这个时代不能完全以二十一世纪的意识去考虑问题,但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九儿,你在干什么?”,褚瑞听见哭声进屋时,沐九儿正在临时隔出来的换衣间内。
“呃”,沐九儿走出来,看到褚瑞,将小宝宝接过来,“刚才去换了身衣服,怎么了?”
褚瑞因为内力消耗过度,整个人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可从那双晶亮的眼睛中却能看出他此刻心情不错。
“找到解毒方法了?”,沐九儿随口一问。
“还没”,褚瑞摇头。
沐九儿不解,“那你这么开心干嘛?”
“呵呵”,褚瑞嘴角上扬,沐九儿看得有些呆愣,第一次见到他笑得这般的开怀,“虽然暂时还未寻到解法,但却基本上可以确定那是什么毒了?”
沐九儿顿时眼前一亮,“真的,是什么毒?”
对于未知的东西,沐九儿也本能地好奇。
“有一本医时异事记载,碧晶青鱼为栽,蛎为宿,咬之,蛎入人体则为毒”,褚瑞开心地复述了一段。
沐九儿微微蹙眉,听起来好像是寄生虫的意思,“碧晶青鱼?”
“嗯,一种水蛇”,褚瑞点头,“那水蛇浑身碧绿,头若青鱼,故而得名,体型也比普通蛇类稍大,与豆子爹他们中毒的时间和时机来看都是附和的。”
“那这毒要怎么解?”,沐九儿有些好奇。
碧晶青鱼,从来没听说过蛇会以鱼来命名的。
“暂时还不知道”,褚瑞摇摇头,这种毒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第一次见,那书上也未有记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