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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都天子脚下为臣许久,这些武将早已经被安逸的生活抹灭了斗志,满心满眼都算计着该怎样为家族争夺利益,驱凶利吉早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
楚云飞沉着脸,视线在那些武将身上扫来扫去,“俞将军以为谁带兵前往合适?”
“微臣以为,天楚兴兵三十万来犯,我朝歌若想以少胜多,有些困难”,俞将军暗暗地抹了把额头的细汗。
楚云飞坐在龙椅上,微眯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俞将军,“嗯?”
“所以微臣以为,镇南大将军带兵前往最为合适”,被楚云飞那声嗯吓到的俞将军赶紧将自己心中的话说出来,“镇南大将军当年可是力敌天楚,甚至逼着天楚大军投诚,不得不送出公主前来和亲,我朝歌若要说道征战悍将,非镇南大将军莫属。”
【第二节皇上驾到】
“哦,镇南大将军以为如何”,楚云飞将视线转向镇南大将军。
镇南大将军已经年近五旬,一身旭日东升朝服,头戴领上三花,剑眉入鬓,目如朗星,伟岸的身躯,小麦色的肌肤,就那么往外面一站,浑身散发着的英气却无可比拟,还有那浑身散发着的煞气,沐九儿瞳孔微缩,难怪朝歌居然能够大败天楚,有这等悍将存在,何愁战争不胜。
“皇上,老臣已经年过五旬,也是时候给这些年轻的后辈们让位了”,镇南大将军站如青松,声如洪钟,“老臣以为朝廷武将多的只会纸上谈兵,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他们拉到战场上好好操练操练,要让有些人知道,不是读了两本兵书就能被称作将军的”,话音未落,镇南大将军的视线却若有似无地扫向一旁的俞将军。
俞将军面色一沉,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心中不满可对镇南大将军的话他却不敢反驳,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老臣以为镇南大将军言之有理”,老丞相也站出来,看着一旁的武官们,镇南大将军还能为朝歌镇守多少年,不过三五十年,可他们现在除了镇南大将军和一直镇守在边关的韩将军之外便已经没有拿得出手的人了,那些士兵也是久未上过战场,只怕是骨子里的血性都快给磨没了。
“御史大人以为呢”,楚云飞看着一旁的御史大夫。
“老臣也同意镇南大将军的看法”,虽然御史大夫与老丞相平日里政见难有相合,可难得的是他们对朝歌那都是忠心耿耿的。
“嗯,那就这样定了吧”,楚云飞点点头,他刚登基,皇位尚未稳定,又遇上朝歌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大规模鼠疫,天楚又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来犯,当真是“前有强敌,后有追兵”,然后直接让青山拟旨。
“是,臣等遵命”,镇南大将军首先领旨谢恩,其他一干被点到的武将纵使百般不愿,也不得不随镇南大将军一起上战场,进行所谓的磨练。
终于尘埃落定了,楚云飞大松了口气,只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新官上任的萧王褚瑞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金銮殿上,来带着他带来的侍卫也已经消失不见。
皇宫御花园地底下的地道内,褚瑞搀扶着朝皇,黄公公搀扶着帝后,云岫拿着火把走在前面开路。
“璃儿,现在朝堂上情况如何了”,朝皇还是有些不放心。
“父皇放心,现在大皇兄已经自顾不暇了”,褚瑞淡淡道,却没有将十八城爆发鼠疫的事情说出来,毕竟事关重大,而朝皇又是重病初愈,再加上他体内的残毒,若是知晓这样的噩耗,只怕是身体是会有些吃不消了。
“哦,怎么回事”,朝皇抿着唇,这几十年的帝王可不是白当的,看着褚瑞的脸色就知道绝对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褚瑞仍旧淡淡的,看着朝皇,说得云淡风轻,“大皇兄想上位,也总会有人想拉他下位,两虎相争还有谁会注意到我们”,这句话倒是实话,至少那名呈报鼠疫急报奏折的侍卫就是他那二皇兄安排的。
看大皇兄那像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就知道,楚云承这件事情绝对是戳中楚云飞的死穴了。
虽然不至于一局定胜负,但却明显的能给人添堵,而且他并不认为楚云承只留了这一手而已,要知道若说才华,楚云承也是不差的;若论出生,除了褚瑞就属他楚云承了,现在楚云飞得偿所愿的荣登大宝,那楚云承如何会甘心。
“哼,这两个逆子”,朝皇冷哼一声,虽然早就知道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是不省心的,可他原本也没想着把皇位交给他们,一直以来对他们也持放任的态度,为的就是让他们两人相互制衡,看着身边的褚瑞,在他十五岁时默认他出宫游走,也是为了让他至少能有一段悠然的生活,因为他早已经决定,这皇位要交给谁。
大儿子楚云飞虽然腹有韬略,也不乏才华,可个性太过阴狠,心眼太小容不下人,这样的人注定不是帝王之才;而二儿子楚云承,不得不承认他在各方面都非常的优秀,有才华、有谋略,会识人,阴谋阳略都有涉猎,可输就输在他是天楚和亲公主的儿子,朝歌的皇位绝对不能交给拥有天楚血脉的楚云承手上。
可怜两人在朝皇心中的形象早已经定型,可两人却不自知,在前面斗得天翻地覆,最后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父皇小心”,褚瑞看着前面已经明显变窄的地道,“前面应该快到了。”
“嗯”,朝皇脸色阴沉,他已经知道了今天是新帝登基的日子,想到自己身上居然被人下了长达十年的毒药,这次若非是褚瑞亲自替自己把脉又得到那样的解毒圣药,只怕是自己真的就要交代过去了,那两个儿子。
“对了,璃儿有关鼠疫药方的事情”,朝皇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这盛都爆发鼠疫可不是开玩笑的,要知道盛都是国都也是朝歌的立国之本,朝歌多年的根基全在这个地方,现在爆发鼠疫若是不能及时的得到治疗,恐怕是……
听到鼠疫药方的事情,云岫侧耳仔细地倾听着。
褚瑞抬起头看着前面的云岫一眼,心中有些恼火可面上却未表现出来,“父皇,治疗鼠疫的药方可是一直都在云夫人的手上。”
“不要以为父皇不知道”,朝皇看着褚瑞没好气地说道,“那药方不是你们共同研究出来的吗?”
“父皇说笑了”,褚瑞不急不缓,不咸不淡,“儿臣可没这能耐,父皇既然派人调查那自然也知道,儿臣手上虽然有两张药方,可也只能堪堪抑制住鼠疫患者情况不恶化而已。”
朝皇看着褚瑞,“真的?”
“父皇试过不就知道了”,其实褚瑞也不算是说谎,那药方他是有完整的,可药方中的药引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找到了,千年冰参啊,别说朝歌就算是其他两国也未必能拿得出来。
冰参难寻,更何况是千年以上的年份。
“哼”,想到沐九儿提出的要求,朝皇冷哼一声,“这件事情等尘埃落定之后再说。”
“是,父皇”,褚瑞也不恼。
云岫走在前面,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尽是不屑,这朝皇看起来也不过如此,他倒是非常的好奇,要是他知晓天楚来袭之后,又是怎样一副表情。此刻的云岫却并不知晓,他的无意之举却让原本就进入白热化阶段的朝歌皇位争夺又迎来了一个新的高潮,甚至掀起了朝歌上下对楚云承怀疑。
……
沐九儿看着那金銮殿上的情况,那楚云飞明明心中恨得要死可却不得不压抑住怒火与文武百官周旋的神情,她看到就觉得好笑,只是楚云飞在金銮殿上愁眉苦脸,殊不知他自以为早已在把控中的皇宫,却早已经落入旁人之手。
“皇上驾到!”
金銮殿上正在就镇南大将军的出征问题进行热烈的探讨,突然从后殿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
众人抬头看着上方的楚云飞,脸上带着疑惑之色,这皇上不是就坐在上面吗,谁那么没有眼力价。
楚云飞也面色难看,“来人呐,去给朕看看,到底是谁在后殿捣乱!”
“是”,两名小太监赶紧朝着后殿跑去。
“哼,是朕何如”,朝皇在褚瑞和黄公公的簇拥下,步步走上台阶朝着龙椅上的楚云飞走来,“逆子!”
楚云飞,还有金銮殿上一众大臣看着那不可能出现的人物,双目大瞪,“父,父皇……”
“还知道我是你父皇”,朝皇冷哼一声。
“不,你不是父皇”,楚云飞强压住心中的疑惑和悸动,看着朝皇身后的褚瑞,面色一沉,“三皇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以为随便找个人来充当父皇就能将朕拉下位吗?”
朝皇被气得面色铁青,“逆子,还敢狡辩,真是气煞朕也!”
“你有什么资格自称朕,不知道三皇弟从哪里招来的骗子”,楚云飞面色难看,“三皇弟父皇已经驾鹤归西,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想让父皇在天之灵不得安息么?”
褚瑞淡笑着,“臣弟什么意思,想来皇兄是知晓的”,他看着楚云飞越来越暗的脸色,稍顿接着道,“父皇体内潜伏了十年的曼陀罗,想来皇兄比臣弟更清楚才是。”
“三皇弟,就算大皇兄再如何你也不应该随便找个人充当父皇吧”,楚云承难得的与楚云飞站在一条战线上。
“你,你们”,朝皇被气得面色铁青,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看着朝皇又看了看楚云飞和楚云承,想到前几日他们亲自替朝皇送灵的场景,纷纷将枪口对向了褚瑞。
“萧王,你这也太过分了。”
“就是,皇家血脉岂容混淆,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骗子,居然还敢穿上龙袍。”
“一定要诛他九族,行骗居然敢骗到皇宫来了。”
“哼,我们可是亲自替先皇送灵,萧王如此这番是把我们当做小孩子来耍吗?”
“……”
【第四十三章】 圈禁?还不够!
更新时间:2013…9…8 15:04:44 本章字数:11893
【第一节圈禁?还不够!】
一时之间,金銮殿上三度陷入吵杂纷乱的喧嚣之中,朝皇站在龙椅前放眼看着文武百官,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些,这些就是他器重的大臣,就是他倚重的臣子们。
“放肆”,朝皇突然一声厉喝,对着暗处大吼一声,“来人呐,将大皇子、二皇子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十余名身着黑色劲装侍卫模样的人从暗处飞身而出,只是不一样的是他们脸上都带着黑色金花的脸谱。
“皇家秘字营”,突然不知道是谁大吼了一声,其余众人骤然回过神来,看着朝皇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纷纷跪倒在地,发出“咚咚咚”的数声闷响。
“皇上息怒!”“皇上饶命!”“……”
求饶声此起彼伏,皇家秘字营一出,上面那位站着的人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父,父皇,你,你……”
楚云飞结结巴巴看着面前脸色漆黑的朝皇,原本因为十八城鼠疫和天楚来袭而本就不平静的心更显得七上八下了,抬起头望着一旁的褚瑞,他心中突然浮起一道悲凉,看着下方的楚云承,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了一丝快意,他们两人相斗数十年,却不想最后却会败在这个远离皇宫近十年的皇弟身上,当真是讽刺。
“哼”,朝皇往那儿一站,一名秘卫飞身而上将楚云飞从龙椅上拎起来往堂下一扔,两名御前侍卫赶紧将他扣押住,虽然朝皇没有下令,但皇家秘字营那可是他们所有皇家侍卫的终极目标,偶像的力量是无可替代的。
沐九儿唇角微扬,看着楚云飞此刻的狼狈她心底划过一道快慰,不过就这样了吗,不,不够!每每只要一想到宝儿所受的那些苦和痛,看到宝儿身上虽然已经淡去但仍旧隐隐可见的伤疤,她的心就好似被什么揪起来又狠狠地放下一般,那种感觉,她这辈子也忘不掉。至于宝儿身上的疤痕倒不是她舍不得玉肌膏,只是为了避人耳目,稍微的留下了少许印痕,打算离开盛都便替宝儿祛除的。
皇家秘字营出动,这场楚氏皇子的夺嫡之争没有丝毫悬念地落下了帷幕,只是因为朝皇对外已经发丧,而他经历过这一事之后也看清了许多,望着褚瑞,这个昔日自己最疼爱却也是最为叛逆的儿子,他终于不负所望,成长了,成熟了;所以朝皇当场颁布了两道圣旨,大皇子楚云飞被终身圈禁宗人府,三皇子楚云璃德才兼备被立为储君,其他一干文武百官,被革职的革职,入狱的入狱。
原本严肃而又神圣的金銮殿上,求饶声不绝于耳。楚云承看着站在朝皇身边的褚瑞,脸色不禁暗了暗。
“父皇,今日之事,我朝歌已打伤元气,如今天楚征战在即,俞将军他们是否能容后再处置”,楚云承恭敬地半跪在地上,对着朝皇神色谦恭,话里话外竟都是将朝歌放在首位。
朝皇脸色骤然一暗,“你说什么?”
“这,父皇,天楚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