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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小坏包”,云岫点了下沐九儿的鼻子,“我让边原去前面帮你,你中午想吃点儿什么?”
沐九儿微微摇头,“我不太想吃,你准备两人份的饭菜就好了”,近来她越发的发现自己对五谷杂粮没什么食欲,可对水果却出奇的有爱,早上才从空间里转移出来的一盘碧玉果现在竟然就已经见底了;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貌似还是平坦坦的,这些果子都吃到哪儿去了,她有些不明白。
“这可不行”,云岫脸色一沉,“要不替你准备些清淡的,多少吃点儿,嗯?”
“好吧”,沐九儿看着云岫紧张的神色妥协道,“不过你不许逼我。”
“知道了”,云岫叹息一声,“去前方吧,有事让边原去做,别累着自己。”
有了千金坊推波助澜的后果,不过短短半日的时间,整个盛都城都知道现在千金坊已经不卖冰亦丹了,因为现在药方握在朝廷的手里。
“那是不是意味着不久后,朝廷会免费发放冰亦丹?”,路人甲如此问。
“我觉得很有可能。”路人乙的附和。
“你们想得倒美,我看朝廷应该是想趁机敛财”,路人丙狠狠地点头,增加这话的说服力。
“天下都没了,敛财有个屁用!”,路人甲不服气。
“噤声”,路人丁沉着脸一声怒喝,“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
路人甲也面色黑沉,“难道不是吗?”
“可是这千金坊关门歇业了这么久,要是朝廷有心发放,那岂不是早就已经发放了”,路人丙也同时拿出自己的证据。
“……”
八卦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沐九儿第N加一次慨叹。
隔日早朝,金銮殿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黄公公夹着嗓子的尖利声音在殿上响起。
朝皇坐在龙椅上,望着下方的文武百官。
“启禀皇上,微臣有事起奏”,新上任的民部尚书出列,“昨日盛都百姓中流传,冰亦丹药方在朝廷手中,就冰亦丹后续发放和鼠疫的解除问题已经有了多种版本的留言,其中不乏动摇国之根本之论,臣恳请皇上早日发放冰亦丹,造福百姓,平息留言。”
朝皇面色难看,“他们是如何得知的?”
“这,听说千金坊昨日开业了”,新上任的民部尚书淡淡道。
“什么?这云夫人也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皇上,您不能再纵容他们了。”
“这云夫人居心不良,明显是想动摇我朝歌民心。”
“……”
新上任的民部尚书处事老到,圆滑,只是短短的一句话,既没有说是谁,也没有说自己是如何知道的,只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就已经引起了众人对沐九儿的不满。
“肃静”,一旁的黄公公看到朝皇沉着脸看着下方闹哄哄的文武百官,眉头微蹙,厉声喝道。
霎时间,偌大的金銮殿内鸦雀无声。
文武百官全都恭敬的俯首,面上表情各异,至于心中在想着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时间一分一秒,但在众人看来却好似过了一年那么长。
“皇上,老臣以为研制冰亦丹的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了”,终于有人开口打破那凝重的气氛,众人抬头只见老丞相和御史大夫同时出列;话音落,两人面面相觑,有些尴尬;其他的朝臣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起共事多少年,他们这可是头一次见这两位老祖宗的意见如此一致呢。
朝皇冷着脸,心中冷哼一声,“这事,黄院首,还是你来说吧。”
“是”,黄院首近来本就因为研制冰亦丹而身体有些虚浮,经过昨日的事情之后更是被打击得够呛,他担任这太医院首已经二十余载,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女娃娃给比了下去。
【第二节收刮钱财】
黄院首看着众人那急切的眼神,甚至还带着未褪去的愤怒之色,心中冷笑一声,摇摇头,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冰亦丹的药方现目前在太医院没错”,不过沐九儿也没有说错,朝皇的确与她约定过不许她再售卖冰亦丹,不过这一点黄院首非常无心的带了过去。
“既然冰亦丹的药方已经有了,为何不大量熬制”,突然有人提出了不满。
向沐九儿重金购买冰亦丹药方的事情,虽然做得并不十分隐秘,但朝廷上下知道的人也不过寥寥数人,一些官职够不上或者不是朝皇信任的人,根本就不知晓;很明显说话的人正是后一种。
“裕尚书说的是”,黄院首面无表情,“既然裕尚书觉得如此简单,那熬制冰亦丹这差事就由裕尚书去做吧。”
裕泰面色一僵,他可是工部尚书,接这个太医院的活儿干嘛。
黄院首冷哼一声,“且不说这冰亦丹熬制手法独特,一般人根本学不会,光是那一味千年冰参的药引,就不是我朝歌能供得起的了”,说着他视线冷冷地扫过裕泰,接着道,“还是裕尚书觉得自己有这个能耐,不用药引也能熬制处冰亦丹来?”
“我”,裕泰面色难看,张口结舌。他哪里知道不过是颗小小的药丸竟然还需要千年冰参做药引。
“我什么我”,黄院首不屑地勾了勾嘴角,“事实就是如此,众位同僚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想来是非常愿意为皇上分忧解劳的吧。”
众人再次默然。
“黄院首说得是,众位爱卿难道就没有什么看法吗”,朝皇不咸不淡地接过话头,视线冷冷地扫过在场众人,“方爱卿、裕爱卿,嗯?”
两人正是刚才对千金坊和沐九儿意见最大的人,两人颤颤巍巍的出列,跪倒在地,“皇上息怒,臣,臣……”
朝皇瞥了两人一眼,抬起头不再看他们,冷冷地说道,“今日事情先到这里吧,众位爱卿也都好好思索思索,如今我国鼠疫横行,解除鼠疫刻不容缓,可这方法……”
“皇上,老臣以为,这千金坊既然能公开出售冰亦丹,想来他们手上定然有千年冰参”,一名文官犹豫着开口。
“然后呢”,朝皇现在对沐九儿和云岫是真真正正的没辙的,不仅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还得好好的供着,虽然想到这里就很憋屈,但现目前的情况就是,想要接触鼠疫,没有沐九儿根本就行不通。
“强买还是强盗”,朝皇每说一句,面上便冷上一分,“如果众位爱卿有什么想法尽管去做,不过朕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惹恼了云氏夫妻,可别说是我朝廷之人。”
话音落,原本心中还有点什么想法的人,赶紧将那些想法抛诸脑后,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上方的朝皇,皇上这句话明显是在告诫,他们可不是那些没脑子的……
退朝之后,上书房中。
朝皇坐卧不安,想到刚才接到的急报,现在以甘城为首的十八城鼠疫爆发的城池,现在每天都会焚烧掉上千人,朝歌就算再强大也经不起这样的挫折,民可载舟,亦可覆舟;如果鼠疫再不解除只怕不用等天楚使者到来,他们就会不战自灭了。
“来人呐,去请云氏夫妻进宫”,朝皇抿了口茶,想了想,“另外派人去将太子请来,要快!”
从未见过这样急切的朝皇,黄公公心下一紧,“是,陛下;奴婢马上命人去办!”
吩咐下去之后,朝皇的心还是悬在喉头,不上不下,他强压住心中的那股不安,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的浮现出一股预感,他这次一定不能惹恼了沐九儿,不然朝歌也许真的就完了。
自从登基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感觉。
突然朝皇又想到之前沐九儿提出的条件,如果她真的非要楚云飞来交换又该如何,朝皇的心突然有些不安定了。
“太子驾到”,门边传音太监的声音响起,朝皇抬起头看到刚进门的褚瑞。
“儿臣见过父皇”,褚瑞恭敬地单膝跪地;在得到朝皇的允许后起身,立在一侧,“不知父皇唤儿臣前来,可有要事?”,自从昨日从太医院拓写了一份冰亦丹的药方之后他就一直闭门研制,刚有点儿头绪就被朝皇派人叫来。
“嗯”,朝皇沉声,“是关于冰亦丹的。”
褚瑞面上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儿臣愚昧”,这冰亦丹就算他真的摸索出了熬制的方法又能如何,没有药引他们一样熬制不出药丸来,如果当初朝皇够爽快交出楚云飞,或者朝皇肯吃点儿亏自己派人去千金坊买成药,事情也不会到现在这一步。
其实褚瑞想明白的事情朝皇又何尝不明白,他瘫坐在龙椅上,望着雕花梁柱呆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朕已经派人去请了云氏夫妻,朝歌鼠疫盛行,解除刻不容缓”,只要一想到整个朝歌范围内每日里因为鼠疫而死去的老百姓,他就觉得难受。
在这个时代,人数可以决定一切。
国力、财力……
再多都不如人力来得重要,没有人一切都是枉然;所以有些事情已经拖不得了,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他派人将褚瑞叫来也只是希望沐九儿能看在褚瑞的份儿上不要狮子大开口罢了,经过这场鼠疫,朝歌已经是元气大伤,只怕没有个十几二十年是难以恢复了,其间还不得不提防其他两个大国,甚至一些小国,毕竟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的。
“云氏夫妻到”,传音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朝皇立刻紧张兮兮地看着门口处。
“草民见过皇上!”“民妇见过皇上!”
“免礼平身”,朝皇大手一挥,“两位请坐”,说罢,看着一旁的黄公公厉声喝道,“还不快给云公子和云夫人上茶。”
“是”,黄公公躬身退出去,然后飞快地就有人端着茶水、糕点、水果上来。
沐九儿看着坐在对面的褚瑞,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了”,褚瑞也淡淡的应了一句,两人之间非常的默契。
朝皇感受到沐九儿灼灼的目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张了张嘴,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好半晌,沐九儿看够了朝皇的窘态,这才淡淡的开口,“朝皇,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关于朝歌的鼠疫,我可以帮你解除”,她并没有用敬称,在这个时候,她也只是个商人而已,至于对方,也不过是顾客。
买卖买卖,有买有卖,大家自愿也不过是场交易而已。
朝皇神色了然,视线定格,在第一次见到这位姑娘的时候她就敢给他脸色看,现在也是,她是位非常聪慧的姑娘,所以他只静静的等着接下来的条件。
“首先大皇子的事情我可以退一步,不过我的底线是终身圈禁,如果有一日他胆敢踏出宗人府一步,我会立刻派人追杀,不死不休”,沐九儿冷冷地说出最后四个字,眼中划过一道嗜血的精光,她抬起等着朝皇表态。
朝皇也没有想到沐九儿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想法,不过这个条件已经好很多了,他迟疑了会儿点点头,“这是自然”,楚云飞犯的错就算是斩杀也都足够了,只是终身圈禁而已,反正人没死就行。
“这第二点嘛”,沐九儿不咸不淡,“朝皇知道的,我是个商人。”
正所谓在商言商,拿人钱财才替人消灾,如今这朝歌偌大一国的鼠疫,世界上除了她再无人能由此能力解除,所以这件事情成与不成就观看朝皇的态度了。
褚瑞看着沐九儿,在心中摇摇头,他就知道这九儿能如此爽快地放过楚云飞绝对不是无条件的,既然她放过了楚云飞,只怕后面,父皇不得不大出血了吧。
朝皇低着头沉思着,上次因为购买药方的事情,国库已经去了大半,而现在他们谈论的价钱只怕比起那药方要贵上十倍不止,现在的朝廷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就算是加上他自己的小金库,满打满算也不过几千万金,他在心中盘算着,试探着开口,“云夫人开个价如何?”
沐九儿低首垂眸,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当真以为有褚瑞在场她就不敢狮子大开口么;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摆明了是非她不可,那她要是不趁机宰他一顿好似有些对不起自己呢,所以她反扣问道,“我千金坊的冰亦丹定价是两千两一颗,朝皇觉得我们这价钱多少合适?”
朝皇被沐九儿噎了一下,“可如今冰亦丹的药方已经是我们买下来了的,不是吗?”
“所以我才让朝皇自己出价啊”,沐九儿嘴角含笑。
“你”,朝皇面色一沉,不过心中却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九儿,这冰亦丹,这并一白两银子一颗如何”,褚瑞稍微琢磨了下,开太高朝歌绝对承受不起,可若太低,九儿手上的那些药材可都不是白来的,想想这个价钱其实还是沐九儿比较吃亏,不过等以后他再慢慢补偿就是了。
沐九儿撅着嘴看着褚瑞,“一百五!”
“一白一”,褚瑞微微挑眉。
“一白四”,沐九儿不依,虽然她不在乎银子可却就是不想让朝皇占了便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