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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以诚知道众人是顾忌自己,淡淡笑道,「你们议你们的,别管我。」说完便长揖告辞。
众人看著杨邦杰,却看他没有追上去的意思,只是等郑以诚离开营帐,便说道,「就依卓伦说的办。」
谭越心虚地问道,「郑先生没事吧?」
杨邦杰也不答话,只是问说,「承祖没事?」
谭越见问,不迭地说道,「没事、没事,昏睡了大半天,下午醒来就精神了。」也知是杨邦杰不欲他多管,便问有什麽任务分派。又见已到戌时,说了几句便同众人一齐告退。
杨邦杰等将领们离去,也就往瀑布处寻郑以诚。但见四处无人,月明星灿,郑以诚只著乳白色亵裤,立身在瀑布之中,任凭水柱冲洗。银练曳泄而下,照映在他裸裎的身躯上,倒显出几分魅惑。明明仅是搓揉发丝这等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显得从容优雅,甚至予人一种空灵的感觉。
杨邦杰坐在边上看郑以诚动作,笑道,「猪苓、胰子没拿,替换的衣物也没带,你是打算光著膀子、顶著寒风回去?」
郑以诚知道是杨邦杰来了,看他衣衫也不脱,直直看著自己的身体,倒有些羞涩,因说道,「你不就替我送过来了吗?还坐在边上看什麽,衣衫脱了,顺便将猪苓、胰子拿来。」
杨邦杰笑著除去衣衫,露出古铜色雄健的体魄,在月光下自有股难以言述的威势。只是他看著郑以诚时,颜面的线条却显得分外柔和,语气低缓深情,极其宠溺地笑道,「你瞧我把你惯的。」
郑以诚从杨邦杰手里接过猪苓,细细搓揉起来,「谁叫你们要议那个,明知我心里会不痛快。」青丝细致而亮洁,顺著水柱冲下,或许有几线发丝飘起,挠得杨邦杰心头痒痒的。
他光是看郑以诚动作,下半身便已颤颤微微地半挺起来,只得侧著身子别过头不看,专心一意地洗去身上的血迹。口里却说著,「你既不痛快,为何不拦著?这样离开,不就是默许?」
郑以诚自顾自地清洗,「我改变得了什麽?要令你难做人?还是让他们滥杀战俘?」
「我知道子信识大局,不会令我为难。」
「我不是识大局,是见苦不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手上动作倒是加快了不少,天冷风寒也不想多做逗留,匆匆洗完也就回到营帐中烤火。
☆、(31)小别胜新婚…忠犬攻 温柔受(限)
(三十一)小别胜新婚
郑以诚原本给冷水冻得唇色发青,杨邦杰让他喝过热茶,脸上才稍稍回过血色。两人就著炉边取暖,顺便烘乾头发和衣服,火光映得面半通红,而唇色更是鲜嫩得像是要滴出血来。郑以诚靠在杨邦杰胸膛,紧实雄健的肌肉舒服得令人安心。两人肢体相接著,温柔的热度令他们都有了点感觉。
杨邦杰感觉到下腹部一阵骚动,将郑以诚扳过就要吻落,却发现他脸上仍布著阴霾,因问道,「子信?还在不高兴?」
「高兴不起来。」郑以诚懒懒地回答,手倒是搁在杨邦杰胯下鼓起的囊袋上了,随意地把玩起来。
杨邦杰见他这样子,不免笑道,「身体倒是挺诚实的。」也隔著中裤搓弄起郑以诚挺立的分身。
郑以诚冷冷说道,「拜我军所赐。」
杨邦杰见他这样,兴致顿时没了,只得哄著他问道,「你又提这个……我该怎生补偿你,好让你不再提起?」
郑以诚猛地翻身,将杨邦杰按在地上,自己跨坐上去说道,「这是肉债,只好由你以身肉偿。」
杨邦杰没见过郑以诚这样子,被他突如其来地一压,只得结结巴巴地问道,「子信……你这话当真?」
郑以诚叹气说道,「亏你还信了,左右是我贪生怕死,怨不得别人。」说著便拉杨邦杰起来。
杨邦杰环住他细瘦的腰肢说道,「你一介书生带著大军来救我,还说贪生怕死,那谁算是勇者?」
郑以诚淡淡地说道,「那不一样。」
「怎麽不一样?」
「总觉得若是战死沙场,手起刀落,不过就是瞬间的事。而那时……仅仅是被绑著饿了好几日,不给食水,就觉得自己的生命不断流逝。饿到後来,连逃脱的力气也没了,只是想吃口饭。假意答应了,谁知那晶莹的白米饭里就混入春药。孟轩,我就想我怎麽那麽傻,会忘记那等简单的手法,著了人家的道……最可气的是,干那事的时候,若是全然痛苦还则罢了,偏偏是愉悦的……」郑以诚的语调,彷佛是在诉说一段,距离自己很遥远而不相干的故事,越说越淡漠。
杨邦杰也知道郑以诚的心病,只得宽慰他说道,「不能怪你,他们多得是逼人就范的手法,真的不能怪你……」
郑以诚攀住了杨邦杰的脖子,轻轻喊著,「孟轩……」
「子信?」杨邦杰见他脸上的潮红荡漾著,突然意识到些什麽。就看郑以诚伸手松开自己的衣带,语气暧昧异常地说道,「怕是那毛病又犯了……」
腰带一除,衣襟的暗绳松脱,郑以诚的肌肤顿时暴露出来,不知是炉火还是欲望的作用,原本白皙的胸口,竟泛著一大片粉红色,就像原本点染在颊上胭脂晕染开来,绘成情欲的色彩。
郑以诚解去自己衣衫,全身赤裸地覆在杨邦杰身上,浴後初乾的发丝披垂散落,衬著肌肤构成一幅情色而淫靡的画面。他轻巧地用牙齿咬住中衣的系带,扯开杨邦杰的衣襟,又要脱他的中裤。
杨邦杰捧住郑以诚的脸,蛮横而急切地吻著。舌尖粗鲁地探入熨烫的唇腔,略厚的唇瓣堵在嘴上,狠狠地吮吮蹂躏而过。这个吻霸道蛮横,不容拒绝,他猛力吸著,直到两人周遭的空气就像被吸乾了般,几乎无法呼吸,杨邦杰才松口说道,「子信,看你这样,我有时候倒觉得为难。」
「为难什麽?」郑以诚被吻得全身瘫软,靠在杨邦杰身上,一双杏眼含著些微的水气,痴痴地望像杨邦杰,显得动人万分。
杨邦杰叹息著将他打横抱到榻上,柔声说道,「我情愿你是被我弄得上火,而不是这样。」
郑以诚乖乖躺下,他一手钩住杨邦杰的脖子,一手解开他的裤头,伸手套弄起杨邦杰的分身说道,「你以为我乐意?」
杨邦杰只得由著他替自己除去衣衫,也握住郑以诚的下身,「我觉得你是刻意在诱惑我。」
「啊……平日就没诱惑过你?」郑以诚让杨邦杰搓弄得舒服,低低呻吟了几声,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感觉不一样……」杨邦杰说著便断了声音,只觉快意迅速汇集起来,郑以诚仅是简单地套弄几下,就几乎要让他的欲望喷发而出。
他生怕自己比郑以诚还早泄出来,便打起十二万分之精神挑弄他。杨邦杰搓揉著那坚挺高举的玉柱,侧身将郑以诚轻轻压下,舔弄起他胸前两点茱萸。郑以诚胸前两点被吸吮,传来难耐的刺激与酥麻,欢愉布满了全身。乳尖由原本浅褐乾瘪的状态,充血成豔丽深红饱满的状态,愈发诱人,下身的欲火引动得更为剧烈。
「你分明是……啊……得了便宜还卖乖…。。」郑以诚被上下夹击,只觉得浑身如火焚烧、如蚂蚁啃咬著,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瘫软地任杨邦杰摆布。
杨邦杰见他身体的变化,兴致蓦地高张起来,用食指与中指不住地夹弄著那点嫣红。另一手规律而节奏地套弄著,带著粗茧的掌心,用力磨过玉茎顶端的蕈状部位。强烈的刺激让美好的身体不自主地躬了起来,伴随著喘息声难耐地扭摆著。一阵令人昏眩的快意里,郑以诚很快就泄在杨邦杰掌中。
高潮之後,郑以诚脸上的桃红色渐渐退了去,却仍笑著对杨邦杰说,「好像还不够呢!你说我现在这样子,同先前有甚区别?
杨邦杰笑道,「你现在是好色,刚那是欲火攻心。」
郑以诚直笑著,「我就细辨不出来……」
杨邦杰说著便将郑以诚的大腿分开,取了些润滑用的香膏,往後庭涂抹。小穴紧实而炽热,柔嫩的肠道似乎有股吸力,顿时吞没了突入的指节。杨邦杰只觉指头几乎要被吸附住,他连忙抽出来,再放进两指。
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郑以诚由不得发初一阵悠长的呻吟,「啊……轻著点啊……」
杨邦杰也不多话,而是熟稔地找到他体内敏感的那点,用著指腹轻轻按压起那如粟子般的部位。郑以诚低低呻吟起来,再次挺立转成朱红色的性器顶端,溢出一片晶莹的体液,在两人胸腹之间牵起千万丝缕。
他不住地催促著,「孟轩……别……别这麽磨人……」
杨邦杰一个挺身,便将滚烫饱胀的肉刃顶入,下身感到一阵剧烈的收缩,刺激强烈而舒泰,他俯身吻著郑以诚,在颈上落下几处豔红的痕迹,在他的体内规律而有节奏地冲撞起来。郑以诚用双腿环住他精壮的腰际,随著他的律动迎合扭摆,紧拥著身上人厚实可靠的臂膀。
交合的快乐令两人都有些晕眩,酥麻的快感袭夺去理智,几乎无法思考。营帐里充满情色的味道,而炉火传来的热度增添著欲火的噪动。明明是冬天,杨邦杰身上竟渗出了几许的汗水,沿著脸颊滴落。两人拥吻起来,应是很湿润的口腔,在喉底却显得异常乾渴,欲火延烧著,让全身都像是缺乏水分而噪动。
肉臀规律地拍击,夹杂著黏稠淫靡的水声,增添营帐中暧昧的状态。杨邦杰蓦地将郑以诚抱起,让他骑乘在自己身上,暧昧地笑著道,「太热受不了,我歇会儿,子信能自己动吗?」
郑以诚知道他是故意逗弄自己,幽幽怨怨地看著杨邦杰嗔道,「有人这样吗?什麽话也没说就把我弄了上来,才要我自己动。」
「平日里你不也很爱自己动?」杨邦杰笑著扶住他的腰肢,郑以诚看对方满头大汗的样子,只得自己动了起来。
郑以诚刻意收缩起肠壁,滚烫而紧闭的包覆让杨邦杰舒服地哼了几声。玉葱般的指头抚弄过厚实的胸膛,摩挲著紧实而健壮的胸腹,最後玩弄起杨邦杰深褐色的乳首。杨邦杰只觉得自己被狎玩,而偏偏又让郑以诚弄得舒服,他难为情地握住郑以诚的手说道,「子信……别这样……」
「只许你弄我,就不许我弄你?」郑以诚还是停手,但仍继续身下的扭摆;杨邦杰将他按在身上,抬起腰肢抽送起来。
两人的节奏几乎配合得天衣无缝,迅速而准确地律动著,让欢愉布满全身。强烈的快感汇聚起来,如浪涛般腾涌而至,不一会儿两人就被极乐的快意灭顶,不约而同地释放出浊白的体液。
翌日醒来,杨邦杰只觉得神清气爽,局势大好,督促将官们布阵施工,比以往都还来劲。几个将领发现郑以诚颈上那几处红痕,都只做看不见,默默听他指挥。郑以诚淡淡地指点众人布阵,又让将士操演,石阵之变化运作。
郑以诚下令清点残馀的神臂弩,知道尚有三千多具能用,其馀弩机全数毁坏。这是杨邦杰被围之时所下命令:如不能妥善保存,则毁坏之,切勿让神臂弩落入敌人之手。弩兵们知道这神臂弩难得,都是以命相护,是以能留存下大半。只是缺乏箭矢,他便差遣士卒,伐木为箭,在山下通往山上的必经之地,布下三道弩阵。
☆、(32)莫道曾识面…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三十二)莫道曾识面
如此过得两日,援军果然沿札过岭而来。镇武将军吴德与明威将军宋远,各自率领兵马赴援,同时携来不少弓箭武器以及重辎粮草。
虽说是战时,但山下大火持续延烧,南犛一时半会儿无法来攻,又得援军相助。战况已未如先前吃紧,少不得帮二位将领接风洗尘。
吴德本为太子的人马,只因西南方战况胶著,这才由中央调派过来,正好赶上此番救援。他的身材魁梧,虬髯浓眉,声音大,说起话来更是豪迈,满座都是他的声音。
宋远原为霍致平手下将领,南犛入侵时,多位将领亡於他的枪下,收复不少失地,这才被拔擢任用,品秩还差杨邦杰、吴德些许,筵席上也就不怎麽开口,都听吴德说话。
杨邦杰对这两位及时雨自然是感激,特意嘱咐伙夫准备好酒好菜,在帐中摆下酒宴款待,又令谭越、李淳舞剑助兴。
吴德举著酒杯自己乾了,对杨邦杰说道,「俺那时接到军报,听说这南蛮子,竟用十万大军包围,这可吓坏了!原想以你那两万五千的兵马,怎撑得到援军前来?不想他们竟给你烧伤了大半,本将敬服万分!」
杨邦杰摇拱手说道,「若不是误判局势,又怎会著了南犛的道。眼下仅是亡羊补牢,若无两位将军相助,恐怕邦杰撑得过一时,也撑不了太久。」说著便举起酒杯,三位将军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