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可别忘了英国公府走水的事。”窦昭很头痛父亲这种送钱的作派道,“可别在出这样的风头了。”
“你也太小瞧岳父了。”宋墨道,“这次给元哥的东西,岳父只跟窦家的打了招呼,并没有对外嚷嚷。给窦家打招呼,也是怕到时候这件事说不清楚要不然,连窦家的人岳父都不会说。”
窦昭沉吟道:“窦明知道吗?”
“魏家送了礼过来,并没有来人。”宋墨很高兴魏家和他翻脸,压抑着心底的痛快道,“岳父说,他会派人去跟窦明说一声的。”
现在说清楚了,也免得以后窦明胡搅蛮缠。
窦昭面色大霁。
宋墨却懒得和窦昭讨论魏家的事,把宋宜春托了石祟兰探皇上的口风,想让宋翰尚公主的事告诉了窦昭,并道:“赐婚的事,越早定下来越好。你才刚满月,车轿劳顿,小心伤了身子骨,明天还是我亲自去趟陆府给两位老夫人道谢吧!”
窦昭亲自照顾孩子,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嫌不够,自然不会反对,连夜让人给宋墨准备了礼物,隔天用过早膳,就送宋墨出了门。
用过午膳,宁德长公主就递牌子进宫。
第二天,太后娘娘就召见了宁德长公主,并留宁德长公主在宫里用了午膳。
皇后娘娘听说宁德长公主进了宫,本想去慈宁宫看看的,却被皇上叫去了乾清宫。
“景宜和景福的婚事都还没有着落吗?”皇上放下正在看的奏折问皇后,“砚堂如今都做了父亲,她们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
要不是宋宜春,宋砚堂早就是他女婿了。
不过,他也算乖巧,这次主动提出将次子尚公主,不管成不成,总算是服了软,皇上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第四百三十章 定亲
皇后娘娘也正为这件事苦恼。
有宋墨珠玉有侧,她看谁都觉得不太满意。
听皇上这么说,她暗暗叹了口气。
看样子只能矮子里面选高个了。
“我明天就请宗人府的和礼部进献名单。”皇后的语气颇为无奈。
皇上就有些得意起来,道:“三驸马跟我说,宋宜春有意让次子尚公主。你觉得如何?”
几位公主的婚事,皇后娘娘早就有了主意,特别是景宜公的。
她闻言不由眉头紧锁,道:“之前和砚堂的婚事不成,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总归是有迹可循。如今又巴拉着宋家的次子……我们家的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怕是会被人笑话。”
皇上仔细一想,果然觉得有些让人膈应。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道:“那这件事就作罢了吧!景宜和景福你多操点心,早点定下来。”
皇后笑着应是,和皇上为两位公主的婚事议论了一会才出了乾清宫。
那时候宁德长主公已经出了府,皇后娘娘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议,可等到晚上和皇上去给太后娘娘问安的时候,太后娘娘很是高兴地和他们打着招呼,笑眯眯地对皇上道:“前几天苗太妃身体不适,我准了她娘家侄媳妇来探望她,我这才知道原来她两个侄孙女都已及笄,到了出嫁的年纪。我看其中排行第六的那个小姑娘人长得十分俊俏,活脱脱一个年轻时候的苗太妃,就起了心思给她做媒。你们觉得英国公府宋家的次子如何?”她说着,朝皇后望去。
皇后和皇上俱是一愣。
皇上更是把宋宜春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以为皇家是菜园子门,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前脚托了石祟兰想让次子尚公主,后脚就跑到太后这里来献殷勤。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当老子是傻瓜,想怎么唬弄就怎么唬弄啊!
皇上想也没想地道:“不行!宋宜春家的次子不适合。”
太后娘娘的脸立刻挎了下来。
就是因为不合适,她才要把苗太妃的侄孙女许配给宋家的次子。要是适合。她还干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先帝面前忍了几十年,好不容易轮到儿子坐江山了,太后娘娘可不想再忍了,她的脾气也因此而越来越火爆,当场就发作了,“难怪我赐个婚都不行?”
皇上这才想起太后娘娘和苗太妃之间的罅隙,发现自己说错话来。可他一时又拉不下脸皮告诉太后娘娘宋宜春想让次子尚公主,而自己刚才还差点答应这件事。只好拿了皇后娘娘的话搪塞太后娘娘:“先前我们想让宋砚堂尚福圆,结果宋宜春一声不响地给儿子下了聘,可见他这个人颇有主张,我看我们还是别管他们家的闲事了。”
如果消息传出去,苗太妃的侄孙女要嫁给宋宜春,宋宜春一个不乐意,给次子另订下户高门的媳妇,那才让人可乐呢!
太后娘娘越想越觉得有意思,要给苗家女和宋翰赐婚的念头更坚定了。
“我把宋宜春叫进宫来亲自跟他说。我就不相信,他连我的话也不听。”太后娘娘很果断地下了决定。“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就让宋宜春进宫。”
皇上气得肝痛。
皇后娘娘却查觉到了不对劲。
她想到早上自己来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时候太后娘娘什么也没有说。怎么宁德长公主进了趟宫,太后娘娘就想了这么一出?
难道这件事与宁德长公主有关?
她朝着皇上使眼色,等出了慈宁宫,她小声地道:“母后向来看苗太妃不顺眼,这次怎么会想到给苗氏女赐婚?”
皇上先前在偏殿被气糊涂了,此时冷静下来,也觉得有些蹊跷。但他懒得理会这种女人间的小伎俩。吩咐皇后娘娘道:“你查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行了?”
皇后娘娘领命,回宫就让打听宁德长公主觐见太后娘娘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很快,她就知道了宁德长公主的来意。也知道了关于宋翰的事。
皇后娘娘气得脸涨得通红,“啪嗒”一下,把手里的一把团扇给折断了。
宫女们吓得全都跪在了地上。
大殿里悄无声息,落针可闻。
皇后娘娘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吩咐人去宣了宁德长公主进宫。
宁德长公主既然敢在太后娘娘面前保媒,自然早有计较。
听皇后娘娘问起,她心里并不紧张,面上却露出惊骇的表情,道:“话怎么传成了这样?”她把宋墨有个长得和蒋氏一模一样的表妹因孀居而进京投靠宋墨的事告诉了皇后娘娘,“因那蒋琰和宋翰是同一天的生辰,我们就开玩笑,说莫非蒋夫人当年生的是双胞胎?国公爷嫌弃女儿,所以把儿子留下来了,女儿送给了蒋家抚养?不曾想却被传得如此不堪?”她说着,满脸的悔恨,“早知如此,我就不会把这件事当成玩笑话说给石太妃听了。现在却被人传成了这样,如何是好?”又道,“英国公府子嗣单薄,如果蒋夫人当年真的生下了双胞胎,不要说是让人稀罕的龙凤胎了,就算两个都是女儿,也断然没有送给别的扶养的道理。这么浅显的道理,一想就明白,怎会有人相信?”
皇后娘娘半信半疑,道:“那你哪天把那个蒋琰带进宫来我瞧瞧吧?”
宁德长公主恭声应“是”,然后抱怨起现在的京都人说话都没有个禁忌起来。
皇后娘娘已被宋翰可能是庶孽的消息炸得心神不宁,无心听宁德长公主唠叨,瞅了个功夫端茶送客。
宁德长公主讪讪然地出了坤宁宫。
皇后则去了乾清宫,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皇上。
皇上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会不会是谣传?宋宜春就是再蠢,也不可能做出这种混淆血脉,颠倒黑白的事啊!”
皇后娘娘也觉得这件太过匪夷所思,道:“只是宁德长公主行事向来谨慎稳重,怎会无中生有?”
皇上有些不知所措。责怪起两个当事人来:“这个宋宜春,就没有一刻安分的时候。你看他自从承了爵位之后干的那些事,我都替他不好意思。还有宁德长公主,好生生的,和母后说这些做什么。现在好了,母亲还要给宋家的这个次子赐婚。事情若真是如此,岂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他的话音一落,皇后娘娘和皇上的表情俱是一滞。
宋宜春让次子尚公主。难道是为了利用皇家的威严保住次子的性命?
两人突然间对宁德长主主改变了看法。
如果宁德长公主是因为知道了内情,又没办法阻止宋宜春让次子尚公子,只好用这种办法来让他们知道宋家发生的事呢?
皇上暴跳如雷,道:“这个混帐东西,良心都让狗给吃了。我就说,之前为什么看宋砚堂不顺言,敢情是要宠妾灭妻啊!还好我抬举了宋砚堂,我要是不管,宋砚堂岂不会被他害死?想老国公爷那么个慈眉善目的人,怎么就生出这个心肠这么歹毒的儿子来?他简直是脑袋被驴踢了。把别人都当成了和他一样烂心烂肝的东西……传我的旨意,让他给我把五军都督府的大印给交出来。给先帝去守皇陵去!”
心里已经相信宋翰是庶孽!
汪格吓得脑门心子全是冷汗,两腿打着颤儿应“是”,就要退下去。
皇后娘娘却道着“且慢”,劝皇上道:“宋宜春也算得上是功勋里的头一位了,您要他把五军都督府的大印交出来去给先帝守皇陵,总是有个理由吧?道难道还说是因为宋宜春混淆血脉动成?哪来的证据?难道仅仅就因为那个叫蒋琰的和蒋夫人长得一模一样?我看这件事不如慢慢的事。先把宋宜春次子的婚事定下来再说。好在是没人知道宋宜春想让次子尚公主,不如就让由着母后给他赐婚好了。既然可以安抚母后。又可以警示宋宜春范。”
皇上明白皇后的意思,道:“明天你记得让人赏几件奇珍给宁德长公主。这次要不是她,我们就糊里糊涂地把女儿嫁给了宋翰。那时候可就是真正的笑柄了!”又让皇后立刻去趟慈宁宫,“母后那里,还请梓童替我给我陪个不是,就说只要母后高兴,朕没有不答应的。”
皇后笑着应“是”,去了慈宁宫。
太后娘娘顿时笑弯眉眼,道“我知道皇上是个孝顺的”,让慈宁宫的大太监去请皇上过来用晚膳,又拉了皇后娘娘商量着宋翰的婚事:“您觉得哪个合适?”
皇后娘娘既然要为皇上弥补过失,来之前就打听清楚了苗太妃家里的情况,闻言笑道:“母后吃过的盐比臣妾吃过的米还多,臣妾哪有母后考虑的周到?母后的主意定不会错。”
太后娘娘听着就更高兴了,道:“那就把苗家的那位叫安素的嫁给宋家次子吧!”
苗安素就是苗家的六小姐。
苗太妃嫡亲侄儿的嫡长女。
据说此女不仅姿容出色,而且为人惠淑,十分孝顺,为生病的祖母祈福,曾经手抄了一百本《法华经》送给路人。
在世人看来,从前不过是个开杂货铺子的苗家能把孙女嫁到英国公这样显赫的人家,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可对于苗家来说,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勋贵之家不能够继承家业的次子,却未必是件高兴的事。
皇后娘娘笑着应喏,亲自叫了女官进来写懿旨。
☆、第四百三十一章 苗家
欢天喜地恭迎圣旨的宋宜春听到圣旨的内容,犹如晴天霹雳,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照他想来,汪格帮着在皇上面前探了口风,皇上也有这意思,就算宋翰不能尚了皇后娘娘亲生的景宜公主,也能尚最漂亮的景福公主,现在却公主变村姑,而且还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村姑……他一口气堵在胸膛,要不是听见宋墨低声地和前往宣读圣旨的内侍打招呼,他恐怕还缓不过气来。
事情怎么会这样?
到底谁在这其中做了手脚?
宋宜春望着被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宋翰,目光就不由落在了和内侍谈笑风生的宋墨身上。
所以等到内侍一走,他就跳了起来,指着宋墨的鼻子质问道:“是不是你?要不然皇后娘娘怎么会突然下懿旨给天恩赐婚?一定是你见天恩得了皇上的青睐,怕天恩以后会压在你的头上,所以从中做得手脚……”
只是没等他说话,宋墨已是一声冷笑,道:“父亲可真是看重我们!不知道我是三公之一还是三孤之一?竟然能在右皇上的想法。”说着,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别怪我这个做儿子的没有提醒您,您说话还是小心点,免得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还以为您对他老人家的安排不满,到时候让皇上不悦,可别又说是我从中做了什么手脚。我可当不起父亲这样的夸奖!”
“你!”宋宜春脸涨得通红。
宋墨扬长而去。
宋翰在他的身后委曲地喊着“哥哥”,又声地道着:“父亲只是一时气愤,并不是有意要责怪你。这赐婚来得太突兀,哥哥在宫中当差,可否为我打听打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语气真挚诚恳,宋墨却好像没有听